「你還好意思說?」見我提起這個,白巧巧面露不悅,瞥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少女道,「你得問問你自己啊,怎麼就把人原罪的獵手團長都給拐來了。」
「你這說風涼話的態度怎麼跟蘇念沁一個德行?搞的好像錯的全是我一樣。」我皺眉看著白巧巧喊冤,但很快視線就轉移到孫琪身上,此時的她換了一身衣服,扎著雙馬尾,臉頰通紅,安謐的在一旁註視著我,渾然沒有先前的殺意,清純的就像一位鄰家小妹一般,很難與她之前那種血腥的身份聯想在一起。
「你……你還真跟過來了啊。」我咽了口口水,看著孫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話題,在心裡估計這就是代溝吧。
孫琪沖我點了點頭,圍在我身旁觀察著我的情況,活像一隻黏人的小貓。
我被她這麼看的有些不自在,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在這睡多久了啊,白凌和趙磊川呢?」說著說著便下床,擴展了一下身體,感覺渾身意外的舒暢,腦子也是相當清醒。
白巧巧翻閱手中夾板上的紙張,裡面似乎是關於我的身體檢測資料,簡潔的回應道,「兩天多一點吧,從出來的時候就一直昏睡到現在,你現在的指標一切正常,恢復的不錯。」
「就是有點餓。」我摸著肚子幫她補充了一句,「我想吔包。」
「我去拿。」
孫琪一聽,興沖沖自告奮勇的跑了出去。
直至孫琪離開後,原先沉默的白巧巧才繼續說道,「白凌和趙磊川的情況不是很好,趙磊川從遺蹟回來後,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現在在特護房治療,白凌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以現階段的醫療手段根本不能恢復。」
「什麼玩意兒?」我大吃一驚,大嚷道,「不是說只要一被送回來就能恢復嗎,怎麼還是這種結果?」
「我來說明吧。」
白巧巧還未開口,病房外,一位坐在輪椅的紅髮撕漫少年,右腿綁著厚厚的石膏,開口一邊說話,一邊風度翩翩的推著輪椅緩緩進來——當然這只是白凌自己的想像。
在我眼裡,白凌異常狼狽,顯然還不太適應現在的情況,雙手艱難的推著兩旁的輪子扶手,一進三退的在病房門口掙扎打轉。
白巧巧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走到白凌身後,幫忙推著後面的把手將他送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他現在的模樣,雖然知道現在笑不太道德,但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怎麼變成這熊樣了,還坐上輪椅了,在s四大名捕裡面的無情?那我不就成鐵手了。」
「別笑的太過分了啊喂。」白凌不滿的瞪了我一眼,省略了這個話題,沖我解釋道,「那只是對於在遺蹟內死亡的人員來說,才會被以抹去異能的代價完好無損的回來,但對於從遺蹟傳送門回歸的人來講,自己的一切狀況,與遺蹟無關,所以在裡面遭受到的任何傷害,只要是通過傳送門離開的,都無法變回原來的樣子。」
「所以你才讓我趕緊把你背出來?」我皺眉看著白凌現在這副模樣,替他感到有些不值,「至於嘛,為了異能還捨棄了自己的一條腿?」
白凌白了我一眼道,「幹嘛不值得,又不是不能恢復。」
我一陣詫異,看著白巧巧輕聲念叨,「那她剛剛還說……」
「我說的沒錯啊。」白巧巧推著眼鏡立馬澄清道,「現代醫療手段不行,但是還有現代科技以及異能者異能,再加上從遺蹟那取來的材料,要恢復的話,難度應該不大。」
「拜託你說話能不能這麼大喘氣啊?」我看著白凌那張得意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都這副德行了竟然還這麼皮,當初就該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哼。」白巧巧一聲嬌哼,隨即看著我柔聲說道,「不過萌萌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凌在一旁抗議道,「當著你那斷腿的親弟弟面前說這種話合適嘛?」
「那趙磊川呢,啥時候能醒?」
「這個不好說。」見我提起這個,白凌和白巧巧姐弟倆也停止了嬉鬧,滿臉疑惑,「他的指標一切都正常,就是一直沉睡昏迷。」
我虎軀一震道,「草,那不就成傳說中的植物人了?」
白凌一臉認真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我一陣焦慮,「那倒趕緊想啊,趙磊川要是完犢子,我要怎麼跟他爸媽交代啊?」原本以為出來後就沒事了,現在竟然還能這麼玩我。
「放心啊,我說能康復就一定行,什麼時候騙過你?」白凌看著我上躥下跳的模樣,沒好氣的開口,隨即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的時候,孫琪推著一車的麵包進入病房。
孫琪面前那輛購物車上,堆積著滿滿一堆的麵包,散發著誘人是香氣,各種樣式的都有,正挨個舉起來讓我挑選。
「你是不是打劫麵包店了啊?」我拿起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麵包咬下,孫琪立馬遞上來一瓶飲料,我一看,這不就是上次喝的那種又粘稠又甜又難喝的東西嗎……看她那雙期待的小眼神,我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咦,配著咸麵包感覺好像還不錯啊。
白凌挑眉看了看孫琪,繼而對我說道,「過兩天你再來一趟,到時候跟你說點事,這幾天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我口齒不清的開口,瞥了一眼孫琪,大體知道白凌的意思,畢竟冷不丁多了一個原罪的人在這,他也不敢把什麼事都往外吐,但我就是要明知故問道,「那這位小女孩怎麼辦?」
白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戲謔道,「當然是誰帶過來的誰就負責領回去啊。」
「你行。」我給了白凌一根中指,披上外套,去探望了一眼在病床上沉睡的趙磊川,見他安詳的躺在那,心情略微沉重,又看了一眼黏在我身旁的孫琪,瞬間心如死灰,去了趟遺蹟,撿了個蘿莉,這他媽算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