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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出小區右轉一百米就到。
我扛得很累,踉踉蹌蹌,剛到大廳就把我老婆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他們把我帶到了審訊室里,有個女公共安全調查員(簡稱調查員)態度很差。
她敲著桌子說「同志,這裡不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希望你能端正下你的態度。」
我說「我老婆嚴格說只是一種稱呼,我們並沒有領證。但她的確是我殺的,她大抵是個白骨精。我詳細和你說說當時的情況,你千萬要相信我,認真仔細的聽我把話說完。」
男調查員給我倒了一杯水。他說「同志,你有家人嗎?比如你父母,你兄弟姐妹。」
我攤開雙手說「這和我有沒有家人有什麼關係呢?人是我殺的。我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我能為我的行為負責。」
女調查員噗嗤一聲笑了,竟然假裝很認真地說「行,你老婆是你殺的,那麼你告訴我,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我說「張嫣。」
女調查員竟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可笑的事件。她竟然忍不住,捂著肚子去外面笑。
我對這個男調查員說「同志,咱們能不能嚴肅一些?你能不能管管你們那位女同志?你們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是人民公僕,你們的宗旨是為人民服務!」
女調查員進來了,她坐下之後先深呼吸一口,她說「對不起啊,我剛才態度確實有問題。對了,你們為什麼不領證結婚?」
這個問題把我問懵了,我呆呆地看著她沒回答。
不過隨後我想明白了,我說「她是個白骨精,所以我才把她殺了的。晚上只要在月光下,她就會變成一副白骨。一個白骨精怎麼會結婚呢?民政局怕是不會發給她結婚證的吧!」
兩個調查員互相看看,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
我有些急了,我說「在燈光下好好的,關了燈,拉開窗簾的那一刻,我看到床上躺著的是一副骸骨!懂了嗎?月光,月光是關鍵。」
他們還是木訥地搖搖頭。
我對他倆其實是有些失望了。
「你們是正式工嗎?」我這時候看著外面的月亮,我指著說「現在就有月亮,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屍體呢,把屍體弄進來,我展示給你們看。」
女調查員竟然又他媽的笑了(對不起,我真受夠了這女的,我不該爆粗口的),她竟然用一副可憐我的姿態嘆口氣,搖搖頭站起來,她出去把屍體拽了進來,扔在了我面前。
我說「關燈,關燈你們就都明白了。」
男調查員點點頭起來把燈關了。頓時屋子裡就暗了下來。
我走到了窗戶前面,刷地一聲拉開了半開的窗簾。讓一大片月光照在了屍體上。
但當我懷著極度興奮又複雜的心情看向屍體的時候,我愣住了。
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人偶。
我大聲質問男調查員「屍體呢?你們把屍體弄哪裡去了?」
他倆把頭靠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接著,男的開了燈,坐回了桌子後面。他雙手放在一起,十指交叉放在了桌子上「同志,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是不是最近加班太累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人偶。
我又看著他說「屍體呢?」
女的大聲說「同志,這就是你帶來的屍體!」
我搖著頭,目光堅定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女的聲音更大了「同志,你到底做什麼工作的?」
我說「這和我工作有關係嗎?」
男的敲著桌子說「同志,我們要對你負責!請你配合我。」
我說「我是個醫生。」
「哪個醫院的?」
「鳳凰山醫院。」
「那是個精神病院。」
「我知道是精神病院,你們是不是當我精神病了?我是醫生,我叫王律。」
我把錢包拿了出來,把身份證拽出來拍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你們去查,看看我是不是醫生。」
這位男同志和女同志對視一眼,交換眼神,女同志拿著我的身份證在電腦前面操作了一陣子。
她回來後對男的說「他確實是醫生。」
我說「我沒騙你們,我不是精神病。我的的確確殺了她,她真的是白骨精!我請你們務必要認真對待我的話。請你們把我的話記錄在筆錄里,要記清楚我說的每個字。」
女同志有些不耐煩了,她說「這麼說吧,你說你殺了你老婆張嫣,那麼張嫣手機號是多少?微信,扣扣,銀行卡總有吧!同居三年,隨身衣物呢?戶口本,身份證。」
我說「可能在家裡了吧!我工作挺忙的,我對她關注不太多。」
女同志用左手捂住了扭曲的臉,她好像很憤怒,她摔了右手裡的筆說「這位同志,大半夜的,你玩兒我們是吧!」
我說「去我家裡找,一定能找到。我們同居三年,屋子裡全是她的痕跡。」
女同志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她不耐煩地深呼吸了好幾口,她這是在控制情緒。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失去耐心了,此時她就像是一個火藥桶,隨便再刺激她一下,她就要炸了。
男的小聲勸她說「去一趟吧,這是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