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陸小浪不遠的地方有一群歲數和他相仿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酒,有男有女。當然了如果僅此而已不管發生了什麼陸小浪自然都不會好奇,陸小浪停下來是因為這男男女女中有一個是陸小浪的熟人。張奇峰,高中的時候那次數學考試因為陸小浪抄了他的選擇題填空題的答案導致張奇峰被誤以為作弊,現在想起來倒是頗為好笑。
張奇峰雖然學期成績並不理想,不過貴在堅持和認真。高考倒也考上了一個不算太好也不算差的h市本地的大學。放寒假在家正好本地有許多同學,趁著過年大家就約了一波一起出來道皇朝娛樂會所來喝酒。
按理說依照張奇峰的性子應該不會來這種娛樂場所找樂子才對,不過稍稍觀察了一番陸小浪便發現了原因,和他們一起的有一個長得換算不錯的小姑娘,張奇峰的眼睛不時的會偷摸看上人家一眼。看來是因為對這個妹子感興趣。
領桌有一群漢子喝飄了,撇頭看到張奇峰等人中這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小姑娘頓時起了心思。拎著酒瓶子過來硬是要調戲人家妹子和她喝個交杯酒。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帶著女同學一起出來自然是不能忍受女同學被別的男人調戲這種事情的發生,更何況張奇峰還暗戀這姑娘。於是兩波人起了衝突。
「臭娘們,給你臉還不要了是不?」拎著酒瓶子的醉漢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就這幾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兔崽子就能護的住你?」
這幾個醉漢本就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再加上一身酒氣,說話痞里痞氣的,小姑娘頓時被嚇到了,縮在張奇峰背後頭都不敢漏出來了。張奇峰逮著這麼個機會自然得好好表現一番,不過畢竟沒怎麼接觸過這些社會上的人,雖然站了出來不過卻也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你們想幹嘛?我們可不怕你們。」
「哈哈哈···」拎著酒瓶子的醉漢猖狂大笑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同伴:「他說他不哦我們,那他說話抖個雞毛啊···」
「哈哈哈···」身後一群醉漢聞言頓時哄堂大笑。
張奇峰被說的自然是有些臉紅,不過想到身後的暗戀的妹子還躲在他身後還是咬牙停在前邊。結果前面的醉漢剛說完話一扭頭便照著張奇峰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張奇峰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眼鏡被打飛了不說鼻子也打腫了,鼻血頓時留的滿嘴都是。
「老大,這不好吧?」打人的醉漢後面有個小弟還算是清醒開口提醒道:「這可是在皇朝。」
「怕個卵子。」打人的醉漢底氣十足:「我大舅子可是凱子哥手下的紅人。凱子哥知道是誰吧?什麼市長,書記在他面前毛都不算。」
張奇峰挨了一巴掌也是被打懵了,感覺到嘴巴上有液體不自覺的就用手擦了一下,這才發現鼻子被打的流血了。都說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張奇峰反應過來立刻就要衝上去跟人家還擊,結果卻被身後兩個同學死死拉住了。其中一個小聲在張奇峰耳邊說道:「別去,奇峰。這傢伙認識凱子哥。這虧咱們吃定了,咱們還是走吧。」
「那我就白挨打了?」張奇峰自然是心裡不服氣的很。「小傘,凱子哥是誰?」
「凱子哥你都不知道?」被張奇峰稱作小傘的人說道:「凱子哥就是這裡的老大,聽說背景厲害著呢,整個h市地下勢力都沒人敢跟凱子哥叫板,說白了他就是咱們h市地下的土皇帝。」
黑道上的這些社會人士自然都是普通人不敢得罪的,即便是他們這些大學生,年輕有血性倒也知道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聽小傘這麼一說張奇峰心裡自然也是心虛不已。但是當著暗戀的女生的面倒也抹不開面子認慫。
倒是她身後的這個姑娘倒也知道利害關係,拉了拉張奇峰的衣袖道:「張奇峰,我們還是走吧,你鼻子都流血了,得趕緊處理一下。」
聽到暗戀的女生這麼說了張奇峰也找了到了台階點了點頭道:「好。」
一行人正要走不想對方根本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走?」帶頭的醉漢攔住這一行人。「我說讓你們走了嗎?你陪老子喝交杯酒,喝完我就放你們走。」說完上前就要拉人家小姑娘的手。
「你不要欺人太甚。」張奇峰自然不能忍連忙把自己暗戀的女生拉到自己身後。
「你他媽算個卵子。」帶頭的醉漢二說不說一酒瓶子就砸在張奇峰的腦門子上,頓時張奇峰的腦袋就開了花。為首的醉漢似乎還不滿意又踹了張奇峰一腳直接給他踹到在地上。
比起這些社會上的人張奇峰一個學生自然不是對手也沒有人家那股狠勁,連續兩下子直接把他打得倒在地上緩不過勁來。
「張奇峰你沒事吧?」張奇峰暗戀的這個妹子一看張奇峰因為自己挨打了連忙跑過去扶起張奇峰一臉擔憂的問道。
張奇峰本想說自己沒事不過台詞卻是被打了他的醉漢給搶白了:「這小子沒事,小姑娘,你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哈哈哈哈···」
「你想幹嘛?」妹子見這醉漢向自己逼近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同時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其他一同前來的幾個同學。可一聽說這醉漢是凱子哥的人誰還敢出來伸張正義?那不是沒事找死呢麼?
「你別過來···」見幾個同伴無動於衷這妹子愈發的慌張起來。想一個人先跑卻又覺得不能丟下張奇峰一個人在這。結果就是她和張奇峰被這一群醉漢圍了起來。「妹子,你要是不想你的朋友再挨打就老老實實聽哥幾個的話。」
「是不是我陪你們喝杯酒你就放了我和我的同學?」妹子一咬牙問道。喝杯酒她也不會損失什麼,只要保證張奇峰不會在挨打就好了。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是絕對不會答應來這裡玩的。
「不不不···那是剛剛的要求。」妹子蹲在張奇峰身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倒是引的這醉漢生出了別的心思。「你不僅得陪哥哥我喝酒,還得陪哥哥我睡一覺,只要你把哥哥我伺候好了,你這個朋友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他。」
「你···你無恥!」妹子萬萬沒想到醉漢會這樣得寸進尺。
「怎麼是我無恥呢?要不是你這朋友惹了哥幾個不開心,哥幾個又怎麼會上火呢?哥幾個都上火了不得妹妹你給哥幾個消消火?」帶頭的醉漢一臉猥瑣的表情看著身後的幾個小弟笑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
「是啊。」醉漢的一群小弟跟著起鬨道。其中一個更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看著那妹子道:「老大,我看這妹子水靈的可以,弄到了g上也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您爽了以後能不能也讓哥幾個爽一下?」
本來迪廳里就是嘈雜不已的,一開始陸小浪倒也能沒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直到張奇峰被人一酒瓶子開了腦袋瓜子,陸小浪才注意到這邊,否則倒也不至於讓張奇峰白白挨了這麼一頓毒打。對於這種事陸小浪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即便挨打的不是張奇峰他也絕不會袖手旁觀。傷天害理的事在他這裡向來都是超出底線的。
陸小浪正要出面呢結果有一個人倒是搶了先,搶在陸小浪前面的正是醉漢口中的凱子哥,李凱。應該是這裡的服務生看到了這裡發生的情況立馬上去報告了情況,李凱這才匆匆趕了下來。好傢夥,浪哥一要來就有人在這鬧事。李凱還不知道陸小浪就在現場,心裡還慶幸呢,還好浪哥沒來,得趕緊把這事處理了。
陸小浪見李凱出面了倒也有心想看他怎麼處理這樣的問題,也就止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李凱領著兩個人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又是哪個不知死活···」醉漢扭頭惡狠狠的問道,不過在看清了來人後頓時止住了要說的話,而且額頭冷汗連連,頓時酒醒了一半:「凱,凱子哥?」
「你是誰?」李凱當然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對方原本要說什麼,不過本著趕緊處理事情的態度也就沒跟他計較。
「我···我。」醉漢頓時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李哥是我姐夫。」
「哪個李哥?」李凱皺眉問道:「李唐?」李凱想了想身邊能叫上名字的就只有這一個姓李的。
醉漢一聽李凱叫出了他姐夫的名字立馬點頭,頓時心裡也放輕鬆了許多,拉上了姐夫這層關係凱子哥應該不會說自己什麼吧?而張奇峰和他暗戀的那個妹子一聽這醉漢的確是和這裡的凱子哥能扯得上關係心裡頓時更加不安了。這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凱子哥麼?凱子哥看起來雖然不像那幾個醉漢那樣凶神惡煞的,可偏偏讓人覺得更加的危險。沒看到那幾個剛剛還凶神惡煞的醉漢看到凱子哥以後大氣都不敢出了麼?
「怎麼回事?」李凱問道,隨即他就看到了一頭血的張奇峰。以及地上的的碎酒瓶。頓時聲音就冷了下來,「人是你打的?」
「額···」醉漢一聽李凱語氣冷了下來慌忙就要解釋。不過李凱卻是不給他機會。「你說,怎麼回事?」李凱看著張奇峰問道。
本來張奇峰還覺得要糟糕,不過見到李凱這幅態度以後突然覺得李凱可能會幫助他們連忙把剛剛的事重新說了一遍。聽完了張奇峰的敘述李凱又找了個服務生,正好就是之前給陸小浪點酒的那個問了一遍,確定了張奇峰所說的都是真的以後。李凱二話不說回頭照著醉漢就是一腳:「在我們的盤鬧事?你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誤會誤會。」醉漢挨了李凱一腳栽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卻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凱子哥我,我是李哥是我姐夫啊。」
「李唐的小舅子就是吧。」李凱冷冷的回頭說道:「去把李唐給我叫下來。」
醉漢一聽李凱這麼說頓時覺得這事完了,因為姐夫李唐可是特地叮囑過他絕對不能在這裡鬧事的,之前的確是酒喝多了,整個人都飄了沒抑制住。
很快有一個穿著一聲西服的男人從樓上下來,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李唐了,李唐一過來就看著李凱問道:「凱子哥您找我?」隨即目光一撇便看到了被打的張奇峰還有一邊還趴在地上不敢起來的他的那個小舅子。頓時李唐就猜到了大概發生了什麼。
「你這個小舅子倒是挺硬氣啊?你不敢幹的事他都敢幹。」李凱語氣不善的看著李唐說道。
「凱子哥,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唐小聲問到。
「誤會?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要不我這個位子你來坐?」李凱反問道。
「凱子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唐連忙否認,意識到李凱是動了真怒了連忙說道:「凱子哥這事我一定給您一個圓滿的答覆,人我帶回去處理可以麼?」
按道理說這事當著所有人面解決自然是最合適的,不過一想到陸小浪就要來了,這事還是私下處理免得被撞見了自己少不了又要挨頓罵。李凱也就點頭同意了。萬萬沒想到的是陸小浪就在旁邊圍觀呢,李凱可是為了這個決定腸子都悔青了。
李凱又走到張奇峰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對著張奇峰說道:「你的醫藥費全算在我頭上了,至於他打你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現在我先安排人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吧。」
李凱的出面給張奇峰和那妹子解了圍,同時也算是懲罰了罪有應得的人,對於李凱的為人處事,張奇峰自然是滿滿的感激之情,起身後連忙對李凱說道:「謝謝你,凱子哥。」
而另一邊李唐正要把他這個小舅子帶走。這邊突然想起一個聲音:「我說,你們最好一個都別走。」
李凱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