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德軍光著膀子,用鐮刀把一塊數畝地的雜草清理乾淨。藉助這些工具,他幹活顯得格外輕鬆,期間去靈泉喝了幾次水。
雜草割除乾淨後,整塊田看上去方方正正,田埂上長滿了許多毛絨絨的綠草,曠德軍認得那是一種延氣提神類的仙草。但師父沒說田埂上的藥草也割,就沒動那些絨草。
有些藥草,入藥的只是莖部,他把雜草葉冠可以入藥的分門別類,然後拿鋤頭去挖腳下的土。
「德軍徒兒,平時翻地你都是一鋤頭一鋤頭去挖的麼?」師父看他幹的勒快,不禁又出聲提醒。
「師父,平時耕地用牛拉犁,可是這裡哪來的牛。」他想若是有一頭耕牛的話,這塊地不用一個下午就可犁完。
「唉,德軍吾徒,這是仙田,你把犁拉下去,說不定就有牛了。」這徒弟,仙根還不夠,唉,慢慢教吧。華烈山翹了翹白鬍鬚,不禁想到。
曠德軍把犁移入稻田,奇異的景觀出現了,在犁筏的前方,正停著一頭健壯的黑牛,他把犁韁繩套上,仙牛哞哞地開始了耕作。
有這匹神牛幫助,曠德軍從翻開的土層中找出了許多盤根錯節的草莖,洗乾淨以後,跟冠葉配成了十多種治療不同病症的藥丸。
華烈山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從背後拿出一朵紫色靈芝和一盒翠綠拔節生長的鐵皮石斛說道:「為了表影你的勤勞,為師獎勵你一朵紫色靈芝和一盒鐵皮石斛,這是系統空間培育的靈種,你帶出去以後,可以找一片山林地移栽,移栽後只要記得每天去澆灌空間靈泉水,一個星期後就有收成了。神農氏種植的靈芝和鐵皮石斛最低要賣5000元一公斤。」
華烈山一揚手,數道光芒自曠德軍頭顱灌入,他腦海里馬上呈現了兩種名貴藥材的種植方法。
師父說:「因為這塊稻田,數千年不曾開墾過了,德軍吾徒,你要不辭辛苦,每天進空間,用靈泉水澆灌一次,一段時間後就可試種一些其他的農產品了。」
曠德軍應承了師父,不就是多干點農活嗎,反正自己年輕,有的是力氣。
他把整塊田澆灌了一遍,然後辭別師父,提了靈泉水、藥丸和靈芝、鐵皮石斛回到房間。
曠德軍把靈泉水用紙箱包裝好,塞入釘制的木箱裡。怎麼看怎麼彆扭,這不是普通的某品牌的礦泉水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
他動手把紙箱上,塑料瓶上的包裝紙撕了,可是看上去,還是顯得低檔。500元錢一瓶的靈泉水,難道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
曠德軍把包裝好的託運品發給南極仙翁:「陳總,就這樣包裝託運,可以麼?」
南極仙翁回了一條:「包裝好醜,可以買點塑料箱,將紙箱放入其中,這樣顯得好看點。」
曠德軍真的是汗顏不已了,自已真的太笨了,這麼簡單的一個點子都想不到。算了,到縣城再買一隻塑料箱才行。
躍進村到仁鳳鎮三公里,但到粵都縣郵局也才六公里,為了讓南極仙翁更快收到自己快寄的靈泉水,他還是舍近去遠,跑一趟縣城。
曠德軍踩著破三輪車,車上放著一箱礦泉水,吃力地從前進村的中央巷駛過。
「德軍呀,去收礦泉水瓶麼?」有人打招呼。
這些人真無聊,十年前自已收過廢舊,十年後還收呀,老子一輩子沒其他出路?
「嗯!」他才懶得搭理他們。
「德軍呀,怎麼從港東回來了?」又有人問。
「出了件小事故,回來將養一段時間再說。」曠德軍頭也不回地用力踩著三輪車,朝縣城走去。
曠德軍走後,多事的人開始議論開了。
「聽說差點摔死了,住醫院化了十多萬,欠下一屁股債,回家躲債來的。」
「沒見他,一回來就重操舊業呀,唉,現在收廢舊又能掙個毛的錢。」
「幾個叔叔,曰子不是過得可以嗎,這時候不伸手拉一把,就大過份了。」
這些話,恰好被路過的曠德保聽見。曠德保是退休工人,下祺村曠姓公認的曠家管事人。
「曠德軍兄妹現在悽慘哦,現在連外姓人都指指點點了。」不行,我得去找一下宜斌公才對。他字輩雖然跟曠德軍平輩,但年紀比曠修昌他們還大,加上以前在礦山,乾的是辦公室之類工作,所以不管口才還是文才,曠族都無人出其右。曠族許多事都聽他調解。
他在祺山窩找到了正在樹蔭下抽菸的宜斌公公。
「公呀,聽說德軍在港東打工,從竹架上摔了下來,摔得不輕,上次叫修昌叔他們派個人去護理,也沒去。寒心哪,父母不在了,三個叔嬸也不看顧一點點,」他口袋拿出一支煙,遞給曠宜斌。
老人推開,說:「我抽不貫紙菸。」他抽菸筒,聽德保如此說,狠狠道:「幾個狼崽子,哪裡還有一絲親情在。」
曠德保肯定地說:「公啊,幾個叔嬸這樣做,你做老人的就要開口罵他們。連外姓人都看不過眼,咒罵他們呢。」
曠宜斌老人把煙筒在地上敲了敲,抽了一口煙,拿起旁邊的水壺,喝了一口。這水是德軍一大早替他盛好的,喝了這水他感覺喉嚨里那口痰消失不見了。
「公啊,德軍這次回來,聽說欠了一屁債,連吃飯都成問題,今天一天都騎著他那輛破三輪,又去走街串巷收廢舊。」曠德保滿腔同情,曠家兄弟有難,應該曠家人攜手拉一把才是。
「宜斌公,可否由你出面,讓他幾個叔叔借點錢給德軍兄妹度日,我再找曠姓其他人捐助一點。」他知道德軍三位叔叔難纏,不過,由老頭出面,他們應該不好拒絕吧。
「唉,他們要是聽我的就好了。」曠宜斌了解三個兒子的稟性,都是認錢財勝過娘親的貨色,老父都不認,還會關照侄子。
「先從老四修林叔說起吧,他有錢,又是林場幹部,侄崽有難,不伸手相扶,鬧到他單位,也說不過去。我打他電話,你跟他說這事,好不好?」見老人點頭,曠德保打通了曠修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