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狼等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從聚義酒吧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語帶奇怪。
「這是在演電影嗎?」
在場眾人動作一頓,仿佛慢動作一般停滯,全都是轉頭看向門口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身穿一件滿是油漬的t恤,一條發白牛仔褲,一雙拖鞋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驚奇看著場中。
來人就是江飛,當江飛將上官婉兒和韓嬌嬌折磨的睡著之後,就往這邊趕來,沒成想,還是晚了。
從晚上見到小鬼和虎哥等人,江飛就知道狼幫有麻煩,卻沒有想到是滅幫之災。
他從上次虎哥為了維護獨狼甘願赴死,就對獨狼有很大興趣,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相見,晚上既然猜到獨狼的狼幫有麻煩,就想著來幫點小忙,沒有想到趕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是眼前這副景象。
獨狼幾人全都是無力的拄著砍刀,眼神渙散,顯然是失血過多,而在場中更是躺著無數的狼幫幫眾,全都昏迷當場。
「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的海盜,心中奇怪,要知道外面也全是洪義盟的人,為了將狼幫一網打盡,洪義盟今晚可是遣出500人,除了場中的300人之外,另外200人全都在外面,暗中阻止人靠近聚義酒吧,他想不通江飛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難道還是飛進來的?」江飛看白痴一樣看著海盜,道。
海盜眼中殺氣一現,帶著幾人就往江飛這邊走來,並示意身旁的幾人,將江飛制住。
江飛並沒有反抗,讓幾個小混混將他的手別在身後。
「小子,下輩子出門要看看黃曆,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海盜對著幾個制住江飛的小混混一個眼神示意,顯然是要殺人滅口。
雖說黑幫仇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他海盜在警察局的檔案也有一尺厚,可懷疑的對象和有確鑿的證據可不一樣,江飛既然已經看到了海盜帶人來殺人,海盜當然不可能留江飛的命。
幾個混混就要舉起砍刀,將江飛亂刀砍死,只是還沒等幾人動手,全都是『嗷』的一聲慘叫,手已經呈現不可思議的形狀,顯然是被人折斷,手上的砍刀也是應聲落地。
「什麼人。」海盜一陣緊張,不知道是誰動手,場中全都是洪義盟的人,並沒有看到其餘人,只是幾個手下的手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讓海盜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道,難道是有鬼?
「別找了,是我動手的。」江飛淡淡道,他剛才的動作太快,場中的人沒有一個看到是他出的手,不過他還是解開了所有人的疑惑。
所有洪義盟的人全都不可思議看著江飛,這裡也就只有江飛有可能,要知道狼幫的人全都已經在地上,僅有的幾個站著的,也全都被圍在中間,不可能有動手的機會,如果狼幫的幾人有這種手段,他們這些人還不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海盜也是定定看著江飛,雖然不相信,可也只有江飛有可能。
江飛緩緩朝著被洪義盟的人圍著的獨狼等人走去,洪義盟的人被江飛靠近,全都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在未知面前,人人都會有恐懼,剛才幾人手被折斷的場景,顯然是在眾人心中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不敢隨便對江飛出手。
江飛走到拄刀傲立的獨狼面前,看著幾人,心中讚嘆,要知道幾人的體力完全透支,身上更滿是傷痕,只是憑著一股氣還站著,不想倒下。
獨狼也是看著江飛,不知道江飛是誰,如果虎哥還醒著的話,當然能認出江飛,可是虎哥已經是失血過多昏迷在幾人的中間,當然沒有人能認出江飛是誰。
江飛旁若無人般,將狼幫躺在地上的傷員聚攏到一處,全都靠近獨狼,然後拿出懷中的銀針,對著受傷的人身上施針止血,保住這些人的命,在這過程當中,洪義盟的人全都是看著,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而獨狼幾人也是看著,卻是無力動作,只能看著而已。
在將獨狼幾人扶坐地上,施針止血之後,才傲然面對洪義盟的人,冷冷道:「你們還不滾,難道想要在這裡吃夜宵?」
「小子,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管?」雖然心中恐懼,可海盜還是強撐著上前,冷聲問道。
「管,當然要管,怎麼你有意見?」江飛釋出殺氣,讓場中冷上幾分,洪義盟的人更是感覺周身涼颼颼的,好似有厲鬼凝視,全都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而殺氣直對的海盜,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陰風陣陣,心中驚恐萬分。
過了很久,海盜才緩過神來,心頭一發狠,想著如果今天這樣子帶著幾百人從狼幫撤走,那以後也不用在燕京道上混了。
「給我殺了他。」海盜舉刀大吼,隨即沖向江飛,而有些膽大兇狠的洪義盟幫眾,也是舉著刀沖向江飛。
人都是從眾的,其餘人見有人出頭,也全都是衝上前,要將江飛砍成肉泥。
一場混戰又展開,只不過這一次是一人對兩百多人,場面混亂,江飛只是站在獨狼等人的身前,一步不動,一夫當關,手上無影,腳下微動,所有人的刀均砍不到江飛,即便是有砍刀砍中,也全被江飛身上的真氣給刀上磕出一口口子,並不能給江飛造成傷害。
對這些人,江飛手下不留情,一一將靠近的人打成重傷,扔出人群。
洪義盟的人在逐漸減少,在外圈的人雖心有奇怪,可被更外圈的人外里擠,也只能被動的朝著江飛揮刀,隨後要不就是手,要不就是腳傳來劇痛,然後飛向外面。
不多時,洪義盟的人,只剩下最外圈的了了數十人,均是遠遠圍著,不敢再上前,而在他們外面,滿滿全是哀號呻吟的洪義盟幫眾,躺在場中。
這些人全都是沒有主心骨一般,想要找海盜這個領頭人,只是躺著的人實在太多,他們一邊要防備江飛動手,不敢放下刀,所以並沒找到海盜的身影。
可即便是他們一個一個將人全都查看一遍,也不會找到海盜,在將眾人的血性激起之後,海盜就已經退出人群,而江飛一人竟然將無數人扔出之後,他就已經灰溜溜的逃走,不敢再在聚義酒吧內逗留,深怕江飛再次看到自己,將他殺死。
「讓你們外面的人,把這些人全部扛走。」江飛沒有再對在場的人動手,只是冷冷說了一句,而本來嚴陣以待的眾人,也全都是倉皇逃離,不多時之後,外面小心的走進來百多人,將場中的洪義盟幫眾一一扶走,在這一過程當中,這些人全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出聲,顯然是從逃出的的那數十人口中,得知了江飛的恐怖,待洪義盟的人全部被扶走之後,也不再有人進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沒有昏迷的獨狼、洪堂,劉科,景岩以及白士睿全都是一臉崇拜看著江飛,感覺在江飛身後,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
幾人雖然都不認識江飛,可江飛今晚卻救了他們一命,救命之恩,無可為報,他們心中認定,只要江飛有需要,以後這一條命,就是江飛的。
幾人全都是熱血的漢子,也全都是那種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江飛無形中多了幾個死忠的手下。
「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止血之後,獨狼是第一個緩過神來的,低聲對著江飛問道。
「叫我江飛就可以了。」
「你身上的傷,雖然止了血,可還是要包紮一下,你這裡有繃帶嗎?」江飛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又想要找繃帶將受傷的人包紮一下,問道。
「有的。」獨狼掙扎著想要站起,可一用力就感覺天旋地轉,隨即坐回了地上,江飛急忙將其扶好,說道:「在哪,我去拿就行了。」
「謝謝!」
「在吧檯的右手邊格子裡。」
江飛將繃帶拿過來,在繃帶上塗了些藥膏,給眾人纏上,治療了將近五十人,江飛也有點累,更是口渴的不行,從旁邊拿過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喝起來,豪爽不已。
「好了,你們沒事了,我就先走了。」江飛將一瓶啤酒下肚,就準備離開。
「先生,請問以後怎麼找你。」獨狼掙扎站起,洪堂等人也相扶站起,只是還未等他們上前,江飛就頭也不回,朝著眾人揮了揮手,離開。
「真是高人啊。」
「我們特戰隊的第一高手,身手都沒他好吧。」
「狼哥,一定要找到他。」
獨狼定定看著江飛離開的背影,其餘幾人則是七嘴八舌說著,不過他們對於江飛的感激與敬佩卻發自內心。
不多時之後,很多狼幫的幫眾,都醒了過來,虎哥也醒了過來,當獨狼將江飛的容貌穿著描述給虎哥聽的時候,他才從虎哥的嘴裡得知,這個人就是當日虎哥在海天閣得罪的那人,只是虎哥也不清楚江飛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的,只是猜測江飛肯定也是生活在城西一帶,不然的話,不會在城西頻繁出現。
獨狼等人均是發誓,要找到江飛,報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