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還是不說?」
只有微弱燈光的審訊室之下,審訊人員冷笑發問。
鐵製的椅子上,不是被陸少重一腳重劈昏死的槍手又會是誰?
「嘴巴還挺硬的,不錯,我喜歡。」審訊人員臉上全都是興奮感,並不是他心態變態,這幅模樣,好像是每一個審訊人員所具備的,不凶神惡煞,怎麼能夠嚇得住犯人,要知道進了軍區的審訊室,就沒有一個簡單,都是恐怖份子,對付這些人可一點都不容易。
「等下。」方大路見到槍手嘴角溢著鮮血,顯然是用過刑,擺了擺手制止。
「隊長,這人嘴巴很結實阿。」審訊人員退到一邊。
「他很快就不結實了。」
方大路笑了笑,並不在意,遇到很多硬骨頭,最後還是說了,更何況眼下審訊室里還多了一個人,他更加有自信:「你來?」
「想要殺我,當然得我來,我還想親耳聽聽是誰要我的命呢。」
陸少重當仁不讓,他知道,這就是正題,想要打開一個槍手的嘴巴,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因為這類人很不簡單,甚至有一些還專門經過特殊的訓練,想要在極段的時間之內得到有用的線索,他就需要上場:「這兒沒有針?」
「針?」剛才主審的軍人有些奇怪。
「針灸的那種針最好。」陸少重臉上面無表情,實則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醫療室里有。」
「去拿過來。」
方大路下令,這是他手下的兵,沒有他的命令,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指揮得動,更何況他不知道陸少重的身份,更加不會聽,只不過他更加關注的還是接下來:「有什麼妙招?順便教教,以後也好用上,要知道,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一些簡單人,審訊很困難。」
「那就讓懂點中藥的人來學。」陸少重也沒有拒絕。
「嘿嘿…我們所有人都懂點。」方大路訕訕的笑道。
「那看著就行了。」
陸少重無語,怎麼現在的特種兵感覺像是全能的一樣,都很精通,說懂一點只是謙虛的話而以,實際上談不上精通,卻絕對不是只懂常識。
一幅針灸的針套被取來,裡面不知道有多少根針,總之是長和短都有,很齊全。
陸少重並沒有進行消毒處理,把針夾在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繞到槍手的後邊,手輕輕的朝著後腦勺掃過,當手再一次放下之時,一枚針已經插在槍手的頭上。
人的頭部很敏感,也有著諸多的穴位,有很多穴位都很危險,一個不好會讓一個人直接死掉,有些空位刺下去,更會讓人精神錯亂,瘋瘋癲癲。
不要懷疑,中藥的針灸有這樣的功效。
陸少重是一個武者,還是主修內的武者,對身體的穴位了解程序,可不比那些老中醫差。
人的身體有著無數的穴位,明面上的穴位本身不少,人們不知道的是,還有隱穴,這些隱穴尋常人是不知道的,也尋不到,也只有武者才知道這些隱穴的位置,甚至很神奇的是有一些隱穴並不是在固定的位置,也會伴隨著移動。
主修內的武者,突然不就是沖開那些隱穴麼?
審訊室里有好幾個人,全都睜大眼睛看著,其中有一個更多繞到後邊來察看,他發覺陸少重的不凡,又是做審訊的,當然要學。
槍手一臉的混沌,雙眼無神,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這樣就行?」方大路很是不解。
「還遠遠不夠。」
陸少重搖了搖頭,再一次回到槍手的正前方,手中多了六支針,又是快速一掃,六支針無一例外都插在槍手的頭上:「這樣就行了,有深度催眠的效果,也有阻礙神經的效果,畢竟有些人是經過特殊的訓練,甚至是服用過某種防審訊的藥物,單純的深度催眠不行,還需要讓阻斷神經,才能夠得到想要的結果。」
方大路不語,卻是點了點頭。
「下針的時候一定要快,不然不行,甚至還有可能引發反效果。」
陸少重多加交代一句,隨後才轉向一邊的軍人:「你來問吧。」
事情變得極為簡單,問什麼槍手答什麼,只不過從他的口中得到的結果並不能讓人滿意,只知道他是一個退役的軍人,緊接著出國參加一個僱傭兵團,這一次就是接到任務來前盜一樣東西。
「果然不簡單。」
陸少重低聲的說,信息量不多,無法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問他們小隊裡的成員,特別是狙擊手,要問清楚他的身份,也許答案可以在他的身上找到。」
八個僱傭兵,逃了一個,就是那個狙擊手。
又是一通的你問我答,答案也很快得出,得知了狙擊手的名字,接下來只需要通過軍方的特殊系統查一下就知道狙擊手的全部信息,從中還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狙擊手是這一次的隊長,是領頭人,在他的身上藏有答案。
得到這些信息已經足夠。
陸少重跟方大路離開了審訊室,兩人行走在走廊過道上,誰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應該八九不離十。」方大路還是沒有忍住,率先開口。
「想來,也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了。」
陸少重搖了搖頭,臉上全都是冷峻:「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動手會這麼快,更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無法無天。」
「哎…這個世界,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平靜。」方大路也是頗有所感,一聲的嘆息。
「……」陸少重沉默不語,有光明就會有黑暗,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他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對了,要是有空的話,多來這兒。」
方大路話鋒一轉,也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有空來幫我訓訓那些小子吧,他們眼高於頂,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這樣下去,會吃虧的。」
「沒空。」陸少重毫不留情的拒絕。
「你知道吃虧代表著什麼嗎?」
方大路凝重許多:「在我們這兒吃虧,代表著死亡,你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吧?」
「我見到的死人還少麼?」
「說,什麼條件?」
「這才像話嘛。」陸少重臉上全都是笑,那笑容讓人有點發寒。
方大路同志已經意識到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