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的,只要從我身上扯去鐵鏈,她就會摔到木樁群中身死無疑。
又過去將近五分鐘的時間,兩支游離的匕首又割破幾人的喉嚨,在他們軟倒的同時,我的兩個小腿也遭遇到木棍重擊,這兩棍下來差點沒站穩,不待我再做反抗,小腿處再一次遭到重擊,這次我雙膝著地跪倒在地。
鐵鏈扯動的動靜越來越大,以我對小姨的了解,她這應該是在勸我放棄,讓我放棄她以求得自保。
我沒有回應她,儘管雙膝著地再難站起,但我兩個小腿依舊死死地抓住地面,未曾向後挪動半分。
跟著後背又挨了一腳,我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剛要抻著匕首起身,面門就挨了一記重棍,這一棍打的眼淚直流,還沒作反應眉心處又挨一棍。
這一棍打的我眼冒金星,短暫地喪失了視力,就閉著眼拎起兩支匕首亂劃,不讓他們近我的身,不管往那邊滾,總之是不肯後退半分,更不可能讓他們扯掉我身上的鐵鏈。
暫時失去視力的我,儘管不停地揮動雙匕首,一個人沒劃到不說,自己卻不停地挨棍擊。
漸漸的,我連揮動雙匕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抻著匕首刻在地板上面喘息。
就在我快要絕望認命時,突然聽到了踹門聲,跟著就傳來冷月的聲音:「淑貞!」
小姨同樣嘟囔出聲,只不過這一次的嘟囔聽起來更像是哽咽。
我沒聽到冷月的回應,只聽到陣陣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總算是盼到他們的到來,不然我和小姨只有一個結果——「雙雙殉情」。
包括冷月在內,來人一共有六個,其他四人分別是伊姬、鬼仇、無雙、紫嫣和天煞,冷月沒把所有人都叫來,因為昭陽會所同樣需要守衛。
神宮清不讓我電話通知別人,我就給伊姬留了個紙條,紙條上寫著讓冷月速帶人來佳林工廠,伊姬看了紙條,明白事情緊急,就讓邱雪瑩載她去找冷月,找到後冷月立馬將人集結起來,邱雪瑩本來也要跟來,奈何臨時有命又中途折回去。
最後剩下的將近二十人,在冷月六人合力攻擊下很快就瓦解掉。
解決掉這幫黑衣人後,鬼仇迅速解開我身上的鐵鏈,將小姨降低到不接觸尖木樁的最低位置,然後將鐵鏈端交給諸人,他親自跳將上去,解開小姨後利用盪鞦韆的原理盪出來,5×5的木樁面積他也不敢貿然嘗試,但只要鐵鏈降下來,由眾人控制住一端,他跳過去能抓到鐵鏈即可,這點倒是很容易辦到,落地後小姨扯掉嘴角繃帶膠帶就朝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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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將我扶將起來,用衣服擦拭我口鼻之間的血跡,還伸出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還有氣!」
「…;…;」
我真的是無力回應,當即仰趟在她懷裡,不管身上疼不疼,先感受點為數不多的溫暖在說。
確實,冷月很少向別人展示柔情的一面,就像剛剛替我擦拭血跡等細節,要不是我被揍的像豬頭一樣,她估計做都不會做。
有句話叫越得不到越想要,所以面對冷月的柔情,我還是挺珍惜的。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吐槽,她的胸簡直太平了,簡直了,感覺太平公主都沒有她平,靠上去什麼也感覺不到,這要是換做湯貝貝和秦嵐的任一個,估計剛靠上去就得被反彈回來。
不待我切換靠的方位,小姨便替換冷月將我攬到她的懷裡,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我一點使壞的心思都沒有了,但還是有一點要吐槽,這一點和冷月那一點神同步。
看來有必要跟她們兩個商量商量,給她們找點豐胸秘訣,不然這齣門,多受其他美女的排擠,我這也是為她們兩個好。
一隻手搭在我微微鼓起的臉上,素素在撫我的臉,儘管疼的知覺還是多些,但她這一撫,也足以撫慰所有的傷痛。
忽然想起什麼來我倏地睜開眼,把小姨和周圍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還以為我昏迷著,卻沒想到壓根不是。
眉間挨了棍子,導致視線並不清晰,繞是如此我都看到小冷月緋紅的臉色,她剛剛替我擦拭血跡的時候,估計也是當我昏迷才做的吧。
我盯著眾人憋足勁說出一句話:「快去監獄支援,神宮清要劫獄!」
還要說什么小姨直接伸出一個手指堵住我的嘴,「我來交代吧,神宮清的意圖我很清楚。」神宮清將她吊在這裡,毫不避諱地對小姨講了所有計劃,包括用石樁的鐵鏈誘我中計,正是如此小姨見到我才一個勁地搖頭,不想親眼看著我鑽進神宮清的圈套,由於特別篤定我會來救小姨,神宮清連劫獄的事都跟小姨講了。
小姨轉過頭吩咐眾人:「留下月月,其他人全部去監獄幫忙,除去神宮清,龍櫻社又來了五個高手,個個身手都不容小覷,我就是被他們抓來的,但凡遭遇到,切記要小心為上。」
「是。」
伊姬也跟著大伙兒去支援監獄那邊,佳林工廠很快只剩下我們仨,靠在小姨懷裡我挺嘚瑟的,就低聲把豐胸秘訣說給她聽,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個板栗,打的我只咧咧,可剛出手她就後悔了,因為情急之下忘了我有傷,打完趕忙吹涼氣減輕我的痛楚。
我指了指自己嘴角:「這裡好像挺疼的!」
「嚯,看到你這麼能使壞,想必是沒什麼事了,走吧月月,咱們先回去。」
小姨說著真要走,把我往地上一撇,勾著小冷月的肩膀就欲離開。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無情?」
她們當然不無情,佯裝走了一段就回來背我,一人一段路程把我背出廠房,在路邊攔了車就直奔醫院。
醫生拍了片子,確定臟腑之處都沒有內傷,就開始為我消腫止痛。
小姨和冷月惦記著監獄那邊,就找了秦嵐來照顧我。
當秦嵐拎著營養罐頭站在病房門口時,我陷入了一個時間錯覺,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受傷那會兒秦嵐和小姨輪班照顧我的時候,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秦嵐給人的感覺是溫柔體貼,而不是熟悉了之後的滿腔毒舌。
仔細想想,還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最起碼比起現在,算得上是無憂無慮,那個時候所有大事都是小姨一人撐著,我只需做個甩手掌柜即可,好不逍遙自在。
秦嵐拎著罐頭在病房繞一圈,又出去看了看房間號:「是這個病房啊,人呢?」
「這麼大個活人你難道看不見?」我特麼就無語了,她這上演的又是哪出。
「艾瑪羅陽,你要是不出聲我都不敢認你!」
「…;…;」
「誰下手這麼狠啊,不搞別的地方專搞臉!」
「很慘嗎?」
「慘到貝貝都認不出來!」
「…;…;」
秦嵐拉張椅子坐到病床邊,打開罐頭才想起沒帶勺子,就問我能不能自己端著吃。
我讓她自己掀開被子看,秦嵐看了一眼直接捂住嘴,雙臂上儘是淤青和腫塊。其實倒也能動,只是費點力氣罷了。
「那你先等著,我出去問護士借個勺子。」
「沒勺子就不能想想別的招嗎?」我完全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思問的,畢竟上次拒絕和她們狂歡後,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從前的每月至少一次聯繫變成了沒有,這麼問是不想見面太壓抑,只是想像以前一樣談吐自如。
秦嵐身形瞬間止住,整一整a字裙轉身坐回來,以優雅之姿翹起二郎腿問:「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我點點頭:「你可以用手夾給我吃。」
「又不是吃葡萄,用手夾多不衛生。」
我是想說用嘴餵的,但介於兩人此刻的關係,實在是沒好意思張口。
「你現在咋變得這麼老實,還以為你要姐用嘴餵呢!」秦嵐說著做個明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一定是淑貞和貝貝家教嚴,是不是?」
我看一眼秦嵐的雙手,好像並沒戴訂婚戒,就大著膽子說:「我倒是想你喂,但就是害怕陳少華介意。」
「他介不介意管屁用,看在你這麼慘的份上,姐可以答應你提的一切要求,你就別管能不能,就說想不想。」
「想。」
一個字出口,秦嵐二話不說咬著桃子罐頭來餵我。
我是徹底傻眼了,這特麼真是說來就來。
秦嵐見我發呆不張嘴,便用手抻著臉頰將罐頭送進去。
清涼感瀰漫全身,我怔怔地說不上話來。這個還沒吃完呢,秦嵐又取出一個準備著。
接著又餵一個,這回不等秦嵐抬起頭來,門口就跌跌撞撞衝進一人,是湯貝貝,從她那個角度看去,秦嵐就好像在主動獻吻。
湯貝貝在原地跺跺腳,咳嗽一聲提醒秦嵐。
聽到動靜秦嵐緊張地坐回椅子上,雙頰已然通紅。
我瞅了瞅站在門口的湯貝貝,也有點發蒙,她會不會因此跟我算總賬?
秦嵐也沒想到會被人撞破,而且還是湯貝貝,實在是待不下去跟我打個招呼就拎著包離開。
「哎嵐…;…;」
等我喊出聲已經為時已晚,秦嵐噔噔噔從湯貝貝身邊擦過落荒而逃。
「這麼不舍,那要不要我幫你叫回來。」嘴上是這麼說,也沒見她出門去叫。
「…;…;」
湯貝貝悠哉悠哉走進病房:「聽淑貞講完還以為有多慘,這也沒慘到哪兒去啊?」
「真的很慘,你不信掀開被子看。」
「我指的是這個!」湯貝貝擦去我嘴角的罐頭殘渣,她眼神很好,自然看得到我的傷勢,「咦,她剛剛不會是餵你吃這個吧?」
「…;…;」
「我聽說秦嵐已經訂婚了,你咋就好這一口呢,不怕人家未婚夫找你麻煩?」
「…;…;」
湯貝貝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想到秦嵐今天的反常,髒字都罵出來了,該不會是和陳少華鬧矛盾了吧?
「你想啥呢?」湯貝貝見我出神,用手指戳了戳我手臂。
「就是想沒有勺子這個罐頭怎麼吃?」
「喝了唄!」
「…;…;」這前後差距也太明顯了吧。
當然湯貝貝也只是說說而已,竟然也咬片桃子餵我。
這一幕看得我心潮澎湃,暗忖今天這是咋了,個個都變得這麼好,小姨、冷月、秦嵐和湯貝貝都是。
當然,可能是介意秦嵐吧,湯貝貝隔得距離要比秦嵐遠些,她肯餵我,但卻不願碰觸別的女人,這是一個人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