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猴子也是惡狠狠地回應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種自己小人得志的感覺,看著張猴子對我不爽又不敢拿我怎麼樣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
可我清楚記得荊天都和慕哥都曾經告訴過我的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敵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慕
哥也說凡事都要留後路,我個人覺得沒有借著南哥再找張猴子的麻煩已經算是留了一手了。
下次再見到張猴子,估計還會是針鋒相對……跟
著南哥和胡胖子一路往茶樓下面走,大凸眼幾個人在前面開路。雖
然我也看到時不時有混子模樣的人在暗處鬼鬼祟祟地打量著我們,可楊老闆沒有吩咐,我們一路上依舊是暢通無阻。
直到下了樓,胡胖子和南哥還在裝作老朋友的樣子客客氣氣的。下
樓我就看到了在醫院停車場看到的大路虎,大凸眼把兩個皮箱塞到了尾箱裡面。一
看他們五個人開車過來,沒有我和胡胖子的位置。不
過南哥並沒有著急上車,也沒有要我們上車的意思。胡
胖子從兜里摸出一根香菸,給每個人都派了一支。估
計是南哥給大凸眼打了招呼,也或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這一次大凸眼沒有剛剛那麼囂張,而是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南
哥叼著煙點燃,意味深長地看了薄荷茶樓的燈牌一眼,沉聲說道:「劉妹子和胡老闆好手段啊,難怪約我來薄荷茶樓……」
我聽著南哥這句話分明是話裡有話,根本就是在諷刺我們。
胡胖子也笑著回應道:「多出來的二十萬,難道還不夠請南哥喝茶麼?」南
哥哈哈大笑起來:「夠了夠了,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趁著現在我還沒走,打電話讓劉妹子過來,我可等不了多久!」一
開始我聽南哥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是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他
們只開了一輛車,坐不下我和胡胖子,可南哥要是直接這麼走了,那也是極為不妥的,估計茶樓外面都有楊老闆的監控,我們走出包間到樓下,言行舉止都說不定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所
以要抱著南哥的大腿徹底離開這裡,還需要讓劉妹子過來接,也等於演戲給楊老闆看我們是早有準備的,我們和南哥的關係也是非常不錯的,徹底打消楊老闆對我們不軌的想法。
看來南哥今晚是徹底看穿了我和胡胖子的戲法,不過錢還真的是有面子,南哥也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沒有和我們計較,還心甘情願幫了我們一把。
當然,不僅是錢,南哥這麼爽快幫我和胡胖子,也能側面看出他和楊老闆的關係是真的不太和諧,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客氣罷了。
可不管如何,楊老闆這個牡丹江的江湖老油子我們是徹底得罪了,以後這個薄荷茶樓,能不來還是不要來了。
掏出手機我立馬開機給劉妹子打電話,電話接通,劉妹子那邊聽起來很焦急:「你現在在哪裡?」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們安全了,在薄荷茶樓樓下,快過來接我們!」
話才說完,劉妹子就掛斷了電話。
不到一分鐘,一輛保時捷停在了茶樓門口。劉
妹子按下車窗,看到南哥之後表情非常驚訝,驚訝中充滿了各種警惕。南
哥見劉妹子出現,這才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劉妹子,你有兩個好兄弟啊……不錯,不錯,以後有需要的話,還可以找我,只要有錢,在牡丹江沒有老子擺不平的事兒!」
南哥豪氣地丟下這句話,直接開車走了。
我和胡胖子也趕緊上車,一上車來不及和劉妹子解釋,讓劉妹子先跟著南哥的大路虎。等
開離了兩三條街道,我才讓劉妹子不用跟了。「
你們什麼情況?怎麼會和吳南一起?」劉妹子回頭問了我們一句。
可我和胡胖子都沒有給劉妹子好眼色。胡
胖子沒說話,我卻皺著眉頭道:「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情況?你是老千,做事兒怎麼能這麼沒腦子?」
一想到整件事兒都是由劉妹子挑起的,再加上張猴子說劉妹子還欠了賭債,我覺得劉妹子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我們,而是有所保留的。劉
妹子嘆了口氣:「這次確實有些衝動了,可看到大春這幫犢子我就忍不住來氣啊……」「
難道你不知道張猴子是楊老闆的人?你看不出來麼?」我湊上去,沉聲問了一句。「
什麼?」
劉妹子皺著眉頭:「你說張猴子是楊老闆的人?」
我看到胡胖子悶著頭抽菸,還不時地搖頭,我也嘆了口氣道:「枉自你還是牡丹江本地的,居然看不出來麼?今天要不是……」我
想說要不是我和胡胖子,只怕我們四個人都玩完了。可
一想到四個人,我才想到莎莎呢?「
莎莎哪兒去了?」我問了一句。
劉妹子這時候車子轉了個彎,這時正好轉到了一座橋邊上,我看到莎莎就坐在路邊托著下巴發呆。原
本我以為莎莎應該會很焦急地在等待著我們,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淡定,而且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車子停在莎莎面前,胡胖子輕咳了一聲,故意下車跑到副駕駛去坐了,莎莎也理所當然坐到了後排。
「哇,你居然還坐在這裡發呆,居然一點也不擔心你老公?」看到莎莎一臉淡定的樣子,我忍不住調侃道。雖
然借著外面的街燈看不到莎莎的臉色,但是她的表情明顯是有些不自然,嘴裡低聲說了一句:「你說讓我們安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話到最後,幾若未聞。
一聽莎莎的話我心裡莫名一股暖流划過,因為是我說的,所以莎莎相信我們沒事兒。
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絕對信任才會讓莎莎信任到這樣的程度?我
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把莎莎攬入懷中,這樣的感覺讓我非常受用,甚至有種此生唯她不換的心境。「
說說你自己,怎麼一言不合就跟著劉妹子跑出去了?那幾個被你們追著打的傢伙,是不是也進醫院了?」看
到莎莎我已經不忍心責怪,而是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