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感到一陣緊張,這女人難道一回來就要找我麻煩麼?總
之我感覺她肯定看我有些不順眼。
我表情雖然不服,可我身體還是誠實地坐了下去,她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即使說話的語氣雲淡風輕,卻讓人不能拒絕。坐
下去之後,我有些緊張地問道:「荊小姐……什麼……什麼事兒?」我
知道我在她面前表現得非常慫,可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荊天都一句話也沒說,更沒看我一眼,自顧自喝了一口果汁。
我看她額前的發梢因為沾染了一些香汗,都黏在臉上了,讓我有些好奇這女人到底幹什麼去了?我
看了青青一眼,青青早就把電視關了,也是在一旁顯得有些緊張。
我心想還好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是這女人簡直太冷,這大夏天的都讓人如同置身冰窖。
「你們在我的別墅里打牌了?」荊天都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玻璃茶几上的一副雜亂的撲克片上。「
是啊,怎麼了?無聊隨便玩兒了一會兒!」我隨口應道。荊
天都冷哼了一聲:「我的別墅里,不允許有人玩兒牌,不僅是撲克,任何賭博工具都是一樣,包括麻將,牌九,總之別讓我看到!」
要是這荊天都討厭牌,我能理解,但是她說話的語氣讓人不能接受,就好像老子欠了她五百萬一樣,更何況你特麼不讓人玩兒牌家裡備著那麼多牌幹什麼?
剛剛我和朵朵在客廳的幾個抽屜里,看到了不少嶄新的撲克,而且還有麻將,骰子,甚至連牌九都有。
她這是在故意針對我們?
我有些惱火道:「你不想看見就別在家裡放那麼多賭博玩意兒啊,連牌九都有!」
荊天都沉聲道:「我家裡有什麼是我的事兒,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們居然亂動我的東西?」這
句話更是讓我氣惱,青青在一旁趕緊道歉:「對不起啊荊姐姐,我們……我們也只是無聊,我們給你道歉!」青
青道歉,我卻不服,說道:「不就是一副撲克牌麼?很值錢麼?最多五塊錢一副,大不了我賠給你就行了!」
青青趕緊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再頂撞荊天都。荊
天都卻沒有回應我,而是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果汁,放下杯子,她才問道:「你是他的什麼人?跟著他學了什麼?」這
個問題讓我有些懵逼,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我?我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荊天都卻沉聲道:「不要在我面前玩那種低級的小孩子把戲,我見著煩!」說
完這句話,荊天都給了我一個冷眼,便上樓去了。
見荊天都上樓,我才低聲對朵朵道:「這女人真的是兇巴巴的,好像誰都欠了她的錢一樣!」青
青嘆了口氣:「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我哥也說過,儘量不要惹她生氣,她說話不會給任何人留顏面的,咱們還是少招惹她吧!」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二樓傳來了淋浴的聲音,心想這女人肯定是洗澡去了。
我心中氣惱,也上樓去準備躺一會兒。
躺在舒服的床上,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可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是被荊天都叫醒的。我
聽到荊天都的聲音,睜眼一看,就看到她腰肢上圍著圍裙,見我醒了,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下去吃飯了。
我有些驚訝,這樣的女人還會關心別人吃不吃飯?我
起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荊天都已經去了青青的房間叫青青吃飯。
下了樓,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在廚房外面的玻璃餐桌上,居然有一頓豐盛的晚餐。我
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高冷無比,做的菜居然挺好吃的,我和青青都是吃得飽飽的,過程中也是沒人說一句話,吃完之後,荊天都讓我和青青洗碗,一個人上樓了。雖
然說她的態度依舊冷淡,但是僅僅只是讓洗碗,我還是能接受的,畢竟吃人家的嘴軟。女
人絕對是個極品的女人,但是這樣的女人讓任何人都產生距離感,待在這裡和荊天都相處一分鐘我都覺得渾身壓抑,我真希望慕大師早點回來,帶我和青青離開這裡。
可我知道,我和青青只怕要在這裡待很長一段時間。轉
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一個星期我也能大概摸清楚這個荊天都的作息。
每天早上她大概七點鐘就起床了,起床之後就在家裡做家務,然後去院子裡修剪澆花,一直忙活到中午,有時候她能端著一杯咖啡,看著滿院子的花發呆一上午,我真搞不懂這女人每天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這樣的日子過得肯定很無聊吧?
每天下午兩三點左右,荊天都就會穿上黑色的西裝,拿著一個小小的手包出門,回來的時間卻不固定,有時候五六點就回來了,有時候卻要十點以後才回來,甚至有時候直到我和青青睡了她都沒回來。
這更是讓我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問過青青,青青也說不知道。
這段時間,我也每天給慕大師打電話,但是慕大師的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
我和青青每天就在家裡看電視,聊天,無聊的我們還下載了一些遊戲一起開黑,真有種得過且過的感覺。還
有一點讓我意外的是,這麼大一個別墅,還真就是這女人一個人居住,連個保姆都沒有。
這天起了床,我剛剛下樓,發現家裡居然來了客人。
那是一個和荊天都年齡差不多大的女人,一頭酒紅色的微卷頭髮,穿著一身橘紅色的長裙,那漂亮的五官居然一點也不比荊天都差,看起來非常有氣質。
我總算明白了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看來她的生活階層並不是我這樣的鄉下小子能夠想像的。
荊天都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面上古井無波,那女人的神色卻有些沉重,正在和荊天都談論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下樓的時候,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在意,繼續和荊天都談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