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的老婆是地仙@第015章陪女神回家一
文/polarisa
天色已經不早,兩個人走了、玩了一天,雖說精神颯爽絲毫沒有疲意,卻也沒有繼續遊逛的興趣,徑直帶了小京吧貝貝回家。走在傍晚老縣城的街道上,日頭漸漸的落了勢,人們紛紛帶了坐墊、板凳,從悶熱的屋子鑽了出來。夜市的人們開始忙亂的準備了,喧鬧和繁華一起回到這個小縣城。
貝貝獲了新生,似乎是感受著生命的可貴,又或者像試著習慣這個嶄新的身體,在兩個人前面,半刻不曾停下的、蹦蹦跳跳的跑著。一個箭步的衝出去,回頭看看,又是一個箭步閃了回來。與於潔第一眼看見它時的孱小和嬌弱再無半點關係。風馳電掣、輕盈靈動,勝過金庸筆下鍾靈的閃電貂。道路一旁兩米高的圍牆,一個輕躍上了牆頭,踩鋼絲的點了幾步,又縱深飛下。
這樣的貝貝,更討於潔的歡心,遠遠的輕喚幾聲「貝貝」。也許是貝貝已經感受到自己和兩位主人的關聯,更或者早已聰穎的知道這是自己的名字,一個起跳閃電之間回到於潔的懷中。雖然到處跳躍、攀爬,柔軟的絲毛竟無半點灰塵,這讓於潔更是絕口稱讚。
送了於潔和貝貝回了小姨家,約好明天起程的時間,程雲海起身回家。臨走時無意中看到小姨別有深意的笑容,心裡有點不大舒服,卻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一路上也不去想的回了家。
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魚缸里的超貝,不,應該稱為夏日神貝,看看他老人家怎麼樣了?夏日神貝還是呆在魚缸的角落裡,紋絲不動。魚缸原本剩下的貝苗一顆也不剩了,全都被神貝他老人家消滅了。上次在海中貝籠里撈出的十幾顆神貝苗,給於潔吃了一隻,還剩十幾隻,程雲海想把他也扔進缸里,或許又能幫助夏日神貝生下一堆小崽子,想了想,又它把取出,包好放在懷裡。也許隨身攜帶會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把口袋裡剩下的半個多貝殼和製作項鍊扣的那扇貝殼剩下的碎片,找一個大口的玻璃瓶子存放到一起,標誌著「夏日神貝標本,不可亂動」,擱在書架上角落處。
吃了晚飯,花了兩個多小時,鄭重其事的整理了這麼長時間構思的日本料理店方案。深夜,終於拾起荒廢了一天的龜息術。間或想想白天這一天的奇怪遭遇,似乎想通了什麼,又似乎更加迷糊,這一夜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下海看了梭子蟹。本來每天早晨一個人換水衣、推船,忙碌半天才能下海。自從吸收了夏日貝玉珠以後,偶爾也不換水衣,輕輕拽著纜繩、一路滑過沙灘就下了海。船頭剛進了水,猛力一推,整個船就下了水。人後退幾步,一個慢跑助跳就上了船,輕輕落下,船身都不大搖擺。
振臂輕搖幾下,船就到了夏日貝架子。以前還要俯下身子,拽起梭子蟹籠,才能仔細的檢查除髒。現在只需散出六識,無需搖過所有夏日貝架子,梭子蟹還在水下的籠子裡,就已經清清楚楚的看見蟹籠的每個角落,如果海水浮動的節奏恰到好處,甚至能夠端詳梭子蟹不斷開合的口器。
程雲海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放養壯陽夏日貝的十個籠子裡,居然沒有一顆夏日神貝貝苗?!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七爺全部收拾了?自己已經跟七爺和夥計們說過不要去動,一般的,七爺不會去動的。程雲海決定從南部回來,去問問七爺。
直到八點,先到車站的程雲海才等到了領著貝貝的於大小姐。貝貝的兩個耳朵中間順勢扎了小辮,看來是個小母狗,跟在於潔的腳前腳後,不知辛苦的蹦蹦跳跳。程雲海接過於潔手裡的東西,除了兩個人昨天買的禮品,還有小姨送給於潔母親的東西。兩個人上了長途車,找了個雙人座位。於潔先進去,抱了貝貝坐在窗邊。
靜靜的等著沒有事情,兩人扯著手,程雲海不自覺得將自己的一絲神識,度進於潔的身體。很快,他驚訝的發現,於潔的丹田裡,氣丹已經接近形成。問她,果然如此,這幾天修煉心法,漸漸進境不太明顯,甚至感覺到有些停滯。
想到海裡面的神貝苗不見蹤影,程雲海的心頭就有些不郁,想著回來趕緊問問七爺怎麼回事。一時無話,兩人各自練著心法,一邊等待著發車。說來也怪,練功的時候,貝貝臥在於潔懷裡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
陸陸續續的上了一些旅客,沒有多久,車子就發動了。
縣城坐落在海洋縣的最西北角、兩條主幹道的交會點上。程雲海的家到學校,是橫貫東西的穿越海洋縣。於潔的家到學校,則是縱貫南北的穿越海洋縣。程雲海從沒有到過縣南部,那裡雖然峰巒逶迤,卻也沒有什麼名山峻岭,都是高高低低的半島丘陵。今天不論是去縣南、還是去拜見老泰山,都是第一次,想起來不免有點激動。
於潔畢業回來,呆在縣城等派遣書,如果沒有溺水和摔斷腳趾的事情,也應該很早就回家了。現在這麼晚回家,不知道父母會有什麼話要說,怕是少不了女孩大了不中留的嘮叨。況且是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於潔想想小山鎮裡古板的父母,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一個小時過去,車子慢慢悠悠的跑過一個又一個山坡。車子走到還算熱鬧的村鎮中間,靠著個長途站點停了下來。於潔還在練功,程雲海睜開眼睛,遠遠的看見,三個痞里痞氣的長髮男青年跑過來攔住車,上了也不買票也不找座,立在中間的過道看著旅客,嘴裡喊著「開車開車」。
司機發動了車子卻不動,賣票的女人萎萎縮縮的看著三個男青年,嘴裡央求著,「小伙子,這趟車都是本地人,沒有什麼油水,勞煩你們下去吧!」
其中一個黃頭髮的青年,聽她這麼說,狠狠的一推搡,「說什麼吶,母豬!」另一個紅色頭髮的青年順手抄起個什麼東西,狠狠的扔在司機身上,惡狠狠的喊一聲:「開車,開車,磨蹭個什麼!」
賣票的女人嘟囔著坐下,司機慢慢的發了車。
三個青年也不再說什麼,嬉皮笑臉的挨個打量著車上的乘客,車子慢慢的向村鎮外開去。
於潔已經醒來,抱著貝貝靠在程雲海身上,眼睛裡散發著興奮的光芒。程雲海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老婆,等會兒看你的了。」話還沒有說完,於潔一絲飛紅上了臉頰,眼睛裡更是興奮不已。
剛剛過了一個山頭,三個青年就叫囂了起來。那個剛才沒有說話的痞子,跳到車頭,掏出匕首迫司機停在路邊。黃毛一手拿著一把匕首,另一隻手提著個袋子,大聲喊著:「打劫,打劫,都給我把錢財、金銀首飾拿出來換命,小心小爺不客氣。」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向身邊的乘客偶爾捅出一拳,或者掄上一巴掌。挨打的人,似乎見慣了這樣的事情,只是縮了縮身子,也不敢吱聲。
紅毛則從司機身後開始,挨個打劫。省道上車子不是很多,半天才過去一輛,路過的司機似乎看到了車上的情況,不但不停,跑得更快。車上的人們慌張起來,有膽大的婦女偷偷的含下了戒指、項鍊。有的小女孩嚇的伏在座椅上哭泣起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局促不安,懷裡的孩子大聲嚎啕著。
大多數人身子在哆嗦,卻沒有什麼動靜。打劫到第三個旅客的時候,可能那個業務員模樣的旅客帶了不少錢,掙扎著想不給,紅毛上去,用刀背很很的擊打那個業務員的前額。血從額頭落下,業務員嚇得歪倒一邊。紅毛成功的搶到錢,興奮的數著。也許是血的刺激,黃毛更是狂妄起來,大聲的呵斥著下一個旅客,沒有人起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