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已經到了,並且開始操辦相關事宜,明天開始迎接各大門派,後天舉辦拜師大會。」
說著,王管家忍不住斜了眼崔健,「也不知道雄先生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還放你在外邊到處溜達。」
崔健乾笑兩聲,「這不是沒我什麼事情嘛,師父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裡有空理得上我。」
「哼。」王管家輕哼一聲,也沒有抓著此事不放,轉而開口道:「等回了天仞山,會有專人教你一遍拜師禮儀,給我好好記住嘍,要是後天再大庭廣眾之下丟了丑,你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崔健也知道此事開不得玩笑,點點頭,「我曉得的。」
見崔健鄭重回答,王管家微微頷首,「咱們預計今天傍晚到天仞山,從明早開始,需要你站立在天仞山演武廣場,與我一同接待其他門派的到來。」
崔健撓撓頭,「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掉價?」
王管家一瞪眼,「這是禮數!」
見崔健乾笑,王管家神情緩了緩,「這也是為你好,拜師禮不像你想像的那樣走一次流程就過了,尤其是通神大高手的收徒,更是需要謹慎萬分,這不是我們龍虎宗一個人的事情。」
他看了眼認真傾聽的崔健。「整個華夏抵達通神地步的武者,算上那些獨行邪道之人,也不過寥寥不到十來人,有很多門派從開宗立派到現在數百年時間,都沒有出現過這麼一位超凡入聖者,所以不管是套交情,亦或者是估計通神高手的臉面,各派各家都會派人過來的,尤其是當中的青年高手其師長都會帶一名過來。」
崔健不禁疑惑,「各派青年高手會過來?」
「是的,到時候你恐怕會見到六道門出具青年榜上的許多高手,還有一些一直在山門隱修年輕俊傑也會有人過來,皆是,你可要做好準備。」
王管家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在拜師大會的時候,各家各派的人會派出同齡人過來試試他的斤兩,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拜師資格。
「這不是有病嘛!」崔健吐槽,「自家的事情還需要別人摻和了,王管家,你覺不覺得這事兒稍顯有些離譜。」
王管家面無表情,「若雄先生還是宗師,那大可不必開拜師大禮,在自家門牆做了就是了,可是入了通神就不一樣,這是功夫最高地步,我龍虎宗自立宗數百年以來,僅僅只出過三人,這還包括雄先生在內,所以,這是我龍虎宗發展的最好時機,借拜師大會與外人宣揚,我龍虎宗高手層出不窮,時代延綿。」
接著,他語氣略顯低沉,「就算是雄先生不在了,我龍虎宗也能不斷興盛。」
崔健瞭然,「原來如此。」
「還有,你練的功夫出了氣血功夫是我龍虎宗之外,劍法是武當的,拳腳功夫完全是散手,根本沒有龍虎宗一點影子,所以肯定會有人拿此事揪著不放,你需要做好準備才是。」
崔健心中一凜,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一點確實是一個別人詬病的地方,他需要做好嘴遁與人鬥鬥嘴才是,最好是講別人打服的同時,又能當個噴子將對方噴服。
這一滿是豪車的車隊在受路人的注目禮下,緩緩駛向機場,更讓崔健覺得好笑的是,只要是這車隊所過之處,前後左右都是空出一大截,其他的車輛都是吊在他們後面,生怕一個不穩就撞了上來。
崔健不禁開口,「這幾輛車很貴嗎?」
正喝著茶的王管家輕描淡寫道:「也沒有躲過,這幾輛車加起來也才九千多萬,一億都不到,不過也算是一個牌面。」
崔健聽得是感覺牙齒酸疼,怪不得這一路上的所遇到的豪車也是不自覺的遠離他們,顯然是知道這六輛車的有多貴。
等到了機場後,這六輛豪車直接往機場裡面駛去,最後停在了一架私人飛機上。
幾人也不遲疑,崔健跟著王管家下了車後,徑直上了私人飛機上,待到坐下後,崔健看著車輛漸漸駛離,不禁好奇,「這些師兄弟們不去嗎?」
「亭湖莊總不能沒有人照看。」
王管家道了一句,便將椅子調成躺椅,系好安全帶後就不再說話。
二十分鐘後,接收到航空放行的飛機開始緩緩啟動,邁入跑道,向天空飛去。
數個小時後,飛機竟是停留在了天仞山五公里之外的一處私人機場上。
跟著王管家下了飛機的崔健舉目四望,也不得不感慨龍虎宗的財大氣粗,竟是在這深山當中修建了一處小型私人機場。
王管家從他身旁略過,留下一句話語。
「別看了,這是軍事機場,我們龍虎宗只是得到使用許可而已,明天應該會有很多私人飛機停留在這裡的,上車。」
崔健不敢多耽擱,上了車後一路無話,徑直道龍虎宗山腳下停住,下了車的崔健舉目看去,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恍惚,好像距離他一路西行,衣衫襤褸的到天仞山腳下,僅僅時隔不到半年時間,應該只有五個月差點吧。
而他現在則是一身用料十足,穿在身上相當舒適的中山裝,鮮衣怒馬氣兒足的,這一列反差是給他帶來相當大的心境感受。
等到他內心感慨完畢,反應過來後,便看到王管家背負著手一步一個腳印往青石台階上走去,見此崔健不禁一愣,「咱們不是有道兒上天仞山嘛,不坐車嗎?」
王管家慢慢悠悠道:「都在天仞山腳下了,我已經有好幾年沒回來了,想走走,要是你想坐車上去的話,就坐車上去吧。」
崔健愣了一下,隨即神情沉靜,轉身朝開車的青年拱了拱手,「有勞師弟了,我想走路上去。」
見到崔健的禮數,青年手忙腳亂的回禮,尷尬笑道:「師兄莫怪,我坐車裡不好回禮,有什麼不周之處莫生氣。」
崔健笑了笑,「師弟哪裡話,多謝!」
青年弟子看著轉身離去的崔健愣了愣,隨即面色堅毅,駕車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