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手指一屈,宛若鷹爪,扣住李清揚手腕上的筋脈。
受此痛擊的李清揚痛哼一聲,緊握的長刀脫手而出。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等到李清揚反應過來,手裡早已沒了兵器。
他怒喝一聲,拳腳並用,一個燕子三抄水,劈頭蓋臉的向崔健打了過來,崔健神情沉凝,依舊緊緊的抓住李清揚右手手腕,余者拳腳依舊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肋下,大腿內側,以及撩陰腿,李清揚完完全全是狠辣無比的朝著崔健要害殺了過去。
崔健面色冷厲,升了一級的綜合格鬥術帶給他的戰鬥力提升不止一點半點,對於這樣毒辣招式從容應付。
迎著李清揚的向他眼珠子挖過來的手爪,他一掌迎上,貼中對方手掌後,一把抓住手指往前一掰。
咔咔擦!
「啊!!!」
李清揚慘叫聲陡然響起。
他的手指赫然被崔健給硬生生掰斷。
崔健面色不變,一隻拿住李清揚右手的左手一擰。
分筋錯骨關節技!
咔擦!
配合著羅摩內息局部化帶給他的輔助,強大的力道竟是將李清揚的左手給折脫臼。
「啊!!!雜碎啊!」
李清揚癲狂怒吼,一腳踹出,向崔健下臍踹了過去。
見到對方搏命一擊,崔健順手鬆手,側步一帶,拖住李清揚的腿直接以地面纏鬥技帶到地面鎖住後,他咬著牙,渾身青筋暴突兩隻手死死的按住李清揚膝蓋。
「咄!!」
承受劇痛的李清揚劇烈掙扎了起來,然而雙臂戰力俱失,僅剩下一條腿可以活動,然而讓他有些崩潰的是,對方留給他的攻擊面積就一個屁股,不管自己如何踢踹。
緊繃著屁股肌肉的崔健就跟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
咔擦!
「呃啊!!!」
李清揚悽厲的慘叫聲刺耳不已。
崔健迅速鬆開李清揚後,操起他掉落的直刀,毫不猶豫地揮刀刺向李清揚的胸膛。
「住手!」
一聲猶如洪鐘大呂的聲音陡然響在了崔健耳邊,似乎發聲者就在崔健耳邊一般,震得他耳膜生疼。
崔健面色不改,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直直的插了下去。
「小畜生!」
見到崔健充耳不聞,依舊直插下去,來者怒罵一聲。
一聲如肉之聲輕輕響起,李清揚眼珠子睜得圓圓瞪起,死死盯著崔健,幾乎暴突出來,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身死在這裡。
「你……藏拙!」
李清揚說完這句,喉嚨嚯嚯之聲,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而與此同時,崔健一股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的驚人熱量從身後直撲而來。
「你找死!!!」
隨著憤怒欲狂的咆哮,強烈的勁風席捲過來,竟是讓崔健的動作遲緩上了那麼一絲。
沒辦法擋住了。
崔健心中驀地一嘆,掙扎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逃脫不過死之一字。
身後來者武力比他高出太多,他沒有絲毫反抗力量,尤其還是向這種背面偷襲,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正當崔健閉目迎接對方攻擊時,卻感覺散發驚人熱量的源頭停頓到了身後幾寸位置。
扭頭一看,崔健一愣,脫口而出,「大師兄?!」
來人赫然是之前只有幾面之緣,黑髮垂肩,手裡緊捏直刀的大師兄,此刻大師兄的直刀,橫放於崔健身後,冰寒冷厲的刀鋒面向一個停頓的拳頭,只差那麼幾毫米,就直接碰上。
大師兄看了崔健一眼,依舊話少,「起開。」
崔健聞聲,連忙起身退開五米遠,這才看到襲殺的他人,是一名年紀約摸四五十歲的人,他渾身透紅,猶如煮熟大蝦,讓人詫異的是,其身上沒有一滴汗水,只是不斷釋放讓人燥熱的熱量。
大師兄瞥了來者一眼,話語精簡。
「平輩可爭鬥。」
來人死死的盯著崔健,半晌,才默默收回拳頭,對大師兄一抱拳,「李氏,李石。」
「龍虎宗,葉蘇。」
李石冷冷看了崔健一眼,才鄭重對葉蘇道:「想不到竟是龍虎宗首席弟子,難怪這麼點年紀,就能控制氣血內斂。」
「既然是龍虎宗的意思,接下我李家的事,那……」
李石話語還未說完,葉蘇平靜如水的雙眸陡然如刀光亮了起來。
「你李家要和我龍虎宗宣戰?」
李石臉色一白,被扣下這麼頂帽子他可接不起,要是真因此李家和龍虎宗開戰,那他萬死難辭其咎,畢竟眼前這人是龍虎宗首席大弟子,代表的是龍虎宗顏面。
李石城府也深,拱了拱手,不緊不慢,「這倒不會,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是你們龍虎宗記名弟子,那我們也不會用輩分壓人,不過既然是記名,你們龍虎宗奉行的三不管,我也聽說過。」
他深深地看了眼崔健,淡聲道:「那麼接下來,請做好準備吧。」
說罷又向葉蘇行了個武禮後,縱身一躍,一個旱地拔蔥,中途手輕輕一搭借力,直直竄上了樓頂消失不見。
崔健勾著腦袋看了好一會兒,感嘆一聲,「這是飛上天了還是咋地。」
見葉蘇沒有說話,崔健指了指地上李清揚的屍體,詢問,「大師兄,那李石就丟下這個不管了嘛?」
「會有人處理。」葉蘇看了眼崔健手裡的長刀,「練劍的?」
「對對,是劍!」
崔健趕忙回答。
葉蘇點點頭,正要開口時,白阿的聲音在樓下的操場上赫然響起。
「大師兄,我來了。」
崔健一看,只見白阿手裡提著一個長條箱子,快步走了上來。
一上來,白阿看到地上的屍體後眉頭不由一揚,瞥了眼崔健後走到葉蘇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師兄,我帶過來了。」
葉蘇點點頭,看了眼崔健,下巴一指長條箱子,「拿上它。」
崔健一愣,也不多話,連忙從白阿手中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他藏在宿舍里的定心劍。
看著葉蘇平淡如水的模樣,又看了看故意不去看他,餘光卻使勁兒瞟,一副傲嬌面孔的白阿。
他心中一暖,雙手奉著定心劍深深地對兩人行了個禮。
「謝謝兩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