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的按住楊監察所言書寫,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不是說說的。
殊不知被六道門描寫得宛如一個變態男的崔健,至從越過李石那之後,一路上的殺戮幾乎是毫不停歇,甚至有數名劍手刀手,以及一名雙手宛如蒲扇,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漢,齊齊攻殺,幾乎讓他陷入了絕境。
當中兩名劍手精通合擊之術,刀手刀法凌厲,出手無情,徒手大漢手掌揮舞間帶著懾人的嗚嗚呼嘯聲,這一雙鐵掌崔健毫不懷疑能夠開石斷樹。
他硬生生受了大漢一掌,迎著兩柄冰冷劍鋒,崔健硬是擲劍格殺了那名刀手後,步斗踏罡一轉,身體扭曲,鋒利到極致的劍刃帶著足以刺穿薄鋼板的大力從他身上划過,崔健險之又險的避過要害,卻依舊在他身上留下了兩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崔健肌肉微繃,將受傷的口子合攏,身形一翻,鷂子翻身,避過了變招削來的雙劍,於半空中猛然伸出手拿住兩名劍手手腕,後腿一蹬,將正要從身後撲上來的大漢踹得三米多遠。
他十指成爪,扣住對方手腕上的筋脈,對方痛呼之下,長劍脫手。
站穩身形的崔健順勢一帶,將對方兩人拉得一個踉蹌,身體猛然噴發一股熱量,雙拳如箭,直接打碎了對方咽喉。
迎著兩人不甘目光,捂著自己咽喉搖搖晃晃,空出的手想要在空中抓住什麼,崔健面色冷熱,再次提拳而上,拳腳並用之下,擊打對方要害。
咚咚兩聲悶響,兩名劍手徹底倒地沒了聲息。
此時他身後猛然爆發出一聲怒吼,兩隻如蒲扇般的大手帶著低沉呼嘯朝崔健腦袋拍來。
要是普通人遭這麼實打實一下,恐怕腦袋就會像西瓜一般徹底爆開。
崔健步伐一溜,直接倒仰到大漢懷中,大漢雙手重重拍在一起。
啪!
一聲刺耳巴掌響聲,帶著強風霎時間盪開,吹得崔健發梢揚起,可見其力道之大。
迎著大漢驚愕目光,此時崔健就像一枚受氣的小媳婦一般,渾身散發讓他感覺難以承受的熱量,尋找男人的懷抱,然而這枚小媳婦,卻是滿含殺機,抬手就是一記衝天炮,直直打向了大漢下巴。
咔擦!
骨裂之聲陡然而響,大漢整個龐大的身體直接被一拳打得雙腳離地,往天上竄了一米後才撲通一聲落地。
遠處隱藏著身形的六道門一行,秦鋒看得直咂舌,「這個傢伙還真是夠狠的,打得對方失去戰鬥力了,還不忘了解對方的性命。」
梁寬微微搖頭,「對方要殺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對方殺掉,只是沒想到這個人,下手會這麼果決。」
頓了頓,他朝旁邊一直盯著崔健看的陸倩問道:「到現在為止李家派了多少人過來?」
回過神來的陸倩回答,「十三撥了,每一撥四人,都被崔健給毫無例外的全部殺掉。」
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值,在場幾人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路跟來完全沒有想到崔健會殺這麼多人。
殺人如麻。
梁寬幾人心頭躍出了這個詞語。
楊監察默然不語,神色沉凝,讓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這麼多人填了進去,想必李家應該坐不住了吧,現在圍殺崔健的那四人,已經算作門客了。」
崔健雙手杵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掃了眼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的四人,腦海中傳來系統發布的獎勵。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著腦海中的那接連不斷傳來的熟練點,此刻竟然已是高達5400點,崔健頗感覺很不真實,腳下的屍體就像玩遊戲一樣殺的怪,內心沒有絲毫憐憫,顫動,跟殺怪爆經驗一樣,完全沒什麼殺紅眼了的感覺。
只是想著既然對方爆經驗,又要以殺他為目的,那麼自己反殺應是理所當然,何樂而不為。
暫且將這些雜念拋開後,崔健長長出了口氣,眼下去天刃山的路程一小半都沒有走完,他需要繼續上路。
也幸好有高體質支撐,讓他能夠運用氣血,儘管腹中飢餓,但在忍受範圍之內,不過需要找一些食物。
崔健將呼吸平復下來,從四人身上搜刮一番,只得到一些錢幣,無奈嘆了口氣,又從屍體上扒了件衣服,將定心劍上的血跡擦乾淨後,有用衣服包裹著,轉身快步離去,他得去找個地方補充補充自己的體力,野味也好,或者去城鎮找點吃的也罷,他需要將自己補充能量。
一路疾馳,崔健步斗踏罡越用越順,一直到天明,李家再也沒有派人過來侵襲,估計應該是發現崔健體力悠長得變態,像這麼幹耗只能送人頭,來了十三撥人後,便徹底沉寂了下來。
對此崔健心裡反而崩得越發緊,這段時間,狂風暴雨前的平靜,後面絕對是兇險萬分。
翻過一個山頭,遠處有一個小鎮,他神色一振,一直奔到前方一個小鎮,進了城鎮後,崔健迅速找了家餐館,搜刮來的錢往桌子上一拍,叫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又要了一木桶飯,便旁人無人的風捲殘雲般的吃了起來。
等到崔健將桌子上的菜一掃而空,抬頭一看,迎著在座的盯著他看的人微微一笑,墊了墊肚子。
「六分飽!」
吃瓜群眾皆是發出一聲驚嘆,其中一名顯瘦的姑娘吃驚的拍了拍肚子,感嘆道:「我看著他吃飯,我就感覺自己飽了。」
「老闆,再點單!」
「」
聽到崔健叫道,在座的眾人像個土包子似的,盡皆議論紛紛,低聲發笑。
聽著旁人取笑,崔健面色不變,他現在可顧不上關心自己的面子問題,眼下他這一身衣服可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完全是從泥濘里摸爬滾打,有沾染了點血跡,根本看不清衣服原來的顏色了。
要不是崔健一進門甩了一疊錢在桌上,這老闆估計早就拿著掃把趕人了,這類似流浪漢的,就算臉上收拾乾淨了,可是一身衣服實在是髒得可以,擺明了過來砸場子擾亂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