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也沒有誰敢說鄭飛狂妄自大了。
幾名水手找來木板抬起克勞德奔著城市中心而去,找醫生,要知道船長死了就沒人帶他們發財了。
鄭飛叫住那名剛剛頂撞過自己的水手,就是說捕鯨不是什麼難事的那個。
當被他叫住時,那人打了個寒顫,低下頭不安地搓衣角。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那人微微抬起頭,覺得他似乎不那麼凶,小心翼翼地答道:「馬里奧。」
馬里奧......聽到這個熟得不能再熟的名字,鄭飛摸摸額頭笑了起來,這可是曾經風靡全球的單機小遊戲男主,和自己同齡的人要是沒聽說過都不敢說自己有過童年。
「喔,馬里奧~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捕鯨,後來跟老闆起了點爭執被開了。」
「我猜你一定是個出色的投擲手對吧?」鄭飛掃了眼他壯碩的背闊肌和肱三頭肌。
「當然!」馬里奧畏懼的神色中有了一絲得意,感慨道:「那時我可是全船隊最棒的投擲手,他們能投八十米,我能投一百米!」
「哈,我果然沒看錯人。」鄭飛頓了頓,認真道:「要不要跟著我干?」
「你......不是捕鯨的吧?」
「沒錯我不捕鯨,但我需要有能力的手下。」
馬里奧轉了轉眼珠子,腆著臉笑道:「克勞德能給我每年一百枚銀幣。」
「我的水手們最少一百二十枚。」
「好!」馬里奧欣喜應道,卻迎來了同伴的鄙夷。
「嘿馬里奧,你就這麼背叛船長了麼?」
「羅斯,你知道克勞德是怎麼對我的,我不欠他的。」
「希望你不會得到上帝的懲罰。」
「上帝與我們同在。」馬里奧聳聳肩,並不在意同伴的責怪,他清楚這些人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們絕對不是出於對克勞德的忠誠,而是對自己的嫉妒。
夜深了,海風習習,一如既往的涼爽。
新大陸號的寬大甲板上,鄭飛照常帶著水手們圍成一圈喝酒,舞娘們邁著妖嬈的貓步,為他們斟酒揉肩。
「夥計們,歡迎新朋友!」鄭飛舉杯道。
「謝謝!」馬里奧哈哈一笑仰脖灌盡整杯啤酒,目光始終停留在舞娘們誘人的曲線上,咽口水的頻率很高。
「嘿夥計,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吧?」聖地亞哥湊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耳語道。
「嗯......」
「那我們做筆交易吧~看到那個穿紅裙子的美女了嗎?她叫薇薇安,今天晚上輪到我睡她。」聖地亞哥擠了下眼。
「條件是什麼?」馬里奧迫不及待地問,盯著薇薇安美艷的胴體扭來扭曲。
「把這個給我。」聖地亞哥指了指他的腰帶,上面鑲著一小塊紅寶石。
「天吶,這可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這樣吧,除了今天晚上,我再讓給你三次睡薇薇安的機會。」
「這腰帶值十個銀幣......」
「五次。」
「這是女兒為我挑的禮物......」
「那就十次,再不行就算了!」
「成交!」馬里奧狡黠一笑,迅速解下腰帶遞給他說:「歸你了,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忘不了!」聖地亞哥努起嘴,暗暗抱怨自己上當了。
他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舔回去的。
馬里奧沾沾自喜,吃了塊香噴噴的烤肉,看著他摩挲紅寶石的專注神情,不禁好奇道:「我能問問嗎夥計,你要這個是拿去賣的嗎?」
「不是。」聖地亞哥擰了擰眉心。
「那你要它做什麼?」
「在亞特蘭大碼頭,我的意中人在等我,她最喜歡的就是紅寶石。」聖地亞哥的神情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憧憬。
他說的當然是維茜,雖然他很好色喜歡玩,但真正愛過的只有那一個,那是個他得不到的女人。
不知不覺間,兩桶啤酒喝的差不多了,鄭飛示意大家散去,然後摟著安娜回了房間。
躺到床上,由於不久前剛在小旅館裡做過,他沒什麼欲望所以背對著安娜,而她緊緊抱住他貼著他的後背。
「嘿,今天不行。」他溫柔道,捏捏她的手。
「為什麼呢?身體還酸痛嗎?」她嗔怪道,自從他砍殺抹香鯨勞累過度後,她就沒享受過魚水之歡,已經過去快一個禮拜了。
「嗯,等我休息好,一定好好補償你。」說著,他用力拍了拍她細膩的大腿,清脆的啪啪聲讓一牆之隔的水手們想入非非。
「真希望那天快點到來。」她不情願地鬆開他,透過窗子望了眼璀璨的星空,合上眼。
估計她睡著了後,鄭飛動作輕輕地轉過身來,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她美麗安詳的臉龐,許久,嘆了口氣。
該死的,本來只是把她當成發洩慾望的工具,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自己和她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以至於剛才怕她難過而掩蓋了事實——不想做的原因是晚上睡了貝琪。
難道是因為她每天為自己做早餐洗衣服,像個老婆一樣嗎?他揉著眉心有點煩,做了幾次深呼吸調整調整情緒,便不再去想這些瑣事了,睡,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寧靜的深夜,濤聲拍岸,顯得空曠而怡人。
隔壁船艙里的水手,躺在床上不安分地做某種手部運動,全怪那幾聲清脆的啪啪聲,晚上吃的牛肉又白吃了......
次日清晨,在陣陣昂揚的吆喝中,鄭飛醒來,洗個臉來到甲板上,按照慣例迎著朝陽伸個懶腰,神清氣爽。
他爬到瞭望塔上,在這裡可以俯視整個巴薩羅那港,密密麻麻的船帆和勞工,比亞特蘭大碼頭繁華了不知多少倍。
數百條帆船上千名勞工,場面堪稱壯觀,他正感慨時,瞥見岸邊有個人在沖自己招手,是貝琪,穿著性感的抹胸長裙。
「你怎麼來了?」他有些驚訝,放低嗓音喊道,怕吵醒熟睡中的安娜。
「來提醒你不要忘了昨天的約定!」她嬌笑道,嫵媚至極地撩了撩頭髮,惹得周圍的勞工紛紛側目。
「忘不了,交易所什麼時候人最多?」
「上午九點左右。」
「那你先回去,我九點再過去。」說完,他露出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