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中世紀時期最具威懾力的單兵武器。
到達美洲之後,想要開採金礦獲取財富,與當地土著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那麼就需要談判,而談判最好的方式就是動用武力。
鄭飛不是十足的惡人,但更不是善良的懦夫,在他眼裡利益至上!正如丘吉爾所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或許有些不中聽,卻很真實。
火槍在巴薩羅那港不算違禁品,好幾家店都有出售。
此時的西班牙,航海業呈現出欣欣向榮的狀態,大型港口就有好幾個,中小型更是數不勝數,儼然是個航海帝國。
繁華的街道上,這麼說吧,撿起塊石頭隨便丟出去,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會砸中一個跟航海有關的人。
鄭飛和聖地亞哥在逛街,順便找找賣火槍的店鋪,他們繞過一處轉角,瞧見幾個身穿航海服的傢伙迎面走來,其中有一張很討厭的面孔——克勞德,這傢伙比鄭飛遲一天出海,沒被海盜和抹香鯨耽擱所以同天到達。
在哪都能碰到瘟神,鄭飛這麼想著,咬了下嘴皮。
正眉飛色舞神侃的克勞德突然看見鄭飛,怔了一下,接著恨恨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能弄死我的人世上大概只有一個,宙斯。」
「哼,真是巧了,我的綽號是宙斯之子,看來你活不久了。」
鄭飛狡黠一笑,答道:「我就是宙斯,只有我能弄死自己。」
克勞德的臉,漸漸成了豬肝色,憋了一口氣說:「走著瞧吧,看誰能先把特蕾莎搞到手!」
聽了這話,鄭飛的眼神頓時就變了,變得充滿怒意。
你可以拿老子開玩笑,但不能捎上老子的女人!
他掃了眼克勞德身邊另外幾名航海家,然後盯著克勞德的眼睛問:「你的水手們怎麼沒跟著你?跳槽了?」
「開玩笑,我的水手全是死忠!」克勞德嗤笑一聲吹牛道,得意洋洋。
「哦~」鄭飛搭了句,隨即拍了拍聖地亞哥的肩膀,故意放大音量道:「壯漢,扁他!」
聖地亞哥早就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得到這聲號令頓時健步上前,迅猛卡住克勞德的脖子,還沒等那傢伙反應過來就將其按倒在地死死壓住。
克勞德拼命掙扎,費盡全力想要把他的大手掌掰開,無奈力量差距太大完全撼動不了,只得胡亂踢幾下腿。
有個不知死活的航海家想救他,衝著聖地亞哥的側臉便是一拳,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聖地亞哥抬頭用一種驚異的目光打量著他,像是在佩服他的勇氣,然後一把扯住他的胳臂用力一拽,撂倒在地。
鄭飛情不自禁地發笑,笑得很爽,這場景如同狂扁小朋友。
「壯漢,讓他見點血!」他惡道。
聖地亞哥應聲一拳捶下,克勞德的鼻孔中竄出熱乎乎的紅色液體,被打懵了的他呆呆望著湛藍的天空,任由鼻血緩緩流進嘴裡。
周圍漸漸聚滿了路人,指著他們竊竊私語,鄭飛不緊不慢地掏出兩枚銀幣,丟下一句看醫生去,便帶著聖地亞哥揚長而去。
待他們走遠,克勞德的幾位航海朋友連忙扶起他,關心道:「夥計你怎麼樣?」
「別他媽假惺惺的!我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說罷,他抹掉鼻血憤憤穿過圍觀人群,狼狽逃離。
搞了克勞德後,鄭飛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好了,吹著口哨漫步在巴薩羅那港的街道上,時不時瞅幾眼身材性感的肚皮舞女郎。
搞不懂,為什麼歐美女人的曲線長得那麼好?再配上嫵媚撩人的電眼,弄得他熱燥燥的,更別提聖地亞哥了。
他期待晚上和交易所美女的見面,不知會有怎樣的驚喜。
轉悠了一天,他找到槍械店預定了兩百支火槍十萬發子彈,坐等賣出龍涎香後付款。
處理完這件事已經天黑了,到了巴薩羅那城最熱鬧的時候,哦不對,是對於壞男人來說最熱鬧的時候。
城裡有十幾家酒吧,每家酒吧都有許多名肚皮舞女郎,善於調情的她們會像維茜那樣款款走上舞台,用舞姿引誘台下瘋狂的男人們。
得到鄭飛的默許後,聖地亞哥樂滋滋地帶上水手們去酒吧玩,鄭飛則是徑直來到了交易所的后街,走進了街上唯一一家旅館。
旅館門楣上竟然掛著大紅燈籠,也許是從中國傳過來的,曖昧的紅色燈光告訴人們,這是家與眾不同的旅館。
鄭飛走進門,只見櫃檯後的接待美女微笑道:「嗨~新客人,過來登個記吧!」
「登記?」他狐疑著走過去,瞥了眼寫有安妮莎奧羅拉等名字的木板,問:「這種地方還要登記?」
「哈?你該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黃皮膚帥哥。」她輕輕眨了下眼,帶著點挑逗的意思。
鄭飛這才注意到她的修長大腿,上面竟然裹著一層黑色網襪!這個年代怎麼會有這玩意兒?
她注意到他在盯著自己最得意的部位,笑著解釋道:「這是漁網改的,我覺得穿上這個比較性感。」
鄭飛剛要誇她兩句,便聽見身後傳來咯噔咯噔的下樓聲,隨後是個嬌媚的女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是交易所美女,她叫貝琪,讀起來像英文 bit.ch,妓女的意思。
他轉過身,笑道:「有便宜占怎麼可能不來。」
「哼,口氣不小,上樓讓我看看你的功夫~」
這是家掛著旅館牌子的玩樂場所,類似於今天的高級會所,用來給上層人士找樂子的。
這裡的女人都不是妓女,大多是些思想開放風情十足的成熟美女,整日忙碌心情壓抑的她們很需要放鬆,和男人們一樣。
通常情況下,來玩的客人得先在前台登個記,然後上樓進入大廳,所有等待配對的客人都在裡面,男人品著紅酒表現修養,女人搔首弄姿展現魅力,雙方瞧對眼了就挽起手進入大廳裡面的房間,付個房費酒水點心費就行。
此時,貝琪挽著鄭飛的胳膊,推開了金黃色的大廳門。
廳里的香艷場景,立刻吸引了鄭飛的視線,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