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們納悶地看著他,他的神色匆忙仿佛魔怔了一般。【最新章節閱讀】
盯著海圖研究回憶了兩分鐘,鄭飛咬了咬嘴皮,下令道:「調整航向!沿著海岸線向南航行!」
這條航行是原定航線,後來為了避開阿隆索的艦隊而臨時改掉,鄭飛之所以決定走原航線,是因為偶然想起了一句中國俗語——兔子不吃窩邊草。
據阿隆索所說,艦隊駐紮在伊維薩島,這個不小的島嶼離西班牙本土很近,特別特別的近,近到西班牙海軍來個半天急航就能抵達。
以阿隆索的城府,怎麼可能會把艦隊設在自家門口打劫本國船隊呢?這不是找死麼?要知道西班牙海軍堪稱全世界歷史最悠久的海軍之一,號稱中世紀海洋霸主,並在十六世紀也就是幾十年後,成立了著名的西班牙無敵艦隊,海上力量極其雄厚。
阿隆索還沒蠢到以卵擊石的地步,而且看他痛恨貴族的樣子,和王室貴族那群人關係肯定不太好,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把伊維薩島作為大本營,鄭飛這麼想。
還有一個疑點,昨晚阿隆索說當初帶著狐皮回國,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後調整航向沿著北非海岸線航行了半個月,最後發現了伊維薩島。現在對照手裡的海圖看看,這句話本來就是個大漏洞!
沿著北非海岸線能特麼跑到這島上去,扯犢子呢!最多五天的行程還跑了半個月!
想到這些,鄭飛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當時也是糊塗了沒去仔細推斷,差點中了那老傢伙的圈套。
北非海岸線,半個月,地中海東部第靳尼安海中的某個島嶼,這三者才是最合理的組合。
而第靳尼安海,正在自己調整的第二條航線上!
事實是,阿隆索的私人島嶼正是在第靳尼安海中,艦隊打劫的大多是的黎波里和義大利之間的貿易船隊。狡詐的他永遠會留著後手,即便是在昨晚那種確信能把鄭飛搞死的情況下。
將這些邏輯梳理完畢後,鄭飛釋然一笑,對著湛藍的天空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阿隆索,要怪就怪你的對手太可怕,通曉完整版的世界地圖。」
根據羅盤的指示,水手們轉動船尾舵向南航行,風勢很好,全速前進。
悠閒了下來,鄭飛還有些不習慣,在把水手們忽悠下海繼續學游泳後,他搬了把長椅到甲板正中央,愜意躺下,品著拉菲,曬著太陽。
安娜很乖巧地給他端來兩盤草莓和甜櫻桃,別說以前還沒發現,水果蘸著紅酒吃,別樣的美味。
暖洋洋的陽光打在臉龐上,肩膀被安娜輕輕揉按,無比解乏,要是再有台電視能看看球賽直播,那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他嘗了口酒,露出舒心的微笑。
「安娜,往左一點,對就是這裡,舒服......和我聊聊天吧親愛的。」
「唔,聊什麼?」安娜古靈精怪地眨了下眼睛。
「隨便什麼都行。」
「好的讓我想想......你喜歡什麼款式的毛衣?我可以試著幫你做。」
「現在是夏天,你是要捂死我麼?」
「額,那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披薩?」
「我不喜歡披薩......」鄭飛笑了笑,摸了摸她白皙的大腿。
「你這......真讓人頭疼,那你最喜歡世界上的哪個地方?」
「這個問題倒是不錯。」鄭飛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眼神中帶著嚮往,道:「在東方,有個地方叫西藏。」
西藏,一個遍布信仰的聖地,許多生活在都市喧囂中的年輕人們,都想著有一天能去到那裡感受薰陶,去尋找自我。
但鄭飛和他們不一樣,他喜歡西藏是因為那裡生長著一種花,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也叫格桑花,象徵著美好時光和幸福。
望著平靜如洗的天空,他開始暢想。
春夏之交,雪域高原的雪水匯集成一道道小河流,分布在廣袤的大地之上。
晴空,雲朵有那麼兩三撇;花田,姑娘有那麼三兩個。
悠閒躺在小山坡上,微風拂面,嘴裡叼著根叫不出名字的綠草,靜靜注視著花田中的美麗姑娘們,笑。
「給我來朵格桑花~」他像是對自己說,情不自禁地,微微合眼。
他懷念曾經的美好時光,也渴望得到真正的幸福,以船為家以大海為家以自由為家的他,有時需要那麼一點點歸屬感。
誰能給我這種歸屬感呢?他想。
呵呵,想這些不開心的幹什麼!起來嗨!
他睜開眼做了十幾分鐘hiit(健身專有名詞,高強度間歇性訓練),然後做了一百個俯臥撐,肌肉充血,爽多了。
這時他站到船尾看看那群游泳的水手們,發現他們竟然在集體偷懶,由於有繩子拴在腰間,這些傢伙索性懶得動了,飄在水裡被船拖著走,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拿的牛肉乾,邊嚼邊閒聊,眉飛色舞的完全沒注意到他來了。
「嘿,你們說船長現在在做什麼?」聖地亞哥笑道。
「在甲板上喝酒!」皮特答道,手一撈撈出條沙丁魚。
「我猜是和安娜美女在床上談事情!」
「不不不,我覺得船長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在薇薇安的床上,別忘了薇薇安經常勾引他!」
「哈哈,有道理~」
聽著他們議論自己,鄭飛莫名的心生喜感,用力咳了幾聲,趴在護欄上笑著注視著他們。
「靠......」
水手們聽見這熟悉的乾咳,心裡咯噔一聲,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尷尬諂笑。
「剛誰說我在薇薇安床上的?」鄭飛問。
「我......」
「你十天不許睡她!有意見麼?」
「沒有......那莉莉絲呢?」
「看我心情~」鄭飛悠哉地吹了個口哨,隨即眯起眼看了看太陽,道:「誰這麼機靈,想出這種偷懶的好主意?」
「這麼好的主意除了我還有......」漢斯本以為鄭飛是要誇他,得意洋洋,當注意到鄭飛面色不善時,硬生生地把嗓子眼的話憋了回去,改口道:「還有他們......」
「是嗎?」鄭飛掃了一眼其他人。
「嗯......」
「患難與共嘛,挺好!」說著,他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嘴角揚起,壞笑。
【後台崩了,和編輯交流,直到現在技術部才修好,勉強上傳一章(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