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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深秋,我出了看守所。在於虹的努力以及她二舅的關照下,我只坐了幾個月班房便被宣布無罪釋放。這幾個月,仿佛像度過了一生。
出獄那天,永海、莉莉、薇妮和黑子一起來接的我,永海把我給他的那輛奧迪a4l還給了我,他另外買了一輛奧迪q5。我的那輛q7,在還債的時候就變賣了。
莉莉告訴我,於虹在巫山老家開了一家客棧,一邊經營一邊帶孩子。我第二天就開車去了巫山,跟於虹和兒子團聚。
經過五個小時的車程,我抵達了目的地,這是我第四次來大昌古鎮了。走到鎮裡,來到一個客棧前,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娟秀的大字——虹雨客棧。那是用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命名的。
客棧旁邊是個小飯館,跟客棧是一起的,裡面有幾桌客人正在吃飯。一個月前,於虹在這裡開了這間客棧和小飯館,二叔和二嬸幫她打理,還請了二嬸的一個本家兄弟當廚師,鄰家的一個女孩當服務員。
我站在門前,看見我的女神在裡邊正幫一桌客人點菜。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漂亮,身材還是那麼姣好,只是比年輕女孩多了一份豐盈和成熟,以及流年沉積下來的恬靜。
即使穿著那麼簡約、樸素的衣服,仍然難掩那美妙的曲線。當她彎腰給客人上菜時,從衣襟里露出的雪白和豐盈,令一些男人偷偷窺伺。
我走過去接下她手中的盤子,輕聲叫了聲「姐」。於虹看見我後,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在門口看你半天了,你沒察覺到嗎?」
兩個人竟一時忘記了周遭的客人,眉目之間傳遞著脈脈情意。
「開車累了吧!去樓上睡睡。」她輕聲細語的說道。
「不累,我幫你。」說著,我端著一盤魚放到一桌客人的碗碟之間,「讓你們久等了,請慢用!」
客人們都很喜歡吃這裡的魚,是大寧河裡野生的。我第一次跟於虹來這裡的時候,二嬸就給我做過,那味道,讓人永遠都忘不了。
我跑上跑下的端菜,能感受到身後於虹看著我的目光中那濃濃的愛意。那一瞬,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在這片大山深處的寧靜土地上,跟自己心愛的人過著這種簡單、寧靜的日子。
「姨媽,姨媽。」
我循聲望去,只見耀紫一顛一顛的跑了進來,他長高了,也胖了,看上去很好的樣子。
二嬸跟在耀紫身後,她看到我後,笑道:「雨豪來啦?」
「二嬸好!」我說道。
耀紫手裡舉著一個棒棒糖對於虹炫耀道:「你看,二姨婆給寶寶的。」
我知道,他口中的二姨婆,就是於虹的二嬸。
「寶寶,你看,誰來了?」於虹把耀紫的身子轉過來對著我,「叫爸爸。」
小傢伙看我的眼神仍然有些陌生,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過去抱起他就在小臉上啃了幾口,把他給親哭了。我實在太想他了,在看守所里的時候每天都想。
「你看你,嚇著孩子了。」於虹責備道,從我手裡接過耀紫抱在懷裡。說來也怪,於虹一抱過去小傢伙就止住了哭聲,也太不給他爹面子了吧!
「走,跟姨媽睡覺覺去,我們寶寶午睡的時間到囉!」於虹說著,抱著耀紫上樓去了。
「雨豪,虹虹對你家耀紫那可是真好啊!跟親生的一樣。」二嬸目送著母子倆的背影說道。
「嗯,我知道,二嬸。」我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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