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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小戶人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隨便炒了幾個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媽坐下後淡淡的說道。
葉紫霜微笑著對我媽說道:「阿姨,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沒那麼嬌慣。再說,您做的飯很好吃,您忘了,那次在雨豪住處我還吃過您的飯呢!後來好久都忘不了那滋味,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再吃到阿姨做的飯。就是雨豪從不帶我來。」
說著還故意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她這幾句話說的相當得體,令在座的人無不暗暗點讚,我媽剛才還皺著的眉頭瞬間鬆開了。
這頓飯吃下來,我媽和葉紫霜的話都不多,我知道我媽那是還端著的,而葉紫霜是有些緊張,深怕言多有失。倒是莉莉和薇妮兩個鬼丫頭嘰嘰喳喳的,好歹活躍了氣氛。
正當我以為我媽和葉紫霜的第一次以婆媳身份相聚的飯局就要這樣結束時,我媽給葉紫霜碗裡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多吃點,懷孩子很幸苦的,你那麼瘦,營養一定得跟上。」
我看見葉紫霜眼睛裡一瞬間有淚光在閃爍,這種家庭的溫馨是她以前從未體味過的。
這頓家宴結束後,我媽算是正式接受了葉紫霜,儘管她對葉紫霜與我之間的年齡和財富差距仍有些難以釋懷。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我和葉紫霜都很高興,大家也都為我倆高興,永海、莉莉、薇妮,當然還有我的好兄弟黑子。
光陰荏苒,時光走到2010年年底,我和葉紫霜的兒子出世了,我給他取名凌耀紫,意在期待他將來能像暖陽一樣照耀著他那漂泊了半生的母親。
看著呱呱墜地的小耀紫,最高興的當屬兩個人,一個是我媽,她終於可以告慰我那九泉之下的亡父了。另一個當然是葉紫霜,她在先後失去兩個孩子後,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三個孩子,這也算是對她苦難的過去最好的補償。時至今日,她才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人傷害和欺凌的小女孩了。
有一天晚上,葉紫霜依偎在我懷裡,看著襁褓中的兒子,內心滿滿幸福的對我說道:「好幸福啊!老天把你和兒子賜給我,不能再多了。就是現在叫我死去,也值了。」
「烏鴉嘴!瞎說些什麼啊?你這不是想叫我們剛剛開始新生活就要分離嗎?我絕不答應!」我刮著她的鼻頭說道。
不料我這句話卻在不久的將來一語成籖。
自從葉紫霜當了母親以後,她不再向以前那麼怨恨她的父母了,開始能夠主動面對她的家人。她做了兩件事,一件是入股了她哥哥的小飯館,買下了一個更大、更好的店面,還雇了幾個員工,以擴大經營。我知道她這麼做並不是想賺那點小錢,而純粹是幫她哥哥一把。另一件是,她在嘉州市內給她父母買了一套大房子,並且把葉三父女也接過來跟她父母住在一起。還給侄女秀秀找了一個好學校讓她繼續上學。
她本想讓她母親做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的手術,但醫生告訴她像她母親這樣的老人,做這種手術有一定的癱瘓風險,便給找了一位有名的骨科中醫做理療。
雖然她為家人做了那麼多,但始終對他們保持著距離感,也許是那二十多年的漂泊對她的改變太多,已令她難以再融入到那個曾經帶給她傷害的家庭。
那些日子裡,我沐浴著葉紫霜的柔情,但內心還是會思念於虹,不知遠在地球那一邊的她現在怎樣了?找到自己可以託付終生的人了嗎?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心分成兩半,一半裝著霜姐,另一半裝著虹姐。
這期間,葉紫霜把部分資產轉移到了台灣,往我戶頭上也打了不少錢。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告訴我,大陸的商業環境不穩定,生意做得越大危機越大,這種危機不是來自商場,而是來自某些政治層面的因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這幾年都是在走鋼絲。一旦鋼絲斷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去台灣或國外生活。我當時不以為然,認為是她多慮了,但事實證明葉紫霜確實比我有遠見卓識。
當我沉浸在甜蜜的小日子中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便要面臨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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