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了麼。」我看著易策緩緩開口說道,畢竟我來天津就是為了再次追回她,而現在只要一想到她和別人在一起我心裡就特別的難受壓抑。
就好像整個人都被一片陰鬱籠罩,心情就像是一片灰暗的雲霧籠罩,想起來許倩的時候,這些雲霧無論如何都撥不開。
易策看著我點點頭說道:「我給你問了,估計等幾天就有消息了。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說完之後易策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小峰,哥認真的問你一句,你到底愛不愛許倩?」
「你說呢?」我看著易策說道。
「如果真的愛她為何不放手呢?只要她過的好不就行了嗎?」易策看著我一臉認真的樣子。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什麼都喜歡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且我相信我是最愛她的人。」我一口堅決的說道。
「呵呵,如果能換回來雯雯現在好好的活著即使不愛我我也願意。」易策的語氣帶著一絲絲傷感的氣息,讓人感覺周圍都籠罩著一層傷感的霧氣一般。
「這也許是咱們兩個最不一樣的地方吧。」我看著易策自嘲的笑了笑,我跟易策一樣都是命運弄人,但是最不一樣的地方是易策會看著自己愛的人幸福就好,而我只相信只有我自己才能給她最好的幸福。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白薇回來了,看樣子今天的工作還挺順利的,白薇笑呵呵的把買回來的水果放到桌子上看著我說道:「咳咳,易策去哪了?本大小姐今天心情好,考慮帶你們出去吃頓燒烤去。」
「易策睡休息去了。」其實我知道易策心情不是很好,畢竟丁雯在她心裡是那麼的重要,而且明天就是丁雯的忌日了。
白薇看了看我,我衝著她點點頭說道:「明天就是丁雯的忌日了,一晃都四年了。」
「我明天也陪你們一起去吧。」白薇看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你今天第一天上班,第二天就請假不好,明天我陪著易策就行了。」
白薇抿了抿嘴唇說道:「那行,明天你幫我給雯雯上柱香,希望她在天上也過的很好吧。」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我無聊的翻看了會手機之後便早早的就睡去了,畢竟明天還要回家。
就這樣,一夜無話,但是我依舊是失眠了,不是因為別的,是許倩,夜深人靜的時候總還是回想起她,尤其是在那天見到了她以後,我現在的心情說不出來的難受。
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痛會讓我捂著胸口都感覺痛,痛到窒息,痛到無眠。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我不用猜這種平靜且有禮貌的敲門聲一定是易策。
我起床兜了一件衣服,易策看著我說道:「趕緊洗漱洗漱咱們就走吧,到你家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咱們去看看雯雯去。」
我倆剛剛走下樓,就碰見了夏晴雪,今天的夏晴雪依舊是一身樸素的裝扮,臉上帶著微微的淡妝,胸前還掛著一個相機,看見我倆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我倆一眼。
看見她這個不友好的眼神我就有些來氣「哎喲喂,咱們的詐騙犯今天還背著相機出來了。」
「王八蛋!!!王八蛋!!!」夏晴雪沒好氣的衝著我說道:「本小姐是記者,小心讓你登報。」
「哎喲喂,你嚇唬我呢?」我看著夏晴雪出言諷刺道:「您這是準備詐騙誰吧,整個相機整點證據呢吧?」
「哼哼,不是那天要死要活的時候了是吧?看來你心裡還是不夠難受。」夏晴雪冷哼著說了一句。
「你跟蹤我?」我有些詫異的說道。
「切,我跟蹤你?我只是碰巧,就是後悔那天沒有拿個照相機給拍下來,又是摔跤又是喝酒的,你是真厲害。」
易策這個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趕緊走,看樣子易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也懶得在繼續搭理那個傻老娘們了。
我倆打車到車站,買了票之後沒多久就進站了,坐上火車以後,易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句話都不說。
我也一樣,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易策現在的心情我不適合去打擾他。
我腦袋裡一直有一個身影揮之不去,那就是夏晴雪,好像這傻老娘們成了我的心魔了,我思索了一下,看來以後必須得給她一些教訓。想到這我心裡小小的讚美了我自己一下。
六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下車以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望著車站熟悉的一切,深深的吸了幾口家鄉的空氣,就好像自己離開了很久一樣,其實只有短短几個星期罷了。
下車以後,易策依舊是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我們打了車之後對著司機說道:「清靈公墓。」
司機師傅點點頭之後帶著我們到了清靈公墓,易策下車以後找到了一家花店買了一束花。
我陪著易策走在公墓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丁雯的墓碑前,易策把買來的鮮花放到墓碑前,又拿出來自己帶來的袋子裡掏出來一些糖果緩緩開口說道:「雯雯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吃到全世界所有的糖果,我做不到,但是我會盡力的去尋找每一種糖果,每年都要帶一些不同的糖果給你。」袋子裡的糖果沒有一種是相同的,能做到這種程度易策也是用情夠深了。
我看著易策傷感的臉龐划過一絲的淚痕,易策怒了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笑了笑說道:「雯雯,你現在好嗎?我現在過得很好,陸峰這臭小子也來了,現在我倆在一起呢,挺開心的,不知道你,」易策的語氣顫抖了一下「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
墓碑上的女孩清純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依人,我笑了笑說道:「嫂子,易策現在很好,你不用掛念他,現在就希望你能在天上祝福他早日找到歸宿。」
易策抬起頭看了看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我繼續對著丁雯說道:「嫂子,我現在和易策在一起,以後你就放心,我肯定得看好他的,就像是大學的時候一樣。」
「是啊,每次看到她和白薇的時候我都在想,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該多好?」易策看著眼前丁雯的墓碑緩緩開口繼續說道:「我一直想努力的讓自己回到那個時候,可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我多想再見你一次,哪兒怕跟你告別一下也好啊。」易策的聲音不大,但是誰都能聽出來他語氣之中的那種自嘲,以及那一絲絲的不甘。
「其實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放下,你回來吧。」易策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回來以後繼續陪著我,只要你肯回來,哪兒怕讓我陪你在上一次大學我也願意。」
是啊,只要你肯回來,哪兒怕讓我陪你在上一次大學我也願意,易策這句話說的不僅是他自己也說出了我的心聲,我看著易策自言自語的樣子實在是不願意打擾他了,我便悄悄的走到了一邊。
留下易策一個人坐在墓碑前喃喃自語。就好像兩個的對話一般如此的熟絡
你的喃喃細語只是他的幻聽罷了,望著易策那孤單切高傲的身影放佛飄落在深海的一片小舟一般,孤單卻又讓人擔心。
我蹲在一邊抽著煙沒有說話,只是抽著煙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裡盤算著明天回去以後見我媽的事情。
半晌,天色已經是接近黃昏了,易策的拉長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拍著我肩膀說道:「走吧,接下來咱們去哪?」
我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去我家吧,那個房子現在應該還沒人住,咱們去哪湊活一晚上吧。」
易策點點頭笑了笑說道:「那行,咱走吧。」伴隨著黃昏和天邊那層火紅的火燒雲,我倆摟著肩膀就走了。
此時我的心裡是溫暖的,我想易策也是這樣吧,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又好像只是昨天沒有,一直都在身邊罷了,這就是友情吧。一種兄弟之間才能懂的感情,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的兄弟之情。
我跟著易策來到我家以前的老房子,好在我倆都不願意打車了,就是想散散步,易策也不時的看著周圍的熟悉的風景。
走到公園的時候易策指了指公園說道:「你還記得不,咱們那會老是在那公園打球,記得不?」
我看著易策搖頭笑道:「當然記得了,何止是打球呢,咱們那會因為在那邊打球的時候還跟人家職教幹了一架,就為個破場地,弄得鼻青臉腫的。」我沒好氣的說道。
易策笑了笑說道:「雖然當時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但是那會是真開心。想想就跟昨天咱們剛剛挨揍了一樣,一晃這麼長時間就過來了。」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著以前的那些事情看著熟悉的一切,不知不覺我跟著易策就來到了曾經的大學門口。
「你是咱們那系主任現在還在不?」易策看著我開口說道。
系主任當時特別看重易策,而且易策也是我們學校的著重培養對象,只是後來丁雯去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再快畢業的時候易策一蹶不振。
「肯定在呢,要不咱們去看看他去?」我挑著眉頭看著易策問道。
易策衝著我搖搖頭「算了吧,我感覺我挺對不起老頭子的,老頭子當時對我是真好,也就是畢業以後才感覺出來。」
我笑著拍了拍易策的肩膀,學校不斷的走出的學生,曾幾何時我們也是這裡的一員,也曾把青春放到這裡揮霍。
易策指了指學校對面的小店說道:「走吧,去吃頓飯去。」易策看著我開口說道。
我沖他比了個「穩妥」的手勢之後我倆就走了過去,走到小店的時候,小店依舊是忙忙碌碌。
我看著阿姨開口說道:「林姨,我們來了。」
林姨在擦桌子背對著我們說道:「行行行,先找地方做。」
我們就這樣站在林姨的身後,不一會林姨感覺有點不對勁,扭過頭看著我們一臉驚訝的說道:「小易,小峰!」
易策最先開口說道:「林姨,您還跟以前一樣年輕啊。」易策這個馬屁顯然拍的很對。
而且易策也是個非常會說話的人,當我們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