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昏暗的西餐廳內,此時已經被包場了,馮芸辰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這個長長的西餐桌前,正在用工具,解決面前那隻龍蝦的齊麗,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對於這個人,馮芸辰也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女人好象就是蔣海的老婆。
不用說,她也知道這個女人叫自己來是為了什麼,想來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也會找這人吧。
「來了,坐……」聽到馮芸辰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齊麗慢慢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畫著淡妝的女人,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埋下頭,對付起了面前的龍蝦。
「時間也不早了,有什麼事,你還是直說吧。」聽到齊麗的話,這邊的馮芸辰拉開了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上去,然後看著還在對付著龍蝦的齊麗,想了一下沉聲說道。
「不著急,你還沒有吃飯吧,想要吃什麼,點吧。」齊麗聽到馮芸辰的話,淡淡的說道。
聽到她所講的,旁邊的侍者也拿著菜牌準備走過去,但卻被馮芸辰揮手制止了。
「我不需要,干我們這一行的,基本上晚上都不吃東西,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我們東北女孩,直爽一些的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找我來,可能是因為蔣海吧。」
聽到馮芸辰的話,原本還在埋頭對付龍蝦的齊麗,不禁把手停了下來,拿過旁邊的餐布,幽雅的擦了擦嘴,然後把餐廳放到了旁邊,微微揚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是啊,你猜的不錯,我找你來,是為了蔣海,不知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聯繫過?」看著面前的馮芸辰,齊麗淡淡的說道。好象在說一件她毫不關心的事一樣。
「哦,聯繫過。」看著齊麗,馮芸辰也笑了一下,兩人算起來同歲。但齊麗這個小丫頭雖然見過不少的世面,談過不少的買賣,但跟她這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這多年的『壞』女人相比,她還要差的遠呢,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齊麗後面的說詞頂了回來。
原本齊麗還以為她會失口否認,甚至很害怕,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她想多了。
「聯繫過很多次嗎?」不自覺的,齊麗的手稍稍用力,看著馮芸辰繼續平靜的問道。
「這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是我的隱私。」聽到齊麗的話,馮芸辰卻笑了。
「我告訴你別那麼囂張啊,你的情況我們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個靠著身體還沒有上位的小三,你囂張什麼?你認為劉正日是你的靠山。你就可以無所顧及了?我告訴你,劉正日在我們的眼裡,就是一個小土塊,想要什麼時候踩碎,就什麼時候踩碎!」看著馮芸辰那一副不合作的樣子,這邊的眼鏡助理不禁上前了一步,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咬著牙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調查我的時候,我也稍稍查了一下你們。不過我知道的,肯定沒有你們那麼詳細罷了,齊氏集團,我可招惹不起……」拍掉了眼鏡助理的手。馮芸辰輕笑了一下。
「如果你們以為我靠的是劉正日,那我感覺我們之間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和劉正日現在更多的是一種面子上的金錢關係,他給我錢,我在一些私人俱會上給他撐撐場面,說實話。他的死活,與我無關,不過我這人講義氣,畢竟現在他給我錢花,所以至少我不會明面上跟他過不去,不過要是他真的倒了,那也就怪不了我了,你說我要是真的去找蔣海,憑著那一夜的情份,你猜以他的性格,會不會收留我呢?」看著齊麗,馮芸辰眨著眼睛說道。
「可能會,但你就沒有考慮過,你和蔣海是不可能的嗎?」聽到馮芸辰所講的,齊麗的眼睛不禁一眯,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敢威脅她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但齊麗知道,馮芸辰說的是實話,蔣海這人優柔寡斷,做什麼事,都是只憑著一腔熱忱,三分鐘熱血一過,就會恢復到疲懶的狀態,而且念舊情,耳根子軟。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卻找蔣海的話,估計蔣海真有可能會收留她。
「我知道啊,從我和蔣海的那一晚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只不過是有些衝動罷了,釋放完了讓他神經錯亂的荷爾蒙,他就會後悔和恢復理智,不過我原本也沒有想過跟他結婚,甚至成為他的唯一,別忘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小三,換一個更有潛力,更有能力的男人,繼續當個小三也沒有什麼,甚至當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我都不在意,我想只是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蔣海是不會不要我的,不是嗎?」輕輕的玩弄著自己的捲髮,馮芸辰向著齊麗輕輕的一嘟嘴,看著她的樣子,齊麗知道,她今天晚上要無功而返了。
「好了,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需要談的了,不要讓我在國內活不下去,你最好祈禱讓我在國內活的更舒服一些,這樣才不會讓我無奈的跑去國外找蔣海……當然,如果你要找人殺我的話,那我可能也逃不過去,畢竟我只是一個屁民嗎,但如果這個事暴露的話,用齊氏集團來給我賠葬,我到是感覺挺值的。」看著齊麗無話可說的樣子,馮芸辰笑了一下,站了起來,拿起自己放在桌面的小包,接著輕笑了一下,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齊總,就這麼讓她走了?」看著她搖搖晃晃離開餐廳的樣子,齊麗的臉更陰沉了,而那個眼鏡助理,也走到了齊麗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不用去管她,她現在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她知道,我動不了蔣海……以後再說吧,這件事最關鍵的點,還在蔣海的身上。」用手邊的刀叉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齊麗小聲的說道,隨後便繼續埋下頭,對付起了面前的龍蝦。
至於馮芸辰,在離開了西餐廳後,也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二月末的帝都,她的額頭上卻隱隱見汗,其實剛才的強硬,更多的是她硬撐出來的。
齊麗的氣場,遠不是她可以比擬的,雖然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但人都是自私的,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估計沒有一個人會捨得的。
更何況,就算是齊麗要她的命,齊麗也未必會給她陪葬!
說起來這是小人物的悲哀,但她卻看的很透徹,出了西餐廳,她打了一輛車,就返回了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馮芸辰不禁有些感慨。
現在的她得罪了齊麗,那也就是說,劉正日想的護著她,也不可能了。
更何況劉正日也未必會護著她,而去跟齊氏翻臉,畢竟相比於她,錢對於劉正日正重要。
「現在唯一可以護著我的,好象就只有蔣海了,嗯……研究一下,看看過一陣子去蔣海那裡拍寫真吧。」猶豫了一下,馮芸辰好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抓起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此時的蔣海可不知道在帝都的這一幕,現在的他已經起床了,洗漱完畢後,他就先出去跑了一圈,最近他已經養成了每天早上跑一圈的習慣,順便去看一下他的馬小夏,餵一些胡蘿蔔,刷刷毛,再放它出來跑幾步,在一切都忙碌完後,就已經上午八點多了。
在他返回自己的別墅後,發現達蓮娜和瑪麗安都已經起來了,在幫忙收拾家務,但富遠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也可以理解,畢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然後又要倒時差,昨天晚上還喝了那麼多的酒,不過等了一會兒,快要到九點的時候,蔣海實在是不願意再等了。
直接打開了富遠的大門,把他給拖了起來。
「哈啊,我好睏啊,今天有什麼活動嗎?」勉強的起來,洗了臉,刷了牙,富遠靠在他房間的門框上,滿臉寫著困,面對蔣海,無精打彩的說道。
「今天的活動有的是,就看你想要去幹什麼了,咱們可以出海,可以去釣魚,游泳現在可能還有一些冷,不過淡水河的冰已經化了,可以去那裡射魚,也可以去燒槍,也可以去林子裡面打鳥,也可以去騎馬,也可以去溫斯羅普玩玩……」想了一下,蔣海就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現在去波士頓可能有些不太安全,但去溫斯羅普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算不知道,一算蔣海也嚇了一跳,貌似自己莊園裡面的玩的東西,越來越多啊。
「那咱們去釣魚吧,我記得下午不是可以坐飛機的嗎!我們先去釣魚,然後下午坐飛機,說起來我還沒有在海裡面釣過魚呢,以前都是在水庫或者是魚塘裡面玩。」看著蔣海一一的數著,說實話,富遠有不少想玩的,雖然蔣海的那一片林子裡面沒有什麼猛獸。
但打個鳥還是不錯的,更何況他以前雖然摸過槍,那但是啥樣,蔣海這是啥槍,完全不一樣的!射魚之類的,他是沒有玩過,但也挺感興趣,騎馬,逛莊園也很好玩。
但相比於出海,這些他想要玩的東西,就只能暫時押後了。
冰城雖然不算是絕對的內陸城市,但也離海有那麼遠,從小到大,富遠還沒有出過海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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