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餌一邊收拾課本一邊問道:「老四,你回宿舍,還是去圖書館。燃武閣 m.ranwuge.com」。
蘇浩把課本遞給程餌:「我先去表演系看看有課沒,你把我的課本幫我拿回去。」。
程餌接過課本:「那我先回去了。」。扭頭回宿舍了。
表演系的課程也分為公共課和專業課,公共課跟其他系差不多,也要學毛概,也要學計算機。
不過專業課跟其他系差別很大。
表演系有4門基本專業課:聲、台、形、表,即聲樂、台詞、形體、表演,另外還有一些文化基礎課,當然除了課程以外,表演系的學生在正常上課的周一至周五,幾乎每天都要早起出早功練聲,而在課程過後,業餘的空閒時間,有志表演的學生都會進行大量排練。
蘇浩上二樓,走到表演系的教室看看表演系有沒有上課。
表演系的教室也跟普通教室不同,大約一百二十平米左右;教室的正門正對著走廊;從正門而入,教室的前方有著一個寬廣的舞台,比地面要高出一個台階,上面零散地擺著一些表演小品用的矩形長箱,牆上有黑板。左右兩側是連接屋頂垂下兩條長長的布幔,這個叫側幕條,學生表演小品時,在這兩條側幕後候場,輪到誰誰從這裡上場。
上課的時候,學生們不是象其他學科那樣坐在下面聽講;表演班的學生上表演課沒有桌子,上課時,學生們坐在椅子上,分兩邊靠牆坐成兩排。中間空出來的場地鋪上了地毯,是學生上課排練的舞台。
即便是理論課,老師也會不時叫學生上去表演,極其注重實踐,教材自然也少,都是老師在講,學生在做筆記。
蘇浩到教室外面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從後門窗戶往裡看,教室里有七八個表演班學生正彼此熱火朝天的在閒聊著。不時還有一兩個同學拿著課本走進教室,應該是馬上要上課。
蘇浩推開後門走可進去,推門而入的蘇浩自然被眾人注意到,熱烈的氛圍稍稍停滯了下,隨即迅速恢復正常。
表演班的眾人明顯已經習慣了蘇浩這個「不速之客」,除了有限的人外,並沒什麼人搭理他。
蘇浩對眼前的情形也不以為意,他是來聽課學習的,不是來求關注的。
多次來表導樓蹭課,蘇浩也有幾個熟悉的同學朋友。
蘇浩視線略一搜索,立即鎖定了目標,在點頭示意後,便徑直沿著過道,從容不迫的走到左邊座椅。
向他招手的是個大高個,正是軍訓時認識的邢家棟。
眼見蘇浩大踏步的來到身旁,他把座位朝另一邊挪了挪,留出了僅餘一人的空位,蘇浩很自然的一屁股坐下。
「你怎麼才來?馬上要上課了。」邢家棟說道。
藝術院校的課較其他大學不同,很少有大課,一般都是小課。而表演系就是上大課的,而且像表演課、台詞課這些都要封閉教學的,不許外人旁聽。
想要聽這些專業課是要辦旁聽證的。當然旁聽證可以旁聽多科專業課程,只要辦一個旁聽證,蘇浩就可以聽導演系和表演系的專業課,因此蘇浩在了解之後立馬辦了一張旁聽證。
蘇浩輕聲說道:「剛在導演系聽了一節課。」。
邢家棟拿出課堂筆記放在蘇浩面前:「哦,今天文學系沒課?」。
蘇浩翻看這筆記回答道:「上午沒課,下午有一節。」。
蘇浩學的是文學系,但他又想學習表演和導演,上課時間肯定會有衝突,所以他就只能多看看表演和導演專業的課堂筆記。
而且導演系也有相應的表演課程,蘇浩也會去上,雖然上課的氛圍遠不如表演系,但總比沒有強。
蘇浩快速瀏覽完上節課的課堂筆記,正在和邢家棟請叫不懂得。
「在聊什麼呢?」,突然傳來了一道宛如黃鶯的動聽聲音。
蘇浩抬頭,看著面前的的靚麗女生,臉上露出笑容:「沒聊什麼,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女生叫孫利,正是黃壘未來的老婆。迎新晚會時,蘇浩幫過孫利,後來蘇浩來聽課,大家又見面了,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說道迎新晚會,這是北電自始至終的傳統,藝術類院校嘛,可以理解的,雖然是表演為主,但是其他各式各樣的人才也都不少。
迎新晚會的地點在學校的大禮堂,萬人大禮堂,如果運氣好,可以近距離見到一些明星學生。譬如已經成名的王志紋,唐囯強,蔣文麗,許清等等,這些明星學生在走上社會之後如果有閒暇也是會回來學校參加這個晚會的,一個是捧場,再者就是看看自己的老師們。
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傳統了,畢竟成名的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或許還能和其他的人遇上,得到一些機會。
說起這個必須說一下北電的校訓:尊師重道,薪火相傳!
憑心而論,北電也一直在這個校訓一代代的貫徹下去,北電的學生們也基本都一直恪守著這個準則。
「蘇浩,你既然喜歡表演系,那當初為什麼不報表演專業,而是文學專業」。孫利疑惑地問道。
蘇浩繼續看著筆記回答道:「我不是喜歡表演專業,我喜歡的是電影。」。
等孫利坐下後,邢家棟側頭看了眼蘇浩,向著孫利說道;「他可不是只來咱們班聽課,他是表演系、導演系、文學系一個都不放過。」。
孫利一臉驚訝道:「那怎麼可能?」。
蘇浩看完筆記抬頭說道:「沒他說的這麼邪乎,我主要學的是文學專業,沒課時我才會來表導樓蹭課。」。
孫利感嘆的說道:「那也很牛呀」。
時間在幾人的聊天中快速溜走,95級本科表演班十五人陸陸續續已然全員到齊。
伴隨著叮鈴鈴的上課鈴聲響起,包括蘇浩在內的所有人頓時停止了喧譁,一個個正襟危坐,目光平靜的看向教室門口。
「啪」
遮掩著的大門被推開,一位三十歲上下,戴著邊框眼鏡的知性女人一步跨入教室,把教案放在講堂上,開始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