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凌浩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幾個損友也朝那邊看去,一襲黑色職業裝,身材高挑,胸部飽滿,但是臉蛋也就一般般,不算出眾,但也不至於太過普通,三十歲的年紀,有那個年紀的女人該有成熟,就是隨處可見的辦公司白領。
死黨們不知道凌浩為什麼會傾心這麼個女人,卻只見他說道:「除了她,其他人都退下吧。」
媽媽桑明白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應了一聲後賠笑臉帶著女人們退下了。
碩果僅存的女人借著灰暗燈光看到凌浩,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喝酒。」凌浩用很尋常的語氣說道。
女人沒應聲,乖乖地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
包括陪酒公主在內,所有人都看著事情發展。
「看毛線,喝酒!」凌浩狠狠地灌下一杯酒。
「哦……」顧不求隨口應答。
凌浩知曉這些孫子的尿性,藉口和身旁女人划拳,實際上目光還是在他身上。
凌浩哼了一聲,將女人送到嘴邊的酒奪下,一口喝乾,起身道:「我去洗手間。」
「哎,凌子,這麼做不厚道……」肖遙不知死活。
「是不是還要讓我來現場直播?」凌浩看著他,用目光表示,你想死的話說一聲。
肖遙咽了咽口水,假裝沒聽到,打哈哈道:「美女,你輸了哦,趕緊喝酒。」
凌浩滿意點頭,不去理會顧不求和姜尚仁,對女人道:「跟我出來。」
女人唯唯諾諾,隨著他一起離開了包廂。
兩人一路走到二樓走廊,凌浩倚在欄杆上,看著下方舞池之中盡情扭動身軀揮霍無處發泄荷爾蒙的人群,突然很想給自己來一根煙,摸了摸襯衫和西褲口袋,沒發現那玩意,只得作罷。
女人卻是遞來了根女士香菸送到他嘴上,還打了火。
凌浩擺擺手:「我不抽菸,一直沒改過。」
女人縮回了手,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為什麼來做這個?」
「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淪落風塵?」女子悠悠道。
凌浩搓了搓臉,他現在很想學小說之中的主人公一樣,霸氣地甩出一疊錢,與女人說:「拿走,以後別讓我在這種地方看見你。」
可是才堪堪大學畢業,沒有半分積蓄甚至每月月光的他,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生活就是如此操蛋。
他強姦了大多數人,就算不戴套,即使想玩後庭、口、爆之流,你也只能乖乖任它為所欲為。
「晨哥養不起你,你難道還養不起自己麼?」
「他炒股輸光了,還借了錢,我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女子淡淡說道,表情有些麻木。
她從來都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不會讓人看見她的柔弱。
凌浩深吸一口,嗅著這紅燈綠酒散發的萎靡頹廢,自嘲笑道:「想想,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你些什麼,又有什麼理由呵斥於你?」
「你從來都很聰明,只是,你不願意利用罷了。」
凌浩搖頭:「不要高估我,還住那小區呢?」
女人馬上接口:「我們早就搬家了……」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下班回去了,今天份子,我會給的。」凌浩沒有看她,語氣如常,但是其中所蘊的霸道,讓人無法質疑反抗。
女人一愣,突然笑了:「你果然長大了。」
「這社會,不會容忍你永遠天真。」
凌浩目光似乎失去焦距,盯著某點,一直發呆。
而女人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忽然,男人動了,他沒有說話,風一樣從她面前飄過,嘴角扯出的一絲笑容,平靜,但是嗜血。
如同一隻發現了獵物的餓狼。
……
秦晴是深大的一枚大一學生,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剛卸掉高考的壓力,從一年的緊湊學習之中脫離,陌生而新奇的大學向她開啟了一扇嶄新的大門,在這裡,匯聚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他們各色各異,富有地方特點,開學短短兩天,她卻覺得,比自己十數年學海生涯所見的還要多得多。
同一宿舍四個姐妹,都來不同的地方,為了慶賀這份漂洋過海來之不易的緣分,在一個最瘋的女孩子帶領下,毅然決定到酒吧來狂野一晚。
被爹媽嚴防死守的秦晴雖然有些牴觸,但是更多的是好奇,當踏入這喧鬧的地方之際,那撲面而來的古怪空氣,震耳欲聾的音樂和閃得人眼花的五光十色,讓她張大雙眼,當電視電影裡面描繪的場景清晰地在她面前重放,她才深刻體會到了其中的精彩之處。
然後,她又理所應當地幻想,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是不是會出現那慣有的浪漫邂逅。
例如女豬腳被灌醉,霸道男主擋住一票意圖不軌的傢伙,開著跑車將她送回家,然後兩人又進展出一些不為外人道也的故事。
又或者是女主遭到騷擾,帥氣男主出場虐爆那些流氓,兩人就此相識,然後又是相同的橋段?
她的幻想不切實際,然而,還真是發生了,但是事情可不是發生在她身上,而是在對面雙人卡座的一個女孩子。
那女孩臉蛋稚嫩,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但是容顏絕美,顧盼生姿,儘管身材同樣嬌小,但是發育完好的胸脯讓得只有a罩杯的秦晴都要妒忌,這個童顏巨、乳的女孩,引得宿舍四人頻繁遞過目光,同是女人,她們才更明白,這素麵朝天的女孩兒,是何等的禍國殃民。
「嘿,有好戲看了。」坐秦晴旁邊的女孩之前**裸地承認了她的嫉妒,現在有些幸災樂禍地嘲笑一聲。
只見三個青年端著酒杯,徑直來到女孩旁邊,其中一個優雅地踱步上前,不請自坐於她的面前,笑道:「美女,我叫宋臨,可以認識一下嗎?」
女孩喝了一口果汁,抬頭看他,綻開的笑容如玫瑰嬌艷:「當然可以,不過我說我今年12歲,你還會想要和我一起共度良宵嗎?」
宋臨一愣,呵呵笑道:「美女很幽默嘛,我知道你不大,但是也應該有16歲吧,這是人生最好的年紀,若不留下一些難忘的記憶,必定會抱憾終身才是。」
女孩打量了他一眼:「你長得挺帥嘛,可是我對帥哥不感冒,怎麼辦?」
「我相信,我的魅力不止於臉蛋。」宋臨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霓虹下閃耀著奪目光芒,「美女,我想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你會看到我的誠意。」
「如果換成別人,現在直接就被你攻陷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原來一樣只是用錢引誘而已,無聊。」本來興致盎然的女孩現在卻是興致缺缺,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宋臨不明白自己無往不利的手段為什麼會對這明顯在吊凱子的女孩無效,他不死心,繼續開口,但是女孩已經連搭理的他的興趣都沒有了,自顧喝著果汁,擺弄自己的手機,全然將他視為空氣。
女孩如同一座城防堅不可摧的堡壘,任他如何攻陷,都無濟於事。
直到最後,女孩起身想要離去,宋臨才急了,他迅速給那兩個青年遞了眼色,兩人跨前一步,擋住女孩去路。
「來硬的麼?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女孩抱臂,冷冷看他。
「古老大的人情很難還,不過美女你值得我這麼做。」宋臨有恃無恐,依舊竭力展示自己虛偽的紳士。
女孩才要開口嘲諷,旁邊卻有聲音先行響起:「喂,你們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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