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莫名安靜了不少。
不少人都好奇地看向小龍女。
托尼捧著酒杯,滿面笑容。
按照前邊的抽獎結果來看,小龍女的運氣算不上太差,但絕對稱不上好。
他最喜歡看到這樣的局面了。
嬴陰嫚笑容依舊,只是眼中卻藏著幾分希冀。
在她看來,運氣肯定也代表著某種傾向性。
倘若小龍女都抽到這樣一些算不上太好的東西,豈不是表示先生更偏愛自己?
聶小倩默默瞟了眼蘇洛,見其對方也望向小龍女,眼中隱隱有著好奇,不由心中一動。
莫非這次的抽獎還真是各憑運氣?
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失望。
「加油!」黃蓉小聲打氣。
她自忖是小龍女親密無間的閨蜜,自然不希望她運氣差。
孫婆婆剛要張口,卻見小龍女已經將手探到了寶箱上。
手指與寶箱碰觸的剎那,箱蓋便打開,露出其中的東西。
一杯酒。
淡淡的酒香逸散而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上邊的那行字。
看清之後,酒館內倏然間安靜了一瞬。
持續了極短的時間後,忽然爆發出一道道驚呼。
「一百萬年道行酒!」黃蓉抓緊小龍女的胳膊,激動叫道,「你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
「好!好!好!」孫婆婆連道三聲「好」字,一張臉都快笑成了菊花。
托尼的笑容僵在臉上。
一百萬年道行,兩千五百萬時空幣!
如此多的時空幣,即便是他也拿不出來啊!
嬴陰嫚看著旁側的板角青牛,又望向綻放出笑容,明媚如雪蓮花開的小龍女,心中一時間酸的厲害。
聶小倩暗暗收回視線,又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
「謝謝先生。」小龍女忽然道。
一時間,眾人齊齊看向蘇洛。
身為酒館主人,倘若他有心讓人抽中什麼東西,自是一個念頭間的事。
不少人都懷疑他是刻意為之。
蘇洛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你該有的福利,加上運氣使然罷了。」
他的確有過暗箱操作,但也只是將獎池中一些太過廉價的東西拿掉了,而且一視同仁。
小龍女能抽中百萬年道行,還真是她的運氣。
對於此事,蘇洛也頗為意外。
小龍女照舊道謝,表情卻有些遲疑起來。
她在酒館內買過不少東西,但幾乎都沒有超過一萬時空幣,與這種道行酒匹配的修行功法自然不曾有。
直接飲下此酒,那百萬年道行勢必會大大折損,所能增長的道行怕是一半都不到。
畢竟此酒功效相當於讓人枯坐百萬年參悟修行。
沒有強悍的功法,單單是衝破各種關卡就得損耗大半,更遑論修行過程中的消耗。
道行如水,功法乃是河床。
大水漫灌固然可以讓水流覆蓋極廣,但有河床引導,勢必能令其行得更遠。
她自然清楚這個道理。
但是足夠發揮出這杯酒的功效的功法,酒館內就那麼寥寥幾種,各個都是數百萬時空幣,她根本負擔不起。
糾結了好幾秒,小龍女終是問道:「先生,我可以賣掉這杯酒嗎?」
「啊,姑娘你賣它幹什麼?」孫婆婆連忙拽住她的袖口。
黃蓉也一臉錯愕。
蘇洛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缺少功法?」他問。
小龍女頷首。
蘇洛摸著下巴想了想,笑道:「今日是你生日,壽星最大,你可以將其換成等值的東西。」
小龍女眼眸發亮。
她正要開口,蘇洛又道:「其他人也是,生日當天,都可以免費換一次抽中的東西。」
鳴人大喜:「先生,我也馬上過生日了!」
蘇洛奇怪地看著他。
佐助拉了拉鳴人,無奈道:「你需要什麼直接買不就行了嗎?」
鳴人眨了眨眼,撓頭道:「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小龍女這才跟蘇洛道謝。
隨後,她認真選擇起了想交換的東西。
兩千五百萬時空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她瞟了眼滿臉堆笑的孫婆婆,有心想替她換點東西,卻又覺得不妥。
這可是先生給她的福利,如此做萬一讓先生不高興可就不好了。
等自己實力變強,獲取時空幣的方式多的是。
嬴陰嫚看著小龍女喜形於色的樣子,原本還有點幽怨,轉念一想,心情又變得美妙起來。
生日當天便能抽獎一次,還可以等額置換,這可不單單是先生偏向小龍女,對自己也是好事一樁呢。
如果他真的偏向小龍女,可就不會補充最後一句了。
說不定後邊那句話就是對自己說的。
她想入非非,臉上露出笑容。
其他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老陳和司徒鍾便愉快地擊了下掌,大笑出聲。
酒館內的一眾客人們卻滿眼羨慕。
見不少人都目光炙熱地看著自己,蘇洛索性起身離開。
他可不想被人纏著詢問招不招人的事。
抽獎的事情很快落下帷幕。
此事在酒館內仍舊時常被人提及。
特別是小龍女。
兩千五百萬時空幣,她最終耗費五百萬時空幣換了一朵合道花,又買下一杯《銅棺古經》酒,餘下的時空幣都換成了道行。
藉助合道花,她輕鬆達到近乎悟道的境界,自《銅棺古經》中領悟到一份極為契合自身的功法,繼而憑藉數十萬年的道行酒令自身超凡脫俗,已然不弱於當前的至尊寶。
這可是讓不少人都羨慕紅了眼。
雖然沒有人明提,但旁敲側擊地打探如何才能加入酒館的人卻有不少。
得知蘇洛短期內沒有招募員工的想法後,眾人才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
林黛玉和馬小玲相鄰而坐,正在聊著彼此的一些趣事。
自從拜李靖夫婦為乾親之後,林黛玉本身變化不大,但林如海的日子卻肉眼可見地忙碌起來。
弒君之舉就是謀反。
在行宮內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的事跡很快傳播了出去。
太上皇重新接管大權,第一時間便發兵討逆。
對於傳言中林如海有神仙相助之事,他如很多大臣一樣,覺得是無稽之談,猜測是前朝餘孽作祟。
大軍浩浩蕩蕩,朝著揚州城進發。
整個揚州城自上到下,都已經落入到了林如海的掌控之中。
如今這種局面,哪怕他無心造反,身邊的眾人也不會同意。
他忙忙碌碌地準備著應對朝廷的軍隊,以及接下來的道路。
林黛玉沒心思關注這些,來酒館的時間便頻繁了不少。
她偶爾也會受邀去哪吒那裡玩耍,還結識了哪吒的白龍朋友。
她此時講的便是白龍敖丙所說的龍宮內的一些秘聞。
馬小玲聽得津津有味。
傳說中的龍宮,原來竟是這等樣子。
威風凜凜的龍族,原來是一群囚徒。
就在她興沖沖地向林黛玉打探著龍宮中的事情時,忽然見林黛玉閉上了嘴巴,反而詫異地看著另一個方向。
「什麼啊?」馬小玲疑惑,順著林黛玉的視線看去。
瞧見是一個陌生青年時,她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半小時前。
蜀國,成都。
劉禪見到了前來拜會的諸葛亮。
對於諸葛亮,他又敬又怕,但最多的卻是依賴。
他自知才疏學淺,天賦有限,而諸葛亮才華橫溢,學究天人,連父親都很倚重,故而他一直很孺慕。
自父親臨終之時將他託孤給對方時,他更是習慣性地依靠對方,事無巨細,都會請教諸葛亮的意見。
諸葛亮親力親為,始終兢兢業業,但對他很是嚴格,以至於他有時候都會懼怕對方。
曾有近臣提醒自己小心被其奪權,可是讓他氣急。
若非諸葛亮替其說情,告知他得有容人之心,不可因言治罪,他都想將其打入死牢!
他看得明白,沒有諸葛亮一片忠心,蜀漢早該易幟了。
倘若對方看上了他的皇位,有的是人簇擁其自立為王。
而沒有諸葛亮的鞠躬盡瘁,別說北方的強敵,就是那四起的叛亂,也足以令蜀國四分五裂了。
他的確算不上聰慧,但也絕非傻子。
天下大勢他看得清楚。
雖為皇室之後,但父親出身微末。
若非有容人之量,招攬了如諸葛亮這樣的肱骨重臣,父親都不可能在這亂世中建下如今的功業。
但蜀國偏居一隅,國土有限,南部的少民雖稱他為主,但不繳糧不納貢,實質上已經是一個個國中之國。
如此根基,想要與吳巍兩國分庭抗爭,已是極難,更遑論逐鹿中原!
唯一的那點希望在於這些蜀漢名臣身上。
其中的佼佼者必是諸葛亮。
故而他公開場合稱其為丞相,私下卻以相父相稱。
見諸葛亮前來,他以為又是自己哪處政令不合適,擔心對方來問詢,心頭暗暗發苦。
諸葛亮倒不會責罵他,只是會苦口婆心地告知他其中的道理。
但就像是每一個學生那樣,被老師指出錯誤總歸會令其害怕。
讓他意外的是,諸葛亮此番並非指責他的,反而一見面就行了大禮。
這可是將他嚇了一跳,不清楚對方要做什麼。
行過禮後,諸葛亮說出了自身的目的。
魏文帝曹丕死去不久,其子曹叡繼位,缺乏經驗,他打算藉此時機,出師北伐。
恰好經過前幾年的南部平叛,蜀國的無當飛軍已組建好,足擔大任。
劉禪一萬個不願意。
諸葛亮在他心中如定海神針一般,沒有對方在成都,他難免有些惶恐。
然後,他看到諸葛亮隨後呈上的表文。
文名《出師表》。
「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劉禪一一看完,淚流滿面。
他看出了諸葛亮的決心,也想到了父親的遺志。
這些年他處事小心翼翼,但終究偶爾還會貪戀享樂,一心倚靠諸葛亮等重臣,少了些進取之心。
諸葛亮的誠懇之語,讓他慚愧到有些誠惶誠恐。
目送諸葛亮離開,劉禪久久無語。
如今的諸葛亮年近五十,鬢角多是白髮,看起來較之同齡之人還要滄桑不少。
他自知這是因為對方一心操勞政事所致。
他聽不少人都提過,對方每日處理政事都得到深夜,曾有人感慨丞相如此操勞,不知道還能堅持多少年。
劉禪深以為然。
作為天下之主,哪怕自己資質平庸了點,又怎能懈怠呢?
他更應該付出十二分努力才對!
這一刻,劉禪意氣風發,幹勁十足。
他命人將積累的奏摺全部拿來,逐個批閱。
一些拿不定意見的放在一旁,打算次日請教諸葛亮。
對方還有兩日才會出發,他計劃趁著這時日儘可能提升自己。
一直到他昏昏欲睡之際,方才將那些奏摺批閱到大半。
劉禪打了個哈欠,猶豫著要不要小憩片刻。
他剛剛才下定決心要加倍努力,這麼快又要休息會不會不太合適?
他耐著性子又看了片刻,但身體卻愈發疲憊。
這讓他越發佩服起諸葛亮來。
就在他說服自己打算休息一小會兒時,驀地聽到腦海中傳來一陣聲音。
一道道炫目而真實的畫面自他腦海中閃過。
「時空酒館?」
「莫非是我勞累過度,產生幻覺了?」
劉禪撓了撓頭,有點不確定。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內侍官,索性走到屏風後,默默喊了聲「是」。
剎那之後,他就感覺面前光芒微閃,已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劉禪驚奇地看著四周。
此地的裝飾風格與他所見的任何地方都不同,充斥著一種簡約而華貴的古怪交融感,頭頂的星空宛若真實,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看到面前那一個個服裝各異,正在彼此交談的人時,他的神色更加精彩了。
當注意到一隻腰間插著劍的貓跳在桌上與一個俠客模樣的傢伙比試劍法時,他心中那種驚奇感欲盛。
等他看到一人與一隻穿著衣服的白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時,劉禪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此地莫非是魔窟?
還是說仙界?
他感覺自己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新來的?」一道聲音驀地傳入他的耳畔。
劉禪扭頭看去,與一隻頭戴金冠的猴子四目相對。
他嚇了一跳,「啊」的一聲下意識驚退,恰好撞到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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