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雙笑道:「你還用商量怎麼拒絕?直接說便是了,反正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
杜嫦曦嘆了口氣:「哪裡那麼容易啊?」說著,又笑了起來,有些戲虐:「不過我爸比較迷信,跟他說是算命先生說的,大抵就沒事了。只是這樣很不好,弄不好,真的有人砸了他的小店!」
她歪著頭,神情有些苦惱,顯然誰被這件事困擾很長時間了。
王小雙道:「難不成?你以前真的認識他?」
杜嫦曦抬起頭瞥了她一眼,點點頭:「是啊,在吳大的時候。算了,不說這個了,砸了他的小店,就砸了他的小店吧。最多給他重新建一個便是了。但願我爸去的時候,他還能實話實說!」
王小雙呵呵笑了一聲,便沒有說話了。
跟杜嫦曦訂婚的人叫周昌明,是她的青梅竹馬,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時間,雙方的家長以前就相互認識,已經合作了許多年。
所以他們見兩個孩子年紀相仿,便極力撮合他們。
原本杜嫦曦對對方沒有什麼感覺,也不想答應,但是在對方的奮力追求下,逐漸的開始鬆動了,漸漸的覺得對方還不錯,若不是王小雙忽然說起這件事,她也不會想到回到陳冬的店鋪去算命。
這幾天,距離訂婚的日期越來越接近,她心中也越來越彷徨,越來越害怕了,由此,才有了在陳冬店鋪前等待的一幕。
不得不說,對方看人極准,一語便道破了天機。
若是模糊不清,或許杜嫦曦不會那麼相信,但是此時,卻確信無疑了。
杜嫦曦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以前在吳大讀書的時候,多少都曾經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哪裡想到,他會有這等本事啊?
與她訂婚的,並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公司總裁,若是處理不當,那小店肯定會被人砸了。
王小雙笑道:「再陪他一個便是!」
「嗯,再陪他一個!」杜嫦曦無奈,也笑了笑。
與此同時,陳冬那邊,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今天並不打算營業,而是全部去經營微博去了,所以在店門口冷清了很多,壓根就沒有排隊的人。
中午的時候,劉漢山帶著兩個夥計過來坐了一陣子,喝了一些茶水,便離開了,然而剛剛到下午三點。
幾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年輕人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走了進來,坐在了陳冬對面的椅子上,斜著眼睛盯著他。
一頭黃頭髮、吊雞眼,右耳朵上還帶著耳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物。
陳冬見他們直接坐了下來,以為他們要算命,急忙道:「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
領頭的那個吊雞眼年輕人卻呵呵笑了一聲,斜著眼睛盯著他:「陳大師,最近收成應該不錯?」
陳冬瞥了下他的人物卡一眼,怔了下,略微抬了下頭,笑道:「是啊,最近還不錯!」
吊雞眼年輕人呵呵一笑:「那就好,不過陳大師,現在我很難辦啊,下面跟著不少小弟,每天都要吃的要穿的,陳大師您看,您的店開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應該」
說著,吊雞眼年輕人斜著眼睛盯著他:「陳大師,我敬您一聲大師,但是該給的還是得給啊,相信陳大師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陳冬淡然一笑,指著門口道:「你們走吧。今天不做你們的生意了!」
吊雞眼年輕人臉色一滯,盯著他:「陳大師,三千塊是少不了的。只有給了,你這店可以繼續開下去,你放心,這幾條街道,有我們幾個罩著,絕對不會有人敢找你麻煩。但是若是不給」
他眯著眼睛盯著他,有些陰森:「趕明兒,這個店恐怕會被人砸了,若是壞了面玻璃或者是壞了個牌匾,那麼損失可就大了!」
陳冬呵呵笑了一聲:「我讓你走,是為了你好。趙龍先生,我能斷人因果,你的身體並不是很好,趁著今日有時間,不如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卦金,我就不收你的了!」
吊雞眼年輕人一愣,頓時滿臉陰森:「你唬我?」
陳冬聳聳肩,指著掛在牆上的字帖:「若是不真,你去醫院檢測回來,再砸我的店鋪也不錯。不過」
說著,他呵呵笑了一聲:「我這店鋪的保護費,你恐怕收不了,也受不起。弄不好,可能會有牢獄之災啊。」
吊雞眼年輕人聽言,立即皺起眉頭,還沒有來得及時說話,後面一個年輕人突然朝著前面跨了一步,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廢話少說,五千塊,不然,我們砸了你的店!」
陳冬瞥了他一眼,正想說話,然而這時候,外面一個聲音冒了出來:「誰啊?誰那麼有本事,想要砸這家店啊?」
幾人急忙朝著前面看去,原來是上次被陳冬算過命的張虎,與剛剛來的張洲還是堂兄弟。
此人長得人高馬大,並不是一般人。
「趙龍,你小子是瞎了眼吧?討保護費討到這裡來了?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兒?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張虎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冷笑了一聲:「這位兄弟是誰啊?看起來很有英雄氣概啊!」
吊雞眼年輕人一看,臉色頓時一滯,張了張口,急忙後退了幾步:「張,張哥」
「喲,竟然還認識我啊!」張虎冷笑了一聲:「你小子也算是混出頭了,眼睛瞎了吧?你也不瞧瞧,這裡是什麼地兒?我告訴你,帶著你的人馬上給我滾,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趙龍急忙諂笑道:「張哥,瞧您說的,我不是聽說陳大師算命挺玄乎的,特意過來看看嘛。哪裡是收什麼保護費啊?開玩笑,都是開玩笑!」說著,又轉頭對著陳冬:「陳大師,您別在意啊,我們是跟您開玩笑的!」
陳冬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大師您看,您剛剛說的我的身體不正常,是真的嗎?」趙龍急忙又問道。
陳冬點了點頭:「不離十也。恐怕還是大病!」
趙龍臉色一滯。
張虎倒是奇了,問道:「這貨有病?」
陳冬笑了笑:「恐怕還是大病,撐著現在還早,感覺去看看吧,弄不好,還有的機會治療!」
趙龍臉色白了白,看了下旁邊的張虎,知道著保護費是手不下去了,急忙道:「陳大師,那我們先走了,張哥,我們先走了!」
說著,匆匆忙忙地朝著外面走去。
陳冬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莞爾一笑,抬頭看著張虎,略微沉默了一下,慢慢道:「張先生的鴻運還沒有走完啊!」
張虎錯愕,立即哈哈笑了起來:「陳大師,您真是太厲害了,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了,這還給不給別人活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