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濤見洛雨嚇成這樣,忙舉起手中的八臂神機弩,探頭看去,這一看,他的頭皮也不由得一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見這鐵門之後是一條幽深黑暗的金屬走廊,說是金屬走廊,是因為走廊的四壁全都是堅實冰冷的合金鑄造而成的。
這金屬的走廊並不罕見,但是讓他頭皮發炸的是,在那金屬走廊之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的大螞蟻,粗略一數,竟有五十隻之多,這些螞蟻的體長足有一米半,巨大的獠牙在洛雨手中那手提式白光燈的照射下,散發著鮮紅森冷的光芒!
方才洛雨的驚叫聲太響了,顯然已經驚動了距離最近那隻大螞蟻。
就見那隻暗紅色的大螞蟻扭了扭自己的大腦袋,咬合了幾下堅硬的口器,巨大的蜂巢狀眼睛對著鐵門這邊看了看,然後晃動了一下頭上那長長的觸鬚,「吱吱」的叫了幾聲,興奮的向洛雨爬了過來。才爬了沒幾步,那隻暗紅色的大螞蟻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洛雨張開了碩大的口器。借著光線,炎濤清晰的看到,在那螞蟻的口器中間的那個小嘴之中忽然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灼熱的靈力波動。
可是,炎濤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一道金黃色的火柱就從那大螞蟻的口中噴射而出!
「糟了!」炎濤見狀大驚,全身的寒毛不由的一炸。如果讓那火柱噴到洛雨的身上,那洛雨就死定了,肯定會被燒成灰的!
當下也顧不得細想,一個縱身就擋在了洛雨的身前,左手一拳擊出,炎爆勁力引爆空氣,炸散了凝實的火柱,同時右手抬起八臂神機弩對著那隻螞蟻的腦袋,迅速而平穩的扣下了扳機。
「嗖!」
破甲箭帶著破空的呼嘯,「噌」的一聲穿透了堅硬的蟲殼,將那隻大螞蟻的腦袋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那隻大螞蟻顫抖了兩下就不再動彈了,但是這隻大螞蟻的死卻驚動了驚動了走廊之上所有的螞蟻,五十多隻一米多長的大螞蟻向著鐵門處蜂擁而來!
洛雨因為炎濤擋在了身前,故而沒有看到那五十多隻大螞蟻蜂擁而來的可怖一幕,只是用力咽了口口水,有些感激的說道:「炎師兄,謝……謝謝……」
祁虎卻是看見了那群碩大無朋的大螞蟻正朝著這邊蜂擁而來的駭人陣仗,嚇的全身都開始發抖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顫顫巍巍的問道:「現在該怎麼辦啊?」他可知道,這些螞蟻噴出的火焰溫度之高,絕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以他那靈力護盾的防護力,估計撐不了片刻,就會落個盾毀人亡的下場。
「輪擊!」炎濤一聲爆喝頓時讓嚇的幾乎大腦卡殼的祁虎三人回過了神來。
所謂輪擊乃是脫胎於原始的三段擊的一種攻擊方式,兩人一組,前蹲後站,輪番射擊,最適合使用八臂神機弩之類的弩箭在狹窄地形進行壓制性攻擊。
輪擊是刑堂弟子必修的功課,所以四人施展起來倒也熟練,八臂神機弩全都調整到了齊射狀態,每一輪四十支破甲箭同時射出,而那些螞蟻不過區區五十餘只,而且過遠的距離使得那些螞蟻根本就還沒有靠近噴射火焰就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幾輪下來,祁虎三人見那些螞蟻傷害不到自己,膽氣頓時壯了不少,輪擊之間的過度也越發的圓潤自然。不過數分鐘的功夫,幽深的金屬走廊之內就再也見不到一隻還能動彈的大螞蟻了。只是祁虎等人手中的弩箭被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一射而空,一支都沒留下。
祁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乾坤匣,走到了炎濤的身邊說道:「炎師兄,這破甲箭還有沒?再給個兩百支吧。」
炎濤聞言剛想從百寶囊中取出破甲箭,但是就在手剛動了一下的時候,他的突然就打了個激靈,「等等,他怎麼知道自己手上還有破甲箭的?自己當時可是說一共就八百支的。」
炎濤不由得留了個心眼,剛挪動的手臂順勢就指了指地上,然後苦著臉說道:「我手上也沒了,地上那些箭又沒壞,撿起來擦擦不就又能用了。」說著他就當先走入了走到蟻屍堆中,矮身開始撿拾那些沒有損壞的破甲箭,同時從百寶囊中取出了幾塊散發出不甚明亮的溫潤白光的小石頭不斷的拋灑了出去,照亮了幽暗的走廊。
這是月螢石,也就是修士常用的白光燈和手提式白光燈中的發光源,在沒有靈力的補充下,一顆充滿靈力的月螢石可以持續發光數月之久,再加上月螢石價格及其低廉,品質最差的月螢石的市價不過一錢十品晶石,所以在野外或是在挖掘遺蹟之時,低品質的月螢石常被當做臨時的光源來使用。
當最後一根還能夠使用的破甲箭被拾起的時候,炎濤手中最後的一塊月螢石被拋了出去。
這時,葉琳忽然開口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羅森應該比我們先進入這裡的,可是這裡這麼多的大螞蟻,他是怎麼過去的?」
炎濤聞言想了想,看了看四周地上的痕跡,當看到一些還帶著一些濕氣的腳印時,冷冷的說道:「他來過這裡!我能肯定,這裡有他的足跡,看來應該是他放出了這些東西。看來他猜到了我們可能有能力下來,所以才……」
接下來的話,炎濤不用多說,祁虎三人自然也能想得到,只能在心中祈禱,那挨千刀的羅森別開啟了太多的機關才好。
走到走廊盡頭左轉,又是一條筆直的走道,走道兩側是一個個房間,可能是給在遺蹟中挖掘的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既然有人,那這裡很可能就會有殭屍,炎濤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三人小心戒備,隨後反手推開了身邊的那扇房門。
門剛一推開,炎濤立刻就舉起手中的八臂神機弩,警惕的用手提式白光燈在房間內掃了一圈。這裡是儲藏室,房間不大,卻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和箱子,炎濤翻開了其中一口小箱子,驚訝的發現,這箱子裡竟居然裝滿了軍用的月瑩筒。
月瑩筒,其實就是軍用的手提式白光燈,不過炎濤等人手裡的手提式白光燈都是自己製作的,和正式的月瑩筒根本就沒法兒比。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正式的軍用月瑩筒功能極多,甚至能夠當法寶用,一件就價值上千兩九品晶石。
像炎濤這種月俸足有二百九品晶石的內門核心弟子都捨不得買那麼貴的照明工具,更別說那些月俸只有數十九品晶石的普通的內門弟子了。
炎濤將那幾十個月瑩筒分了,四人毫不猶豫的丟掉了握在手中的手提式白光燈,有了月瑩筒這好東西,誰還用手提式白光燈那種垃圾貨。
隨後,炎濤又打開了另幾口箱子,卻都沒有見到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好東西。除了一大堆破土鏟和裂岩鎬就是十幾把特質的去塵刷,都是些挖掘用的工具,就沒見著哪怕一件值錢的貨色。
隨便的將東西平均的分了分,炎濤推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
這個房間之內是個典型的臥室,房間不大,不過二十平米的面積,但是裡面此刻卻是空無一物,除了一張孤零零的床鋪和一個小衣櫃之外,什麼都沒有。炎濤又接連打開了其他的房間,全都是如此,不過看起來這裡應該曾經是住著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全都帶著東西撤走了。
炎濤又推開了其他幾個房間的房門,全都是如此。炎濤失望的沿著走廊向前走去,突然,他感到自己的眼睛突然一花,十分突兀的,一個白色的人影從他的眼前飄過,消失在了走道盡頭的轉角處。
「是那個披著藍色長髮,身穿白色漢服的小女孩兒!」炎濤的腦海中仿佛是過電一般,立刻就閃過那了那張可怕的臉。
炎濤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祁虎等人,這三人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顯然,看到那個彷如鬼魅一般的女孩兒的人,只有自己。
「她究竟是什麼人?她想做什麼?」炎濤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怎麼了?」祁虎在身後拍了拍炎濤的肩膀問道。
炎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接著向前走去。
轉角之後,是一個偌大的由天然溶洞改建而成的地下廣場,廣場的兩側有兩排岩石壘砌的簡易房,那些房子極大,每一棟都有十來米高,但是左側的那一排簡易房此時卻是塌的,正在炎濤好奇這些房子為何會倒塌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物體緩緩的爬出了廢墟。
炎濤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龐然大物,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而他身後的三人更是被那東西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那是一隻巨大到可怕的暗紅色大螞蟻,體長約有十米,平均五米左右長短的足部粗如水桶,巨大的鉗狀口器足有一米來長,口器之上的鋸齒異常的鋒銳,在廣場兩側的白光燈照射下散發著森冷的寒光,直徑約有三米的巨大尾部,更是昭示著這隻大螞蟻的顯赫身份。
這是一隻蟻后!
就在四人用利用傳音的手段商量著該怎麼通過廣場,到達廣場盡頭的時候,那隻蟻后頭頂上那足有三米長的觸角突然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然後轉動巨大的頭顱,朝著四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巨大的蜂巢狀眼睛流光閃動,顯然是發現了炎濤等人的存在。
炎濤見狀大驚,剛想開口說話,一股駭人的靈壓就壓在了三人的身上,那靈壓之強大,幾乎壓迫的四人全身仿佛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絲毫動彈不得。
凝脈頂峰!
這隻蟻后絕對有凝脈頂峰的實力!
「是退回去,還是往前沖?」炎濤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樣一個疑問。
如果不顧祁虎四人,他仗著自己流金之體的保護,無論是前沖還是後退,都能保住性命,但是祁虎三人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前進,鬼知道廣場盡頭有些什麼。
後退,從入口出去,在外門那些快達龍的攻擊下,祁虎他們三人又能活下幾個來?
看了眼身後的洛雨和葉琳,炎濤用力咬了咬牙,說道:「我吸引那東西的注意力,你們動作快點,找到通往遺蹟的路之後馬上進去,我最後跟上!」
說著炎濤舉起了八臂神機弩沖向了那隻碩大無朋的蟻后,一邊沖,一邊扣下了扳機,二十支破甲箭帶著破空的呼嘯向著那蟻后沖了過去,那蟻后修為雖高但是動作十分的遲緩,剛對著疾跑中的炎濤噴出了一道火焰,就被破空而來的二十支箭簇射的一個踉蹌,炎濤見狀大喜,身形流轉之際,不斷的扣動扳機,如雨般的箭矢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那蟻后攢射的好似插滿了香的香爐一般。
只是那蟻后甲殼堅硬無比,箭簇雖然刺入了那甲殼之中,但卻傷的不深。那蟻后似乎是被這些傷勢激怒了,對著炎濤不斷的噴出一道道金黃色的灼熱火柱。若不是炎濤跑的快,只怕是早就被烤成肉罐頭了,而且還是人形的肉罐頭。
祁虎見炎濤已經吸引了那超大蟻后的注意,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精光,但是這絲精光一閃即逝。就見他一咬牙,轉身對著洛雨和葉琳揮了揮,示意兩人跟上,然後躡手躡腳的向著廣場右側的簡易房跑去。
仗著強大**帶來的速度和八臂神機弩的巨大威力,炎濤整整和那隻蟻后游鬥了十分鐘的時間,而這個時候,祁虎三人已經跑到了那廣場的盡頭。
剛一到那裡,葉琳就看到了那口被打開了的井,井台之上的痕跡和之前羅森下去之時一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井台上的那些腳印,他們就知道這口井是做什麼用的,當下也不顧細想,葉琳對著炎濤大喊了一聲之後,就抓起了一根鐵鏈跳了下去,緊接著跳下去的是洛雨。
當炎濤衝到了那井台近前不足百米時,已經抓起了鐵鏈的祁虎突然回頭對著炎濤十分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鐵鏈,從百寶囊中取出了一張紙符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縱身跳下了井台,同時不知道什麼東西被開啟了,那井口的封石迅速的封閉了井口。
炎濤見此情景,頭皮不由得就是一炸,腦袋一下子就懵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忙衝到了井台邊用力推了推那封石,封石堅固異常,紋絲不動,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他氣的狠狠的砸了下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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