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百~萬#^^小!說外,湖泊旁,另外五位巫老也都站在那裡,還有幾個天仙般的少巫。
她們聽到我的破口大罵,都臉色鐵青,紛紛怒視著我。只有季瑗稍稍埋著頭,不敢直視我。
她最近和顏白雪走得頗為密切,知道我們對藥仙谷並沒有戒備。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在滴血。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背叛,這種諷刺感,讓我氣到癲狂。
我的聲音傳盪在整個藥族的村落里。
顏白雪和溪溪很快從不遠處的屋子裡走出來,看到我被押著,大驚失色:「莊嚴!爸爸!」
但是,她們還沒有跑過來,就被藥仙谷的弟子給攔住了。
顏白雪淚流滿面,衝著幾位巫老哭喊:「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莊嚴?」
村落里有個人影疾飛而來,留下幾個殘影,幾乎轉瞬即到。
是谷主!
她看到我被幾位弟子壓著,眸子裡也滿是不解和驚訝,問金花巫老道:「巫老這是何意?」
金花巫老施施然道:「莊嚴他竊取我族傳承,當抓。」
我啞然失笑:「老婆子,你的臉皮還能夠再厚點嗎?」
谷主看看滿是憤怒與鄙夷的我,更為驚疑:「諸位巫老不是同意莊供奉到藏百~萬#^^小!說內觀摩典籍麼?這竊取傳承之說從何而來?」
金花巫老冷哼道:「他的五轉化氣丹丹方難道不是我藥族之物麼?」
谷主微微怔住,隨即道:「或許莊供奉是從其他古族內得知的呢?」
金花巫老卻是揮手:「你無需多說,我等審問過後自會知曉。」
她自恃身份,對谷主的態度很不客氣。
谷主微微移動腳步,但想想還是站定,又道:「巫老,莊供奉於我藥族可是有恩啊,我們這樣,日後豈不被其餘古族恥笑?甚至說我們的手段下作如邪族?」
「放肆!」
金花巫老的拐杖用力的頓到地上:「瑩妙,你此等言行,豈能繼續做我藥族之族長?」
這時,在那邊站著的季瑗卻是悄悄上前兩步,說道:「巫老,我認為族長說得有理。」
金花巫老差點氣煞了,渾身直顫:「放肆!放肆!你們可還有把我們巫老會放在眼裡?給我退下!」
我是極為吃驚的,因為真沒想過季瑗也會替我說話。藥族,總算還有有良知和勇氣的女人。
谷主聽到金花巫老的話,卻是絲毫未退:「巫老,我不答應你們如此對待莊供奉。」
我心裡震驚,也很感動。
谷主一直都對我們一家人很好,沒想到,此刻她更是為我們硬懟巫老。
巫老會是藥族最高的權力機構,她這幾乎是在和全族作對啊!
果然,金花巫老聽到谷主這話後,搖晃幾下,氣憤道:「那我們現在就罷免你的族長之職。」
說著,她對幾個押著我的弟子道:「把他帶走!」
谷主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眼睛裡滿是失望。顏白雪在那邊喊:「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溪溪也在喊:「巫老奶奶,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但是,幾個巫老的臉色還是僵硬得很,沒有半點鬆動。這幾個老東西,已經徹底被傳承沖昏腦袋了。
我任由幾個弟子押著,不言不語。
直到她們推著我走時,我才看向谷主,輕聲說道:「谷主,替我照顧好白雪。求你。」
我發誓,哪怕藥族這些老東西審我百年,折磨我百年,我也絕不會把傳承給說出來。其實我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的牛脾氣,以前溫家跟我來硬的,用我爸媽的性命威脅我,占到了什麼便宜嗎?
這時,谷主微微搖晃了兩下,說道:「我說過,我不允許你們這樣對待他。」
說著,她的氣息驚人暴漲起來,漲到我無法揣摩的地步。
這絕對是金丹境界!
幾位巫老和在場的少巫、弟子們都是大驚。
谷主陡然掠過來,只是幾下,就把我身邊那些弟子迫開,然後提著我飛到空中,渾然不覺間解掉我身上的封印,對著下面的金花巫老說道:「你們還要將我苦苦相逼到何種地步?」
她的話語裡充滿著傷心與落寞。
六個巫老全都氣炸了,看著谷主,簡直是七竅生煙。
隨即,有幾個巫老同時輕喝道:「把他們兩都給抓起來。」
藥族的弟子遲疑不決。畢竟,她們現在要面對的是自家的族長。
「給我抓起來!」
金花長老氣得都咳嗽了,面色病態的漲紅起來,憤憤的用拐杖頓地。
終究還是有人出手了。
她們的衣服上都繡著金色花朵,是藥族裡面的長老。她們的氣息不如谷主,但也極為強悍。
谷主沒有選擇交手,當即帶著我就往花海彩虹門那裡飛去。
我剛要掙扎,說我不走,她好像就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了似的,說道:「白雪和溪溪不會有事。」
然後,她遲疑了下,又道:「出去後,你聯繫傾城。若是五天內沒有我的消息,你去找你的師傅商量對策,不要莽撞。不管你是否真的擁有傳承,巫老們都不會對白雪和溪溪怎麼樣的。」
上空,滅蒙唳叫了,也跟著飛過來了。
谷主猛地把我拋到滅蒙背上,衝著我喊:「快走!」
說著,她轉頭朝著那十餘個追過來的藥族長老迎了過去,以一己之力擋下了那些長老。
還是有虛胎弟子朝我追來。
但她們的速度怎麼可能及得上滅蒙?
滅蒙載著我飛快飛出了彩虹門,在出秘境之前,我深深的看了眼裡面。這裡,我必然還會再來。
我知道那些老東西不會殺白雪、溪溪和谷主,但我遲早要來討個公道。
到了彩虹門外,我讓滅蒙往高空上飛去。
危機解除了,那些追出來的虛胎弟子最多也就只能浮空數十米而已,連滅蒙的屁股都看不到了。
但是我卻忽然間有些茫然起來。
我該去哪?能去哪?
拍賣場也是藥仙谷的地盤,我能去自投羅網麼?
雖然聽谷主的意思,燕傾城是她的人,但誰又能保證現如今坐鎮那裡的丁長老也不會抓我呢?
可恨!可恨!可恨!
我全部親人、朋友的性命全都被藥族捏在手裡!我竟然有家不能回!
這種被人從背後捅刀子的感覺,真讓我覺得整顆心都被戳得血淋淋般,痛得讓人顫慄。
我牙齒咬得咯嘣直響,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只恨不得把整個藥族都覆滅才好。但是,我沒有那個實力。
過去好陣子,我才稍稍平復下來。我知道,我不能亂,越亂,就越容易出事。
我想起谷主的話,她讓我去找我師傅,難道……她認識老頭子?
可是那天在婚禮上,我卻沒看出來谷主和老頭子有相識的樣子。難道他們就是當天認識的?
我在滅蒙的背上愣神許久,最後沉聲跟滅蒙說道:「去雙波島。」
它顯然也想家了,聽到我這話,忍不住唳叫起來。然後展翅極速朝著大海的方向飛去。
我沒地方可以去了,似乎只有雙波島可以去。因為在那裡,我起碼還是個冒牌神使。
至於老頭子,誰又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呢?讓我去找他?還是算了,我真覺得自己找不到。
從貴州飛到雙波島,是三十多個小時的不眠不休。
我是心情不爽,睡不著。滅蒙是回家心切,興奮得睡不著。它那些小弟們都還在雙波島。
然而,當我們剛剛從彩虹門進入到雙波島秘境裡時,卻發現,海面上正在大戰。
殺聲沸天,血浪翻飛。
是海蛇族的族人!
我看到絳元被海蛇馱著,正站在海上,塤聲飄渺中,她就如那最美的海仙子,美得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