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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王焱的心頭一陣暗爽不已,一口惡氣悉數消散地乾乾淨淨。其實正如他所說,這一次他陪南蓮來北地尋親,本就本著旅遊心態,想低調些,不準備出風頭。
卻不料,北地之虎這幫二貨,有事沒事就各種挑釁嘲諷,這才無奈之下一次次高調起來。
早就看這北地之虎很不爽了,在此情況下,他有豈會再給他留面子?
既然是敵人,自然就不必和他講風度,逮住了機會就得往死了踩。像寒冰元素之水這種寶物,王焱留半滴給他,都是王焱的失敗。
正所謂不作就不會死!
阿納托利的眼神羞憤,狂躁,幾乎要將王焱一口吞掉。巨大的羞愧感,湮沒了他的理智,忽略掉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他全身氣孔中噴著氣勁,猶似一隻即將爆發的蛤蟆。
「火焰之子!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阿納托利的骨骼一陣噼里啪啦作響,渾身氣勢暴起,準備雄起拼命。
王焱眼睛一眯,呵呵冷笑了起來。這隻北地之虎既然想找死,當然要成全他,至少也得把他打成半死。
就在此時。
大祭司渾厚的聲音響起:「住手。」
「義父!」阿納托利猶如癲癇般的全身狂震,回首咆哮,「火焰之子欺我太甚。」
「哼!」大祭司冷哼了一聲,一眼瞪得阿納托利全身如墜冰窖,不敢再多言。隨後他看向了王焱道,「火焰之子,我替阿納托利向你道個歉。還有,我們冬神族向來是熱情好客。有時候年輕人之間彼此爭鬥,也屬正常,並非是故意冒犯。希望火焰之子殿下莫要介懷,就此揭過。」
王焱臉色春風拂面,笑得陽光燦爛:「既然大祭司開口了,我自然要給這個面子。不過,接下來還要勞煩大祭司給算算,這次賭局,阿納托利總共要輸我多少錢?」
大祭司老臉一變,有些難堪:「一時戲言,不如就算了吧?」
王焱的臉色也剎那間陰冷了起來,嘲諷道:「正兒八經的賭約,豈能用一句戲言揭過?如果冬神族人喜歡說話不算,我火焰之子倒也認了。」
「火焰之子,你別太過份了。」大祭司的臉色有些垮了,一股浩瀚陰沉的氣息瀰漫起來。身為冬神族的大祭司,不論是權勢還是實力,在族內都是能和族長分庭抗禮的存在。
放眼全球,都是一方大佬級的實力。
「怎麼,想用武力來賴賬了?」王焱撇嘴嗤笑了一聲,灼熱的烈焰氣息在他身上洶湧而起,熱浪灼灼下,周圍殘留的寒冰氣息被驅得一乾二淨。
火焰系傳奇級強者的氣息和威嚴,在這一瞬展露無遺。
沒錯,王焱也是正兒八經的傳奇級強者。而且迄今為止,死在他手裡的傳奇級強者已經高達三個了。如此戰績下,哪怕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冬神族大祭司,他也是渾然不懼,他嘴角勾勒著自信微笑,「即是這樣,我又何必和你面子。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幾分賴賬的本事。」
此時的王焱在和冬季女神攀上了親後,已經沒有了會有人阻礙南蓮尋親的顧忌。自然不會再對大祭司這種陰沉的毒蛇,有太多的好臉色。
冬神族的大祭司,一直都是身份崇高,受無數人敬仰膜拜。活了這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蔑視,況且還是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哪怕那年輕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足以和他分庭抗禮的地步,也難以讓他接受。他老朽的臉皮子不停地抖動,怒氣沖沖而起:「好,好。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火焰之子的厲害。」
一股寒冰氣息,在他身上湧現而出,所過之處冰霧沸騰,和王焱的火焰氣息遙遙對撞。
一場傳奇級強者之間的碰撞,如同點燃的引信般一觸即發。
「夠了!」冬神族族長科爾,無奈地出來解決紛爭。一聲暴喝,叫停了兩人,隨後陰著臉說道,「大祭司,我們冬神族人最講究言出必行。那場賭約,本來就是阿納托利的提議,豈能不作數?」
「呵呵~」紅色坦克背負著雙手,冷冷地幫腔說道,「我一直認為,冬神族是個直爽優秀的民族。如果因為違反賭約而造成國際糾紛,我代表北極熊特勤局聲明,一切後果將由冬神族自行負擔。」
紅色坦克也是提醒大祭司一番,火焰之子那可是有背景有組織的人物,可不是任由你隨意欺辱的存在。冬神族雖然是個古老而強大的戰鬥種族,但是和華夏國非局比起來,依舊是差了不知多少倍。
依託半神級強者炎尊,華夏國非局崛起已經勢不可擋了。
面對三大傳奇級強者,大祭司的臉色青紅不定,無奈之下才說:「本祭祀也就是和火焰之子開開玩笑而已。不過眼下著情況,就算是把整個冬神族賣了,也賠不起賭注啊。」
這話倒不是開玩笑,王焱前前後後,在寒冰元素之潭中待了一個多小時,扣除二十分鐘的基準數。每分鐘翻倍,那真的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
紅色坦克卻是嘲諷道:「賠不起就不用賠了嗎,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如果是火焰之子輸了,大祭司恐怕又是另外一番說辭了。」
族長科爾無奈圓場道:「火焰之子,若真按照全額賭注賠,恐怕不現實。若不這樣吧,我做主將阿納托利繼承的所有土地,礦產,漁場等產業全給你。若按照價值計算,大概能值二十億美金。」
「噗!」
阿納托利差點再次噴血,這是要讓他淨身出戶的節奏啊。那些產業,可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少了點。」王焱淡淡地說,「還有他所有的修煉資源,包括聖器級寶物。」
「火焰之子!」阿納托利咆哮連連,眼睛裡似是要噴出血來。
「還有他那隻坐騎老虎,長得倒也蠻威風的。」王焱絲毫沒有對敵人手下留情的習慣,「也歸我了。」
蹬蹬蹬!
阿納托利連退幾步,怒不可遏地咆哮道:「那是我的冰原獠牙虎王,你馴服不了它的。」
「那又怎樣?」王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它要不服,回頭切了虎鞭泡酒喝。反正也是隨便贏來的戰利品,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對了,還有你那個儲物手鐲先脫下來給我。」
「還有那件皮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