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落城後,小丁與歐陽晴、阿狸一起住進了夏暖暖所住的那家客棧。
至於那位婁世雄嘛,他被小丁和夏暖暖幾人弄醒之後,就躺在那裡一直發呆。
他感覺到腦袋瓜子裡面嗡嗡個不停,讓他心緒難安。這正是腦袋被雷劈過的後遺症,一般都會持續半月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正常。
發呆了好半天之後,婁世雄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沒了。
而且此時還被一群女人圍觀,雖然他全身上下已經被火燒得黑如焦炭,連身上的毛髮也都不剩一根,根本沒什麼看頭。
不過,他這樣如同稀有動物一樣被人盯著,也是感覺十分不自在的。於是他立即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取出了備用的衣服,忙手忙腳地套在身上。
等他看到站在一旁的小丁時,他卻是一言未發,臉上面無表情,已然沒有了之前的狂傲之氣。
但他卻在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子,居然可以如此輕易打敗自己!
那麼,他的真正修為難道是元嬰期?若說是元嬰期,那倒未必。因為如果這小子真是元嬰老怪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可能就已經沒命了。
不過,這小子雖說不太像元嬰期,但他有可能是金丹後期,不然的話,又如何能夠一招就可以擊敗自己?
婁世雄打了敗仗,也不敢繼續挑釁小丁。他望了一眼夏暖暖,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來他是想要在夏暖暖面前逞一下威風的,因此他才把小丁約出城外。
他的目的很簡單:一是想要滅掉小丁,這個他心中的假想情敵;二是想要在心愛之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己要比那個情敵強一百倍。
結果,婁世雄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出醜的那個人,卻是自己。不僅當眾出醜,而且身體表面還有好幾處燒傷。
若不是他金丹期的肉身十分強悍,說不準今天就被當場火化了呢。因此,婁世雄感覺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再也沒臉面對眾人。
於是,他恨恨地瞪了小丁一眼之後,轉身獨自返回城中。在返回的路上,他腦中也都還在想著,日後如何報復小丁和夏暖暖呢。
小丁幾人住進客棧之後,便也沒有再去關注那位婁世雄,想必他回去之後,肯定是在運功療傷。
對於一名金丹期修士,他這點小小的皮外傷,並不算多大的事。然而,到了晚上,小丁修煉到半夜,剛想上床入睡。
忽然就聽到客棧的院內傳來了吵鬧之聲。他連忙外放神識朝著客棧院內探查過去。
然後他就發現,有六七個金丹期修為的人,將夏暖暖給圍在了正中央,此刻他們並未動手,卻貌似正在爭吵著什麼。
而圍住夏暖暖的那些人中,為首之人正是白天與自己動過手的婁世雄。
此時,他雖然身體還有些發黑,但是身上的傷,貌似都已經運功醫好了。
那婁世雄不是已經答應過自己,他打輸了以後就不再糾纏夏暖暖嗎?他怎麼又去騷擾夏暖暖了呢?
既然已經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小丁此刻自是不能對夏暖暖坐視不管。
於是,他立即起身,朝著客棧外面走去。來到客棧院子裡,小丁就聽見那婁世雄正在高聲說道:「夏師妹,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就跟隨我回縹緲閣成親吧。我對你好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比那個小子強嗎?」只聽夏暖暖冷冰冰地說道:「婁師兄,你叫了這麼多人來圍著我,難道是想要把我強行帶回縹緲閣與你成親嗎?」婁世雄毫不掩飾地說道:「夏師妹,你今晚若是不答應我的話,那我也就只能使用這種手段了。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跟那個臭小子湊到一起去。」小丁此時已經聽明白了婁世雄的用意,原來,他是想要強行把夏暖暖帶走。
這就和搶親沒有什麼區別了。他慢悠悠地來到婁世雄等人包圍圈外面,高聲說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婁世雄,你白天跟我打輸了,說好不再糾纏夏師妹的,怎麼,到了晚上就反悔了?」其實婁世雄等人早就發現了有人走過來,只是他們並沒有過多注意而已。
因為,從客棧房間裡走出來看熱鬧的人有不少,小丁只是人群中的一個。
見走過來的人是小丁,這婁世雄立即就冷下臉來。他連忙對著其他同伴喊道:「快把這小子也圍起來,今晚絕不能放他跑了!」小丁卻是不在乎地說道:「好你個烏龜王八蛋!說你不要臉,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啊。」婁世雄自知理虧,他也不跟小丁辯解,而是與其他人一起,將小丁和夏暖暖一起圍在了正中央。
夏暖暖見到過來的人是小丁,連忙關切地說道:「田師兄,你不要參與這事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小丁卻是胸有成竹地說道:「夏師妹,你不用擔心。他們人多又如何,還不是一群廢物!」說著話,小丁隨手從玉佩空間裡取出一個困陣的陣盤,然後他迅速祭出去,接著就對那陣眼的位置便輸入了靈力。
陣盤在轉瞬之間就被激發啟動。婁世雄等人立即便被困在陣中,他們幾人之間互相看不到彼此,立時就斷了聯繫。
小丁則是從容地拉起夏暖暖的手,說道:「好了,我們回去睡覺吧。」說完,他便帶著夏暖暖從陣法的生門走了出來。
剛剛走出困陣,小丁的腦中就接收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打算要和她回去睡覺嗎?」小丁一愣,一抬眼就看到歐陽晴正在冷冷地盯著他看。
小丁連忙鬆開拉著夏暖暖的手,通過神識,一臉賠笑地說道:「晴兒老婆,你別誤會,我不是說要與她回去睡覺,而是要帶她回去休息。呃,老婆,你別多想,我們回去睡覺,是各睡各的,不是在一起」歐陽晴見到小丁的那副囧樣,忍不住在心裡笑了。
她其實也知道小丁並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只不過,她看到小丁拉著別的女人的手,她就忍不住會吃醋,而且,三更半夜的,小丁不好好睡覺,卻是跑出來替一個陌生女子解圍,這讓她心裡便沒來由地生氣。
歐陽晴以前沒有見過夏暖暖,因此在她心中,這夏暖暖自然就是陌生女子。
見到小丁承認錯誤的態度足夠好,歐陽晴也就不再計較,而是一轉身,朝著客棧裡面走去。
小丁見到歐陽晴不責怪自己了,他跟夏暖暖打了個招呼,也打算返回自己的房間。
夏暖暖卻是叫住小丁,指了指院內的困陣問道:「他們幾個,怎麼辦?」小丁微微一笑,說道:「夏師妹儘管回房休息就好,以他們幾個人的實力,估計明天就能夠破開這座小型困陣了。」說完,小丁和夏暖暖都返回客棧房間裡休息去了,院內只留下被困在陣中的婁世雄幾人,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陣內亂沖亂撞,卻是始終無法離開困陣的束縛轉天一早,早餐過後。
小丁與歐陽晴、阿狸正要準備上路,夏暖暖卻跑了過來,對小丁說道:「田師兄,我決定了,我不去北方抵禦魔族入侵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南方的鳳吾城吧。」聽到這話,歐陽晴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
小丁發現了歐陽晴的不悅,便開口問道:「夏師妹,你為何不去北方了呢?」夏暖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晚圍困我的那些人,都是婁世雄的師兄弟和狐朋狗友們,他們修為都不比我低,我若是跟隨他們一起去的話,恐怕,恐怕」
「你是擔心他們合起來對你用強,是吧?」小丁立即明白了夏暖暖所想。
夏暖暖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倒是不敢把我如何,畢竟我師父和婁世雄的師父是親師兄妹。他們看在我師父的面上,也是不敢對我怎樣的。只不過,我可不想被他們軟禁,帶回縹緲閣去,或者是被他們占了什麼便宜」小丁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說道:「那好吧,你就隨我們一起去鳳吾城吧。反正你是花玄洲的修士,也不用去聽那風鑾洲修真聯盟的指揮。」夏暖暖卻是搖頭說道:「指揮還是要聽一下的,畢竟是大規模的戰爭,總要有一個人來總體統一指揮才行。如果大家都各行其是的話,那麼戰爭也就沒法打了。只是,正如你所說那樣,我是花玄洲的修士,偶爾違抗一下命令,他們風鑾洲的修真聯盟,也不會把我怎樣的。」小丁當然也能想通這其中的道理。
雖然花玄洲的修士來到風鑾洲是前來支援的。但他們也需要統一聽從風鑾洲修真聯盟的指揮才行,否則的話,一盤散沙,無人管理,那便難以打贏戰爭。
只不過,風鑾洲的修真聯盟還依靠人家花玄洲的修士過來支援,因此,他們也不敢過於得罪花玄洲的修士們。
既然夏暖暖想要跟隨自己一起走,那么小丁倒也不便拒絕。雖然歐陽晴的表情表現出了很不情願,不過小丁內心無愧,他與夏暖暖之間,又不是真有什麼瓜葛,只要自己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好。
而歐陽晴見小丁都已經答應了夏暖暖,她也不好站出來做那個惡人。便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至於阿狸,她誰都不認識,既然知道夏暖暖是小丁的朋友,那麼帶上夏暖暖或者不帶上夏暖暖,對阿狸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於是,三人離開客棧,便朝著城外走去。在離開客棧院子的時候,幾人還特意看了一眼院中的那座困陣,只見陣內的婁世雄,以及其他那幾名金丹期修士,還都依然在拼命地攻擊著大陣。
看樣子,他們是從半夜一直折騰到現在的。不過,卻也確實小有成效。
這座小型困陣,在他們幾人的攻擊之下,此時已經有了不少破損的痕跡。
如果不及時進行修補的話,估計再有半日時間,他們便可以破陣而出了。
小丁本就沒打算困他們多久,因此,他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去修補那個困陣。
而是帶著其他幾女,徑自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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