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發現何夢雪是真的會玩。
這女人,每天玩的最多的就是新花樣。
還都不帶重樣的……
每次都換著花樣來撩自己,或者勾搭自己。
所以,現在門打不開,陳言的第一反應當然就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而何夢雪也像是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樣子。
她明明在客廳,聽不到陳言在門口的動靜。但她就像是早已經預知到了眼前的一切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門口張望,「陳言?你沒事吧?怎麼了?」
陳言也好奇這姑娘打算玩什麼,所以適時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她說道,「我這邊門打不開了。」
聽到陳言的話,何夢雪一邊說著,「開不開門了?來,我來看看。」,一邊往門口走來。
走到門口,她還在演著戲,略帶「嫌棄」的說道,「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連門都打不開。」
然後,她手按在門把上,用力一扭,也沒扭開。
於是,她頓時故作驚訝的看向陳言,誇張的說道,「天哪。這門居然真的打不開了!」
「噗嗤。」陳言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因為自己手裡有影視公司和經紀公司,所以陳言這兩年接觸了不少演員。對演技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就以何夢雪這演技,連群眾演員都不如,和陸曼比,就更差遠了。
嗯.就算是以前的陸曼,也比她強的多。
那浮誇的動作,誇張的口型,還有眼神里沒有絲毫的焦急、只有喜悅,簡直就差把「這門是我搞的」寫在臉上了。
如果讓陳言評價她的演技級數,那一定是:把觀眾當傻子騙級。
見到陳言笑出聲,何夢雪抿了抿嘴,真想問陳言一句:你禮貌嘛!
自己一個姑娘家家,演這麼一齣戲,容易嘛!
也不知道配合一下,只知道拆台。
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身殘志堅」的強行演了下去,「陳言。你笑什麼呀?咱們這可出不去了啊。」
聽到何夢雪的話,陳言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然後配合道,「那怎麼辦?」
「這個門正常可以怎麼打開?」
何夢雪道,「這個門是個智能門。由小呆來監管。物理上,就是扭門把手啊。」
陳言「哦」了一聲,說道,「那你讓小呆開門試試。」
何夢雪聽了以後,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喊道,「小呆。把門打開。」
半晌,屋內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何夢雪又叫到,「小呆!開門!」
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夢雪懊惱的說道,「估計是壞了。我爸公司新研製出來的產品,畢竟還不完善呢。」
說到這,她一雙美目楚楚可憐的看著陳言,說道,「陳言。這樣的話,就只能麻煩你今晚住我家裡了。」
說到這,她開心的朝著陳言拋了個媚眼,「不過你放心。你可以睡在我的床上~~」
陳言笑了兩聲,然後問道,「別著急啊。」「門壞了,但我可以走窗戶啊。我和隔壁說一聲,翻到隔壁出去。」
聽到陳言的話,何夢雪連忙擺擺手,「也不行的。窗戶和門都是一個系統的。一鎖都鎖。」
她解釋道,「我估計是不小心開啟了防盜模式。小呆認為家裡進了小偷,所以把門窗都反鎖了。等明天才能解開。」
「哦」陳言拉長了聲音,然後反問道,「但是,咱們兩人里誰像小偷?」
何夢雪白了陳言一眼,雙手環胸,說道,「當然你啊。你不是小偷嗎?」
說完,她挑了挑自己細長的眉毛,補充道,「專門偷我的心。」
陳言:.
雪。你絕了。
陳言發現,女人一旦真的確定要追求一個人,那麼她的攻勢要比男人猛多了。
想當初,他就算有10倍返現,追余巧巧,好像都沒這麼猛吧?
想到這,陳言不由的想到自己當初去查的那一堆尬到摳腳的情詩。覺得.嗯,自己其實也蠻拼的。
收回思緒,陳言看著何夢雪,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那我今晚是出不去了?」
何夢雪無辜的看著陳言,點了點頭。
陳言咳嗽了一聲,挽了挽袖子,然後亮起自己的肌肉,說道,「那如果我拆了這個門呢?」
何夢雪也是習武的,雖然敗給了趙瑛,但是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眼力。
只是一眼,她就驚訝的發現,陳言很強,非常強。
那平時看著不起眼的身體裡,竟然蘊含著巨大的力量,那看起來很正常的胳膊,一繃起來,居然肌肉這麼的恐怖。
何夢雪有點驚訝。
她萬萬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陳言,居然也是一個武術強者?
怎麼以前完全沒看出來啊!
不過
這樣的陳言,更讓人喜歡了呢。
心中火焰燃燒的更強烈,何夢雪臉上卻是不顯,反而一臉可憐的說道,「那你拆了我的門,我晚上怎麼辦?」
「要不然我去你家借住?」
陳言:??
陳言一口氣泄了。
得。看樣子,這女人今晚是賴上自己了。
所幸,陳言今晚也沒什麼事,所以他思索了一下,就決定不走了,看看何夢雪還打算玩什么小花樣!
於是,他擼下袖子,然後說道,「行吧。那既然這樣。」
「那我今晚就先在你這住吧。」
說完,陳言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你這個門明天早晨能修好吧?別耽誤了上班。」
何夢雪拍著月匈脯說道,「放心。一定沒問題。」
陳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何夢雪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暴露了這門受她控制的事。
不過呢,她也不在意。畢竟,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何夢雪覺得,自己使用這麼多的小套路,本來就證明了自己對陳言的喜歡。
如果是以前的陳言,何夢雪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小套路,會不會適得其反。
但是,從前幾天開始,陳言漸漸接受了她的小套路以後,何夢雪就相信:陳言即使看穿了,應該也會接受,因為,他明顯在樂在其中啊!
這麼想著,何夢雪也就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了.
出不去何夢雪家,陳言換了鞋,重新回到沙發上看電視。
而何夢雪則是藉口去洗水果,去了廚房。
陳言沒在意,耐心的等待著何夢雪的小花樣。
不過,還沒等他等到何夢雪,他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響的時候,陳言正在看電視。
聽到手機鈴聲,他側臉看了一眼,發現是陸曼的來電。
陳言看了看時間,晚上9點多了,這個時間陸曼找自己,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這麼想著,他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電話那邊響起了陸曼有點嚴肅的聲音,「陳言。出事了。」
這幾年的闖蕩,讓陳言也養出了沉穩的氣質,所以即使陸曼的語氣聽起來很嚴重,但陳言還是很淡然的問道,「什麼事?」
陸曼道,「我在這和美麗姐商量經紀公司的事,結果她的朋友給她打電話,說是徐氏兄弟正在籌備針對咱們的計劃。」
「預計明後天就要發布。讓咱們注意一點。」
「徐氏兄弟?」陳言念叨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個和陸曼、楊柔有仇的公司,自己都還沒主動收拾他們,他們卻居然打算先下手為強?
難道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威脅嗎?
這麼想著,陳言問道,「有他們具體的計劃嗎?」
陸曼道,「這個沒有。不過據說,是要和咱們硬碰硬。而且,是一個完全顛覆圈內認知的計劃。」
聽到陸曼說的這麼懸乎,陳言也上了心,他說道,「行。我知道了。」
「我明天和柔姐討論討論。」
「你要是感興趣,也一起來聊聊。」
說完安排以後,陳言又安慰陸曼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
「咱們的【朝陽計劃】推進的這麼順利。而且成績這麼好。徐氏兄弟不管做什麼計劃,都影響不到咱們。」
「咱們現在只要不自亂陣腳,就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聽到陳言的話,陸曼也安心下來了。
接著,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情話,就準備掛電話。
結果,就在這時,在廚房捯飭了半天的何夢雪也終於從廚房出來了。
她捧著半個被挖空的哈麻瓜。
挖空的哈密瓜外皮成了一個盛放的容器,哈密瓜的果肉則是已經切成了小塊,然後填滿在裡面,堆成一座水果小山,看起來特別讓人有食慾。
她沒有看到陳言在打電話,所以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就笑盈盈的說道,「哈密瓜好了哦~」
即使陳言離著廚房很遠,但是畢竟房間裡太安靜了,所以手機那邊的陸曼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她不由的問道,「誰啊?」
「誰在你家,陳言?」
陳言嚇了一跳,連忙對著何夢雪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沒誰啊。電視劇的聲音。」
說著,陳言直接找了個電視劇,把聲音放大。
聽著電視裡傳來的聲音,在電話那邊的陸曼遲疑的說道,「是嗎?」
「我怎麼感覺那聲音有點熟悉?」
陳言笑了笑,「你可是明星啊。聽同行的聲音感覺熟悉,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陳言的話,陸曼恍然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說完,她道,「不過。你把電視關了吧。」
陳言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為什麼?」
陸曼得意的說道,「你可是我這個大明星的男朋友啊!看其他的女演員多沒意思!」
「你要是喜歡什麼。我演給你看!」
陳言:.
嗯。果然是陸曼這自信逗比的風格啊。
一邊吐槽著,陳言一邊和陸曼又聊了兩句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後,剛才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何夢雪,嬌嗔的看了陳言一眼,問道,「是陸曼?」
陳言知道何夢雪早都知道了自己和陸曼的事,所以也沒否認,點了點頭。
何夢雪也沒再繼續問,她把自己剛剛切好的哈密瓜端到陳言面前,說道,「都切好了哦。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陳言拿起插在哈密瓜上的牙籤,插了一塊,放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問,「洗澡幹什麼?」
何夢雪嫵媚的白了陳言一眼,「當然是為了舒服啊。」
說完,她反問了一句,「要不然你以為呢?」
陳言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勾引我呢。」
何夢雪眼神里滿是笑意,「勾引?也可以啊。你要是願意一起來洗呀。」
「現在地球上的水資源這麼緊缺,有幾億人用不上乾淨的自來水。缺水的人口更是高達上千萬。」
「所以,你要是願意為水資源做一份貢獻。」
「我」她挑逗的看了陳言一眼,「可以接受哦~~」
陳言感覺口有點干。
他覺得這女人今晚絕對是在玩火。
自己可不能上當啊。
所以,他堅定的搖搖頭,「算了。為了省水。我還是不洗澡了吧。」
聽到陳言這麼說,何夢雪故作嫌棄的捏了捏鼻子,「哼。臭男人~」
說完,她學著今天楊柔那扭動身體的樣子,朝著臥室走去。
只是她畢竟還太年輕了,閱歷也不足,所以並沒有走出楊柔的氣質和風情,反而有一種故意賣弄風騷的感覺。
不過陳言倒是看著覺得挺可愛。
因為,那樣子就像是在一個小孩子在努力模仿大人一樣的可愛。
而在何夢雪洗澡的時候,陳言也給楊柔打了個電話,把陸曼的消息和她說了一下。
讓她也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打探一下徐氏兄弟的計劃。
然後明天一起開會研究。
掛斷電話,何夢雪也洗完澡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吊帶絲綢睡袍,那睡袍柔柔的貼在她身上,露出了她雪白的雙肩和性感鎖國,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和睡袍裡面,每一分每一毫的身體。
陳言目光在她的睡袍上打量,何夢雪也不羞,反而目光富有侵略性看向陳言,「怎麼?饞了?」
陳言笑了笑,反擊道,「那倒沒有。我家裡有。」
何夢雪果然氣惱的皺了皺鼻子,輕罵了一聲,「不解風情。」然後氣鼓鼓的去了次臥。
陳言也沒在意。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所以他也準備去洗個澡。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何夢雪家過夜,但卻是陳言唯一清醒的一次。
所以,他還是和第一次來到何夢雪家一樣,好奇的打量著何夢雪的浴室。
可能因為何夢雪剛洗完澡,浴室里還瀰漫著淡淡的清香,加上那霧蒙蒙的水汽,讓陳言總有一種真的在和何夢雪一起共浴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洗漱了一下,然後回到了何夢雪的閨房睡覺。
原本陳言以為何夢雪會趁著自己洗澡的時候,偷偷的藏到被窩裡,但是當他來到主臥以後,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關上門,上了床,然後躺在床上玩手機,繼續耐心的等待著何夢雪的小花樣。
他可不相信,何夢雪辛辛苦苦、費盡心思把自己留到家裡,就真的讓自己睡覺?
所以,他也好奇何夢雪後續到底還會做什麼。
如果套路真的好。他不介意學一下,然後用在巧巧老闆,和陸曼身上。
嗯。這就叫方法來源於生活嘛。
而果然,沒有出乎陳言的意料。在晚上11點,陳言玩手機都要玩困了的時候,突然,隔壁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
陳言都嚇了一跳,以為地震了。
而緊接著,沒過十幾秒,陳言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陳言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站著赤著腳,露著一小截白皙小腿的何夢雪,她還是穿著她那一身性感的吊帶絲綢睡衣,正抱著一個娃娃,梨花帶雨的站在門外。
一見到陳言,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撲到了陳言懷裡。
絲綢睡袍幾乎相當於沒有任何的阻隔,軟香在懷,聞著何夢雪身上淡淡的香味,陳言頓時感覺身上的血液好像都加速了不少。
他咳嗽了一聲,輕拍了何夢雪果露的後背兩下,然後問道,「怎麼了?」
何夢雪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陳言,說道,「我,我的床塌了。」
陳言:??
要不要玩的這麼大啊。姑娘。
你為了來我這睡覺,連床都拆了啊?
這麼想著,陳言不由的問道,「怎麼塌了的?」
何夢雪抹著眼淚,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躺在那,什麼也沒幹,它突然間就塌了。」
陳言:.
漂亮。
陳言道,「走。那我幫你一起看看去。」
何夢雪「恩恩」了兩聲,離開了陳言的懷抱,但是卻沒有放開挽著的陳言的胳膊。
那柔軟的觸感緊緊的貼在陳言的胳膊上,讓陳言感覺腿熱熱的。
兩人一起來到了次臥。
推開門,陳言就看到何夢雪的床散了架,床位掉到了地上,床頭還立著。看起來就像是個斜坡,看樣子確實沒辦法睡了。
何夢雪晃了晃陳言的胳膊,說道,「你看~沒辦法睡了吧。」
陳言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何夢雪看了陳言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和你湊合一晚得了。」
「我雖然是個女生,但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我之危的。」
聽到何夢雪這麼說,陳言頓時知道她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所以他笑著拒絕道,「那可不行。」
何夢雪有點不解的問,「為什麼?」
陳言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懷裡抽出來,然後開始給她擺事實講道理,「你看啊。你這床塌了,對吧?」
何夢雪點了點頭,「對啊。」
陳言,「你只是坐在什麼,什麼都沒做。對吧?」
何夢雪繼續點頭,「對啊。」
陳言道,「所以它怎麼塌了的?」
何夢雪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怎麼塌的?』
『當然是我給鋸了床腳,然後故意給弄塌了的啊。』
但是,這個她肯定不能說出來,所以只能順著問道,「怎麼塌的?」
陳言笑著一拍手,「被你的體重給壓塌的啊!」
「你想想,你一個人的體重就把床給壓垮了。」
「那你要是去我的床,咱倆人的體重,我的床不就更塌了嗎?」
「所以,我肯定不能讓你和我一起睡啊!」
「我說的合理吧?」
何夢雪聽著陳言的話,嘴緩緩張大,半晌合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