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麻煩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風雲海聽見何春武的話後立即站起來,實際上,他卻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這年頭有本事的人哪會選擇當一個小小的警察。
而且只是幾個小警察而已,大不了先離開一陣,反正會有人幫他擦屁·股,等過一陣風平浪靜了照樣回來瀟灑自在。
風雲海沒有見過我出手,但何春武卻多少見識了一下,在他看來,我既然敢找上門來,肯定有所依仗。
「你一邊站著。」何春武沒好氣的看了這個讓他頗為重視的徒弟一眼,早在我找上他的時候,他就有了預感,所以才專門把風雲海叫到家裡來,剛剛我沒有來的時候,他已經問過風雲海了。
這件事情,風雲海並沒有隱瞞他,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為此氣得何春武差點扇他,不過事情已經做下,就算把徒弟打死也沒用,只是讓何春武沒有想到的是,我會這麼快找上門來,他甚至都沒有想什麼好辦法。
「何掌門,過招就算了吧?現在也不是以武論成敗的年代,就算你贏了我,也不可能洗清你徒弟的嫌疑,而且你很清楚,一旦拒捕的話,後果會很嚴重,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家人跟武館想一下。」我面帶微笑的看著何春武,壓根就沒有想跟他過招的打算,反正我又不是什麼武林人士,沒有必要給自己扣上一些條條框框。
聽到我的話,何春武表情一僵,實際上他一開始的確把我當成同道對待,卻忽略了我另一個身份,而且正如我說的那樣,現在年代不同了,不再是拳頭為尊,一切都是法律說的算。
都說練拳的人脾氣火爆,那是還沒有練到火候,真正的拳法練的不僅是身,更重要的是心,只有內心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武術到了最高境界,心思通透,任何利弊只要在腦海一轉,就能夠分辨的出來,儘管何春武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但也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選擇,衝冠一怒,是莽夫。
「這件事情跟我師父沒關係,我可以跟你們走。」風雲海突然說道。
「雲海。」何春武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師父,別擔心,我沒事,不就是協助調查嘛,能有什麼大不了的。」風雲海輕笑一聲,顯得很不在乎。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張偉看著風雲海冷聲說道,顯然看不得對方如此囂張。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出門口的時候,風雲海又轉頭看了一眼何春武說道,然後才跟著下樓。
「何掌門,抱歉了,職責所在。」我走在最後,跟何春武歉意的說了一句。
何春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可以問劉先生一個問題嗎?」
「何掌門請問。」我點點頭。
「上午劉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恐怕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我徒弟吧?而且當時我也自問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不知道劉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還偏偏找到我的家裡來?」實際上這個問題何春武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面對這個問題,我罕見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搖了搖頭,「抱歉,這件事情我無法給你答案。」
說完之後,我便轉身離開,如果是別的辦法,我不介意告訴何春武,但子母銅錢,天視地聽這種事情就算我說出來也會只讓何春武覺得是無稽之談吧?
因此與其說出來讓別人笑話,還不如直接一開始就不要說。
「對了,警察先生,我有點事情,可以先回家一趟嗎?」下樓之後,風雲海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車說道。
「不可以,你現在無權回家。」鄒海濤說著就靠了上去,準備直接把風雲海抓進警車裡。
這時,只見風雲海突然貼上鄒海濤,手掌如靈蛇一般印在鄒海濤的胸膛上,只見鄒海濤瞬間像是斷線的風箏,朝著後面跌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我也愣了一下,而且更關鍵是兩人距離實在太近,就算我想救援也有心無力。
一招擊飛鄒海濤後,風雲海突然轉身朝著我沖了過來,看來他對我剛剛的表現還怨恨在心,這點從他的出手就能看得出來。
我皺著眉,看著風雲海撲上來,然後瞬間出腳!
「轟!」風雲海就像是疾馳的大卡車突然撞到了上百噸的銅塊,後者牢不可動,而他自己卻彎成一個大蝦,朝後飛去。
雖然論武術我懂得不如風雲海多,但論實力,我足可以把他甩出幾條街,他的動作看似很快,但在我的天眼之下卻猶如慢動作解析,這就猶如開了作弊器一樣,在我灌注法力的一腳下,就算風雲海承受能力再強,估計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只見風雲海到廢除五六米才摔在地上,這一下遠比剛剛鄒海濤要重的多。
隨後,反應過來的張偉跟郭金泉一起上前,尤其是張偉,直接把槍掏了出來,不過這槍不是警局配的,而是我之前給他的那把電擊槍。
經過他自己的摸索,發現有個開關可以調節電擊強度,不至於直接把人電死。
「cnmd,居然敢打老子兄弟。」張偉罵罵咧咧的靠近風雲海,不顧風雲海此刻是否還有反擊能力,就直接扣動扳機。
只見槍口瞬間冒出一道藍色的電弧,直接瀰漫到風雲海的身上,後者身體頓時劇烈的抽搐起來,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樓上窗台,何春武雙手捏成拳頭,剛剛下面發生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裡,張偉手中的電擊槍沒讓他動容,反而是我那一腳讓他表情凝重。
「你放心,我會給雲海找最好的律師。」打從開門之後就不見蹤影的那個女人這時候出現在何春武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輕柔的說道。
「我擔心的不是雲海,是這個叫劉陽的人。」何春武輕輕搖了搖頭。
「他很強嗎?」女人不解的問道,說實話,剛剛的動作她並沒有看出什麼來,頂多就是風雲海被打倒了而已。
「不僅強,而且他總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雲海落在他手上,恐怕很難脫身了。」何春武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麼辦?」女人頓時一急。
「沒事,雲海今年自從遇到那個女人,就被迷得神魂顛倒,連我的話都不怎麼聽了,這次闖禍就是明證,現在被抓起來也好,反正沒什麼直接的證據,頂多錯失殺人,判個幾十年而已,等讓他在裡面磨練兩年,我再花錢把他弄出來,省的他將來闖下更大的禍。」何春武直言說道,此時的他跟剛剛的表現截然不同。
「可那些事情,萬一···」女人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縷擔憂。
「如果雲海連這點數都沒有,那他也就不用出來了。」說到最後,何春武眼睛裡悄然閃過一抹殺機。
風雲海早在我那一腳後便失去了反抗能力,又遭受張偉的電擊,此刻癱瘓在地上,渾身抽搐,臉上表情扭曲,嘴角甚至有白沫吐出。
「沒事吧?」我看著揉著胸口慢慢走過來的鄒海濤問了一句。
「沒事,嘶!」鄒海濤搖搖頭,剛說完沒事,臉上就疼得扭曲起來,顯然剛剛風雲海那一掌並不輕。
「我幫你看看。」我上前掀起鄒海濤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此時印著一個手掌的輪廓,難怪鄒海濤會痛的齜牙咧嘴。
我伸手在掌印上按了幾下,同時輸入了一絲法力,好在風雲海知道分寸,沒有傷到裡面,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沒什麼大事,休息兩天就好了。」我放下手說道。
「謝謝組長。」鄒海濤剛剛明顯感覺到胸口鑽進一股熱流,然後疼痛便緩解了,臉上頓時露出感激。
「不用。」我搖搖頭,然後看著地上的風雲海道:「好了,帶走吧。」
「好的,老大。」張偉點點頭,收起手槍,不過還是拿出手銬給風雲海銬上,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剛剛風雲海的身手他也看到了,萬一在車上突然暴起,他可沒本事一招制住對方。
帶著風雲海回到局裡,我剛剛坐下,齊燕便快步走了過來,「師兄,白隊找你。」
「有什麼事嗎?」我疑惑的問了一句,不過倒也沒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話,恐怕白雪早就給我打電話了,現在還等著我回來,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師兄,現在咱們市里突然多了一條傳言。」齊燕看了看四周,小心的湊近我說道。
「什麼傳言?」我嘴上問著,心裡卻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如果我是那人的話,恐怕也不放過這個天賜的機會。
「傳言說白浪河裡有水鬼,而錢市長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害怕得罪水鬼,所以才一再反對白浪河修建計劃。」
對於這個傳言我並不感到意外,只不過恐怕局裡的一些人已經感覺到了壓力,估計這也是白雪找我的原因。
畢竟這個傳言牽扯到錢市長,雖然看似荒誕不羈,但這幾天發生的水鬼事件,早已經讓很多人心思踹踹,缺少的只是一個契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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