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晴晴兩個購買好了禮物,然後就開著她那輛白色英朗回鄉下。我見她這些日子再學校和酒吧兩邊跑,連周末都要整理報表文件,真心挺辛苦的,就主動的說我來開車。
「行,那我先瞌睡一會兒,到了叫醒我。」
張晴晴這幾天估計也累得夠嗆,直接就在副駕駛位子上打起瞌睡起來,連安全帶都沒有扣好。我開車水平是新手上路,車子不徐不疾的開著,沒多久張晴晴就睡著了,耷拉著腦袋,睡態可掬。
車子轉彎的時候,因為慣性的緣故,她朝我歪了過來,我連忙說靠,怎麼都不扣安全帶的?
張晴晴一下子歪倒在我腿上,腦袋就這麼的枕在我腿上。她嘴巴嘟囔了下,夢囈了兩聲,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居然枕著我的大腿繼續的睡,困成這樣子也是讓我挺無語的。
張晴晴精緻的俏臉就挨在我的腿上,而且她塗著唇膏的小嘴離我下邊那位置特別的近,我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可恥的產生反應了。
本來呢,我是可以把張晴晴叫醒的,但她腦袋枕在我腿上,呼出來的氣息噴得我腿部痒痒的,讓我有感覺了。我就鬼使神差的沒有叫醒她,讓她就這麼的枕著。
我挺賤的,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望兩眼張晴晴。我端詳著她漂亮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塗著淡淡唇膏的嘴唇,忍不住邪惡的想,張晴晴這姿勢看起來真曖昧,好像在用嘴巴在跟我那啥似的。
不知不覺到了收費站,那個女穿著制服的女收費員,在收錢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瞥見了趴在我大腿上的張晴晴。估計是以為張晴晴在幫我干那種事呢,然後女收費員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趕緊的把臉別到一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不要臉。」
我知道她誤會了,但是這事情又不好解釋,只能一臉尷尬的趕緊開車離開。
這會兒離我們老家已經不到幾公里遠了,我就準備叫醒張晴晴,不過她這時候倒是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擱得我的臉都疼了呢。說著,她就下意識的用手使勁的把我抬頭昂首的身體某部位按了按,我一個熱血方剛青年,那裡受得了,頓時嗷的一聲叫喚了起來。
張晴晴立即睜開了眼睛坐起來,眼眸茫然的看著周圍,看她樣子估計是睡懵了,還想不起現在是在哪裡呢?
但過了一秒,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哇的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看我,又看看的腿上,還有褲子上支起的帳篷,臉蛋一紅,惱羞成怒的叫了起來:「陳瑜!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時候也挺尷尬的,一邊開車一邊訕然說:「這不能怪我,你自己不扣好安全帶,睡著睡著就往我身上歪,最後枕在我的腿上了。」
張晴晴又羞又氣:「你、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當然不敢說見她趴在我腿上姿勢曖昧就看著過癮,有點兒心虛的說:「見你睡得這麼香,捨不得叫醒你。」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有點羞惱的罵我,她眼睛就那麼的一瞄,然後立即發現我褲子上還有一攤小小的水跡,瞬間她就震驚萬分,看著我吃吃的說:「你居然……」
「靠」我連忙爭辯說:「你別亂想啊,那是你睡覺流的一點口水吧,絕對不是你腦子裡想像的那樣。」
我說完之後,我們倆都是一臉的尷尬。張晴晴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只是把臉別向窗口,從她脖子上的紅暈可以看得出,她現在也害羞著呢。
我這會兒也挺窘的,有點想把讓自己出糗的身體某部分一刀砍掉的衝動,心想雖然俗話說男人不低頭,男人要硬氣,但是動不動就抬頭動不動就硬,這樣不是很好吧?
張晴晴的這輛英朗在市區里只能算是代步工具,但是在我們鄉下農村,卻是有錢的象徵了。我們這輛車剛剛回到老家淺河村,那些村民就忍不住紛紛抬頭,然後有認識這輛車的人就說是張大貴的寶貝女兒回鄉下了。
鄉下人比較傳統,50歲算是大壽了,所以我爸爸陳德坤的壽宴舉行的有點兒隆重,基本跟農村擺酒差不多,將平日裡那些要好一點的親朋鄰里都宴請了,庭院裡擺了七八席鄉下酒宴。
「小瑜回來了——」
我爸爸媽媽領著一群人出來了,見到我尤其是我身邊明媚動人的張晴晴之後,立即殷勤的過來迎接我們。我和張晴晴笑著說了祝福的話,順便把各自的禮物遞過去。
我爸爸接過我那條真龍的時候,就那麼的瞄了一眼,然後隨手往我二哥陳輝手裡一塞。他旋即接過張晴晴的那瓶飛天茅台,然後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得意洋洋的跟身邊的親朋好友們吹噓:「是小晴給我買的茅台酒,村長,你說這酒得賣多少錢?」
村長徐大山是個酒鬼,笑眯眯的說:「**百塊呢,這一瓶酒就抵達上你兩桌酒宴的錢了。」
我爸爸很得意的把茅台酒遞了過去:「大夥拿去嘗嘗。」
張晴晴這會兒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不停的朝著我眨眼,似乎在說:我就說你爸比較虛榮吧?
我這會兒臉色有點兒不好看,就趁著我爸爸招呼我們一幫人進去,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張晴晴的時候,我伸手就狠狠捏了一記張晴晴的屁股。張晴晴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驚叫起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我爸媽也問張晴晴怎麼了,張晴晴有點滿臉通紅,有點羞惱的偷偷瞪了裝著若無其事的我一眼。她反應能力挺強的,就趁勢打開手袋,把錢包里的兩千塊現金全部拿出來遞給我爸爸說忘記了準備紅包了。
我爸媽笑眯眯的跟張晴晴客套了兩句,就當著眾人的面把錢手下了,張晴晴此舉在別人看來雖然有點兒作秀,但是也很好的掩飾過了剛才被我捏屁股驚叫的尷尬處境。
經過這點小插曲之後,大家又轉身準備進院子,可是這時候外面公路忽然來了一輛白色的寶馬m3轎車,下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的西服男子,赫然是我姐姐陳蘭,那個陰天戴著墨鏡的傢伙好像是她的男票,名叫何鴻陽,據說他爸爸是做大生意的,很有錢。
我見到陳蘭之後就率先的喊了一聲大姐,張晴晴也跟著我喊了一聲姐。
但是吧,陳蘭小時候就莫名其妙的不待見我,經常有零食都不給我吃的,只給我二哥陳輝吃,私底下還會偷偷罵我是小野種。我那時候才兩三歲,也不懂什麼是野種,就笨呼呼的跑去問我媽媽,什麼是野種,我媽媽就跟我爸爸面面相覷一下,然後勸慰我說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現在雖然大家都長大了,但是陳蘭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我,那張畫著濃妝的臉傲嬌的揚起,仿佛沒看見我跟張晴晴喊她姐似的,哼了一聲就很臭屁的拉著他男票何鴻陽去介紹給我爸媽他們認識:「爸媽,這是我男朋友何鴻陽,人家爸爸是做大生意的,厲害得很呢。比某些開中醫藥鋪的女兒,要有錢多了。」
我爸媽等人聞言都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後都齊齊的望向張晴晴。因為我岳父張大貴就是開中醫館的,任誰的聽得出來,陳蘭這分明是在故意的想我和張晴晴示威,表示她現在的男票很有錢,比我「嫁到」的張家還有錢得多,而且語氣中充滿了嘚瑟和張晴晴的挑釁。
我爸爸就連忙的打圓場說:「阿陽是吧,早就聽說小蘭談了個男朋友,沒想到你今天就過來了。」
陳蘭這會兒拿出一瓶法國進口紅酒拉圖古堡遞給我爸爸,說著是何鴻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我爸爸就接過來隨口問多少錢,等聽到陳蘭說這麼一支紅酒價格是7000塊的時候,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酒給摔了,睜大眼睛吃吃的說這酒居然比一頭牛還貴?
陳蘭就得意洋洋的說:「當然,阿陽爸爸是做大生意的,在我們麗海市區也開有酒吧,名字叫月亮灣。這種拉圖古堡在月亮灣酒吧里只算普通紅酒,還有更貴的呢,市場價值十萬的82年拉菲紅酒都有,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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