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被欺負,酒吧今晚的值班經理張文慧就連忙的走過去問馬臉幾個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文慧今年二十五歲,臉蛋長得一般,不算很漂亮,但是勝在個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一身剪裁合身的職業套裙,裙擺下露出一雙穿著黑色的長腿,在低迷的燈光下有種別樣的誘惑力。
「沒什麼事情,跟她開了個玩笑而已。」
馬臉就伸出朝著張文慧的屁股上拍過去,張文慧警惕著呢,輕輕的避開,臉上浮現一絲怒氣:「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既然張經理不讓人碰,那就叫幾個我們能碰的小姐,過來陪我們喝酒吧。」
馬臉笑眯眯的說著,他的那幾個兄弟也跟著起鬨說叫幾個陪酒女過來。
張文慧皺眉說:「幾位先生有點誤會了,我們這裡沒有那些服務。」
馬臉冷笑說:「立什麼牌坊,夜店還能沒有小姐?」
張文慧眼眸里再次出現一絲怒氣,對方這話暗暗指她是婊子,不過她也知道這幾個人今晚是存心來鬧事的,所以對他們的挑釁只當沒聽到,淡淡的說:「我們這是酒吧。」
馬臉譏笑說:「酒吧?意思是只賣酒不賣身咯?」
他身邊的幾個兄弟聽了這話,似乎覺得很好笑似的,一個個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時候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就帶著哨牙和大羅小羅還有何金華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張文慧見到我之後,立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迎著我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老闆。」
「恩」
我對著張文慧點點頭,然後就朝著馬臉幾個人走過去,那馬臉見張文慧叫我老闆,知道我才是這間月亮灣酒吧真正的主人。他似乎有點詫異我的年輕,同時也好像是要故意給我來個下馬威,他就偷偷的對著他旁邊一個三角蛇眼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個三角蛇眼男子會意,等我走進的時候,就偷偷的從桌底下伸出一隻腳,想把我絆倒摔個狗啃屎,但是他這點小動作都被我看在眼裡呢,我就裝著不知道樣子,走過去的時候忽然一腳踩在了那傢伙的腳踝處,疼得那傢伙哎呀的慘叫了一聲。
我鳥都沒鳥他,而是笑眯眯的望著馬臉說:「兄弟混那條道上的,來我場子找茬鬧事似乎不太好吧?」
馬臉還沒有說話,他身邊那個三角蛇眼男子就唰的站起來對著我憤怒的咆哮說:「喂,你踩到我的腳了,連屁都不放一個?」
我斜了這傢伙一眼,笑了笑說:「你看我踩到你的腳就夠對不起你了,還衝你放屁,那多不好意思啊。」
張文慧和哨牙、大羅小羅幾個聽到我這話,忍不住撲哧的一聲齊齊笑了起來,三角蛇眼則瞬間惱羞成怒起來,怒罵了一聲,抓去桌面的一個啤酒瓶就朝著我的腦門上砸來。
我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托住他砸下來的酒瓶,同時飛起一腳直接把他給踹得倒飛出去。馬臉等人見狀也怒罵起來,幾個人全部抄起椅子衝上來要干我,哨牙和大羅小羅幾個也抄起東西跟他們干架,在卡座里噼里啪啦的就打了起來。
不遠處一直在暗暗警惕的馬睿冬幾個保安見打起來了,連忙從抽出甩棍過來幫忙,但是沒想到馬臉這群傢伙好像是練過兩下子的,身手很是厲害。一時間我們沒有能快速的把對方這夥人拿下,反而是東西給砸爛了不少,何金華在邊上心疼的破口大罵。
我看見東西被砸爛了不少,也有點火了,伸手抓起桌面的一個菸灰缸朝著馬臉的面門上擲去,那傢伙趕緊側頭避開。我趁機竄過去,對著他的胸膛就是兩記炮拳,直接打得他悶哼一聲跌跌撞撞的退後幾步,捂著胸口一屁股的蹲坐在地上,嘴角都溢血了。
馬睿冬這會兒也是發火了,抽出電棍來,對著幾個混混就是一頓亂抽,很快我們就把場面給控制住了。
剛剛到打完架,門口就進來了十幾個穿著黑背心牛仔褲的男子,為首一個長得高高瘦瘦,胳膊紋著很大一塊紋身,好像是一頭猙獰的豹子,這傢伙走進來的時候就高聲的吆喝道:「是哪幾個不開眼的小混混敢在何老闆的場子鬧事,不知道這場子是我黑豹給何老闆……罩……罩著的嗎……」
這傢伙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救場,但是卻猛然發現場面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馬臉幾個鬧事的混混已經全部被放倒在地上了,而且客人也沒有收到太多的驚擾,畢竟酒吧打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和何金華、馬睿冬還有哨牙一幫人,甚至酒吧大廳的顧客們都忍不住望向闖進來的黑豹這幫人,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幫人太突兀了。
我跟何金華對視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馬臉這幾個小混混肯定是黑豹偷偷派來鬧事的。而且馬臉這幾個傢伙身手算是不錯的了,一般保安或者看場子的混混估計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黑豹準備等馬臉幾個鬧得差不多,讓何金華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再帶著兄弟過來救場。這樣不但能賣何金華一個人情,還能讓何金華認識到找人看場子的重要性,有機會順理成章的把我們的酒吧場子接下來。
可惜的是他想法是挺好的,在其他一些酒吧上使用這種方法,可能很有效果。
但是黑豹低估了我們月亮灣酒吧保安的實力,他以為我們這裡的保安跟其他地方的保安一樣,是那種領死工資混日子的保安,見到打架什麼的就拼命的往後縮。殊不知,我們這裡的保安個個都是退役軍人,而且不但拿薪水,還拿分紅的,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勇猛,而且今晚還有我在場,馬臉幾個就算伸手不錯,但也照樣躺下了。
這結果是出乎黑豹意料之外的,所以他帶著一幫人過來救場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尷尬了。
何金華見到黑豹一伙人,就忍不住冷笑的說:「豹哥真是來得及時呀,我們這邊有人鬧事,你就立即過來了。不過我澄清的一點是,這個場子不是你罩著的,我們老闆陳瑜自己就能吃得開。」
黑豹善於察言觀色,他見何金華、馬睿冬、張文慧等人都眾星拱月的圍攏在我身邊,隱隱以我為首,他就輕易的猜到了我是這間酒吧的另外一個老闆,他偷瞄了一眼地上死狗般躺著不動的馬臉幾個,有點兒心虛的朝著我笑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就是月亮灣的另外一個老闆陳瑜了吧?」
他說著伸出手準備跟我握手,我鳥都不鳥他,轉頭吩咐馬睿冬說打斷這幾個鬧事混混的腿,扔到後巷去。然後我又轉頭吩咐張文慧,給酒吧大廳里每桌客人送一打啤酒過去,另外送個果盤,就說今晚發生了點小意外,擾了大家的雅興,這算是小小的補償。
我吩咐完之後,才回過頭,黑豹臉色已經很不好看,沉著一張臉在看著我,我笑笑說:「豹哥是吧,你還有事兒?」
我這話幾乎就是逐客令了,黑豹在這條街很吃得開,但是沒想到我一點都不當他一回事,他就冷冷的說:「陳老闆,月亮街五家夜店,有四家都是我黑豹負責看的場子,你們月亮灣再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然改日你們會後悔的。」
黑豹扔下這句帶著點威脅的話,然後領著一幫人走了。
哨牙幾個冷笑的罵這廝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還敢威脅我們。何金華嘆氣說黑豹好像不肯善罷甘休,估計下次會派更多的人來鬧事。我就有點好奇的問:「這黑豹帶著一幫人看四家夜店,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何金華說:「很多,每家夜店他們要拿20到30的分紅,他看四家夜店,賺的錢比我們開一家酒吧還多。」
我眼睛一亮,喃喃的說了句:「真是生財的好門路呀!」
哨牙他們一幫人聞言都面面相覷,然後吃驚的望著我,因為他們已經從我說話的語氣里感受得到,我對黑豹這條路子,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