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十分鐘的時候,我跟哨牙和秦勇幾個躲在樓梯口抽菸。這時候看見覃文東一個人走進了教學樓左邊的洗手間,於是我就對著哨牙跟秦勇他們努了努嘴,然後帶著他們一幫人跟了過去。
到了洗手間,我讓哨牙跟秦勇幾個守在門口,不許別的學生進來,然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覃文東這傢伙正站在小便槽邊上噓噓,旁邊還有兩個男生,見到我黑著臉進來,氣氛有點兒不對勁,他倆就趕緊的離開了。覃文東這時候也見到了我,皺了皺眉頭,拉起拉鏈,然後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我兩眼,問道:「有事?」
我隨手掏出口袋裡的那把三痕小刀,冷笑的說:「小刀盟的人?」
覃文東撇撇嘴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把玩著手中那把三痕小刀,然後呵呵的說道:「如果黃暢知道你是小刀盟的人,你說他會怎麼收拾你。對了,也許他不會收拾你,因為他乾爹朱永雄會親自派人來幹掉你。」
覃文東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他的那把信物小刀還在我手上呢,所以沉吟了一下之後也不再狡辯了,而是抱著雙臂帶著點怒意的望著我:「新來的,你到底什麼來頭,義門的人誤以為你是小刀盟的人,你居然還能活下來。」
我冷笑的說:「東星陳瑜。」
可能是因為我割掉了義門公子林文峰一隻耳朵,東星兩個字在這邊最近很多人議論的緣故,所以覃文東好像聽說過我,他不由的睜大了眼睛說:「你就是東星太子,我還以為是碰巧同姓同名而已。」
我淡淡的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現在你要跟我一起合作對付義門嗎?」
覃文東摸摸脖子上銀環蛇的紋身,眯著眼睛說:「如果我說不呢?」
我看了他一眼:「前幾天,你那把三痕小刀害我差點被義門的人砍死,如果你不打算跟我合作,那我就沒必要幫你守秘密。我會把你的身份給暴露出去,看看義門的人會怎麼收拾你。我要對義門動手的時候,我可不想旁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小刀盟組織站在旁邊看戲,想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覃文東聽我威脅說如果不考慮跟我合作我就會把他暴露出去,臉色就變得有點惱怒,冷哼了一聲說想合作我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然後忽然一個跨步沖拳,凌厲一拳朝著我胸膛打了過來。
「找死!」
我見狀目光一冷,然後一記炮拳迎了上去,兩個拳頭嘭的一聲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我右臂都有點兒發麻了。不過覃文東更加不好受,他蹬蹬蹬的退後出三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再來!」覃文東發出一聲低吼,然後衝上來狠狠的一拳朝著我臉龐砸來,砰的一聲砸得我的腦袋都晃動了一下。
「小刀盟三痕小刀精英成員,就這點兒能耐?」
我站著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腦袋,疼痛讓我心底那股子憋著的恨意找到宣洩,我不由的可惡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讓我盡情的發泄我內心這兩天強壓著的戾氣很怒火,所以挨了覃文東一拳之後,直接對著他發出了譏諷跟挑釁。
覃文東大約沒有見過我這種人,挨了一拳還有嫌棄對手力量太渣的?
他自覺受到了羞辱,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想給我一記更加狠的重拳。可是我在他抬起拳頭的時候,我猛然躥出,一個虎撲硬生生的把他給撲倒了,趁勢壓在他身上,反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狠狠的肘擊,砸得他鼻血瞬間就飆了出來。
我再舉起拳頭,準備用一記兇狠霸道的炮拳再次砸下他腦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雙眼絕望的眼神,然後我的拳頭就不由的頓住了,看了他一眼說:「三痕小刀的精英也不過如此,估計你也就是個小嘍囉。回去告訴你們小刀盟的頭兒一聲,如果不跟我們東星合作,我們做不成朋友以後就是敵人。以後你們的人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不然別怪我趕盡殺絕。」
覃文東捂著受傷的鼻子掙扎了起來,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說道:「這事情我報告給我上頭的人,至於小刀盟會不會跟你們東星聯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告訴你我們小刀盟的人還不至於就怕了你們東星。」
他的話剛說完,洗手間門口就傳來了爭吵聲。原來是剛才那兩個學生看見覃文東被我帶人堵在了洗手間,逃出去之後就去告訴了文華老大黃暢。黃暢立即糾集了二三十個手下匆匆忙忙的趕來救覃文東了。
這時候,黃暢已經強行帶著人闖了進來,哨牙和秦勇幾個也來到了我身邊,有點惶恐的對我說:「瑜哥,我們幾個沒有守好門口,被他們闖了進來。」
我擺擺手說:「沒事。」
黃暢進來看見覃文東一臉的血,就有驚又怒的說:「阿東,你怎麼樣了?」
覃文東搖了搖頭:「沒事,黃哥我們走吧。」
黃暢不知道覃文東是小刀盟安排在他身邊的人,還挺維護他這個兄弟的,火冒三丈的說:「走毛呀,你都被這混蛋打成這樣了。如果今天不把場子給找回來,那我們還怎麼在文華這裡混呀?」
「靠,欺負我們瑜哥人少是吧?」
洗手間外面傳來一聲瓮聲瓮氣的大喝,然後大羅小羅兩個鐵塔大漢開道,接著鄭展濤、王子天、李宏城帶著三十多個我們東星的人趕來了,就連包子弟那傢伙也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
這一下子,堵在洗手間裡里外外的人一下子有近百人,不過黃暢的人還在陸續的趕來。黃暢這會兒是暴跳如雷非要給覃文東報仇,而我們這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不把黃暢那幫人放在眼裡,雙方求戰都很濃烈。
覃文東心中有鬼,他可能是怕我把他身份給抖出來,這會兒眼睛溜溜的轉動了兩下,就湊到黃暢耳邊說:「黃哥,你已經被記了兩次大過了,今天他們人也挺多的。如果打起來的話事情肯定鬧得很大,你再被記一個大過是逃不掉的,三個大過就要被開除了,我們還是改天在學校外面再報仇吧?」
黃暢聞言才猶豫了起來,對著我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通狠話,讓我以後小心點,接著就帶著他一幫手下攙扶著覃文東走了。
哨牙他們就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笑了笑說沒什麼,左手攀著哨牙的肩膀,右手攀著秦勇的肩膀,對他們說:「你們不是老說想在這大都會混出個人樣來嗎,從今天開始,我們東星就正式要在這裡立足。文華就是我們征途的,到學校外面的這條天尚街,再到天河區,再到整個珠三角,我要這裡都變成我們東星的天下。」
哨牙他們本來就不是念書的料子,來到這邊跟著我在文華消停了兩天,一個個都深感無所事事。這會兒聽到我的話,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吼叫了起來,似乎覺得明天就是我們的。對著我有著盲目崇拜的他們從來不會有什麼懼怕跟擔憂,有的就是一股輕狂的熱血。
覃文東很快就聯繫了小刀盟上頭的人,晚上的時候,覃文東就偷偷的過來聯繫我了,說他們小刀盟在天河區的話事人對我很感興趣,還跟我約好晚上9點鐘在天尚街的麗旖酒吧見面。
晚自習的時候我就翹課了,直接去了麗旖酒吧。酒吧裝修的很有格調,音樂放的還是蕭邦的小夜曲,估計也只能在這種繁華的大城市才能玩這種品味,普通城市放這個也沒有多少人欣賞。這裡美女挺多的,我沒有找到小刀盟天河區的話事人,反倒是遇到了兩個熟人,秦箐跟張晴晴。她們兩個坐在吧檯邊上喝著酒,張晴晴看起來心情很低落,而秦箐卻一個勁的在勸著她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