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著冰階來到了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叫道:「月藍,月藍你醒醒,你要去哪兒…」
此人正是月藍,我知道他會在附近,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對於我的呼喊聲他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執意的往前走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被迷惑,雖然我之前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意識還算是清楚的能夠自控,他是習武之人,定力我強,為什麼會被迷惑呢?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他的體質,他現在是殭屍…
突然前面混亂的人群發出了尖叫聲,原來那些被迷惑的人都發瘋一樣的抓起身邊的人咬,場面血腥無,所有的人都驚恐的四處逃竄,那些官兵明顯是應付過同樣的事情,毫不猶豫的將那些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月藍突然也發出了陣陣低吼聲,雙色瞳孔里滿是暴戾之色,嘴裡的獠牙在夜裡顯得格外滲人,我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不死心的說道:「月藍,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你醒醒啊…」
他壓根聽不進去我的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無奈只能躲避,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在他快要咬住我脖子的時候我直接把他給凍在了原地,漸漸的那些發狂的人都被斬殺乾淨,街只剩下了官兵,所有的百姓都躲在了自己的家。
竹笛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一部分官兵留下來清理屍體,而另一部分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看著一隊人馬朝我走來我有些慌了,我不能丟下月藍一個人,可我這小身板也抱不動他啊!
突然身子被人一把摟住飛到了空,幾個起落到了城門外,我驚魂未定的看著恢復神智的月藍,有些警惕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你看看我是誰?」
月藍神色凝重的說道:「我現在很清醒,對不起剛才差點傷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那樂聲不由自主的想要過去看看,漸漸的意識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我鬆了口氣,「沒事好,我想這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是針對龍九夜的…而且吹笛子的人有控制死人殭屍之類的能力…」
他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皺著眉頭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不只是皇城,這段時間聶火國下下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好好的人會突然病倒,然後夜裡起來變成了怪物,一開始他們覺得是瘟疫,可是漸漸的發現半夜總是會響起竹笛的聲音,這詭異的聲音能迷惑人的心智,尤其是那些生了病的人,誘導著他們一步步的變成怪物,不知道的都以為這是厲鬼作祟,但我猜測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這些我大概都猜到了,我此時擔心的是月藍,看著他我無認真的說道:「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是你有沒有辦法能讓自己不受樂聲的影響?你要是被人操控了會很恐怖的…」一想想這個戰鬥力爆表的傢伙被人操控做壞事覺得可怕。
月藍思索著說道:「如果聽不見不會受影響了,我可以把耳朵塞起來,樂聲一般都在晚響起,龍九夜已經擦絕了,但是生病的人卻是殺不盡,殺了一批又會又其他人被傳染,原因不得而知,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你…」
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攤了攤手道:「如你所見我又跑出來了,龍九夜那麼厲害肯定能擺平的,他不相信我們也無濟於事,讓他吃點虧也好,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我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會自不量力的去找死,我沒那個能力,所以不打算趟這趟渾水。」
這背後牽扯的不止是那些對聶火國虎視眈眈的傢伙,還有一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我更加擔心的是這些事情跟逸塵有關,龍九夜平安無事,那他也很有可能沒有死,而且其他三種元素的珠子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他的手裡,敵暗我明,我沒那麼傻懷著孩子站出來當槍靶子。
月藍看了看我沒說什麼,想必他也不想參合,畢竟他跟龍九夜之間還存在著「血海深仇」,好心好意的幫忙吧人家還不領情,他又何必枉費心思倒貼著幫忙?
「你真的決定這樣離開嗎?你和他…」
我臉的笑意有些僵硬,裝作輕鬆的說道:「我和他不合適,這麼多年了也沒有磨合得過來,所以我打算放棄了,我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
月藍聽我這麼說似乎很高興,笑道:「你能想開很好,原本還擔心你割捨不下,這一切原本與你無關,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吧,剩下的交給我,我不會讓那些邪門歪道再禍害無辜的人。」
看著一身正氣的月藍我不由得有些出神,怪不得他能打敗龍九夜,這不是僥倖,因為他龍九夜多了一顆帝王心,一個好的帝王心繫百姓,造福天下,他可以放下仇恨不拘小節,只為了天下蒼生,和龍九夜的自私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
「我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不要看不起我是個弱女子,自從擁有了你的力量,我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我突然想留下來,不是捨不得龍九夜,而是讓自己心安,歷史一切轉變都和我息息相關,想要安寧的生活恐怕是痴人說夢了。
月藍看著我笑笑了,並沒有駁回我想法的意思,起龍九夜的霸道,他待人更多的是理解,他細心的能考慮到別人的感受,成全別人的想法,有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很幸運,雖然有時候看著他還會想起從前的鬼差小黑,但我心裡更傾向於這個溫柔的他。
晚找了家客棧住下,本來老闆死活不開門的,被我們一番威逼利誘也勉強的同意了,第二天晚我們一直等待著那樂聲再次響起,只有抓住那個傢伙才能找出背後的人。
一直到深夜外面都平靜無,月藍塞著耳朵,我負責觀察情況,終於在我沒耐心的時候那悠揚迷惑人心的笛聲再次響起,那些白天病入膏肓的人也都紛紛走出了自己的家門,統一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我朝月藍打了個手勢一起混進了人群跟著走了過去。
在人群里我注意到了這些人的不一樣,他們都是突然之間病倒的,不到一天的時間變得瘦骨嶙峋,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臉色灰白的像死人,走路的姿勢顯得身體很是僵硬,真真的行屍走肉,我也敏感的察覺到他們的身已經沒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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