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倫敦,一個快要冷死人的地方。
從埃及來的那幾位都快傻了——這是人住的地兒麼?不,別說是人了,魔物也受不了啊!
賽特自從過了南特(法國西海岸)港就覺得不對勁,到了倫敦的時候在船里她就已經感覺自己是個冰棍了。當然賽特好像還算是好的,她女兒阿努比斯小姐的臉色更次——至於她的姐妹奧西里斯那就不用說了,現在的精神狀況雖然穩定,但是看樣子又想起了在地獄(姑且稱之)的異度空間裡被折磨的日子。
等到了倫敦之後,那痛苦的折磨才叫一個爽。
大俠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只不過是大災變之後遺留下來的一些小神——不論怎麼看似乎大宇宙的意志都不願意饒了自己。那麼好吧,英倫是承載著自己第二次希望的地方——賽特、奧西里斯和阿努比斯拼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生命力,打算在這裡拼一槍。
「倫敦啊……以前也聽說過這裡,不過也就是個大概其的方向罷了。」
奧西里斯此時此刻帶著埃及風格濃厚的面巾——薄薄一層紗,依舊可以看清楚她的長相。她搓著手,穿著上古埃及時代風格濃厚的衣服走在中世紀內,當然會讓人覺得格格不入。哪怕雍容華貴,哪怕……在中世紀的人來看,其丑無比。
「啊啊,那時候……皮克特人吧?一些蠻族。」賽特也頗為感慨,最後則是苦笑:「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稱呼我們為蠻族才對。」
阿努比斯修正了一下自己的埃及式辮子頭,深深的黑色眼底在賽博坦這個在地球侵襲了多年的人看來,其實是相當漂亮和充滿異域風情的。可惜……在中世紀看來不外乎就是鬼畫符。
「我們最少逃離了埃及地區那些恐怖地帶——啊啊,沒想到還能再活著跑出來。」
「誰又知道呢,倫敦是否又是一座監獄?」奧西里斯感嘆了一聲,但隨即又搖頭苦笑:「不論如何,是賽博把我從無盡的苦難之中救了出來……不論如何,唉,永恆的拉啊,永恆的……誰知道拉神何在呢?」
「唉……監獄也比地獄好吧?——雖然環境差了點。」賽特搓了搓自己的手,道:「我是豺狼神,很冷的!」
「嘖,老媽真是不地道,說的好像胡狼神就很舒服似的。」同樣抱著肩膀,說著自己很冷的阿努比斯表示自己是胡狼神——
不過,這三位其實穿的都不多所以冷是必然的吧?——這麼叫著冷也不打算多穿一件半件的,真是……
「不論如何,我們都逃離了邪神的世界。」三個埃及美女湊在了一起,互相之間嘀咕了起來:「我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討好新的主宰吧?這裡的荷魯斯……嗯,法老……嗯,他們叫什麼了的?」
「國王,好像叫女王。」
「哦,那就是女法老唄。」
「狗的記性是都不咋地。」奧西里斯嘖了一聲,很是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賽特。
「啊呸!老娘是豺,不是狗!」賽特馬上還嘴,並且露出了自己一口潔白無錫的牙齒:「信不信再說老娘咬死你!——這次就不僅僅是咬掉你的女乃子了!」
「行了行了,媽媽和姑……嗯,反正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看著家裡大人不爭氣,只能自己上場阿努比斯跟自己倆家長打招呼。
三具豐滿的頂在一起,本來穿的就不多的埃及服飾讓六個球也頂在了一起——說點什麼吧。
「不論如何!——賽博她的妻子是這裡的女法老。異國的女國王啊……但願和賽博一樣好說話,我們的神廟能不能修建就看這個得了!都把姿態給我放低一點,只要能有神廟就有一切!」賽特這裡義正言辭的教育另外兩個親族。
幾個埃及的老神們湊在一起唧唧歪歪。
而剛剛回國事情一大堆的賽博坦則是抽空召見了這些埃及的老神們——原因很簡單,這次東征最大的作用,就是帶回來這些畝產萬斤的傢伙。
「你們……在討論什麼?」
穿著一身藍色禮服,甚至披著一條藍色的裘皮披風的賽博坦。把頭頂上的小王冠摘了下來,順道捋了捋自己頭頂上的那根屹立不倒,鶴立雞群的金毛。身旁的侍衛都下意識的遠離,因為似乎不是很受得了這三位埃及美女。
但是賽博坦識貨。
他笑著來到了三個講著古埃及語的神祗面前。
「來,我妻子想要見你們——放心吧,愛麗斯菲爾是個超級好說話的人。」賽博坦笑著安慰幾個古埃及動物神:「你們跟我來——記得說話客氣點就行。」
——客氣點?——
「誒呀,賽博——這三位……還真是有特點呢,迪妮莎說的一點都沒錯。」
身為女王的愛麗斯菲爾當然日理萬機——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事情。國王想要勤政其實也容易,人想要給自己找活干還不容易?只不過現在愛麗斯菲爾更享受和賽博坦在一起的日子。
她帶著有些驚訝的語氣,滿臉和氣的看著面前……跪倒在地的三位埃及老神。
「呃……是。」賽博坦也很納悶,雖然說自己和對方說了客氣點,但是……這也太可氣了?
顫抖著跪在地上表示臣服,賽博坦覺得有狗通性的阿努比斯和賽特就差四肢朝天,滾在地上露出肚皮表示臣服了。
「喂喂喂,你們給點面子啊——這是幹嘛?」賽博坦不解的看著地上趴著的三個埃及動物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有點風度行不行?這是要幹嘛?」
「我……我們也不知道,反正這麼做就對了。」
什麼都不知道,先跪倒在地再說。三個埃及神祗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愛麗斯菲爾的時候先跪了再說,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悠然而生。
「……愛麗斯菲爾,我都不知道你有嬌軀一震,王霸之氣並起,遂教人納頭便拜的本事啊。」賽博坦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沒看出什麼異樣的事情啊?
「誒呀……誰知道呢。」愛麗斯菲爾笑著揮揮手,示意身後的宮廷樂隊換一首鼓樂曲:「她們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覺得不一樣呢?真是奇怪啊~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