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騎士娘咬了自己半天,哪怕自己把對方的頭摘了下來也沒有用。最後賽博坦也放棄了,反正咬著也不是很疼。
&死我了你這該死的臭婆娘!——誒呀好疼啊好疼啊,在要就真的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你再咬我我就要報警了!」
「……你這演技略誇張,不過我就暫且饒了你。順道說一嘴,我最近打算向愛麗斯菲爾提議。」似乎是最後一句話讓潘達拉貢收齊了心神,無頭的身體將自己精緻的小腦瓜鬼畜的重新放回身體上:「我打算去應聘成立的治安隊長。」
&賽博坦不解的看著這為無頭騎士:「首先,治安隊長有人,我的那位族人叫黑手……」
&果他不同意,我就用布爾凱索人的老辦法解決。」無頭騎士娘笑著一揮手:「打死他!」
「……好主意,的確是我們布爾凱索人的解決方式。」賽博坦一愣,馬上點頭道:「那麼,還有別的問題:你當治安隊長幹嘛?」
&果你再做出稀里糊塗偷腥的事情,尤其是用這張和我差不多的漂亮臉蛋。」無頭騎士娘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就打死你!——怎麼樣,也很布爾凱索人吧?」
「……我覺得,文明執法也很重要。」
當天晚上賽博坦以剛剛被拷問為理由,拒絕了洗手作羹湯的要求。然後被一眾吃貨拒絕,這似乎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但唯一有些不同的是……
一種悠然而生的安全感和詭異的奇妙感覺,在他的小小屋子裡產生。
&天也只能吃生魚了麼?」
&吃吃,不吃滾。」
「……好吧,味道還算可以。」
&你的啦丹波波,來來來,今天還是有松鼠魚吃的!」
&果然是完美的主人啊!來來來,魔理沙、姆Q,我們一起來好好吃吧!——」
夜幕將近,賽博坦的家裡擠進來了三個前來看望(蹭飯)的巫女。考慮到自己被巫女擺過一道,搞得賽博坦心裡毛毛的。畢竟又是逆推又是處刑,好在對方雖然變?態但還是不知道這世界有S?M一說,也算是保衛了異世界最後一絲純潔的和平。
……但是這三個逗比巫女來了之後,家裡的氣氛明顯變得和諧了很多也歡樂了很多。雖然……這個貓耳娘依舊搞不懂主人這個詞不等於是飯票。
三個巫女超額完成了煉金項目,此刻正自信心滿滿的等待著下一單任務以及準備提供的伙食。自從吃過松鼠魚之後,似乎整個世界觀都發生了扭曲,別的東西再也吃不進嘴裡了。圍繞在「異界小當家」賽博坦周邊,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只為了能吃到賽博坦的精華。
另外一方面,無頭騎士娘則是和渟芳的關係一直都不錯。真的看不出來,這位無頭騎士的文化修養很高,經常和渟芳談論一些詩詞歌賦。據賽博坦觀察渟芳的年齡應該在一千歲到一千五百歲左右。因為兩人在談論歷史的時候,渟芳對於一千五百年左右的事情都是【我當時看見xxx】,再往前就是【我聽說xxx】。不論如何,完全是大災變之後的產物。
而潘達拉貢這位無頭騎士則不然,她更加奇葩。對於三千多年前的事情,她一般都是【我聽說XXX】,三千年之內的事情,她一般都說【我當時看見xxx】,但有的時候卻又說【當時我在睡覺,這件事情不知道】而避之。這個周期大約是五十年左右。
賽博坦現在只能問問潘達拉貢了——
看樣子,這位無頭其實娘是經歷了上一次大災變的人物。賽博坦想要仔細問問,這大災變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種奇怪的感覺還真是……
&安全,又緊張。」賽博坦端著酒杯嘆了口氣,啤酒他真喝不慣,葡萄酒可能還好一些,不過要加蜂蜜(奇葩喝法?不不不,這很正常):「哪怕你下一秒端了我的腦袋,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到很安心。這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你布爾凱索人戰鬥的血液已經乾枯了麼?」迪妮莎同樣端著一杯酒,坐在賽博坦的對面:「你廚師的血液已經沸騰?」
&哈……有本事你不要吃得那麼多。」
&我學會了你做菜的所有方式,我就殺了你!」
&我估計我八十歲之前死不了了。」賽博坦嘿嘿一笑,道:「看看這些巫女,我真不知道我剛剛被她們的同類拔掉了指甲,割掉了一片又一片的肉,還被似乎輪刑抻長了二十公分。我為什麼會喜歡和她們在一起呢?——也許是這一種歡樂的氣氛吧?這讓我感覺到……這讓我感覺到……」
賽博坦沒有說下一句。
這讓他感覺到他似乎真的回到了以往的地球文明中——那種安全的文明世界裡。
&先,你布爾凱索人戰鬥的血的確乾枯了。其次,你根本沒有長二十厘米。」似乎為了讓賽博坦自卑一下,迪妮莎微笑著站在賽博坦的面前:「不信你看,你還是比我矮這麼多。」
「……你聽說過士可殺不可辱麼?」
&有,不過我只知道你的確有問題:同樣是女巫,一個女巫……侮辱了你。」說到這裡,迪妮莎明顯停頓了一下並且為之臉紅了一下。乾咳之後,她馬上恢復了常態:「她們來自南方,聽說那裡對待巫女更簡單,放在火刑柱上就可以了。她們來到這裡,享受著快樂——啊哈,一個『野蠻人』給她們帶來的快樂。」
「……沒錯,迪妮莎你說的沒錯!」賽博坦似乎一句話被點醒了似的,但隨即又坐回自己的原位:「你說的沒錯,我這個野蠻人給她們這些文明人的……但又不對勁。」
&麼?野蠻人?」迪妮莎這次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你莫非想要變成文明人?」
&這回你徹底說到點子上了……」賽博坦猛地一抬頭,死勾勾的盯著迪妮莎,愣愣的說道:「我有點知道我媽為什麼給我找個未婚妻是你了……你,總是能說對話體啊。」
「……?!?!你這布爾凱索之恥,不要忘了你的性命在我的掌握之中!閉嘴!垃圾,哪個布爾凱索的女人願意嫁給膽小鬼?」迪妮莎恨恨的啐了一口,不屑一顧的一撇頭,高貴冷艷的一附自己的齊肩波浪金髮。面無表情的走向樓上自己的房間去。看樣子今晚的聊天就到這裡了——
也許這位反差萌的小姐要紅著臉自己去被窩裡再次反省,自己是否對賽博坦太嚴厲了。
賽博坦自己則是思考著自己要做的事情,無暇多顧及其他。
&個……丹波波?丹波波……獸耳你給我過來。」叫著巫女的名字,賽博坦說道。
&你叫我?」丹波波走到了賽博坦的面前,似乎不理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頭頂上的貓耳被賽博坦看了又看,但似乎不到三十秒這位貓耳娘的注意力就被驅散了:「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我要去玩了,玩夠了我要去睡覺了。」
&是有些地方抓不住重點。」賽博坦微微搖頭,但是卻又微微點頭:「不過現階段要做什麼我知道了。喂,我們玩個遊戲吧。」
&啊?」
&贏了你就聽我的,我輸了你就聽我的。」賽博坦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貓耳娘的面前,看著另外兩個巫女道:「你們過得這麼單純卻這麼快樂,老實說我很想向你們學習。乾脆全世界一起魔物化算了!——不過我對地球的感情還是很多的。貓耳就要配女僕裝,你這個巫女帽和斗篷就算是我替你保留了——去,管渟芳要身衣服去。」
「……誒?你在說什麼?」
&不懂沒關係。」賽博坦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思:「我回不了地球了,但我最起碼可以讓我身邊變成地球!」
多少年後,賽博坦承認這不過是自己為了體現和異界人不同,高貴冷艷的一種表達方式。但不得不承認,這種現階段的「高貴冷艷」倒是某種程度成就了他。
畢竟現在異界流行的就是高貴冷艷式龍傲天——他做的還遠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