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看待華語音樂的?我在網上看到你說的華流才是最強的,你覺得你可以代表華語音樂嗎?」魯小玉問出了一個非常辛辣且惹爭議的問題,你覺得你是最強的嗎?華語音樂你可以代表嗎?
「你聽過我的歌嗎?」陳少榮看向魯小玉問道。
「聽過。」魯小玉說道。
「真的嗎?我不信。」陳少榮說道。
魯小玉·······
我特麼想抽你,這是你能說的嗎?你說完了,我說什麼?
「我真的聽過,這有什麼不信的。」魯小玉說道。
「你既然聽過,你還有質疑,那麼證明你確實不懂音樂,如果你懂也不會問這個問題了,這是肯定的答案,不需要去質疑加問號的,我就是華語音樂的王,直接加句號或者感嘆號都行的,不需要加問號和疑問句。」
「這麼狂的嗎?你說這話不怕被人說嗎?」魯小玉說道。
「有本事讓他們拿作品出來回擊我啊,回擊不了就閉嘴,我希望他們不要整天研究這個獎那個獎,現在是個平台就能頒獎。
是個有資歷的就跑去開音樂學院開培訓班,反正除了音樂他們不會做,其他的都會做,說句難聽點的,他們就是有害垃圾,都不能回收再用。」
魯小玉都替陳少榮捏了一把汗,這小子怎麼敢這麼說的啊。
她哪裡知道陳少榮都被人封殺了,行業封殺了,他還顧忌個屁啊,能罵一定罵。
「可是你非流行音樂科班出身,而是學的古典樂,這算是跨行了,你怕被人質疑你的專業性?」
「小玉姐你不是也非專業主持出道,也不是學的播音主持,你質疑你的能力嗎?」陳少榮笑呵呵的看向魯小玉說道。
魯小玉瞬間啞口無言,她確實非主持專業畢業的,她當時學的是外語專業,後來又轉了外語新聞相關專業,畢業後就做起了主持人,所以她這是給自己挖坑,就是新聞系還要細分多種。
「那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一些事嗎?」魯小玉沒接話,直接生硬轉了話題,怎麼接?自己非科班出身,說自己很好,那不是打科班的臉嗎。
說科班好,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陳少榮這傢伙怎麼年紀輕輕這麼會給人挖坑啊,這好像身份互換了,挖坑應該是魯小玉做的。
陳少榮一聽,心裡明白了,這是節目組要玩煽情時刻了,找來一批陳少榮兒時的親朋好友之類的,先預熱下,然後出現上演感動時刻。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這個套路還在,各個節目都用這一套、
「記得,我的兒時其實很枯燥,基本不和其他同學玩,因為沒時間,上完學就上補習班,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有很多,比如全班送禮我沒送,我被放到了最後一排。
那老師說我個子高,害怕我擋住其他同學了,那時候我身高也就一米四,全班平均身高145,這在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終身難忘的記憶。
後來我媽送了一套化妝品給老師,那一年我從最後一排坐到了第一排,這讓我深刻明白一件事,三尺講台上站的不一定是辛勤的園丁,也可能是生意人。
補習班的老師希望從我身上賺到更多的錢,每天都在誇我,準確說夸每一個去上補習班的同學,甚至為了讓我們提升成績,各種恐嚇家長。
我明明語數外三門都考了九十五分班級排名進了前五,補習班老師謊稱我們學校平均分就九十五分,我還才達到平均線,說我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讓我媽給我報名一對一小班,一小時500那種。
還有上小學的時候,班級同學他們看我老實不說話,就欺負我,給我起外號,我新買的文具盒和水杯總是不翼而飛。
我和別人發生爭執,後來知道那是校長的孩子,老師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對方不欺負別人的,當時我就想啊,長大我一定好好學習,去當校長,原來校長的兒子是沒有錯的,我還要給我老師一巴掌,讓她知道一個巴掌也能拍得響。
由於我從小身材瘦弱,又不愛說話,放學還總被同學索要團結費,我不給他們,他們就欺負我·······」
魯小玉的臉色瞬間不好了,後台有陳少榮的班主任,有他補習班的老師,有他的小學同學,這特麼怎麼請出來?這小子就不能說哪怕一句好聽的嗎?
怎麼他的童年是這樣的啊,一點正能量都沒有嗎?
「啊~嗯~那個~你~暫停一下,我有點不舒服。」魯小玉起身說道,然後請陳少榮到了後台。
陳少榮看向魯小玉說道:「怎麼了小玉姐,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是我說你,台本上有沒有故人出現的環節?」魯小玉看向陳少榮怒道。
「沒有,這個可以確定。」陳少榮說道。
魯小玉~草了~還真沒有,這是節目組設置的彩蛋環節,給嘉賓一個驚喜,確實沒在台本里。
「陳少榮,現在是我們把你口中的老師同學都請來了,一會要上現場,你說怎麼辦?」魯小玉責怪的說道。
「那就配合你們演一遍啊,並不是每個人童年都是充滿快樂的,我的童年不快樂,你們要和我說一下,也不用這樣了啊。」陳少榮說道。
「那我們回去重新錄一遍,反正這是錄播,觀眾也不知道,希望你好好表現,否則這鏡頭沒法播出去,童年是美好的,都是美好的,你別給我搞事情,要不然你這期絕對播不出去的。」現場導演走過來說道。
「明白了,童年是美好的,ok,到時候看我演技就行了。」陳少榮說道。
一群人回到舞台,導演在給現場的觀眾解釋,剛才那是開玩笑的,重新開錄,大家別說出去,說出去以後就沒有工作機會了。
沒錯,現場的百分之八十的觀眾都是群演,只有群演才可以知道鏡頭在哪,給鏡頭反饋一些表情,比如驚訝,比如淚流滿面,普通觀眾沒法表演出來這些。
一般這類的活都是群演的頭子接,簡稱蛇頭髮在群里,然後從中抽成,節目組申請八百一人,給蛇頭五百一個名額,蛇頭們就抽五十到一百,不能抽高了,因為蛇頭不止一個,所以行業內定價就是一人抽個百分之十到二十的抽成。
群員們拿到手的基本在四百一天,有時候更低。
現場剩餘的一些空座,就是留給一些贊助商邀請來看現場的,還有一些工作人員假裝觀眾充數。
反正集體造假,只有觀眾信以為真,重新錄製。
陳少榮對著鏡頭重新說道:「小時候難忘的事有很多,比如我們老師非常的風趣幽默,我永遠忘不掉老師在三尺講台的模樣,我忘不掉一些同學和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們互幫互助,每次回憶童年都是美好的。」
「節目組這裡為你準備了一個小驚喜,我數三二一你回頭看看。」魯小玉說道。
陳少榮假裝不知道,身後舞台的通道走出來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陳少榮說的補習班老師,校長的兒子,三尺講台當生意人的學校老師。
他們齊聚一堂,陳少榮回頭的時候露出一臉的驚訝,然後去找鏡頭說道:「感謝節目組啊,我都快十年沒看到他們了。」
潛台詞,我特麼十年沒聯繫了,你們一點逼數都沒有嗎,那就是不想聯繫了,可你們非要把人請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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