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超大的教室,
楊小曼正在台上講述著自己的發家史,以及用金融喜歡外國市場的案例,而徐茫則坐在某一個角落,無聊地打著瞌睡,無法想像就這麼一個飛機場女子,竟然有那麼多的學生過來聽課。
見鬼了...
感覺小曼比自己知名多了,什麼情況啊?不應該這些人要對自己更加著迷嗎?
究竟什麼情況啊?
徐茫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發現還是這麼的帥氣,甚至比以前很帥了,從前的自己年少輕狂,有一種追風少年的感覺,現在多了一絲成熟穩重,不得不說...簡直帥呆了。
無聊中,
徐茫從包里拿出一支筆和一本記事簿,開始對鈣鈦礦在太陽能中應用的研究,當然離不開手機,有些資料需要上網才能查到,儘管大腦中依舊復刻了大量的資料,可資料庫一直在更新,自己平時又這麼懶...
根據徐茫提出的串聯結構,從太陽能的角度來看,這些材料的重要特性在於入射光使其帶負電的電子進入較高的能量狀態,留下空位或空穴,其作用就像帶正電的粒子。
如果這些帶電荷的電子和空穴可以在足夠長的時間內避免重新組合併到達鈣鈦礦膜上方和下方的電極,電流就可以流動。
理論上是這樣,
但是有不少的問題,暫時沒有製造大尺寸高效率電池網格的實力,問題在於在更大的尺寸上生產均勻塗層難度更高,不過徐茫提出使用透明電極薄膜收集電流。
事實證明也不行,這些電極薄膜可以讓大量光線通過,但也具有輕微電阻,從而會阻擋一些電流,在更大的尺寸下,這種電阻帶來的問題更加突出,無法像矽面板一樣,擴大面積從而提升轉換率。
徐茫簡單計算了一下,一塊六點二五平方厘米的鈣鈦礦電池的效率為百分之二十,但當三十五個網格組合成一個四百十二平方厘米的模塊時,這一比例降至百分之十二。
但是...
儘管如此,鈣鈦礦電池還是比矽電池更容易生產,而且也更便宜,徐茫調查過製作矽的過程,需要在一千八百度進行加熱,在製備高純度板坯時,還需要將材料溶解在三百度的鹽酸中。
相反之下,
鈣鈦礦電池只需要噴墨印表機將少量材料沉積到塑料薄膜上。
「唉...」
「好煩吶!」徐茫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婆,早特麼的把這些內容給撕掉了,做男人不容易,做小曼的男人更加不容易。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誰讓自己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呢。
先拋開鈣鈦礦電池的轉換率,它的壽命也是一個大問題,目前服役的矽板擁有二十五年的時間,而鈣鈦礦能否達到這個時間?根據資料來看有一些困難。
另外一點,
鈣鈦礦對空氣和水分也十分敏感,不過這可以用透明材料進行保護,最為嚴重的是鈣鈦礦本身的晶體結構,該死的...在某些情況下,鈣鈦礦升溫後會發生結構變化,雖然是可逆的,但依然會影響發電效率。
徐茫很絕望,
這個問題有點困難,總之...回國再說吧。
接下來的時間,徐茫過得非常煎熬,鬼知道是怎麼度過的,當教室人都走完了,徐茫被楊小曼給拍醒,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迷茫地問道:「人呢?怎麼人都沒有了?」
「結束了!」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老娘我在上課,你是不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準備了多久嗎?你個大豬蹄子...一點都不尊重我,氣死我了!」
「咳咳...」
「我也沒有辦法。」徐茫尷尬地說道:「聽不懂怎麼辦?我這個有這麼的老實,聽不懂就自動睡著了,話說...演講給沒給錢啊?」
「沒有。」
「不過給我榮譽教授這個職務。」楊小曼認真地說道:「明天我還有開一堂公開課,話說...你陪我,不然我會緊張的,你應該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婆因為緊張,從而患上抑鬱症吧?」
徐茫:@#¥%……%
我...
我的天吶!
白白浪費兩天的時間,不過可以延長假期。
離開教室,
徐茫和楊小曼打算下午去景點逛逛,結果在數學物理和生命科學大樓路過時,徐茫突然愣住了,大門邊上放著一塊黑板,上面什麼都沒有寫,空空如也。
「怎麼了?」楊小曼問道:「有問題嗎?」
「這塊黑板上面寫著,最聰明的出題者和最厲害的解題者。」徐茫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這所大學難道就沒有天才嗎?」
「你想做什麼?」
「不要搞事情...人在異鄉,要入鄉隨俗,萬一第二天別人拿著機關槍,把你『突突突』給打死了。」楊小曼踮起腳尖,輕輕捏住徐茫的耳朵,溫柔地說道:「乖...不然老娘我揍你了。」
唉...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言語。
可惡!
不過徐茫一向叛逆,否則也不會和楊小曼結婚,默默拿起了粉筆,然後寫下了一個算式,這個過程也就花了半分鐘而已,回頭笑呵呵地說道:「走吧...」
「這...」
「這都是什麼?」楊小曼一臉懵逼地問道:「你究竟又開始作什麼妖了?」
「一個數學算式。」
「需要用到陳-哈代-李特爾伍德定理。」徐茫淡然地說道:「雖然還沒有達到世界級難度,但是足矣讓太平洋大學的理科學生、教授、學者和專家們,迷茫半年的時間。」
「切!」
「老娘我才不信呢。」楊小曼不以為然地說道:「全世界又不是你最聰明,我相信還有比你更加聰明的。」
說完,
突然撒起了狗糧,捧住徐茫的盛世美顏,眼神中散發著濃濃的愛意,認真地說道:「但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天才!」
「走吧!」
「我的騎士,本公主想要吃彩虹冰和薑汁汽水!」
...
下午,
一位從事數學研究的德懷科教授,帶著自己的資料,前往了數學物理和生命科學大樓,剛剛走入大樓,便看到邊上的黑板寫滿了內容,這異狀讓這位數學教授停下了腳步。
快一年多了,
這塊黑板上竟然又出現了內容,雖然這個主意是他兩年前提出來的,但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年左右,然後大家們的熱情就降了下來,缺少獎勵機制,讓不少人失去了動力。
想不到,
它又出現了。
這位教授往黑板走了幾步,然後看到了一個不怎麼複雜的算式,起初並沒有放在心上,結果當他打算解決的時候,突然發現這算式並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咦...」
「這究竟是誰寫的?」德懷科教授此時頭皮都在發麻,越深入越覺得這個算式不簡單,已經完全超過了自己可以理解的範疇,按照道理來說,不像是學生寫的,但是從事專業數學的教授不多,畢竟太平洋大學在學術和自然科學方面很弱。
該死,
究竟是誰寫下的這混蛋的算式?
德懷科教授拿起了手機,直接把上面的內容拍了下來,然後直接以電子郵件的方式,發到了他的一位朋友,他是普林斯頓大學的一位數學教授,能在瘋子扎堆群魔亂舞的普林斯頓數學系當教授,實力非同凡響。
許久,
當德懷科教授從教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他的那位朋友。
「德懷科!」
「這...這是你想出來的嗎?」這位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教授,言語中帶著一絲驚訝,急忙問道:「這...這難度很高,剛剛我和數學系其他教授一起研究了下,發現...需要多種證明。」
「你們都不行?」德懷科詫異地問道:「我知道這很難,但能難到你們,我有一點意外。」
「話說...」
「這是不是你想出來的?」那位教授問道。
「不!」
「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我問了數學系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承認。」德懷科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對了對了...華國的徐茫教授在夏威夷度假,他妻子還在我們學校進行了演講。」
「...」
「一定是他!」
「一定是徐茫寫的。」這位教授嚴肅地說道:「一般人根本想不出這種難度的算式,天吶...如果你遇到的話,一定要向他拿到答案,我們這些人現在很焦急。」
「好!」
掛斷電話,
德懷科露出一絲苦笑,自己應該想到這是徐茫寫的,一位能夠在物理上取得如此之高的成就,這數學天賦也不會差太多,畢竟是搞理論物理的,裡面充斥著大量的數學計算。
與此同時,
普林斯頓大學,
那位數學教授挺無語的,想不到徐茫這傢伙去夏威夷了,還給你整出了一個數學算式,這...這傢伙真是令人感到頭痛,然而...雖然這位教授對徐茫挺無奈的,可身體特別老實。
默默把這個算式發到了自己的推特上面,告訴別人這是徐茫給出的算式,希望有人可以解開,然後附上了徐茫當前坐標,位於夏威夷的太平洋大學。
不到一個小時,
這一條推特直接就炸了,
順便炸的還有不知所然的太平洋大學。
太平洋大學的校長接到了無數電話,懇求他留住徐茫,起碼留住那該死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