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令陳禪比較好奇的一點,何家既然擁有如此雄厚的底蘊,又是在泉城本土,理應比其他大勢力有更多的優勢,卻是對七十二口泉池無動於衷,莫說提早布局了,在陳禪的記憶中何家一直處於龜縮狀態,壓根沒有參與搶奪七十二口泉池。樂筆趣 www.lebiqu.com
難道說何家從頭到尾根本對七十二口泉池不感興趣?
不太可能。
陳禪貌似很隨意的說道:「老夫子教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沒錯,何姑娘家世又好,多走走看看的確對自身有極好的好處,對啦,看網上的不少分析文章,一再強調,修行界的大勢力到泉城為的是七十二口泉池,說是誰家一旦擁有七十二口泉池,就能建立千年不朽的基業,何家身在泉城,莫非不對七十二口泉池有羨慕之心嗎?」
他話說的妙,不提何家有沒有對七十二口泉池產生覬覦,而是換成羨慕。
何霜聽聞,果然臉色未變,似乎打消了對陳禪的疑慮,低聲說道:「人非聖賢,當然會有各種各樣的私心,但是我家族老說了,七十二口泉池乃是神物,絕非我們這種偏安一地的修行世家可以得到,不如靜觀其變。」
「剩下的事你也看到了,來神州許多勢力,互相打的昏天黑地,單單是隕落在泉城的真修高手不知凡幾,倘若何家憑藉地利插手,興許前期占得便宜,再過少許日子,馬上跟其他勢力沒有什麼區別,吞進嘴裡多少全都得吐出來,不願吐,就要傷筋動骨乃至大傷元氣。」
何霜有些話沒有向陳禪言明,泉城一戰,越打到後期,看的越不是一個勢力究竟有多麼深不可測的實力,而是看誰家的老祖更強。
那位神秘修行者最後大戰數人,挑出任意一人皆能讓何家退避三舍、不敢應戰。
況且,疑似最終有人突破到了傳說中的金丹境,毀掉一座高樓大廈皆為舉手投足之間,這下子,還存在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心思的何家,更不敢出手了。
之所以如此,何家一無所得,才會先行派遣何霜去關外瞧瞧,有沒有何家能夠火中取栗的好處。
依據何家那些族老判斷,關外大事尚處在萌芽期,這段時間只要多加小心謹慎是不會出現危險的,讓一直好動不老實的何霜先行一步,是個較為不錯的選擇。
何霜在何家內的地位十分尷尬,她是眼下何家年輕一代修為最高的一人,然而,她資質不錯,修為是靈石、天材地寶堆上來的,與其他靠自身一步一個腳印的俊彥不可相提並論。
依靠外物堆上來的修為,如何不堪一擊,泉城一戰眾人看的淋漓盡致。
無論修為到了多高的地步,地基不牢,碰上強大的敵人,簡直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何姑娘說的是,不提別的,那位保護泉城免遭戰火的修行者,已被我們普通人認為是實實在在的守護神。不知何姑娘有沒有那位神秘修行者的蛛絲馬跡?」
陳禪笑了笑,詢問。
何霜直起上身,恰好空姐問要不要吃食,她點了魯州較為出圈的黃燜雞米飯。
空姐稍稍轉頭問陳禪,陳禪指著何霜:「與她一樣。」
高挑美貌的空姐極其禮貌的笑了下,轉身離開。
「那位不知名姓、不知背景底細的神秘修行者確實為咱們泉城的守護神,我們何家從他手中亦是得到不少好處。」何霜開心笑道。
這下換成陳禪納悶了。
他從未跟何家打交道,怎麼讓何家憑白得了好處?
轉念一想,究竟是何緣故便想清楚了。
無外乎陳禪幫何家把泉城大大小小的勢力清了一遍,省得何家親自下場。
就是不清楚,何家知不知道緊接著會是魚嘉坐鎮泉城,神州司天的重心也會放在這做大都市上。
七十二口泉池的足夠使得神州司天,接下來百年,英才輩出,狠狠壓神州其他門派、世家一大頭。
「何家得了什麼好處?方便說嗎?」
「當然方便,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再過段時間外人也會明白。那位神秘修行者啊,間接讓泉城的勢力浮出水面,我們何家躲在暗中記錄一番,就收穫無數先機,並且,大王家、張家等魯州大勢力損失慘重,他們在魯州的生意,我們何家也能巧妙施展手段奪過來一部分。」
「何家真真有大氣魄,氣定神閒,將來必輝煌與神州。」陳禪恭維道。
七十二口泉池如此擺在手邊的仙緣不去爭取,畏手畏腳,照陳禪的眼光看,何家也就這樣了。
許許多多的事絕非非黑即白,何家不出手或許保全自身,出手的話,假若泉城沒有陳禪,興許是另一番結局。
何霜十分開心:「謝謝,儘管知道你在拍馬屁,但我還是為何家高興。陳禪,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背景呢?幾句話讓我將自己的底細說的乾乾淨淨,你卻作壁上觀,似乎在看熱鬧。」
「我的身份背景?何家既然在泉城有這麼大的勢力,完全可以調查。」陳禪略微有些遲疑,又似在擔心,神情還附帶恐慌。
這才是一個普通人面對質詢的真實模樣。
陳禪心底無動於衷,何家愛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跟謝韜元一戰,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和魚嘉、謝鏡花說了一說,立刻就幫他完善了身份信息,現今外界勢力不管怎樣調查陳禪,都會得到他是泉城師範大學的美術生,在泉城亂局裡做下不少好事,比如給寡居的老年人送新鮮蔬菜、幫泉城司天搬卸貨物、帶著七歲的小女孩找媽媽等等。
因此收穫了泉城頒發的「優秀市民」獎章,鼓勵陳禪為泉城繼續做暖心好事。
既然陳禪主動提起此事,何霜拿出手機,啪啪打了幾行字,點擊發送,旋即想要增加自身氣勢的交疊雙腿,上身斜躺,就算空姐為兩人送來了黃燜雞米飯,她也不搭不理。
陳禪半起身客氣的接過兩份黃燜雞米飯,將屬於何霜的一份放在她身前的小桌上。
「你一定想知道剛才我發了什麼樣的簡訊。」她半笑半嚴肅。
陳禪頷首,好像強力表現自己不在意,手微微顫抖出賣了他心底的恐懼。
說實話,他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不留痕跡了,趙健勇那般的賣力表演其實比不過陳禪的見微知著式演繹。
「確實十分好奇,但何姑娘不想說的話,我也不願意追問,弄巧成拙了反倒不美。」
「我給何家發送了條簡訊,讓家裡人利用大數據篩選你最近的作為。」
「可能會讓何姑娘眼前一亮。」
「哦?我很期待。」
何霜乾脆重回端正坐姿,撕開黃燜雞米飯的包裝,熱氣騰騰,儘管不是新鮮食材,借包裝照樣維持了黃燜雞米飯本該有的香味。
她餓了,乃至有些狼吞虎咽,陳禪餘光看見她給自己櫻桃小嘴塞了一大勺米飯,暗地失笑。
調查陳禪的簡訊很快就來了,如果不是何霜確信家裡人不會欺騙自己,還以為誰藉機讚美他,陳禪身上根本沒有缺點,尤其是在泉城大戰期間,助人為樂、無私為人。
「這些事都是你做的?」
指著簡訊上的事跡,何霜吃驚問道。
陳禪認真看了眼,點頭應道:「是的。」
「當時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你心裡還想著其他人?」何霜不相信。
陳禪極其理所應當道:「我出身不好,很早就下定決心,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更多的人。」
「你真的是大學生?」
「可以查我的學籍。」
何霜思慮片刻,趕緊朝陳禪表達歉意:「實在不好意思,現今著實真假難辨一個人,我不該懷疑你的。」
他則展現出一副君子風範:「防人之心不可無,沒事,你並沒有傷害到我什麼。」
她眼下委實再難和陳禪聊天了,兩人徹底沉默,各自吃著自己的黃燜雞米飯。
陳禪到了泉城,上大學間吃過不少次黃燜雞米飯,總感覺飛機上的這頓黃燜雞米飯勝過他吃過的其他,納悶道,莫非還有什麼其他獨門絕技。
機艙里霎時響起警鈴,一道甜美的聲音通過廣播告訴乘客系好安全帶,飛機遇上鳥群了,會產生劇烈顛簸,請乘客不必緊張,機長擁有十二年的駕齡,應對各種突發事態得心應手。
隨即就是機艙的左搖右晃,陳禪湊巧吃飯黃燜雞米飯,連忙將飯盒包好,省得湯汁撒自己一身,轉頭一看何霜,她早已整理完畢了。
過不了多時,一群怪鳥越過飛機,飛機好似從鳥群中穿過,沒造成嚴重事態不知該說機長的技術極佳,還是運氣好。
窗外飛過的鳥群吸引了諸多乘客的視線。
「這是什麼鳥啊?我從來沒見過!!!」
「像是天鵝,不對,不對,和斑鳩差不多,反正不是斑鳩,哎呀,我也不說清楚,怪怪的,我活了四十多年了,一次沒見過。」
「壞了,你們看國外新聞了嗎?其他國家的航班已經停飛的停飛,減少航班的減少航班,起因都是天空上忽然多了無數不知品種的怪鳥!」
「咱們神州不會也……」
「別忘了剛剛平息的泉城,現在啊,哪裡都不安全,我為什麼要坐飛機呢?不行,我要回家!喂!!我要回家!快降落!我不去關外了!我要回家!!!」
機艙內猝然漆黑一片,顫動的愈加狂猛,有些人儘管系好了安全帶,也被甩的上上下下。
尖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