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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
清晨的風聲呼嘯,天寒地凍。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朝霞萬縷,五光十色如彩蛇亂舞,稍稍暖洋洋的光華照在陳禪的臉上,天色並未全明,使之一半明一半暗。
唐思思的魂魄快要隱約不可見,再熟悉不過的家中與他說了一夜話,心愿已了,留在人間的時間同樣不多了。
「若有來生,你們一定會見面的。」
陳禪望著東方的彩霞,呢喃說道。
他站在陽台上思考了一夜有關自己的劫。
「如果如果我沒有來生呢」唐思思淚流滿面。
陳禪忍不住笑道:「那便沒有,凡事都沒有一定,只有經歷了,才會明白究竟有還是沒有。你還沒有踏出那一步,便問我有沒有來生,我又能如何回答」
「好,謝謝你,我記下了。」唐思思無奈點頭。
陳禪雙手結印,嘴唇翕動,輕輕念誦超度的法門。
只見她一身光華流傳不定,魂魄寸寸化成螢光飄向高空。
他抬頭仰望著唐思思的去向,隱約看到她於半空朝他揮手告別。
御風離開小區。
齊紅袖的幼兒園陳禪已不想再去。
唐思思一事給陳禪帶來的心境波動遠超以往任何時候,縱然他還是一位小修士時,心境也沒有像現在一般。
「禪宗善於打機鋒,唐思思和她男朋友的故事放在千萬里人間,並非如何的獨樹一幟,但就是對我產生深遠影響。」
既然是清晨,自該吃碗熱乎乎早飯。
從街道一處小巷走出。
看見一家店面賣胡辣湯,推門進去,看了眼菜單要了碗大份胡辣湯外加兩個煎餅果子。
香味瀰漫。
這家早餐店暖呼呼的,加上胡辣湯的辣,刻意收攏真氣的陳禪被辣出了一額頭的汗。
不過,胡辣湯喝到半碗。
他忽然衝出早餐店。
老闆驀然大喊:「餵還沒給錢」
那種感覺一閃而過,陳禪實在顧不得。
跑出早餐店。
唐思思魂魄上升的方向,他依稀看到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直直前沖,看樣子目標便是唐思思的魂魄精華。
御風急升。
陳禪再施了個幻術隱去自己的身影。
早餐店老闆追隨他跑出來,左右上下查看,納悶撓頭,暗道,為什麼吃霸王餐的那年輕人一出店面就沒了呢莫非是神仙
追唐思思的男人妖氣澎湃。
他似乎不屑於隱藏自己的蹤跡。
陳禪剛剛吃胡辣湯便清晰無誤的察覺到了,這才匆忙奔出來,打算追上他。
妖氣仿佛直衝雲霄的高山。
龐大到令人生畏的程度。
在陳禪的感知中,這妖物並沒有到達全盛時期,好像一身妖氣曾受過難以想像的打擊。
大概此妖就是白芷、白蔻說的那頭帶著十二顆大妖妖丹潛伏進泉城的妖物。
陳禪用他的妖氣占卜過,青黑色妖氣兇惡、殘暴。
這頭妖物的妖氣與那妖頗為相近。
事到如今。
先打一場,逼問其究竟是不是吧。
他不想放過任意一個機會。
唐思思的魂魄再有片刻就消失世間,進入冥冥中的輪迴。
那妖物追之不放,以他的實力,足夠在唐思思離開前抓住她。
至於唐思思的魂魄有何特殊之處,引得一頭妖物覬覦,與之打過交道的陳禪清楚,唐思思魂魄陰氣濃郁且精純,放任不管必成厲鬼,若是由旁門左道得去那就是修煉功法的大機緣,妖物吞掉,憑白增加道行。
將來是大爭之世。
沒人會放過到嘴邊的肥肉。
陳禪原以為沒誰敢光天化日之下衝動行事。
只留了分心神放在唐思思魂魄上。
萬萬不曾想,當真有妖物不把人間規矩放在眼裡,勢必吞掉她。
那妖物的速度星奔川鶩,眼看著再有兩個呼吸便抓到唐思思魂魄化成的螢華。
陳禪聚起真氣,毫不廢話當先一劍。
彩光交迸。
沖霄而起的劍光聚散無定,如銀蛇亂舞,又像適才朝霞爬滿東方天際。
男人心底大震,忽覺下方殺意濃烈。
眼瞧美味食物近在咫尺,吞下去可以增十年道行。
於他而言,十年道行猶如蚊子腿,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啊,能省不少時間苦修。
思前想後。
最終還是放棄了。
只是回頭再想阻
擋迫在眉睫的劍氣,慢了半截。
劍氣將路徑上的妖氣一掃而光,重重斬在男人的胸膛。
把他推出去百丈之遠,張嘴噴出一口血。
真真是丟了夫人又折兵,氣的他狂吼大叫。
此妖的真氣激發,陳禪反倒嘆了口氣。
這妖物不是帶了十二顆妖丹潛進泉城的大妖
雖然認錯了妖,此妖的道行著實了不得。
居然是一頭真修層次的妖物。
這般修為道行,擱在現今的神州都算是妖族中的巨擘了。
陳禪以真氣掩蓋自己的臉面,御風站在妖物的千米之外隔空相望。
妖物發狂怒吼,見到正主,並未第一時間衝上去廝殺。
而是冷靜下來後,攥緊一面繡著骷髏的血幡。
一人一妖對視。
陳禪細細感受其狀態,訝異開口:「你不是妖物」
那妖抿著猩紅的雙唇,惡狠狠盯著陳禪。
朝下方的泉城望了眼,好像在留心什麼。
「人化妖,哈哈有趣有趣,好一個魔門功法」陳禪忽而大笑。
人化妖,顧名思義,有些人為了壽元充足,捕捉道行高的妖物,以魔道手段煉化其魂魄為自身魂魄的養料,等自己的魂魄將養料吸收乾淨後,放棄人類肉身,入主妖物軀體,達到另類增加壽元得目的。
只是如此手段,弊端頗多。
從古至今即便是魔焰滔天的大魔,臨到壽元枯竭,也不願放棄苦修一輩子的肉身,成為不融於世道的「妖人」。
畢竟成了妖類,大道等於就此斷了。
除了綿長的壽元,其他好處少之又少。
「不知叫你人妖好,亦或妖人好」陳禪揶揄問道。
那妖物呸了一聲,怒氣沖沖吼道:「年輕小子少稱口舌之利」
「我看你死到臨頭都不自知,可憐又可悲」
陳禪御風前行。
這般活該天誅地滅的異類,竟敢主動現世,足見而今的世道暗流涌動,多少魑魅魍魎懷揣著陰謀詭計盤算粉墨登場。
「你是為了泉城七十二口泉池來的」他問。
妖人揮動血幡,血光閃耀,於自己身前接連布置數道陣法。
他既有真修層次的修為道行,陣法當然不弱。
妖氣四溢,在新生的陣前化成一個又一個的異獸。
「哼,你又何嘗不是別跟我說,你一身琉璃境真氣來泉城為了遊山玩水」
「不過你如此年輕便成真修,我倒是不明白你是老怪物竊取了年輕肉身,還是出自名門大派以秘術打造的偽真修」
陳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不走尋常路,以偏僻法門成就的道行,基石夯實不穩,和高手交戰,幾乎一觸即潰。
「好,試試就試試。」
妖人催動陣前異獸,腳踩虛空,衝撞吞噬向陳禪。
異獸的容貌五花八門,仿佛各種動物胡亂雜糅到一塊。
「又是魔道手段。」陳禪暗道。
一直懸掛腰間的白鹿蒼梧佩光華閃爍。
刀光陡然橫斬。
把那些妖氣化成的異獸斬的七零八落,重回妖氣,被那妖人趕快收了。
「這是什麼寶貝」
「你不配知道。」
白鹿蒼梧佩是陳禪陪李頑去泉城博物館,館長王屏送的。
儘管此寶不錯,那王屏又是見識短淺的貨色,白送給了他,但是對陳禪的戰力增加不大,屬於可有可無的那種。
所以陳禪想起來就用,想不起來他的化氣為兵也不輸白鹿蒼梧佩。
原想送給他人,思來慮去,謝鏡花有了瓷人異寶,再有白鹿蒼梧佩,怕她貪多嚼不爛,遇敵仗著法寶多,疏於對自身的修煉。
月花道行淺薄,離能掌握白鹿蒼梧佩十萬八千里,再說,白鹿蒼梧佩乃是正道法寶,月花一個鬼道中人,不把白鹿蒼梧佩徹底煉化成本命法寶,恐怕擅自動用,會被白鹿蒼梧反傷鬼軀。
齊紅袖與趙木槿就不必多說了。
才走上修行之路,連修鬼道的月花都不如。
那妖人的異獸被白鹿蒼梧佩斬的乾乾淨淨,心驚膽戰之下,快速揮動繡著骷髏的血幡,又不斷布下數個陣法。
陳禪在其陣法之前駐足。
血幡是個寶貝,裡面的陣法雖說隱於虛空,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不外乎殺人、吸血、煉魂、絞魄的陣法,若坑害其他修行者,血幡倒算十分不錯的法寶。
但在陳禪跟前,無異於破銅爛鐵。
想要破掉一座接一座的陣法,輕而易舉、信手捏來。
先斬再說。
此般走魔道的老魔,對現在的社會絕無益處,留之不殺,一定會放縱其殺人作惡。
化氣為兵。
張手握住一柄氣劍。
真氣流傳。
劍光一道又一道。
劈頭蓋臉斬向妖人。
那妖人好像對陣法格外自信,僅僅加強自己的護身妖氣,對劍光視而不見。
劍光觸及陣法。
乍然響起一聲聲爆破巨響。
猶如高樓倒塌。
等把陣法一一橫衝直撞的斬碎。
妖人嘴角上勾。
哈哈狂笑。
「你中計了」
陳禪眉頭輕皺。
環視泉城。
斬破諸多陣法的一瞬間,他倏地感覺泉城變得不太一樣了。
東南西北四個角落。
各衝上高空一柄三尺長劍。
看到四柄長劍目標一致朝他刺來。
陳禪失笑:「原來是這種汲取一方氣運溫養劍陣的小術,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大術呢」
「小術笑死人,稍後我會留你半條命,使你睜大眼睛好生瞧瞧,到底是宰你的殺牛刀,還是現在你嘴裡狂妄說的小術」
妖人頗為自信。
隨著四柄長劍近了陳禪十丈。
妖人揮動血幡,鼓起一浪又一浪的妖氣,殺向陳禪。
離戰場將近半個泉城。
安平和一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破舊居民樓的天台,注視戰場的一舉一動。
「把自己的魂魄入主大妖體內,不僅僅增加了綿長壽元,還將那大妖的一身道行納為己用。可憐大妖辛苦修了幾百年,最終為了他人做了嫁衣。」
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連連搖頭,嘆氣不止。
安平笑道:「你應當感慨,連那種層次的大妖都可以讓人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入主其軀之人的背景該是怎樣了不得。」
他背負雙手,遙望戰場,目光從未放在陳禪身上,從始至終皆在妖人:「你們人族的手段啊防不勝防,古往今來皆是,我現在非常怕一件事,我幫你帶來了十二顆妖丹,等你的身外化身徹底煉化妖丹,該拿我怎麼辦」
「古兄,你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的為人你定然清楚,說好的條件我安平一分也不少你的。」
「我自是信你,可我不相信你的野心。」
「野心我哪還有野心。剛才你說錯了一句話。」
「何話」
「我已經不是人族了。」
年輕男子收回視線,看著安平哈哈大笑:「是倒是你的手段對自己更狠辣,為了活下去,好端端的人也不做了。」
「沒辦法,有舍才有得,我假設捨不得,哪會結識古兄,哪會練就身外化身」
安平面無表情的說下去。
「對了,你在的大山有多少真修層次的大妖」
「沒多少。」年輕男子重新關注戰場,不冷不淡回道。
他和安平的結識因緣際會,通過身在魯州的一頭大妖,安平幫他一件事,由此欠下一樁人情,等安平要他帶十二顆大妖妖丹前來泉城,心含不甘,只能遵守諾言。
他問道:「你的身外化身吞掉十二顆妖丹,好處是暫時的,將來的後患不必我多說了吧」
安平身受重傷,現在好了一些,但是不時發作,令其苦不堪言,「是啊,後患無窮的手段,可惜我等不了了,再不把我的身外化身實力提上來,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你的敵人確實厲害。」年輕男子頷首道。
安平跟化身的計劃是利用錢家提升一段實力,再吞掉泉城的一部分鍊氣士,照樣有真修的道行。
然而,陳禪坐鎮泉城,安平和他打了幾場,不僅打成重傷,計劃好的事情也放棄了。
萬一吞吃鍊氣士,被每時每刻緊盯著他何時出現的陳禪察覺到了,他真會死的。
化身同樣會死。
無奈托潛藏魯州的大妖聯繫到古山,讓他帶十二顆大妖妖丹前來,還了欠安平的那樁情分。
「每一頭大妖皆是桀驁不馴之輩,他們的妖丹自然不是好易於的,你的身外化身將其煉化,妖丹內的殘魂必然日夜發狂,一個鬧不好,你的化身就發狂暴走。」
「而你與化身之間的緊密聯繫,也會令你受到波及。」
安平輕聲道:「依舊是那句話,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做這件事的。既然古兄明白,為什麼仍然留下來與我並肩戰鬥」
「七十二口泉池啊,我在的那個年代,儘管七十二口泉池的神性沒留下多少,但泉城照樣為人傑地靈之地。天下靈氣復甦,嘿嘿,
那般多的好處,我可不想再回深山老林里,面對那老太婆了。」
「何況,你幫了那件大忙用人族的說法,咱們一回生兩回熟,跟你合作,我覺得必能把七十二口泉池收入囊中。」
「你我聯手,戰場中的那人,必死無疑」
安平仰天長嘆,陳禪著實快把他的雄心壯志給生生打成一地碎玻璃,要不是古山帶了妖丹來後,同意了他的合作,他甚至懷疑縱使化身成就真修,兩人加起來能否打的過陳禪。
十二劍仙陣。
其至強至剛至猛的恐怖威力,現在想來,仍然令安平心有餘悸。
若非陳禪半路主動露了破綻,讓一柄巨劍去泰城誅殺流離上人本體,他就得以兩傷術法底牌盡出才能活出來。
到時,儘管還是重傷,但是程度與現在絕不一樣,眼下要想恢復,靜養吃些天材地寶就好了,那時,他得連夜奔逃出泉城,找一安靜的世外之地,養上幾十年還不一定好。
既然和古山合作,安平便不想說喪氣話:「有古兄幫忙,那人必死於你我劍下,泉城漸漸復甦的七十二口泉池必成你我的大道根底。」
「哈哈好我就知道,你花費無窮手段也想做到的事,一定為超出想像的仙緣」古山仰頭大笑。
「是了,和那人打鬥的妖人來自人族的哪方勢力」
古山又好奇詢問。
安平望著陳禪與妖人打鬥迸發的耀眼光華:「他是來自膠城錢家的不死老祖之一。據我所知,錢家像他一般,不人不妖活下來的老祖有四位,到底還有沒有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錢家啊,難怪如此魔道大手段會重新出現,我的至交好友最近便成了錢家客卿。」
古山說的至交好友,就是他們皆認識的魯州大妖。
安平道:「當初錢家老祖俱在沉睡保存妖氣,錢家有求於我,低聲下氣的求我幫忙,現在覺醒了一位老祖,還到了泉城布下四方劍陣,此事我都不知道。」
想必錢家落子在泉城有一段時間了。
錢封來泉城遠不止單純的為錢三爺報仇雪恨
沒想到啊,自己機關算盡,錢家把此事捂得死死的,他也未查探到丁點的蛛絲馬跡。
「嘿嘿,錢家可為了你搜羅來了不少人供化身吞吃。」
「一碼事歸一碼,況且這件事對錢家來講,小事一樁。」
「錢家的底蘊如此深厚嗎」古山皺緊眉頭問道。
安平嘆了口氣:「傳言錢家曾是一魔門大宗的後代,傳承很久了。底蘊自然深厚,這一代的錢家族長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為錢家賺了大筆大筆的財富,他的修為真氣放眼齊魯大地亦首屈一指。」
「當然,對於修行界這一代的鍊氣士來說。於我們看來,且是個嫩娃娃。」
他們眼見戰場出現大變故,頓時不約而同道:「錢家的這位老祖恐怕出世沒多久就要隕落了。」
「他究竟是誰啊」古山呢喃。
心懷必殺之心,卻不妨礙他的滿心狐疑。
四方劍陣出世的三尺長劍,陳禪並不放在眼中。
劍陣還算不錯,要是今後泉城出現動盪,那妖人依靠此般手段,確係能令人防不勝防。
只是
妖人是遇上的陳禪啊。
化氣為兵的長劍,不斷斬去耀眼之極的劍光。
再算陳禪施展的大術。
四柄鋒利難當的長劍,與他相鬥了一會兒,劍身現了裂痕。
妖人攜帶狂猛妖氣近身。
陳禪與之交手幾招。
那妖人就迅速不敵了。
雖說入主妖軀,憑白得了綿長壽元和妖物的道行,只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
註定無法發揮百分之百的戰力。
猶如戴著枷鎖戰鬥,束手束腳。
陳禪擊退妖氣,分出劍光斬破重重妖氣,把妖人掃退六七十丈。
所施展的大術到了頂點。
他呵斥一聲,「破」
真氣本擴散千米。
陡然一滯。
繼而回縮。
陳禪附近仿佛成了一顆即將爆炸的大日。
四柄長劍劍身裂痕急速蔓延。
不過幾個呼吸。
齊齊斷裂。
位於泉城四方的劍陣。
受到反噬。
悉數抹平。
背地之人所做下的全部努力,至此化為泡影。
沒了劍陣。
陳禪望著準備逃之夭夭的妖人,失笑:「落到我的手裡,就不要想著逃了,逃不掉的。」
「我勸你留我一命,否則你的下場肯定不妙。」妖人手腳發抖。
以旁門左道得到的修為道行,終究如鏡中花水中月,看著像那麼一回事,真跟有大手段的鍊氣士打起來,屬實不堪一擊。
「威脅於我無用。」
陳禪道。
御風前往。
真氣凝成的長劍,劍氣引而不發。
「你到底是誰我絕不相信有人年紀輕輕就是真修」
「你的求饒我都不理,好意思問我是誰」陳禪譏諷。
真氣籠罩面龐,但一身朝氣蓬勃陳禪並未斂去。
妖人的戰力拉胯,真修該有的感知他還是有的。
明白陳禪年紀不大。
「好了,你該死了。」
劍光頃刻宣洩。
妖人被重重劍光覆蓋。
面如死灰。
怒吼一聲。
也僅僅是怒吼一聲了。
人頭滾落。
鮮血潑灑。
妖人的妖軀沒了妖氣支撐現出原形,竟是頭巨猿。
陳禪散去真氣,真氣似火。
不止把他的妖血燒的毫無痕跡,震人心魄的巨猿,同樣煉化成灰。
今日。
晴空萬里。
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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