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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幼兒園,齊紅袖老老實實觀察裝在瓶子裡的南疆異蟲。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小心一些保管起來,這玩意在以前的年代也不可多得。」陳禪站在她身邊,輕輕說道。
齊紅袖將瓶子放在他手中:「你為什麼懂那麼多??!平常我也喜歡看些動物世界之類的科普節目,從沒有在上面見過……超出理解的蟲子……」
陳禪笑道:「什麼叫超出理解?你現在遇見的所有蟲子,論生命頑強,比瓶子裡的小玩意厲害多啦,他們沒能從古存活至今,而看似平平無奇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蟲子,可以活下來繼續繁殖,你想一下,到底是誰厲害!」
齊紅袖半仰著腦袋,重重點頭:「你說得對,話又說回來它們為何沒能延續下來呢?」
他把裝蠟沫蟬、南荒怨鬼蟲、萬花蝣的瓶子放在眼前瞧著它們:「因為它們需要靈氣才能存活下來,它們種種貌似不可思議的能力,全是靈氣的作用。天地靈氣枯竭,它們沒了賴以生存的環境自然一一消失,好像從沒有存在過。」
「那也應該被記錄在書籍典藏之中呀!」齊紅袖好奇問道。
比如南荒怨鬼蟲,稱謂儘管一聽便不是好蟲子,利用的好的話,簡直對普通人是一大法寶!
蠟沫蟬分外神奇,蛻下的殼竟然有種種好處,如若記錄在書籍上,當代的科學家興許受到啟發,研製出利好廣大百姓的藥物。
萬花蝣自不必說了,齊紅袖親身感受,美容效果莫說市面上效果最好的產品啦,便是將美容產品通通加在一塊,也不及萬花蝣之萬一。
齊紅袖自身的美貌,本就是上人之資,擱在古代王朝中,傾城傾國、沉魚落雁形容她,不僅十分合適並且極其貼切。
可她用過萬花蝣之後,姿容更上一層樓,比之瓷人器靈也不遑多讓。
若是萬花蝣的資料流傳到現世,說不定某些資本實力雄厚的研發公司,可以研發出更好的美白護膚產品。
陳禪聽她稍顯幼稚的言語,不禁笑道:「你知道一個社會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當然是人人都過不上好日子!」
「是也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應當是和平,如果人人皆過上了好日子卻不和平,社會無法維穩,所謂的好日子也成鏡中花水中月不堪一擊。」
陳禪將手中的瓶子交還給她,輕聲道:「不要只看它們這些異蟲能力神奇,用的好,必定可以造福整個社會、所有人類,但……它們的存在本就不融於社會,廣而告之,不僅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反倒會生出無窮事端!你看啊,最簡單一個例子,現在的神州社會無神論者占據絕對主流,有它們在,即便好似最普通的萬花蝣,你捫心自問,絕大多數人依然會相信世間沒有神嗎?」
齊紅袖如遭棒喝,暗道,是啦,像陳禪所說,萬花蝣的資料流傳當今社會,普通人看到作何感想?!如此神奇的物種,不必讓研發機構費勁心思的提取有益物質,只是把萬花蝣放在臉上,它自己啃食掉污濁雜質,這與神祇的造物有何區別?!
尤其南荒怨鬼蟲,吃掉剛死去沒多久之人的魂魄,便能短暫的保留那人清醒神智,實在是挖無神論的牆角啊。
試想連人死後的魂魄都有,神、仙、妖、魔是否全部存在。
祂們法力無邊,想做任何事根本不需徵求任何人的意見,蠻橫的去做就可以啦,現今人族發展的意義又在哪?反正到頭來,神祇微微動一動手指頭,數代人勞碌努力的成果蕩然無存,那又何必向前發展,躺平等死不好嗎?
見齊紅袖陷入深思,陳禪適時說道:「人間事比你想的複雜多得多,先賢們自是想要讓人族自己決定該怎樣進取,付出生與死的代價,方有而今人間盛況,可惜啊,靈氣驟然復甦,那些為了相同目標死去的先賢們,流下的血跟淚,看樣子是白流了。」
陳禪又自嘲笑道:「不過我還在人間,不可能令他們的血和淚白流,人間終究為人族的人間,此是大勢,大勢不可逆!」
她好似有些委屈,再次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何懂的那麼多!就算你是修行者,但是我看你對那些蟲子如數家珍的樣子,肯定是在以前見過吧?」
這個問題齊紅袖剛才就問過了,陳禪原想繞過不答,引她的思維到另一個問題上,看來她足夠聰明,不僅沒有上當,且對陳禪愈加懷疑。
陳禪理所當然的回道:「我自是懂的多,因為我見識的多呀!」
「你與我說老實話,你多少歲啦?是不是你表面看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實際幾百歲了?」
幾百歲?你看不起誰呢?!陳禪想問問她。
只是說起話來,他便敗下陣
,認認真真好似未說一句謊話:「我自小就接觸修行界的東西,神州社會未曾流傳有關南疆的毒蟲猛獸資料,並不代表修行界沒有人收藏孤本散佚呀,據我所知,神州現存的名門大派藏經閣深處,仍舊保留上古書籍,外人誤認為那些書籍損毀在戰亂人禍,不知其實為了維持人間秩序,修行門派刻意收藏起來啦!」
「不對!你現在說的這些話,與你剛才說的不同!」
「當然不一樣,剛才我指的是普通人生活的社會,眼下我說的是修行界!」
齊紅袖垂頭細想,陳禪的解釋似乎有幾分道理。
他哈哈大笑問:「你是不是在想我說的有點道理啊?其實我說的確實有道理。」
「別說廢話!」齊紅袖驀然怒道,「你出去幹嗎了?」
陳禪坐下,仰視她:「既然蟲子無故在此出現,一定有人把它們從南疆帶過來,並且,泉城是冬天,齊魯大地的冬季很冷,蟲子們生活在南疆,喜熱喜濕,沒有攜帶毒蟲的妖人施法,它們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自己就死在北方的寒冬中啦!」
「……妖人為什麼非得害人?」齊紅袖皺緊眉頭,坐在陳禪身邊,貌似感覺自己不該懷疑他,有些內疚,挽著他的臂彎,頭輕輕擱在肩膀。
齊紅袖經萬花蝣祛除臉上的污濁雜質,她比陳禪遠古年代見過的仙子並不遜色半分!
「妖人害人何必有那麼多的理由?必然是損人利己,為了使自己更加強大,追求他們認為的大道,長生久視。」
「你有喜歡過別的人嗎?」
「……」
……
陳禪離開齊紅袖的幼兒園已經傍晚。
並非他自己主動離開的,她猶如一隻分外黏人的貓咪,幼兒園今日不營業,她拉著他問東問西,又找她喜歡看的電影,窩在沙發上看屏幕之後男女的愛恨情仇。
陳禪能離開幼兒園,全是因為謝鏡花給他打的電話。
她說自己中了蠱毒,聽謝鏡花虛弱的語氣,他便知曉事情不妙。
隨即匆匆離開。
速度之快,齊紅袖想問一句給他打電話的女子是誰也沒問的出口。
陳禪並沒有攔出租車,借著體內恢復的真氣,電光朝露般趕往醫院。
等到了醫院門口,又見守在大門兩側的許薇視線掃在一個又一個陌生人身上,顧不得再找面具,他就以趙闕的身份走近許薇。
「趙闕?你去哪了?」
「我還能去哪?當然是人山人海的查找死人復生的線索。」
「你來醫院做什麼?」
「我聽到謝司長中蠱毒的消息便急急趕來了,實不相瞞,我儘管修為真氣低微,家中卻有一些醫治蠱毒的手段,常年耳濡目染,自信學到了幾分精髓。」
許薇警惕的觀察陳禪的神色,不帶任何色彩的說道:「謝司長中蠱毒的事情,除了我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又能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呀?自然是謝司長給我打的電話?!」陳禪急急說道。
他眼下並不知謝鏡花中的哪種蠱毒,想趕緊去查看一番,許薇問來問去著實在耽誤時間。
「好,暫且信你,我帶你去見謝司長。」許薇料定即便趙闕心懷不軌,她亦可以在趙闕謀害謝司長的前一刻阻止他。
謝鏡花的病房在醫院深處,把守嚴密,一路上,陳禪看到十幾位穿著便衣的相關部門人員掩飾的精妙。
有許薇引路,暢通無阻。
終於到謝鏡花的病房,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在病床旁。
陳禪擠到床榻,見謝鏡花萎靡不振,雙目緊閉,嘴唇泛黑,臉龐皮膚下有蟲子爬來爬去,臉皮被蟲子鼓起,格外恐怖。
這家醫院最為自身的醫師盡在此處,他們卻對謝鏡花的蠱毒症狀束手無策,莫說見過了,聽也沒聽過。
陳禪對趙闕說道:「讓醫生們走吧,他們救不了謝司長,我能。」
「我相信你一次。」許薇心情忽上忽下,本想拒絕,但見到謝司長命懸一線,趙闕又滿懷信心,便答應下來。
醫生們魚貫離開病房。
陳禪握住謝鏡花的手腕,畢竟自己的記名弟子,她這個樣子,陳禪出格的憤怒。
怪就怪他給謝鏡花打電話時,沒有提醒她小心妖人的蠱術,既然能操控毒蟲,蠱毒的手段想必也厲害!自古以來,兩者不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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