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什麼大劍豪 第一百三十五章 力量和謝禮
測試廣告1「姓名？」
「五條步；五條晴。愛字閣 www.aizige.com」
「年齡？」
「27；呃，可以保密嗎？」
「職業？」
「內閣情報調查組；沒錯。」
「為什麼跟蹤我？」
學校附近的便利店，山崎海微微蹙眉問道。
他自覺自己現在身為調查兵團的十三番隊隊長，明面上也是官方人員，內閣情報調查組專門跟蹤調查自己人？
這又是什麼曰本特色？
山崎海不太懂這些，但倘若真的當個隊長就要接受日常的監控和跟蹤，那這個隊長他不當他也不是那麼有所謂了。
山崎海可沒有什麼日常一舉一動都要被監控記錄的癖好。
聽到山崎海的詢問，五條步和五條晴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
五條晴想起來組長的叮囑，對于帥哥近距離的詢問又沒什麼抵抗力，趕緊竹筒倒豆子般將這次調查的始末全部說出。
山崎海一開始覺得對方那麼容易鬆口，還覺得有點不對勁，放在電視劇里這不走一輪「嚴刑逼供」就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可聽到「晴天披風俠」這五個字後，他頓時有些怔住了，心中還略微有些尷尬，就像是當初在京都被明神彌彥看到時一樣。
說起來，也不知道明神彌彥現在怎麼樣了。
京都比叡山空間裂隙，派過去幾隊人搜索，至今為止還沒有什麼回音。
山崎海原本以為在明神彌彥再次出現前，這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自己，沒想到今天會被兩個政府部門的人跟在後面道出身份。
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還是說...政府部門其實早就發現了他，只是現在才選擇和他接觸？
山崎海心裡一陣納悶。
五條步和五條晴兩人也就知道這麼多，他們只是執行命令，收集完情報後交上去就完事了。
要不是五條步被妹妹五條晴抓住了把柄，甚至連山崎海就是晴天披風俠這件事，妹妹五條晴也不會知道。
一時間，便利店裡陷入了沉默。
收銀台後打工小哥使勁地豎起了耳朵，視線沒事就往這飄，想聽到點什麼，好奇讓他心裡像是貓撓一樣。
他還從來沒見過兩個傳說中的內閣「FBI」，居然被一個天天來便利店買打折關東煮的「羊毛怪」給逼到了角落裡...
那這個高中生是什麼身份？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便利店的安靜。
五條步褲兜里傳來了一陣《戀愛循環》的手機鈴聲，旁邊的五條晴鄙夷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哥。
五條步卻沒空搭理，雖然不太甘心但既然已經認慫了，那就索性慫到底好了，用詢問地目光看向了山崎海。
山崎海沒想太多，點了點頭，表示請自便。
五條步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後，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之後，說了沒兩句，他便臉色古怪地看著山崎海。
不一會兒，掛了電話。
旁邊的五條晴視線還盯著山崎海，腦袋裡想著這傢伙用的什麼牌子的護膚品，皮膚怎麼這麼滑這麼嫩這麼Q彈？簡直讓女人羨慕嫉妒到發狂。
當然，這些只能在腦子裡想想。
她嘴裡卻對旁邊的五條步問道，「老哥，上面有什麼指示嗎？」
五條步遲疑了一下，「上面，讓我們邀請山崎君去那位大人的府邸。」
「那位大人？哪位大人？」
「就是...那位大人。」
聽著兩人在那打啞謎，山崎海抬起視線瞄了眼便利店牆壁上的時鐘，才三點五十不到的樣子。
對於這次被政府部門跟蹤的事情，以及晴天披風俠身份的暴露，山崎海也想要弄清楚對方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抬手示意道，「兩位，我接受邀請，前面帶路吧。」
五條步嘴裡雖然在和五條晴打啞謎，注意力卻都在山崎海的身上，腦海高速運轉著接下來要怎麼能請動山崎海。
雖然一開始被山崎海摁住，要不是妹妹五條晴直接認慫，說不定腦袋一熱的他還要反抗一下。
可隨著和山崎海的相處，五條步也逐漸認清了現實——這個淵渟岳峙的男人真的有如泰山壓頂般讓人內心深處起不了絲毫反抗的心思，這會兒他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感謝自己妹妹的秒慫。
要不是那樣，估計他還得再經歷一次反派標準劇情，暴起打臉，瞬間制服，最後再低頭認慫。
當然，重點是現在山崎海能夠那麼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實在是出乎預料，五條步心中暗喜，表面卻是努力平靜地說道：
「感謝山崎君！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片刻後，便利店裡的打工小哥目送三人遠去，滿臉的「就這」神情。
......
黑色的本田車裡，山崎海被五條步和五條晴兩人開車載著一路向西，下了高速路後又開了幾公里就進了一片東京的近郊地帶。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山崎海腦海中莫名感覺有點熟悉，依稀記得從異世界回到海藍星後就是從這裡被調查兵團的專車送回家的，一路同行的還有長耳族的奧術女王蒂安娜。
說起蒂安娜，山崎海又不禁有些擔心。
今天他上學肯定不可能帶著這個女王殿下的，也不知道她在道場裡住的習不習慣。
雖然對方實際上是長耳族留在海藍星確保合作關係的人質，但這年頭也得優待俘虜不是？
腦海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黑色的本田車又平穩地沿著人跡罕至的郊外公路行駛了幾公里後，最後在一處和式庭院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裡，先前還追問是哪位大人的五條晴那張素麵朝天的臉上也充滿了驚訝，心中似乎已經瞭然。
高尾山腳下的那位大人——顯然就是被人稱為東京的獅子，如今八段大劍豪之上的冢原手冶了。
車在庭院外的停車場停下，山崎海下車的時候，外面的天空有些陰沉，看上去似乎等下有一場豪雨將至。
五條兄妹沒有受到邀請，只能站在後面目送走向庭院的山崎海。
沒想到山崎海走了幾步，人忽然又回來了。
「怎麼了？山崎君？」
五條步一愣，快步上前問道。
山崎海遲疑了下，還是詢問道，「你們這給我送過來，等下天也要下雨了，應該會幫忙給我送回去吧？」
這下子別說是五條悟，後面的五條晴也傻眼了。
這就像是你請個大腕來錄節目，對方進門第一句就拉著你問，回去的火車票誰給報銷一下？
這貨真的是晴天披風俠？
不會哪弄錯了吧？
這一瞬間，五條兄妹心中升起了和剛剛那便利店小哥一般無二的疑惑，看上去整個人似乎都有點不好了。
「當...當然。」
五條晴連忙點頭。
「那就好。」
山崎海鬆了口氣。
曰本打車有多貴就不用說了，山崎海現在雖然在調查兵團兼職，等工資下來手頭也就闊綽了，但沒必要花的冤枉錢自然不會花。
......
進了庭院，一路被人引領。
山崎海跨過了朱紅色的鳥居，路過了一面雕刻著很多怒目金剛、氣勢可怖的牆壁，最後抵達了中庭的一間木屋前，上去敲了敲門。
「是山崎君嗎？真是失禮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
露出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面容，身上穿著黑色的紋付羽織袴。
顯然，對方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山崎海看到這個老人便記了起來，他就冢原手冶，全曰本的第一個大宗師，被惡魔猿先祖稱為掌握了域界本源之力的人類。
「讓您久等了。」
打完招呼，山崎海進了門。
這是一件古色古香，頗為雅致的茶室，旁邊是浮世繪屏風，榻榻米旁擺放著一張矮桌，上面是看起來不是很名貴的茶具。
在對方的熱情邀請下落座後，山崎海神色自若地打量著茶室里的擺放布置，冢原手冶則打量著眼前這個眉目如劍，頭髮微卷的年輕人。
兩人就這麼你看你的，我打量我的，氣氛沉默了半響。
冢原手冶突然感慨了一聲，「是個大才...柳源桑好福氣，收到了你這樣的弟子。」
「您謬讚了。」
山崎海客套了一下。
冢原手冶端起煮沸的水嫻熟的泡好一杯茶，隨後遞給了山崎海。
下一秒，有一點毫無預兆，又有一些自然而然，冢原手冶突然就這麼切入了正題。
「說起來，東京和京都這一個月受你的庇護頗多，民眾們其實都很感激你。」
山崎海右手平穩地從冢原手冶的中接過了那杯茶，透過熱茶上的那一縷升騰的水汽，他微微眯起了眼。
老人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略微還有些惡趣味。
他想要看看當自己揭露了對方的身份後，對方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慌張，否認，還是其他的什麼...
畢竟仔細想想，對方套在人偶服下隱瞞了東京和京都無數民眾那麼久，這就算是一點小小的懲罰了...
可惜讓冢原手冶略感失望的是，山崎海依舊那般淡定地坐在那裡，手中接過了冢原手冶的那杯熱茶後僅僅是笑著說了聲「謝謝。」
避重就輕嗎？
冢原手冶心中這般想著，口中卻繼續道，「當然，包括這次，是我得感謝你才對，感謝你從那頭邪獸手下救了我和八王子市的所有市民。」
這次看你怎麼迴避。
未曾想，輕呡了一口茶水的山崎海放下杯子，依舊那般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道，「不用謝。」
謝謝；不用謝。
這是山崎海在冢原手冶問出切入主題後做出的兩次回答，看似好像什麼都回答承認了，仔細一想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今天內閣總理大臣和內閣其他幾個重要大臣，拿到了昨天高尾山地下防禦工事中的錄像，通過被撕裂的空間裂隙親眼目睹了發生在惡魔猿域界毀天滅地般的恐怖景象，震撼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深深的忌憚。
這個晴天披風俠究竟是什麼層次的實力，在場的人都看不出來，但有一點他們能夠肯定，對方絕對掌握了凌駕於冢原手冶之上的力量。
現在對方是政府部門的正義夥伴沒錯，無論是噬身之蛇那樣的黑暗組織還是凶獸大潮的襲擊，對方連續幾次都是摧鋒於正銳，挽瀾於極危。
但人都是會變的，更可何況還是高中生年紀的少年人。
眼下晴天披風俠是所有孩子眼中的超級英雄沒錯，可當這股力量無法限制的話，誰也不知道哪一天超級英雄會變成超級惡魔。
兩者之間的距離，或許並不是那麼遠。
窗外大雨落下。
雨點的噠噠聲不絕於耳。
冢原手冶沉吟片刻，沒有繼續在晴天披風俠這個問題上窮追不捨，逼得對方非得承認一句「我就是晴天披風俠」。
他端起茶杯，輕輕地呡了一口，放下後卻是換了個話題。
「山崎君覺得...力量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山崎海轉頭望向了窗外，沉吟了下說道：
「我其實不太在乎什麼所謂的力量，在我看來，每一個人最開始都是一粒塵埃，因為有了需要保護的人，所以他變成了一顆石頭，這就是力量；而當需要保護的人遇到了危險後，他會再次爆發出力量成為一個小土坡、甚至是大山，為他們抵禦風寒和酷暑。」
說到這裡，山崎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大山和小土坡，或許比小石塊和塵埃擁有更大的力量，但只是因為遇到了需要保護的人，歸根結底，本質上他們還是塵埃。」
冢原手冶默默聽著山崎海的話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注視著山崎海的雙眸，看到的卻只是一片蔚藍純澈的天空。
於是，冢原手冶的臉上逐漸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笑著說道，「沒想到山崎君會有這樣的見解，真是讓人欽佩啊，我這些年見過很多超凡者，他們掌握了超凡脫俗的力量，卻會忘記自己來自哪裡，想要讓別人屈服與自己的力量下。」
聽到冢原手冶的話，山崎海卻沒有順著往下說，他的視線飄向窗外迷迷濛一片的天空。
「其實力量這種東西並不僅限于于超凡者，哪怕沒有超凡者，社會上的人們也會通過錢財，權力和性別這些讓別人屈服於自己，有沒有超凡者對於社會的本質並什麼改變。」
冢原手冶聞言沉默了下來。
他承認山崎海說的並沒有錯，只是感慨於對方在這樣的年紀掌握了這樣的力量，卻還能擁有這樣明鏡止水般的心性。
他還不得不承認，
有些人，
真的是被神明選中的人...
對這樣的人擔心只是多餘的...
......
山崎海離開的時候，雨沒有停，並且越下越大。
冢原手冶親自將他送出了庭院，這讓門口的五條兄妹看到冢原手冶這個活在傳說和電視中的老人後一陣興奮激動。
激動完後，看到被老人送出門的山崎海，五條兄妹頓時更加懵逼了。
能值得東京的獅子如此重視...這人還真就是晴天披風俠？
可怎麼看著不像啊！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山崎海就自己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敲了敲玻璃，看口型似乎是在說。
「你們答應過送我回家的，趕緊的。」
五條步嘆了口氣，拉著五條晴一起沖庭院大門下的老人九十度鞠躬，隨後趕緊快步跑進了車裡。
接下來便是有口難言，一路無話。
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後，山崎海被送達清河町的柳源道場。
沒想到山崎海剛下車，就看到後面又有一輛調查兵團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道場門口。
車門打開，兩個調查兵團第三番隊的成員從車上跳下來，合力抬下了一個兩米左右被皮革包裹著的長條不明物。
「這是什麼？」
山崎海山前問道。
「報告隊長！」
兩個第三番隊的成員立馬敬禮，隨後一人撓了撓頭說道：
「隊長，這是長耳族的奧術女王為了感謝您從惡魔猿大軍手中挽救了幽月王城，特意讓長耳族人今天穿過空間裂隙送給您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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