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法爺 第352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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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師之所以能夠成為最難纏的職業之一，便在於「法術」本身的多樣性。

    面對法術抗力近乎無敵的「怪物」，有針對性的「無視抗力」法術，也有專門削弱抗力的「壓製法術」。

    同時面對一位「傳奇怪物」的棘手性，林奇也連忙補上一發關鍵法術——

    歐提路克壓制領域。

    世間一切非正正規規釋放的力量，本身便會存在缺憾。

    怪物能夠施展「類法術」，所以它們便不如法師這般對一道法術的了解與掌握能夠深入到天衣無縫的境界。

    這便是林奇的機會。

    他需要切斷這位「費阿尼」的法術底蘊，而依靠的自然不是「反魔場」這種敵我皆完的能力。

    反而是剛剛他施展的這道四環防護法術。

    法術生效後，半徑六米之內會瀰漫著一道超能力場，所有生物的皮膚都會感受到刺痛，仿佛正處於核災變後的強輻射區域裡。

    林奇剛剛指定的是「變化」學派，因此人只要在這個輻射區域裡施展變化系法術，都需要自身來突破這層「場」。

    相當於法術要生效前，還得想突破空間那另類的「法術抗力」。

    所以林奇一下子就將壓制對方的問題轉變成「費阿尼」的施法難題。

    緊接著林奇繼續針對著目標施法。

    他需要困住這位「費阿尼」，而對方擁有「高等傳送」的類法術能力，隨時就能夠拉開幾百公里的傳送距離，而林奇壓根防不勝防。

    可偏偏四環的「次元錨」與八環的「次元鎖」，這兩大阻擋目標激發「傳送」描述符法術的「針對法術」，都是需要過法術抗力的。

    林奇並不打算把接下來突破對方抗力的珍惜機會浪費在這裡，況且時間停止範圍內，他也無法施展那些會對對方生效的法術。

    可偏偏，他知道有辦法。

    還是換個角度。

    阻止對方傳送，要過抗力。

    那他組織自己周遭的這片區域傳送，不就行了？

    恰恰防護系五環的「間隙之域」便是如此，它的作用半徑恰恰和剛剛的壓制領域一樣，半徑六米左右。

    林奇手指塗上鮮血，對著空氣念出法術的字符並且完成釋放的能力後，瞬間這片空間便形成一道無形的保護膜將一人一怪籠罩了起來。

    法術生效——

    地域受到保護。

    因此所有牽扯界域的法術，從任意門到傳送法術，異界傳送再到各種星界、靈界、幽影界法術，盡數無法在這方空間生效。

    包括咒法系召喚或呼喚的生物，都無法進入這片區域。

    也就是說，費阿尼這一刻，已經無法靠著「傳送」進行大範圍撤離。

    實際上，林奇現在的思考模式，已經朝著第一性原理的角度去轉變。

    也就是說從物理學角度上來說，如果在重要的問題上找不到解決方法的時候，應該像物理學一樣從物理的第一原理開始從頭尋找解決辦法。

    追根溯源，任何事物的背後都有一個終極的真相，這就是第一性原理。

    根據發現事物規律的兩大方法，歸納法與演繹法。

    歸納法以個例總結出未來的普遍規律。

    演繹法則是以假設推導出結論。

    實際上絕大多數新的理論都是舊有的理論在通過演繹法推導出來。

    這裡就追溯到了最早期的基本假設，而那個假設便是第一性原理。又或者說，這個字眼也類似於第一推動力。按照牛頓的理論，物質在不受外力的作用下保持靜止或者勻速運動，那從靜止到運動總要有個源頭，當時的牛頓便認為是上帝推了這麼一把。

    而後來這個原理正式出圈讓不少人了解，還是靠著馬斯克的人工帶貨理論——「我在想存在一種好的思維框架。那是物理學的東西，你知道，有點兒像第一原理推理（first  prciples  reasong）。總體來講，我認為存在將事情縮減至其根本實質……你必須能夠把那些問題「煮沸」才能從裡面找出那些最基本的東西。」

    比方說當時他想要把人送上火星，而主動當賣家的「俄羅斯」又貴得讓人肉疼，這時馬一龍便琢磨著火箭貴的緣故。

    實際上，燃料成本不過1。

    真正貴是貴在火箭大多數只能用一次，所以他便推動「可回收」火箭。所以他在新能源汽車上，發覺某個模塊一直出bug時，第一反應是刪除這個模塊，而不是解決這個bug。

    這點和量子力學的反直覺很是類似，實際上，人類普遍傾向的捷徑是「類比」思維。

    所以林奇當前思索問題，也更多用反直覺的思維來進行彌補。

    解決了費阿尼的「法術」，自然下一個角度是繼續解決對方的「攻擊」。

    林奇轉瞬間便在時間停止的間隙時間裡，又給自己補了一道六環聖潔魔法「光耀袍服」，為他身上穿著的這件法袍提供聖力加持的防禦力。

    來源不同的防禦性，自然都能夠相互疊加。

    思索著對方逼急可能放棄靜滯手段，轉為用「時空衝擊波」這等遠程攻擊手段，林奇又老老實實補了一刀「友善之火」，它可以將一些遠程攻擊重新定位偏斜。

    無形之中，林奇仿佛針對著「費阿尼」量身定做方案。

    看似作風冒險的他，卻由始至終都沒有徹底「攤牌」，和對方賭一波命。

    最終。

    隨著時間停止結束。

    林奇一臉笑容看著對方。

    甚至他都明白過來一件事。

    費阿尼看似能夠「每四回合」重來一次，但實際上，擁有「記憶宮殿」的林奇也在忠實地拷貝這發生的一切，他同樣也在「優化」自己的戰鬥方案。

    然而。

    這一次他準備完全之後，卻發現對面的「費阿尼」慢慢地重新消失，原本敞亮的空間，當場變為厚實重牆，死死攔在了眼前。

    至於他等著過會再炮製的「複製品林奇」，也和那些九環法術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

    他仿佛一位好不容易入戲的演員，正找到一位難得的對手時，忽然整個攤子都給人掀了？

    毋庸置疑，肯定是記憶里的那位「痛苦女士」？

    「玩不起？」

    林奇鬱悶說道。

    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編的那些「詆毀」的言辭，惹怒了這位女士。

    至於麼？

    明明都是在一段回憶中，甚至這個回憶還是根植於夢境裡，相當於剪切過來的。

    一道又一道的屏障，是林奇放心在這裡調戲痛苦女士的因素。

    也是他充滿底氣的緣故。

    「倒也不是，主要是，見識到你的水準後，基本判斷得差不多了。真讓你逼出那位費阿尼的神力的話，得不償失，我對它還另有安排。」

    瞬間林奇便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影子」傳來聲音。

    隨即他的薄弱背影便被黑影所籠罩，對方周身還環繞著真正刀鋒。

    果真是那位「痛苦女士」。

    而聽著對方的言辭，仿佛反而是為了自己著想般。

    林奇笑了笑。

    「那還真是夠謝謝女士您的。」

    「呵呵，不需要。」

    背後虛影回答，「不過我也知道你並不相信。」

    林奇馬上搖搖頭，「倒也不見得，主要是殿下這種存在也沒必要騙我。」

    「實際上，我也是擔心你也忍不住引爆了。你直到是誰幫我抓住這隻費阿尼的麼？」

    林奇撇撇嘴笑了笑，還能是自己不成。

    看著剛剛那隻費阿尼一開始的模樣，說不準都被關押了上百年了都不定，考慮到這點他也是寒毛悚起。

    「如果不是你們存在深仇大恨，它怎麼會見面就對你下死手，真知底牌盡出呢。」痛苦女士簡單說道。

    從始至終，她都像是一位局外人般觀摩著全場的動靜。

    對於林奇的交流，看似頻繁，實際上吐露的內容也是點點滴滴，極為有限。

    可瞬間，林奇便訝然停止，甚至他壓制著回頭的衝動。

    「時光龍？」

    林奇遲疑。

    問題仿佛回到了最初。

    也是至今他依舊威能開解的迷惑之一。

    那只在開局之初給予他巨大幫助的「時光龍」，到底是哪來的？

    甚至對方所給與的「龍蛋」，居然無形中幫助林奇開啟了「守護靈」？

    時光龍，靠著熬歲數便能夠走向無敵的存在，同時也是林奇後來歷次冒險的憑依。

    「記憶宮殿」來自於駱啟從暗黑棺木偷取的「傳承物」，實際上它也是那位奎因殿下親手製作出來的神器。

    那時光龍守護靈呢？

    「看來你也反應過來了？」

    痛苦女士笑了笑，「實際上，和你關聯的那隻時光龍，正是當初幫助我捕獲了這隻費阿尼，它也成為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我順利窺探時光神力的重要線索。」

    林奇微微彎腰。

    他不斷地在內心提醒自己。

    自己此刻面對的是，或許便是一位神上神，聚堆不要想著有什麼特殊的念頭。

    哪怕是夢境裡一段剪切的記憶，他都感受到了來自於身後人的無限恐怖感。

    明明半刻鐘前，林奇才在這方空間發了一堆關於這位女士的「流言蜚語」。

    他都想要好好吐槽自己一番。

    如同那些鍵盤俠剛剛指點江山一番，這個明星瞧不起，那個網紅看不死，但現場實際遇到又舔著臉上去要合影。

    就好像那位成功學大師聶梟一般，開口閉口就是送團隊幾百萬，但實際上卻會為了午餐少了一個雞腿和主辦方打起來。

    林奇思忖數番後，還是緩緩說道，「以殿下的威能，恐怕並不需要一位時光龍的協助吧？」

    除非就是當個坐騎咯？

    殊不知，痛苦女士卻是輕聲笑了笑。

    「時光，從來都是最為神秘的力量之一。我的威能，在印記城確實沒有上限，但在時光的長河裡並不如此，要個幫手也正常。」

    「倒是你的拘謹，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看著對方提到，林奇也是苦澀笑了笑。

    弱者，面對強者，也就能笑笑了。

    「因為我明明在夢境裡，又隔著一層記憶，如此面對女士，都讓我完全提不起對抗的心思，我更無法想像，真有一天是女士你親自站立在我身後時。」

    「我又該是什麼姿態。跪地痛哭？抱頭鼠竄？納頭就拜？」

    聽著林奇思緒紛飛，天馬行空的回答。

    影子上痛苦女士周身懸浮的刀片投影，輕輕晃了晃便一點點地收納了起來。

    「誰說我是記憶的姿態站在你的身上呢？」

    這回答，讓林奇一頓窒息。

    不是夢境？

    不是記憶？

    「事實上，便是我轉交給那位駱天擎這段記憶，而它會在駱天擎和相遇之時，激發完成儀式，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痛苦女士欣然說道，「看來你一直以為自己身處記憶之中？」

    林奇也是完全呆若木雞。

    他各種想怎麼安全隔離，怎麼不惹到各位大boss？

    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到了這一刻？

    「難怪。」

    林奇嘴裡念念有詞。

    「太久的夢境，已經模糊我真實與虛幻的界限，從剛剛開始我居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換言之。

    他說了身後這位痛苦女士的壞話，現在被人主人當場堵了。

    「額。殿下……我這……」

    林奇發覺他畢生的充滿，都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刻的''''尷尬」。

    說來，他還是犯「目中無人」的錯誤，想著這是夢境，這是記憶，便可以為所欲為。

    「哦？」

    痛苦女士淡淡笑了笑。

    「這可不像你平素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林奇。」

    而當事人的林奇聽到這番話，反而久久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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