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到劇組了!
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卻難以置信!
時間緩緩來到下午,天色近暗,卻是晝伏動物出行的時候。
有兩撥人馬。
高鵬一家人,以出差的名義定了今晚的機票,家裡值錢帶不走的物件都已經留在了跟不走的老人那裡。
高鵬和高博陽戴著墨鏡,氣定神閒地踏進了機場大廳。
履霜堅冰至,現在走,完全是未雨綢繆。手裡的股票什麼的,能回來還是他的,回不來就當斷臂求生吧!
老高家一家三口的身影流入人群,高博陽看著手錶上的時針,神色似乎無意,可心裡灼熱感一陣接一陣。
晚上七點整,航班開始檢票。
老高搖頭晃腦,呵呵一笑。
雖然不知道周南為什麼這麼清楚他們的活動,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老高手舞足蹈,跟著往VIP通道走。
三人成功坐在自己位置上。
老高看著窗外的景物,感嘆,此去一別便是故鄉!
「高鵬!」老高扭頭循著聲音一看。
一年輕人正直直向他奔來,步伐有力,身體魁梧,眼神銳利如鷹隼。
走路帶起的風,刺骨寒冷,深深浸入了坐在他後方的高太太。
高太太將墨鏡繼續戴上,用絲巾蒙住面龐,裝作睡覺的模樣。
老高嗓子發緊,臉色蒼白,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高鵬是吧?我警局的,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高無助看向高博陽。
高博陽奮力將脖頸扭成了打絞的絲瓜,深埋自己的身子,鵪鶉模樣。
不認識,不熟悉,看不見我。
心才提到嗓子眼,就有一人拍拍他的肩。
嗓音更粗獷,喊道:「高博陽是吧,警局的,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不是,同志,我忙著去開會呢,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不行嗎?」
高博陽立刻側身過來問道。
警察搖頭。
他怒了:「幾億的大單,這筆損失你賠得起嗎?」
「啊!你賠得起嗎?」
高博陽怒吼。
警察懶得理他,一把將他拉起。
另一邊,老高老胳膊老腿,同樣被架起。
高太太噤若寒蟬。
來的人不少,高太太依然被請出列。
一家三口心若死灰。
……
同一個機場,老池比老高家三人來得稍晚些。
他糾結猶豫了許久,最終敵不過心頭的恐懼,罵罵咧咧來到機場。
沒想到,剛走到機場大廳,就見高鵬一家三口垂頭整整齊齊映入眼帘。
真巧啊,這招呼老池可不敢輕打。
老池像是一個趕行程的旅客,又立馬得了歪脖子病一般,歪著脖子,斜著眼,跟著其他旅客讓開路。
深怕老高家人認出自己。
身旁池太太拉拉他的衣袖,老池齜著牙一甩。
什麼場合?看不清形勢不是!
老池拉著行李繼續往前。
可池太太停下了腳步。
一瞬間,她似乎蒼老了十歲。
想想,孩子在國外,他們家雖然在國外沒什麼產業,好歹也置辦了一處房產記在了孩子名下,加上在國外買的一些珠寶首飾,也能撐一段時間。
她就這麼看著,與人群隔離。
看著池波肥胖的背影。
她心疼啊,她該怎麼樣讓老池多分擔一些罪責呢?
她不想在裡面待太久。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池波不一樣,這回他想到妻子的好處來了。
怎麼沒跟上?
池波左右一瞧,沒人,再往後一看,仿佛見了毒蛇一般。
拔腿就跑。
池太太身後的警察立馬追去。
現在兩家人齊了!
池波在警察的催促下,趕上了高鵬。
而老華這邊,他還是想不通。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感覺他說過的話,幹過的事,警察知道的比他這個當事人還清楚。
很多問題,他還需要再想一下,可警方以為他裝傻充愣拖延時間,還給強烈提醒了一下。
他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里,萬念俱灰。
見警察起身要走,他張嘴問道:「警察同志,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嗎?」
像他參加的什麼飯局,在飯局上達成了什麼合作,周南不可能知道,她都沒參加,有段時間簽訂的合同她甚至都不在國內,她怎麼可能知道!
警方搖頭:「你有找律師的權利。」
「律師,對,我要律師。」華駿喊道。
聲音悲切。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律師,此刻華駿忍不住哭出聲來。
……
此時夜色已濃。
早上的事件發生後,周南沒有繼續住酒店,此時幾人也坐著陳泓宇的車回到了家。
剛開到小區門口,就被保安室攔了下來。
保安喊道:「周導,有人找你,諾,就是那輛車。」
那輛車的車門拉開,周南定眼一瞧,華駿的妻女。
周南和她兩人壓根沒說過話,不明白這兩人為何而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周南也打開車門。
華太太一頭酒紅色的短髮,穿著黑色貼身及膝的裙子,下車走來。
眼眶微紅,但在黃色路燈的照耀下,看得並不真切。
不過周南也能感覺出她哭過,「華太太,找我什麼事。」
華太太道:「周導,我們家老華之前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望你多擔待,您看咱們私了行嗎?」
周南聽得糊塗:「私了什麼?」
華太太掩面哭泣,道:「警局的人今早已經把老華帶走了,若不是您,他怎麼會被警局的人帶走。」
「若不是他不好好做人,他也不會被帶走啊!」
周南道。
警局的動作挺快,周南還以為還需要輿論再發酵一兩天呢,畢竟華駿在劇中不算大魚。
加上現在在網上舉報的只有一個小磊,舉報的人還是池波。
雖然有些人會私下報警,但警方沒在網上公布案件信息,她也不是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華太太再三懇求。
要是華駿被定罪,他們家就完了。
華駿女兒這時候也從車上下來,噘著嘴走到二人身旁站定。
倔強道:「周導,求您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我父親一馬吧。」
「妹妹,你去求法律吧,我幫不了你。」
周南回身上車。
夜色下,母女倆靠著燈光抱頭痛哭。
周南沒有再管,憐憫不該出現在這些人身上。
車輛即將駛入門口,周南道:「拍完這部劇咱們也休息兩天,把該置辦的行頭置辦了。」
……
喜歡我真不是神級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