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南非還遭到了聯合國的制裁,雖然沒什麼用,該占的地盤還是照樣占著,甚至南非還在持續的向外擴張著自己的影響力,從某方面來說,南非也算是殖民國家了,雖然它殖民的地方就在自家門口。
和安哥拉一樣,納米比亞也同樣處於動盪中,納米比亞的黑叔叔們不滿南非的白人政府統治自己,一直都在爭取獨立,但南非也不是軟柿子,雙方就在這樣一片土地上親切友好的物理交流起彼此的意見來。
而南非也不愧是帶英的前殖民地,三拳兩腳下去,的確打的黑叔叔哇哇亂叫,只能想辦法在外面搖人。
當然,除了納米比亞外,南非染指的地方,還挺多的,羅得西亞,也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辛巴威,在白人政府沒有被推翻以前,也是南非在大力支持羅得西亞殘酷鎮壓當地黑人,所以,在北非中非地區遇到事,找法國人,而在南部地區有問題,那找南非就對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南非人手裡購置軍火,然後轉交給扎比?」
「沒錯,單一的武器來源如果被有心人注意到,很快就能查出問題,你想隱藏身份,那就必須讓水變渾!」
「但這樣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剛果金國防軍武器庫里的庫存武器是來自比利時的fal步槍以及相當一部分老舊的二戰fn49半自動步槍,而南非軍隊手中的,也是fal步槍,區別就是一個是比利時生產的,而另一個則是南非自己授權生產的,可以說外型大差不差,區別也就是,護木槍托以及射擊模式之類的地方會略有不同。
「但不把水攪渾,葡萄牙人就會死盯著我們!」
「這倒是!」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拿捏扎比!」
「拿捏?」
薛帕德眉毛一挑,雖然這話說的的確沒錯,但從對方嘴裡冒出來,而且還是很直白的闡述拿捏要害這個詞。
「你們牛津都是這麼直白嘛?」
「隔壁劍橋也一樣!」
「精英教育,果然不同凡響!」
薛帕德是個說干就乾的人,他手下能幹活的黑人不多,薩克拉爾在忙著給安哥拉送槍送炮,那就只能讓奧薩巴出場,他會以安哥拉解放陣線的名義去納米比亞和南非的國民合作局進行接觸,後者在非洲就相當於蓋世太保之餘歐洲,雖然談不上聞之色變小兒止哭的程度,但也算得上是人嫌狗憎。
而針對扎比的軍援調整也在立刻著手進行,在過去薛帕德擔心游擊隊被葡萄牙正規軍狂暴轟入,因此不論是槍還是子彈,基本上都是要多少給多少,但現在,薛帕德決定按照游擊隊的需求卡著來。
當然,要是扎比掏了真金白銀,那薛帕德肯定不會這麼扣,對方要大炮他都想辦法搞來。
而扎比得知補給因為運輸和供應問題必須要削減時,整個人都顯得無比失落,他倒沒懷疑薛帕德的說辭,畢竟後者也說過自己是志願者,那物資供應不足也是情有可願。
「可我想發起一次反攻!」
「反攻?」
薛帕德第一反應是想阻止對方這個想法,但話到嘴邊,他就停了下來。
「你準備幹什麼?」
「我想進攻敦多!」
「???」
薛帕德咳嗽一聲,然後默默的看向一旁的薩克拉爾,後者隨即心領神會的開始給他介紹起這個敦多。
那是安哥拉東北邊境的一個城市,算是個鏈接剛果金和安哥拉的邊鎮樞紐,有條還算可以的公路貫穿全城而過,這個小城大約有一萬人,以農業和畜牧業為主。
葡萄牙人在這裡有一個營的駐軍,外加大約五百人的僕從軍,不過駐軍和僕從軍平日都在周邊鄉鎮駐紮,城裡只有一個營部和大約一百個警察在。
小鎮除了是交通樞紐外,還有個電報站,算是小鎮聯繫周邊的唯一渠道。
「呃,所以,你打算用你新招募的那一百多人去城裡和一百多葡萄牙軍隊,還有警察正面交火?」
薛帕德簡直想笑,扎比招募的那些手下,相當一部分人甚至連三點一線都不會,瞄準射擊全靠嗓門,甚至有些傢伙一個星期了還沒學會怎麼給彈匣填裝子彈,靠這些人?
「不,我準備用你教的計謀調走城裡的敵人,然後進攻電報局,在那裡發一篇號召人民起來反抗的電文!」
「哦,這樣啊!」
薛帕德得承認,扎比的確是個人才,這種通文別的不說,但就歷史意義就十分重大,更別說其直接的宣傳價值,因為殖民地的這些設施大都是在為殖民者服務,但是反抗軍攻占了殖民當局的設施,還發了反抗號召,稍稍一運作,扎比登高振臂一呼當個領袖不成問題。
但薛帕德對此依然依然存疑,從扎比的邊境營地到敦多足足百公里路,這點距離,他拉著自己湊起來的隊伍能不能不丟一人的走過去都是個問題。
不過薛帕德依然沒有阻止對方,甚至他還友好的提出要給扎比再提供幾箱子罐頭當作軍糧。
「你的想法很好,扎比,我非常看好你,只可惜我沒法給你提供更多的幫助!」
「不,有這些就足夠了!」
扎比見自己的計劃得到了薛帕德的肯定,立馬小小的驕傲了起來,畢竟從某方面說,這是得到了比自己厲害的人的肯定,於是他當即信心滿滿的回到了安哥拉開始進行準備。
而薛帕德這裡,普洛姆里則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薛帕德要不要給葡萄牙人放點風聲出去。
「不需要,你覺得那傢伙的計劃能成功?」
「我覺得懸!」
「那不就對了?」
薛帕德摘掉礙事的頭套,笑著說道。
「我們等好消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