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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伊拉挽著陳燁歡歡喜喜的從人堆中離去,這一幕,盡皆落到了路邊一輛轎車的視野里。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肖麗,你說這小子這麼早交卷,是智珠在握呢,還是得過且過呢?」
駕駛座上的肥胖男子,眯著綠豆眼,透過車窗看著陳燁的身影,咂嘴咕噥道。
副駕駛位則坐著一名俏麗女子,正是陳燁第一次被叫去三星級賓館接受吳元奇問詢時,那名在旁負責記錄的女子。
肖麗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也看不准,直覺上,兩者似乎都有。」
「唔,所見略同。」胖子嘿嘿一笑:「按我的推測,這小子大概就是那種有些天賦本事,又愛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中二叛逆少年。」
肖麗遲疑道:「但那天經過我們的現場測試,這孩子的覺醒程度實在不高,而且根據早前的檢測報告,哪怕這幾次逆境極大釋放了他的潛能,上限恐怕也高不到哪去,他要是想通過成為武道生獲得重點高校的直接錄取,希望渺茫啊。」
「誰說他非想著考武道特長生了。」胖子皮笑肉不笑道:「你怎麼就確定,他不能通過正常的高考途徑上重點高校了?」
「他的成績很一般,這幾個月,通過陳伊拉的輔導是有些進步,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能躍龍門了,畢竟,先前體檢時,通過腦電波檢測,他的智商水平只能算中上。」肖麗忽的想起了什麼,驚疑道:「難道你覺得這孩子覺醒之後,除了身體素質,連智商乃至精神能力也提高了?」
胖子嘬著嘴不說話,似乎也在思量這一可能性。
「這不太能吧,身體和精神同時覺醒,還是發生在一個連適格者都不是的雛鳥身上,歷史上都沒這個先例。」肖麗還在發表質疑。
從覺醒者登上歷史舞台,世人基本把覺醒者歸納為身體系和精神系兩大類。這兩大類里,又根據每個人的先天資質,會優先覺醒出具體的特長超能力類型,比如力量型、速度型、控火型和意念型等等。
不過,長期的研究測試也發現,等覺醒到一定程度之後,其他的附加能力也會水漲船高。
就說夏江地區覺醒者隊伍的隊長吳元奇,本是操控氣體的精神系,但經過堅持不懈的修行,身體素質也在提升。
雖不至於媲美大邱那種身體素質爆棚的野獸男,但放在普通的身體系群體裡,也算是佼佼者了。
至於身體系能否覺醒出精神領域潛能,答案是可以的。
只是例子相當少。
這就好比要求一個國家級運動員同時還是華清大學的高材生!
文武全才的天資,這得有上蒼多慷慨的眷顧啊。
而陳燁一個剛覺醒不久的f級菜鳥,說他現在身體和精神的潛能都覺醒了,無異於天方夜譚。
「歷史?」胖子冷笑道:「從靈石墜落地球至今,才短短二十年,就這也配叫歷史?現在國內外都在重點布局這方面的科研力量,繼續探索覺醒的奧秘,誰敢說我們目前知道的,就是全部了?」
「可無數的試驗例子擺在那兒,怎麼就唯獨這孩子特別了?」肖麗的口吻也鬆動了。
「他當然有特別之處了,畢竟他又不是通過正規渠道覺醒的。」胖子哼了聲:「身上一直揣著兩顆靈石碎片,身體和精神不斷的被靈力能量滋養,恰巧又連續遇上幾次性命危險,就沖這點,可比那些溫室里長起來的花苗強多了,你難道忘了當年那一批直接靠靈石覺醒的前輩?」
聞言,肖麗一臉的若有所思狀。
靠接觸靈石覺醒,和靠注射覺醒因子覺醒,終究有本質的差異。
一方面是靈石的安全性相當高,對人體基本不存在傷害副作用。
一方面,靈石蘊含的靈力能量更加的溫潤純淨,給覺醒者的修行進階創造了更大的可能性,其中很多可能性,是目前科學界依舊無法預測到的。
比如當年那少數一批有緣直接觸碰靈石覺醒的幸運兒,他們目前的修為,就遠不是這些靠科研力量培養出的官方覺醒者可以比肩的。
肖麗就曾聽說過,有一個正統龍虎山天師教的嫡系傳人,由於常年佩戴著靈石碎片,再依靠道家的修行功法,已經掌握了可以御劍飛行的神通!
聽著很玄幻,真假與否,連肖麗這層次的官方覺醒者也無法確定。
但官方建立覺醒者體系之後,一直倡導用道家的修行功法開發潛能,顯然這傳聞不是空穴來風!
至於其他靠靈石覺醒的先驅者,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們之所以本事大,只是因為覺醒得更早,但在明眼人看來,緣由顯然沒這麼簡單!
「那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這孩子,現在高考也結束了,你是不是該找他問問話了?」
「問個屁,這小子雖然中二了點,但心眼亮堂得很,連吳元奇都問不出個子丑寅卯,我還費那個勁做啥。」
胖子沒好氣的撇嘴道:「等著吧,反正過兩天就要菜鳥總動員了,到時再好好測測這小子,如果真是個怪才,就留在我們東江省栽培研究,增添儲備力量,省得老被其他省市的同僚擠兌!」
聞言,肖麗的臉色也有些訕訕的。
別說國與國了,就是國家內部的覺醒者體系,也是存在競爭關係的。
這些年,東江省的武道生水平有些參差不齊,幾乎是人才的斷層期,以至於每逢舉辦全國武道生的競技賽事,他們這邊都要淪為全國同僚的笑柄。
像此次夏江鬧出的禍端,內部里直接有人說他們這是「蜀中無大將」,竟給兩個異端覺醒者和毒蛇鬧得雞飛狗跳!
「好了,不說這些沉悶事了。」胖子舔了舔嘴唇,賤兮兮的瞅著肖麗,道:「小麗麗,這天怪熱的,要不咱們找個清涼又有格調的咖啡廳坐坐,這我好不容易下來一趟,盡忙著給吳元奇擦屁股,你這東道主總該表示表示嘛,比如共敘咱倆那一段風花雪月的青春往事。」
肖麗白了他一眼,啐道:「任思建,別給我犯賤啊!誰跟你風花雪月過了,我就記得當年有個死賤人在我宿舍樓下大半夜的亂嚎叫,被我一盆洗腳水給澆跑了。」
胖子任思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仍涎著臉道:「可那盆水還是澆不滅我心中的火花啊,小麗麗,看在我對你痴心不改了十年的份上,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你瞧,我都為你足足減了10斤了!」
肖麗呵呵一笑,吐出字字珠璣的七個字:「接盤都輪不到你!」
「」
「對了,為什麼省里調查組到現在都還沒找過我?」
回到家,陳燁一邊換鞋,一邊隨口問了句。
「人早來了,不過正忙著追查犯罪團伙的事情,暫時還顧不上你。」
陳伊拉一邊脫鞋,一邊隨口回了句。
天氣熱了,陳伊拉的裝束也清涼了起來,一身寶藍色的連衣短裙,下擺及到膝蓋稍上的位置,將那一雙修長有致的長腿盡數展露了出來。
此刻,她一手扶著門邊牆壁,一手拔掉高跟鞋,那彎腰俯身的姿勢,讓本就被衣料緊緊包裹的霸道身段,更被勾勒出了無比誘人的曲線。
「再說我都跟上頭說了你要高考,估計也不好意思干擾你。」陳伊拉扔掉高跟鞋,趿拉著拖鞋,很有女人味的捋了一下栗色小捲髮,漫不經心道:「不過,再過兩天,你們這些已經覺醒的應屆生都要開始集訓了,到時候,相關負責人肯定還得找你談談心。」
「你不就是負責人麼?」陳燁納悶道。
「姐撐死了就是一個特派辦事員,過來就負責監督覺醒工作的,檢測培訓你們的是另一撥人。」
說到這點,陳伊拉忽然一本正經的告誡道:「到時找你談心的那傢伙,應該是一個肥豬樣的死賤人,記住,不管他怎麼跟你扯皮套話,你只管把上次跟吳元奇說的重複一遍就行,說白了,臉皮必須得比他厚。」
陳燁頓時有種貴圈真亂的預感。
陳伊也沒多解釋,將坤包丟到茶几上,化蝶般的蹦躂上了沙發,躺在上面磨蹭了幾番,伸直了高挑的身子骨,美滋滋的道:「解放咯,終於熬到你考試結束咯!」
「」
陳燁一臉黑線。
這段時間,這妞除了給自己一份模擬考題,其餘的陪考工作貌似真沒啥貢獻。
「對了,趕緊給爸媽打電話報喜邀功。」陳伊拉躺在沙發扶手上,側頭看了眼茶几上的坤包,坤包就又飛到了她的手心裡。
見陳伊拉拿出了手機,陳燁一言不發的走向了臥室。
「誒,你不跟爸說幾句啊。」陳伊拉叫道。
「我累了,先休息一會,順便把那些書籍和試卷都收拾起來扔了。」
陳燁撂下這句,就進了房間。
「迷途羔羊!」
陳伊拉撅了撅嘴,怏怏不樂的正要拔電話,忽的坤包又傳來一陣手機的響聲。
陳伊拉順手就把弟弟剛考試時寄存在這的手機掏了出來,正想提醒弟弟,無意間看到屏幕上的微信消息,赫然是那位陸小雨同學發來的:
「晚上有時間麼?我媽想請你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