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修士本就是從凡人走過來的,退掉一身的修為,修士和凡人也沒什麼兩樣。隨夢小說網 m.suimeng.co
「大師兄……」
女孩嬌滴滴的聲音忽然響起,祝雲謠順著聲音往那邊一看,就看見阮瓷瓷站了起來,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她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杯茶,對面也坐著個男人。
那男人背對著祝雲謠他們,他們也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慕容斐聽見阮瓷瓷的聲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沉雪,果斷拎起沉雪一個胳膊圈在自己腰上,又把沉雪另一隻胳膊拎起來,倆胳膊一圈,直接把他整個人箍在沉雪懷裡。
祝雲謠「……」
沉雪「……」
「大師兄,你在這裡是?」
阮瓷瓷蓮步輕移,慢慢悠悠的過來,好奇的看著慕容斐。
慕容斐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阮瓷瓷一眼,只是手死死扣住沉雪的兩隻手,不讓沉雪把手臂抽回去。
沉雪忍不住嘴角直抽。
道侶好像蛇精病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祝雲謠也瞅著阮瓷瓷,後者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往那一站就是一朵嬌滴滴的風中搖曳的茉莉花。
她不由得又想起阮瓷瓷說的那番話來。
阮瓷瓷的目光掃過祝雲謠,禁不住咬了咬唇,很快又是一雙水汪汪的翦水秋瞳瞧著慕容斐。
「大師兄有些怕生,阮師妹見諒。」
沉雪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勉強的對著阮瓷瓷笑了笑。
她現在連宣示主權都懶得做,因為這活慕容斐都幫她辦完了。
身為一個罕見的女體修並且精通各種綠茶技能的女修,沉雪只想高聲嘆息一聲。
人生啊,怎麼就是這麼寂寞如雪呢!
她連手撕個看不清形勢的小姑娘的機會都沒有!
沉雪愁啊,這一身力氣沒地使的感覺也太憋屈了!
不過要是慕容斐和那些個狂蜂浪蝶勾三搭四,沉雪估計自己得更憋氣。
「大師兄,師父近日繁忙,我於飛雪劍法上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大師兄能否指點一二?」
阮瓷瓷咬咬唇,楚楚可憐的看著慕容斐。
「不能。」慕容斐冷著臉,果斷拒絕,「飛雪劍法都自己參透不明白,你回家吧。」
阮瓷瓷……
好氣哦!
飛雪劍法是仙劍門弟子的入門劍法,一般都是給不足十歲的娃娃們熟悉劍修修煉方式用的。
沉雪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阮師妹若是對飛雪劍法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可以找我,我雖然半途改道,但是也可以指點一二。」
「你連飛雪劍法都不會,就要和我比斗啊?」
原本坐在阮瓷瓷對面的人也轉過來,少年一雙貓眼兒圓溜溜,整個人都透著幾分茫然。
不是別人,正是李白。
阮瓷瓷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沉雪姐姐事務繁忙,怎好麻煩沉雪姐姐?」阮瓷瓷掩面道,「我只是有些地方仍舊不大理解罷了。」
「我也很忙。」
慕容斐面無表情。
「大師兄你還有忙的事呀?」
李白拎著自己裝著牛奶的酒葫蘆,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忙著秀恩愛。」
慕容斐把沉雪的手按的更緊了。
祝雲謠嗝。
阮瓷瓷銀牙咬緊,想到那人的手段,頓時又忍不住哆嗦了兩下,一雙眼睛裡面都泛起了輕輕淺淺的淚光。
「沉雪姐姐,你只要把大師兄借給我幾天就好,我保證,我不會對大師兄做什麼的,我也會代替姐姐好好照顧大師兄的。」
祝雲謠驚的手裡的肘子都掉了。
阮瓷瓷這話說的也太……祝雲謠噎了半天,覺得大約除了不要臉之外,也沒什麼詞可以形容了。
慕容斐是沉雪的道侶啊!阮瓷瓷是怎麼這么正義凜然的撬牆角的!
沉雪也呆滯了片刻,臉上才緩緩重新掛上個笑容,看著天真無邪,倒是像是個小姑娘一樣。
「大師兄,你意下如何?」
慕容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她這麼丑,又這麼蠢,不去不去!
「浪費時間。」
慕容斐給了這麼一個評價。
「大師兄,你看她這麼可憐,你就去幫幫她嘛!」
沉雪眨巴著眼睛看著慕容斐。
慕容斐一臉震驚的看著沉雪。
「你讓我去和別的女人獨處?你是不愛我了嗎?」
沉雪哦豁,她忘了自己的道侶現在還是個小公舉呢。
「那個,我有個問題,阮瓷瓷你為什麼非得扒著慕容斐啊?」
祝雲謠弱弱舉手。
她就不明白了,這姓阮的怎麼就跟慕容斐槓上了呢?
之前的阮兔兔也是,上來就上趕著扒著慕容斐,結果差點被慕容斐給打擊的失去信心。
現在的阮瓷瓷也是,慕容斐這個鋼筋直男壓根不是他們能夠攻略的啊!
阮瓷瓷面色一白,「沉雪姐姐既然不願,何苦如此羞辱於我?」
說完,阮瓷瓷就嚶嚶嚶的掩面跑了出去,剩下幾個人一臉懵逼。
沉雪我說啥了?
祝雲謠我說啥了?
李白她不是說要約我比斗嗎?
慕容斐哼,又是一個小婊砸!
「現在咋辦?」
祝雲謠看著沉雪。
沉雪滿頭問號的看著祝雲謠,「什麼怎麼辦?」
「她嚶嚶嚶的跑出去了呀!」
祝雲謠學著阮瓷瓷的姿勢掩面,結果忘了自己滿手油,轉眼就糊了自己一臉油花。
「她跑出去了又怎麼了?」
沉雪還是懵逼,這還在仙劍門的地界內,阮瓷瓷跑出去也不會出什麼事,他們難不成還要攆出去不成?
顯然倆人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祝雲謠和沉雪雞同鴨講了半天,也沒成功對接腦迴路,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倒是李白瞅瞅他們,又瞅瞅外面,噔噔噔的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有個人主動和他比斗,他哪裡可能錯過!
只是李白跑出去就已經瞧不見阮瓷瓷的身影了,他茫然的看了一圈,鼻翼抽了抽,圓溜溜的眼睛一耷拉,整個人頓時十分低落。
錯過了,嚶嚶嚶qaq
阮瓷瓷一路跑出去只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的,呼吸都叫她喉嚨一陣一陣的嘶疼。
瞧見四下無人,阮瓷瓷方才停下來,抹了抹自己額角滲出來的汗珠子。
「如今你可瞧見了,我做了,是他不上鉤!」
阮瓷瓷咬牙切齒,分明四周無人,卻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