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萬人迷 44.五曰怨憎恨5

    東方與那人的目光對上的時候, 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那男子的面容實在太熟悉了, 不只是東方熟悉, 子車無奇也非常熟悉, 然而他們都沒有想到, 會在這裡看到他。

    夷玉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是驚嘆了一聲, 說:「他長得好帥啊。」

    東方心裡頭一陣翻湧,立刻就大步走了過去。子車無奇反應過來, 低聲說了一句:「小心, 不要莽撞。」

    那黑衣男子看到東方走過來, 也站了起來,抬起頭看著他。

    那男子就像是一具傀儡一般,眼珠子分明在轉, 但是就像是個盲人, 裡面幾乎看不出一絲神采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木呆呆的。

    男子看著東方走進, 就這麼看著,直到東方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沒什麼反應。

    子車無奇近距離瞧著那黑衣人, 此時呼吸也加快了一些。那黑衣人的臉和東方一模一樣。

    不,不應該說一模一樣, 因為眼前這黑衣人, 根本就是東方, 是東方的肉>

    夷玉說三十六天門門主被人分屍了,他們也找到了東方的一隻手和一隻斷臂,但是如今……

    子車無奇能肯定眼前的這具肉/身就是東方,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東方呢?

    他忍不住抬起手來,想要去摸那黑衣男子的臉。

    黑衣男子木呆呆的站著瞧他,沒有動一下,就連子車無奇碰到他的臉,他也沒什麼舉動。

    東方忍不住說:「我的身/體怎麼會在這裡?」

    子車無奇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肉/身被傀儡術控/制了,要想恢復正常,需要費一些力氣。」

    夷玉不在狀態,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他立刻也沖了上來,說:「我的純青琉璃色!」

    他一說,大家才注意到,東方的肉/身腰間佩戴著一樣東西,竟然就是夷玉口/中的純青琉璃色了。

    是一顆不大的小珠子,純青色的,但是卻有一種七彩的光芒,看起來的確不是一般的物件。

    夷玉伸手就要去搶回來,不過那黑衣男子這時候就有了反應,「咔啦啦」的聲音響了起來,連忙往後一錯,避開了夷玉的手。

    子車無奇也擋住夷玉,說:「不要貿然行動,他是傀儡,如果貿然行動,控/制他的人很有可能會知道我們到了這裡。」

    夷玉瞧著自己的純青琉璃色就著急,說:「那怎麼辦?」

    子車無奇也甚是著急,純青琉璃色竟然佩戴在東方的肉/身上。東方雖然修為很厲害,但是他的魂魄已經脫離了肉/身,修為也被抽/出了,這麼一來,東方的肉/身又不是像白姑娘那樣天生百毒不侵的,一直佩戴著純青琉璃色絕對就已經中毒了。

    如此一來,時間越長,恐怕對東方的肉/身越是不利。

    恐怕是操縱東方肉/身的人搶到了純青琉璃色,但是那個人也知道不能貿然將純青琉璃色拿走,一定會中毒得不償失,所以才把純青琉璃色佩戴在了東方的肉/身上。

    那個人應該給東方的肉/身下達了命令,要保護純青琉璃色,不能讓旁人拿走。

    子車無奇眯了眯眼睛,說:「你們退後。」

    &要做什麼?」東方聽著他的口氣,心中有些不確定和擔心。

    子車無奇說:「你的身/體被人操控了,若想讓你回到肉/身之中,自然是想辦法把傀儡術中斷。」

    東方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傀儡術這種術法,東方也會用,一旦操縱起來,並不是旁人說中斷就能中斷的。

    東方說:「你現在身/體太差了,要是強行中斷傀儡術,我怕你……」

    子車無奇打斷了東方的話,只是說:「一會兒傀儡術中斷,你立刻回到你的身/體裡去,不然的話,肉/身恐怕就要腐朽了。」

    夷玉和唐風居都有些傻眼,看著子車無奇發瘋了一樣的自言自語,這場面是在太詭異了。

    不過子車無奇這個時候根本沒功夫去理會他們。

    東方說道:「不行,你剛才還說不能貿然行動。這對你太危險了。」

    子車無奇說:「放心,雖然我現在狀態不好,但是這個傀儡術應該可以應付。」

    東方可是在子車無奇身/體裡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

    東方想要再說話,但是突然之間,子車無奇竟然設了道結界出來,將東方困在了體>

    東方一愣,因為有結界,所以他想要阻止子車無奇,卻根本無法操縱子車無奇的身/體,他說話他大嚷旁人也都聽不到了。

    東方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這結界當然不只是阻止了東方的動作,最重要的目的是保護東方用的。

    若是子車無奇在中斷傀儡術的途中受到了什麼創傷,東方在他體/內不至於也跟著受到創傷。

    東方著急沒辦法的時候,子車無奇已經站在黑衣男子面前,對身後的夷玉和唐風居說:「幫我設下結界,不要讓別人進來。」

    黑衣男子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只要他們不對純青琉璃色出手,他就一點反應也沒有。如今已經坐回了角落,看到子車無奇過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子車無奇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一下那黑衣男人的發頂,順著他的頭髮又摸/到了他的臉頰。

    黑衣男人抬起頭來看他,不過沒有躲避。

    突然,那黑衣男人臉色猛的一變,一下子猙獰了起來,但是他來不及動彈,子車無奇的手已經又往下了,快速的在他的脖子上點了一下。

    那黑衣男人瞪大了眼睛,好像被人摁住了脖子一樣,卻沒辦法動彈。

    子車無奇出手如電,一連在黑衣男人的身上點了七下有餘,那黑衣男人痛苦不堪,卻很快的,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子車無奇伸手去接,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遊刃有餘,摟住黑衣男人的腰,卻被他帶了一個跟頭,兩個人就一下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夷玉和唐風居都是驚呼了一聲,趕忙就要衝過去瞧情況。

    只是短暫的一瞬間,東方多著急都沒有用。別看子車無奇遊刃有餘,但是東方覺得他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一瞬間而已,東方聽到「咔嚓」一聲,子車無奇設下的結界崩裂了,東方一下子就自/由了。

    子車無奇本是想要扶住黑衣男人,卻沒想到自己虛弱成了這個樣子。最後子車無奇就成了墊背,抱著黑衣男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幾乎累的不能呼吸了,喘息了兩口氣,卻突然感覺懷裡頭的人動了一下。

    黑衣男人動了一下,隨即又動了一下,子車無奇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聲說:「東方……是你嗎?」

    黑衣男人輕微的動了兩下之後,豁然就從地上爬起來了,連忙將子車無奇也扶起來。

    東方感覺到結界破裂,立刻就從子車無奇的身/體裡沖了出去,鑽進了自己原本的肉/身之中。

    東方的肉/身本來就死了太長時間了,若是再沒有陰氣或者魂魄支持,恐怕馬上就要腐爛。

    東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回到原本肉/身的機會,但是他來不及感嘆了,連忙抱住子車無奇。

    子車無奇好像要睡著了一樣,東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子車無奇!千萬別閉眼!」

    子車無奇昏昏沉沉的,不過勉強睜開眼睛,還費勁兒的抬起手來,抓/住了東方的手,說:「你的……你的手……」

    他這麼一說,東方也是愣住了,自己的手……

    之前他們已經找到了東方的一截手臂和一隻手,然而現在,東方發現自己的肉/身一點也不殘缺,非常的完整,不論是手臂還是手,全都完完整整。

    東方忍不住抬起手來,看了一眼,發現真的是自己的手,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並無什麼不同。

    東方來不及狐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立刻將子車無奇背了起來,說:「別睡,千萬別閉眼,我們下山去找日暮。」

    東方雖然鑽進了他原本的肉/身中,但是並非重生,和原本的三十六天門門主還是有區別的,區別就在於修為上面。

    東方現在所剩下的修為不足以幫助子車無奇,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帶下山去,找日暮來幫忙。

    那邊夷玉和唐風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子車無奇突然就奄奄一息了,而那剛才木呆呆的黑衣男人,似乎還和子車無奇認識?

    東方身上還掛著很多的鐵鏈,鐵鏈上有一些鎮陰邪的術法,將東方束縛了起來。

    東方費力的掙開了幾條,立刻對那邊愣神的夷玉和唐風居說:「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鐵鏈弄斷。早知道就讓日暮上來了,你們兩個怎麼和木頭人一樣。」

    夷玉說:「你到底是誰?」

    東方氣得翻白眼,說:「你沒看到子車無奇要不行了嗎?我們下山回去再說。」

    子車無奇的狀態的確不好,夷玉只好先跑過來幫東方將鐵鏈弄斷。

    說起來其實夷玉也是陰邪,所以弄斷鐵鏈很費勁。但是唐風居並不是,尤其他修為深厚,這些鐵鏈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全都弄斷了。

    東方立刻背起子車無奇說:「走,快走。」

    他說著,夷玉卻跑過來阻攔他,說:「我的……」

    他話沒說完,東方已經快速的拽下了腰間的純青琉璃色,然後扔給了夷玉。

    夷玉又傻眼了,不夠趕緊接住了,當寶貝一樣的伸手摸了兩下,真的是他的純青琉璃色,夷玉不可能認錯的。

    夷玉簡直大喜過望,為了不讓純青琉璃色再丟失,他乾脆一下子就先將純青琉璃色給吞進了肚子裡。

    東方沒時間和他們耽誤了,背上子車無奇,立刻就跑出了瀑布的山洞,然後一路風馳電掣的就衝下了山去。

    好在這一路上根本沒遇到什麼人,不然整個馮家恐怕都要驚動了。

    日暮正在屋裡,自從子車無奇他們走了,並沒什麼事情發生,日暮閒的直長毛。

    不過很快的,外面就有了動靜,日暮立刻坐了起來,然後皺了皺眉,跑到門口去將門打開。

    房門一打開,就感覺一陣風吹了進來,一個黑影立刻沖了進來。

    日暮一瞧,頓時就傻了,說:「你,你這是……」

    日暮是認識三十六天門門主的模樣的,畢竟東方可是子車無奇的心肝寶貝,日暮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只是他沒想到,東方和子車無奇出去一會兒,卻突然把東方的肉/身給找回來了。

    日暮乍一瞧見,有點發懵,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但是再一瞧,日暮臉色就變了,因為東方背著的子車無奇,好像一點生氣也沒有。

    東方著急的把子車無奇放在床/上,說:「日暮,快來看看,子車無奇他好像要不行了。」

    日暮連忙跑到床邊查看,問道:「怎麼會這樣?」

    他雖然這般問,但是現在來不及聽回答。

    東方急的團團轉,子車無奇剛開始還有點動靜,但是被背回來之後就好像睡著了,呼吸都幾乎沒有了,他怎麼能不著急?

    日暮趕忙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然後倒出一個藥丸來,塞在了子車無奇嘴裡。

    旁邊的東方著急的說:「怎麼樣?要不要我現在去把王不留行找回來?但是王不留行離這裡太遠了,我怕他來不及趕過來。那怎麼辦?」

    日暮聽著東方跟蒼蠅似的在自己耳邊嗡嗡叫,忍不住說:「你到外面去等。」

    東方一聽,哪裡答應,說:「我就在這看著,我不想出去。」

    &你閉嘴。」日暮說。

    東方氣得不成,但是仍然閉了嘴巴,只是皺著眉看著床/上的子車無奇。

    子車無奇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了,如今又強行破除了傀儡術,身/體受創非常的嚴重。若不是日暮修為實在高到不可估量,恐怕子車無奇今天就要睜不開眼了。

    東方忍了好半天,終於聽日暮鬆了口氣。

    日暮站起來了,說:「好了,他暫時沒事兒。」

    東方一聽一陣激動,立刻坐到了床邊去,伸手握住了子車無奇的手,說:「那他怎麼沒醒過來?」

    日暮翻了個白眼,說:「等一會兒就醒了。」

    東方點了點頭,又有些著急的問:「他的手怎麼還這麼涼?」

    日暮又翻了個白眼,乾脆不理他了。

    東方還要再問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的握了一下,東方頓時大喜過望,子車無奇的手竟然動了。

    子車無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有了一些精神,還反握住了東方的手。

    東方連忙俯下/身去,說:「子車無奇?子車無奇?你醒了嗎?」

    子車無奇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好端端的東方,他想要抬手去摸東方的臉,不過沒什麼力氣,東方連忙低下頭來,特別乖的讓他摸,說:「你可醒了,你怎麼嚇唬人啊?都說了不要逞能的。」

    日暮見他醒了,也湊過來了,笑著說:「醒了,醒了就好了,讓他好好休息,想要恢復的快一點,你們就雙/修一下,子車無奇絕對明天一大早就生龍活虎。」

    東方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說:「現在雙/修會對他好嗎?」

    &然。」日暮說。

    東方此時心情極為激動,因為他上次可是被子車無奇給上了的,雖然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非常的不真/實,但是東方也覺得羞恥到了極點。

    子車無奇可是答應了自己,下一次讓自己在上面。而現在,日暮說他們可以雙/修,東方頓時就想到,自己豈不是可以上了子車無奇?

    子車無奇還很虛弱,瞧著東方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一下子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子車無奇乾脆咳嗽了兩聲,連咳嗽的聲音都很虛弱。

    日暮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子車無奇,拍了拍東方的肩膀,說:「哦對了,忘了跟你說。因為他現在太虛弱了,所以就算雙/修,他也不能做承受方,你懂嗎?」

    晴天霹靂……

    東方還在興/奮,準備趕日暮出去,然後一舉上了子車無奇,這可是正經的幫助子車無奇恢復身>

    然而下一刻日暮就給了他一擊重擊。

    要雙/修,但是子車無奇不能做承受方,東方腦子裡都被雷劈糊了。

    日暮又拍了拍東方的肩膀,說:「你自己考慮罷,若是現在不雙休,等著子車無奇慢慢恢復,過了個把月他也能恢復好了。」

    個把月……

    這時間也太久了。

    他們現在在馮家,有人用傀儡術操縱了東方的肉/身,很有可能是馮家的人,這事情東方可不想就這麼算了,絕對要揪出這個人來的。


    然而子車無奇受傷,恢復要個把月,這好像……

    日暮說完了就要出去,而且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子車無奇卻叫住了他,說:「等等。」

    日暮說:「又怎麼了?」

    子車無奇握著東方的手,說:「你……給他看看,他的手……」

    日暮當然知道東方的手被砍掉了,畢竟還是他從江老手中將東方的一截斷手給帶回來的。

    日暮看了一眼那兩個人互相扣著的手,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著說:「你別擔心,他沒事兒,你先恢復好了是正經事,可別當了拖油瓶,知道嗎?」

    日暮似乎隱瞞了什麼,說完了就出去了。

    東方眼下最擔心的是子車無奇的身/體,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完好的,但是完好的不是更好嗎?

    東方說:「你別什麼都擔心了,趕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子車無奇實在不想閉眼睛,這個人又在他面前了,子車無奇有點捨不得閉眼。

    他握著東方的手,手指忍不住在東方的手心裡來回的滑/動著。

    東方起初沒感覺到,但是後來手心裡癢的厲害,可把東方難受壞了。

    東方覺得癢,不知不覺癢到了心裡頭似的,他忍不住說:「你老撓我做什麼?病了還不老實。」

    子車無奇想說話,但是一張口就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還停不下來了,簡直要把心肝肺全都咳嗽出來。

    東方一瞧急了,連忙給他輕輕拍了拍背,說:「讓你逞能,讓你逞能。」

    他雖然如此說著,但是心中竟然有點心疼,畢竟子車無奇可是為了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東方瞧他一臉慘白,心裡猶豫斗/爭了老半天,才說:「你……日暮說雙/修你會恢復的快一些……」

    子車無奇驚訝的瞧他,東方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外/強/中/乾的說:「看什麼看,我們昨天都雙/修過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回生二回熟。」

    雖然如此說,但是真的好奇怪!東方心裡都覺得很奇怪,昨天是在「夢中」,所以東方還能自我催眠。而現在,這是要真刀實槍的?

    東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慫,忍不住乾咽了一口口水。

    子車無奇說:「我不想勉強你。」

    東方翻了個大白眼,很沒好氣的說:「就你這病怏怏的樣子,還想勉強我呢?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子車無奇一聽,忍不住笑了,說:「可是我……沒什麼力氣……」

    東方這一下子臉色通紅了,剛才日暮說了,子車無奇太虛弱,不能承受。所以這樣一來,東方必須仍然做承受的一方,更可怕的是子車無奇沒力氣,幾乎動不了。

    所以呢……?

    東方這麼一想,羞恥的都要起來了,這意思是讓自己主動嗎?

    東方想起來,之前子車無奇答應了自己,說是下次讓自己在上面。現在好了,自己真的要在上面了!

    東方干抹了一把臉,他想要的在上面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日暮從房間走出來,夷玉和唐風居還在外面等著呢,他一出來,那兩個人就圍上來問情況。

    夷玉把上山的事情告訴了日暮,日暮就把子車無奇和東方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互通有無之後,大家總算是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夷玉簡直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握奇公子神/經兮兮的,原來是肉/身里有兩個魂魄,這麼一想倒是能理解了。

    夷玉奇怪的說:「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就是三十六天門門主啊,可是他不是被分屍了嗎?現在怎麼好端端的?」

    夷玉也覺得很納悶,他的確聽人說三十六天門門主被分屍了,而且他們還找到了一部分的手,但是那男人好端端的,一根頭髮都沒少的樣子。

    夷玉說:「難道我被騙了?」

    日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最後只是說:「純青琉璃色找到了?」

    夷玉點了點頭。

    日暮說:「那我們要早些找到王不留行,過些日子我又要蟬蛻了。而且……」

    日暮的話剛說到這裡,他們就聽到屋裡有些奇怪的動靜。

    夷玉說:「他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要幫忙的?」

    日暮趕忙拉住夷玉,說:「他們很好,不需要幫忙,你們也回去休息罷,不知道晚上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夷玉點了點頭,乾脆和唐風居離開了。晚上還有除惡大/會,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端,他們的確需要養/精蓄銳。

    夷玉和唐風居離開了,日暮這才無奈的揚聲說道:「喂喂,屋裡的那兩個,雙/修也不要太肆意,小聲一點,擾民了。」

    屋裡的東方簡直無/地/自/容了,一張臉紅的反黑。

    子車無奇倒是神色自若,小聲說:「噓,小聲點。」

    &廢話!」東方惡聲惡氣的說:「我他/媽要疼死了,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你給我閉嘴。」

    子車無奇忍不住笑了,說:「我知道,那你慢慢來,不然你疼我也是很辛苦的。」

    東方一聽,更是氣得要死,說:「都讓你閉嘴了,你就躺著還說辛苦,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

    子車無奇說:「我是忍的很辛苦。」

    東方:「……」

    東方感覺自己都要廢了,疼得不得了,而且羞恥的不得了。他覺得還是「做夢」要好一些,這真刀實槍的太可怕了,而且也太羞恥了,羞恥的他幾乎不能呼吸。

    東方明顯感覺,雙/修之後子車無奇就有了力氣,甚至能活蹦亂跳了!一點也不誇張,他都懷疑之前子車無奇是故意裝死的。

    到了後來,東方實在疼得要死,而且累的要死,最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而子車無奇則不然,好像從小白兔變成了兇猛的野獸一樣,他倒是越來越有精神頭了。

    東方最後累的睡過去了,這一睡就到了天黑,再睜開眼睛就已經天色全黑了,屋裡沒有點燈,一時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不需要看清楚,東方就感覺到了,有人抱著自己,一雙有力的臂膀將他摟得死死的,生怕他逃跑了一樣。

    子車無奇的臉近在咫尺,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呼吸都要交/纏在一起,讓東方沒來由的臉上又開始發紅了。

    東方羞恥的無/地/自/容,想要偷偷的從床/上下去,然後穿了衣服就跑路的,免得子車無奇醒來之後他們尷尬。

    只是他一動,子車無奇就醒了,東方在黑/暗之中就看到了子車無奇分外明亮的眼睛。

    東方瞧見那雙眼睛,心裡頭就一顫,隨即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不過他這麼一笑,頓時覺得不妙,肌肉一牽扯,他就發現身/體不舒服了,哪哪兒都疼,不得勁兒,十分的奇怪。

    子車無奇仍然保持著環抱他的姿/勢,說:「你還好嗎?」

    &話應該我問你!」東方裝作沒事人,說:「你感覺怎麼樣?」

    子車無奇一聽,突然就笑了,嘴唇湊到了東方的耳邊,低聲說:「非常……舒服。」

    東方傻眼了,總覺得自己被子車無奇給調/戲了,頓時惱怒的差點蹦起來,說:「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你身/體感覺如何了,不會再死了罷?」

    子車無奇說:「好多了,已經沒事了,多虧了你。」

    東方聽他這麼說,還是覺得羞恥,他現在除了羞恥之外,就已經感覺不到別的了。

    東方咳嗽了一聲,說:「你沒事就好了,那……你快放開我啊,抱著我/幹什麼,我要起來了。」

    子車無奇說:「再躺一會兒罷,你累了,要多休息。」

    東方完全沒有被子車無奇的體貼感動,他抬腳踹了子車無奇一下,連忙就跑起來了。

    子車無奇被他逗笑了,總覺得東方像個小孩子一樣。

    東方才穿好衣服,就有人來敲房門了,東方問道:>

    &我。」

    敲門的是日暮,東方讓子車無奇換好衣服,就去給日暮開了門。

    日暮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說:「你們好像精神頭都不錯啊。」

    東方心裡忍不住吐槽,只有子車無奇精神頭不錯,現在東方他是渾身都酸痛,一點也不好。

    日暮說:「我是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了,看來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了。哦對了,剛才除惡大/會似乎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去了會場,夷玉和唐風居先過去瞧瞧情況,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也好有個照應。」

    子車無奇說:「多謝你。」

    日暮擺了擺手,說:「咱們就不談謝了。你們要是沒事兒,易容一下,咱們也去瞧瞧?」

    東方的確想去瞧瞧,就說:>

    子車無奇卻說:「日暮,東方的手,你好像有什麼沒說的。」

    子車無奇突然沒頭沒尾的提起來,東方和日暮都是一愣。

    東方因為子車無奇的事情,擔心的不得了,差點忘了自己的手。此時抬起來瞧了瞧,完好如初,行動也非常方便。

    東方說:「我差點忘了,這……難道不是我的手嗎?可是……感覺又跟自己的一樣。」

    日暮猶豫了一下,說:「的確是你的手,沒錯。」

    東方奇怪了,說:「那……我們從江老那裡找到的手,並不是我的?」

    日暮搖頭,說:「也是你的。」

    東方有點發懵,說:「不可能,我又不是多手怪,我只有兩隻手啊。」

    子車無奇聽了,突然皺了皺眉,面色有些不太好了。

    日暮表情也不太好看,說:「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你現在肉/身完整,的的確確都是你自己的,並不是別人的肉/身拼湊在你身上的。但是我們找到的手也的的確確是你的……」

    這聽起來的確不可能,但是日暮就知道一種可能的方法。

    日暮說:「蟬蛻……蟬蛻不只是脫一層皮,其實就是死後重生,所以蟬蛻之後肉/身的一切創傷都是可以修復的。」

    東方一愣,蟬蛻?

    子車無奇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蟬蛻這門術法,不知情的人以為只是九天蛻皮一次,其實每九天的褪皮不只是死,而且還是生,退了皮之後,肉/體各種的殘缺都能完好如初。

    日暮說:「意思就是,不管是斷胳膊斷腿,甚至更嚴重,但是只要褪皮了,就能重生一次,等皮肉長得完整之後,殘缺的部分也就都能長出來了。」

    東方有些不看置信,原來蟬蛻果然這般神奇。

    東方說:「但是,我從沒練過蟬蛻。」

    東方的確沒有練過蟬蛻,但是有人操縱了東方的肉/身,將他組成了傀儡。

    日暮說:「可能是你的肉/身被人操縱之後,練習了蟬蛻,那個操縱你/的/人,或許是想讓你變成最厲害的傀儡。」

    雖然東方生前很厲害,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三十六天門門主,但是死後肉/身也沒有多厲害了,做成傀儡和一般的傀儡相差無幾。那個操縱他的人,恐怕是要提升傀儡的能力,所以竟然讓傀儡練習了蟬蛻。

    傀儡不知道痛苦,練習蟬蛻就算九日要死一次生一次,卻也並沒有什麼負擔。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東方的魂魄回到了肉/身之中,這麼一來,東方就算是被/迫的練習了蟬蛻,他現在也要面/臨著九日生九日死的困擾了。

    子車無奇如此一聽,哪裡能不動怒,臉色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日暮連忙安慰,說:「現在純青琉璃色已經找到了,我們拿給王不留行,他不是說可以壓抑蟬蛻嗎?總好過九日就死一次。」

    雖然可以壓抑,但是王不留行也說了,壓抑的越久,最後蟬蛻發作時候的痛苦越大,這終歸不是什麼好辦法。

    子車無奇說:「還是要找全龍甲神章才行。」

    日暮一直在找龍甲神章,但是這比找純青琉璃色苦難太多了,好像虛無縹緲的事情。

    日暮說:「我現在擔心的是……東方的九日時間。」

    一般來說,蟬蛻術法不是隨便練的,第九日是有個明確時間的。就好像江老和日暮一樣,他們的第九日都是同一天,九日谷的大多數人也都是這般。

    畢竟蟬蛻這種術法看起來厲害,其實考究很嚴重,對時間的陰陽屬性有比較嚴格的要求。

    也是因為這般,當年才有一些正義之師趁著九日谷整體第九日的時候去屠谷的事情。

    但是也有個例,日暮不知道東方是不是個例。

    子車無奇問:「要怎麼才能知道東方的第九日是哪一天?」

    日暮為難的笑了笑,說:「蟬蛻的時候。」

    這簡直等於沒說一樣,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不等到蟬蛻的時候,基本不會知道哪一天是第九日的。

    日暮說:「蟬蛻之前,也會有個虛弱期,不過這個時期其實很短暫,基本上感覺到了,也就差不多要蟬蛻了。」

    日暮這一番話說下來,子車無奇面色很難看。

    東方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蟬蛻折磨的一日,之前還同情九日谷的人,現在就要反過來可憐自己了。

    日暮說:「所以我建議東方啊,也要像我一樣,準備一個大斗篷,隨時都能包住自己的,免得別人瞧見你蟬蛻,會以為你是怪物。」

    子車無奇說:「你放心,我們會儘快找到所有的龍甲神章。」

    他說著,就把自己拇指上戴的扳指摘了下來,然後托起了東方的手,戴在了他的拇指上。

    東方低頭一瞧,原來是那個刻有藍鈴花圖案的扳指。那之前就是東方的東西,一直佩戴在身上,不知道怎麼就被子車無奇撿走了,後來子車無奇一直戴著,現在又回到了東方這裡。

    日暮一瞧那戒指,不贊同的皺了皺眉,說:「無奇,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一點也不適合幫東方承受痛楚。」

    他這話一說,東方就是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又想到了子車無奇背後的那個藍鈴花圖案的傷疤。

    東方腦子裡忽然亂七八糟的,忍不住抬頭瞧著子車無奇,說道:「這戒指……」

    子車無奇似乎不太想談論這個,只是說:「好了,咱們去瞧瞧除惡大/會罷。」

    東方伸手拉住要走的子車無奇,不依不饒的問:「子車無奇,這戒指是怎麼回事兒?還有……你之前說過,你和一個人結過契,那個人……是誰?」



44.五曰怨憎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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