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妖怪現在已經成了蘇洋最重要的夥伴,來到高麗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蘇洋當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而除了帶著小迪、趙立誠之外,蘇洋也帶了十幾個鯊魚人保鏢。他現在貴為世界級的富豪,在外行走也需要一定的排場和保護。
畢竟,到了國外,可就沒有安全的地方。神經病槍手可是各個資本大國的特產。
和ttk人對接上之後,一行人分了幾輛車,蘇洋和小迪、趙立誠坐了前車,幾個鯊魚人在海蛇的帶領下坐在後面幾輛車。
上了車,蘇洋坐在後排閉目養神,小迪陪在他身邊,趙立誠則在前排和司機交流著什麼。
聽著趙立誠那熟練的高麗語,蘇洋覺得果然五星級人才就是五星級人才啊,不經意間就能發現一些驚喜。
車輛平穩的行駛,很快上了高速。
但就在要上高速的那一刻,司機突然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這一個急剎,讓閉目養神的蘇洋差點閃出去,小迪連忙扶住蘇洋,然後關切的詢問道,「主,蘇總。你沒事吧?」
蘇洋睜開眼,擺擺手,道,「沒事。」
說完,他問趙立誠,「前面怎麼了?」
趙立誠正在和司機交流,見到蘇洋詢問,他回過身,說道,「蘇總。高速被設卡了,現在暫時禁止通行。要求車輛向兩邊避讓。」
蘇洋「嗯?」了一聲,「為什麼?」
趙立誠用高麗語和司機再次交流了兩句,然後說道,「好像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從這經過。」
蘇洋聞言,心中一動。難道這次這麼順利,在這種巧合的情況下,都遇到了自己計劃遇到的人嗎?
有了這個想法,蘇洋也沒有因為被攔住,而生氣,而是耐心的等在那裡。
蘇洋都沒反應,其他人當然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小迪安靜的待在蘇洋身邊,一雙眼睛閃著藍光在外面打量著,海蛇已經從虛擬空間得到了消息,所以帶著鯊魚人下了車,在四周圍著車隊警戒著。
不一會,車隊後面的那些車輛也都一一散開,讓開了道路。遠遠的行駛來了兩列車隊,那兩列車隊全都是黑色,看起來很氣派大氣,但是車標看著卻很奇怪,是一個不認識的圓形。
見到這個車標,蘇洋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車?」
小迪幾乎是秒回答,「三喪。」
「蘇總。這是三喪的車標。」
聽了小迪的解釋,蘇洋默默點了點頭,有點失望,顯然這並不是他想遇到的人。
他收回目光,準備等待開車。
在蘇洋說著話的時候,車隊中間的最豪華的一輛車的車窗緩緩降下,一個略微有些英俊的男人目光看向這邊。
司機見狀連忙低下了頭。
蘇洋敏感的覺察到了那個目光,所以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交匯,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片刻,那個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然後收回了目光,車窗緩緩升上,阻隔了蘇洋的視線。
而蘇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待這個車隊過去,車輛重新啟動,蘇洋搖搖頭,「三喪的威勢還真大呢。說高麗是三喪國還真沒說錯。」
小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主人。這齣行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國家總裁呢。」
蘇洋點了點頭,然後沉默了一會,問道,「對了,剛才那人是誰?」
小迪道,「李在容。現在三喪的太子爺。也是三喪真正的執掌者。」
「他是三喪李家的獨子,為人比較霸道,但是做事很穩重。前幾年,三喪會長在心臟病發作之後,就漸漸退居二線,把整個帝國交給他。而他也不負眾望的肩負起三喪這龐大的集團。」
「他和他父親不一樣。他父親喜歡車,買過保時捷,奔馳,但他對車的喜好一般,所以出行都用三喪公司自己的車,這也讓他三喪的董事會獲得了更多的支持。認為他有帶領三喪再次壯大的能力。」
蘇洋笑了笑,「坐三喪的車,和帶三喪走上壯大有什麼關係。這真不能理解。」
「不過...三喪再壯大。是打算吞下整個高麗嗎?」
接下來的旅途就在蘇洋和小迪你一言我一語中度過。
很快,蘇洋就來到了ttk給他定好的酒店。來到酒店,蘇洋抬頭看了一眼,高達幾十層的酒店上方掛著幾個大寫的英文字母:the shilla。
新羅?
蘇洋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在外面有酒店的門童接待,走進裡面有ttk的副總裁迎接,副總裁一邊帶蘇洋辦理入住,一邊介紹著這家酒店。
這家酒店名叫首爾新羅酒店,開業於1979年,是一家隸屬於三喪集團的五星級酒店,也是韓國最好的酒店之一,不僅韓國的各個大牌明星結婚會選擇這裡,連來訪的其他國家總裁也會住在這裡。
「又是三喪...」蘇洋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然後不由的有點感嘆,「怪不得高麗人民說自己一生無法離開的三件事是死亡,稅收和三喪。」
「這真的是遍地都是三喪的產業啊。」
「一個財閥對國家的經濟占比達到了20%以上,真的是個無比恐怖的事情啊。」
「因為這代表的意義絕對遠遠不只是20%這麼簡單。而是可能達到了60%,70%以上的滲透率。」
「對於這家企業而言,想要顛覆國家都不會特別的困難。」
雖然心中把三喪的危險程度越提越高,但是蘇洋並沒有把這些都說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跟著ttk的副總裁上了樓。
給蘇洋定的房間當然是最好的總統套房,為了招待蘇洋這個世界級的富豪,ttk顯然是下了血本。
來到房間,蘇洋讓小迪他們先去收拾下房間,自己則是和趙立誠一起,與這個ttk的副總裁聊了起來。
聊天的內容其實沒什麼特殊的,就是詢問一下公司的情況,詢問一下現在的業務的內容等等。就像只是一個最簡單的調研一樣。
而聊到最後,蘇洋也問起了公司和高麗有關部門的關係,詢問有沒有一些監管,或者難做的地方。
可能因為國情不同,所以ttk並沒有受到多少管束。畢竟高麗是資本主義國家,一切都遵循著自由的原則,只要沒有違反法律法規,各個部門也不會來插手。
甚至,因為ttk涉及了言論,社交等領域,所以一些部門的大佬反而會和ttk主動打好關係。
畢竟,資本主義國家想要當大佬都要經過選舉,而社交對輿論的影響力,和掌控度太高了。所以大佬們主動來打好關係也就很正常了。
知道了這點以後,蘇洋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資本主義國家的管理層選拔制度相比國內,顯然是有很大的弊端。因為這很容易會讓國家掌舵人的選拔變成了作秀。
尤其是這種作秀還需要資金,沒有資金沒辦法宣傳,沒有宣傳,你怎麼作秀,怎麼獲得支持?
所以這才是這些國家的管理層很容易被資本綁架的原因。
正是因為被資本綁架,他們被資本推上前台,那麼肯定也要回報資本。
所以選出來的人就只能這麼繼續制定對資本有利的政策,讓資本更加強大,資本的強大會更加深度綁架這個國家,更加裹挾國家的管理層。
也不是沒有被資本推上前台,但是想要毀約,反過來針對資本的人。
但是在這種國度,和資本為敵,簡直就是自取滅亡。所有的輿論都會發出對你不利的聲音,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將舉步維艱,你只要露出一個破綻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甚至,就算你不露出破綻,當幾年過去,沒有了資本的支持,你也會被拋棄,沒辦法再站在台前。
所以這是一個死結。
也是高麗管理層無法擺脫的命運。
但是...
在蘇洋、趙立誠還有海蛇的分析中,他們卻發現,這其實並不是一個無法打開的死結,也不是一個無法擺脫的命運。
打開這個死結需要兩個契機。
一是外來的足夠強大的勢力來保駕護航,讓國家的管理層有了可以撕破臉的依仗,不怕撕破臉之後被打擊報復,和喪失話語權。
二是在國家管理層有一個真的敢徹底撕破臉的人。如果只是一個牆頭草,或者沒有這麼拋下一切心理準備的人,那麼想要打倒掌控著國家的財閥,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一筆錢,一個威脅,指不定就讓立場不堅定的改變立場。
第一個契機,在蘇洋身上。
經過中亞的那一次發展,蘇洋現在的實力,還有底牌,都已經可以和這種大財閥掰掰手腕了。
而第二個契機...
則也早已來到...
...
與此同時,首爾。三喪的太子爺,真正的掌舵人,李在容此時正在自己的豪宅里,坐在沙發上聽著手下的匯報。
「嗯。打聽清楚了?下午我見到的那個人就是蘇洋?」
手下站在他面前,恭敬的躬身說道,「對。確定了。就是蘇洋。據說,他這次來高麗,是為了ttk。前不久藤訊把ttk的股份賣給了嘉點集團。」
「作為嘉點集團海外戰略布局的重點,他帶著集團的董事長,親自來了高麗視察。」
李在容倚在沙發靠背上,目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從島國坐飛機回高麗的經歷。
當時下了飛機,他和往常一樣回自己家。
但是在經過高速的時候,他卻發現路邊停著一排車。而在車附近還散落著一些膀大腰圓,孔武有力的大漢。
那些大漢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像是真正見過血的人物。自身都帶著兇相。
這一下讓他上了心。因為他在高麗從來沒有見過有這樣的排場的家族。所以他搖下車窗想要看看是誰。
結果正好與蘇洋對視了。
那一眼,他就認出了蘇洋的身份。
畢竟這段時間,蘇洋簡直就是世界上冉冉升起的新星。自己的案頭上早已經擺滿了蘇洋的資料。
甚至這一次他去島國,其中一個目的也是為了搜集更多蘇洋的資料。
所以見到蘇洋的那一剎那,李在容心中就生出了警惕。這才有了他吩咐手下打聽蘇洋事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