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城牆高約百丈,猶如一面天壁,橫斷了世界。
入目所見,高聳的城牆,一面面旗幟,像是直入雲端,正在隨著微風,不斷的瑟瑟抖動。
唐字,迎風招展。
自城牆之下,仰望著城牆,一股壓迫力油然而生,不論任何人見此一幕,皆是能夠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自己怎麼就來到長安了?
竇長生頓感晦氣,自己還想去江南道首府,自己好不容易自武舉中,一路過關斬將,獲得的獎勵,能夠去江南道盪魔殿,去挑選一部武學,如今看來是去不得了,不知道這長安盪魔總殿,是否能夠讓自己挑選。
要是不行,竇長生也不是會吃虧的人,大不了再返回江南,然後再回到長安。
天下間就沒有能夠從竇長生手中占便宜者。
就算有,也是一時的,早晚會被竇長生小炮拳,都給活生生打死。
目光環視四方,看著不遠處聳立的城門,城門高約十丈,猶如怪獸的大口,此時裂開,不斷有著行人自動走入。
竇長生輕輕朝著自己懷中一摸,感受著一股熱氣,黑狗也跟隨自己回來了。
自己這一次前往玉泉山金霞洞,收穫倒是不小,獲得一本仙道絕學,不滅雷王天功,還有一本千變萬化。
其他武學一方面的收穫不多,但九種罡氣,讓自己獲得了進步。
最為關鍵的是拓展了竇長生對於這一方世界的熟悉,小千世界等等諸天萬界,現在竇長生不敢說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熟悉了。
自己收穫頗豐,可旋即竇長生就感覺不對,仔細算下來,現如今自己只是突破一重境界,為陰神第二重,餘下就沒有了。
來到城門處,竇長生未曾開始和其他平民百姓一起排隊。
長安城門,劃分了三等,最為普通的就是平民百姓,然後就是武者通道,最高一等的就是官員和貴族了。
古代社會,就這點不好,倒處都是封建的老思想。
竇長生可不是占便宜的人,按照竇長生的想法,天下人人平等,肯定是去平民百姓的那裡去排隊,不過今天竇長生腦袋有點疼,怕是感冒了,這得早點進城去藥房抓點藥。
所以才破例一次,畢竟生命要緊,下次肯定不會這麼做。
看著城門上方,鑲嵌到城牆中的一面寶鏡。
竇長生和寶鏡對勢一眼,就不在去管了,這是照妖鏡,威名傳遍大唐,乃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仙器。
黑狗非妖,已經修成了正果,有著天地位業,乃是正神。
輕易的走入到長安城中,剛剛步入長安城中,宛如置身於兩個天地。
前方街道百米寬,陸續的行人來來往往,人如螞蟻,密密麻麻,充斥於街道之上。
前方人流突然的開始朝著兩邊退去,這就猶如浩浩蕩蕩流淌的人流,一下子被一柄利劍劈開,直接撕裂成為了兩半。
竇長生眼尖,能夠看見前方一隊人正迎面而來。
所有人不論是順著走還是迎面者,皆是開始朝著兩邊退去。
侍衛開路,十六人抬著轎子,官轎上面有著紋路,如同一隻展翅的鳳凰。
一隊人浩浩蕩蕩,其中一位女官侍立一旁,氣息幽幽靜靜,接天連地,下一刻又消散不見,竇長生朝著其看望一眼,女官低眉目光看向腳尖,一雙美眸移動,卻是朝著竇長生看來。
二者對望一眼,竇長生目光移開,心中曉得,儘管自己這裡人數眾多,但對方絕對是看的自己。
真是氣派,陽神強者,竟然乃是奴僕,官轎有著鳳紋,這是皇室李家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女了。
一眾人不大一會,就已經出了長安城。
竇長生沒有離開,站在群人之中,開始傾聽著眾人議論。
「剛剛過去的是高陽公主吧。」
「一定是去興雲莊了,記得今日是興雲莊舉辦詩會了,高陽公主這是為了謝公子去的吧。」
竇長生靜靜的傾聽,很快眾人一言一語,竇長生就把想要知道的八卦,曉得的七七八八了。
長安謝玉,長得帥,寫的一手好文章,還會撩騷。
乃是長安城中女子的完美男神,去望春樓,牡丹樓等等地方,根本不需要花錢不說,人家都開始倒貼、
只求留下墨寶,寫上一首詩詞。
竇長生連連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長得帥,有什麼用?
當初自己也是帥鍋,可惜,為了多活兩年,現在自己。
竇長生不在關心此事,來到長安,率先前往的地方,當然就是去找自己的大哥。
盧國公,為當朝顯貴,府邸在何處,自然不是算是難找,竇長生先後找人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大概方位,再一路問問,就直接找到了盧國公府邸。
盧國公府邸,極為氣派。
大門塗抹著一層朱漆,門環也光滑鋥亮,大門口兩旁擺放著兩個石獅子。
石獅子姿態鮮活,出自名家之手,極為的傳神,驟然一看如同兩隻活物一樣。
來到府邸前,竇長生上前扣動門環,渾厚的聲音響起,不久大門打開,一位鬚髮微白的老者,打開了大門,一隻手指著竇長生,遲遲沒有開口。
竇長生知道,接下來就要上演窮小子上門,富貴管家冷嘲熱諷,非常經典的裝逼打臉套路要出現。
我,竇長生,為人就是低調,從來不想裝逼。
來吧,我都準備好了。
開罵吧!
正好閒著無事,調劑一下趣味,不然生活太平淡,也是無趣。
「二老爺!」
「一定是你,絕對是你二老爺。」
老者突然生出明悟,上前一把抓住竇長生手腕,語氣興奮的講道:「老爺都吩咐下來了,也怪我,年紀大了,記憶不太好,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爺知道您來了,一定會高興。」
「二老爺您來了,這裡就是您家,有什麼事情,就和小的吩咐。」
竇長生頓感索然無味,這展開節奏不對,根本就是不給機會。
我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來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